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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唯識論講話(卷六)▪P9

  ..續本文上一頁待自他立二別者,應非實有,便違聖教。若許此二,實而別起,複違論說,俱(P571)遍惡心。不善心時,隨緣何境,皆有輕拒善及崇重惡義。故此二法俱遍惡心。所緣不異,無別起失。然諸聖教說不顧自他者,自法名自,世間名他。或即此中,拒善崇惡,于己益損,名自他故。而論說爲貪等分者,是彼等流,非即彼性。】

  怎樣叫做無慚呢?凡是人不顧自己的人格,又不顧所信奉的教法,對于賢善的事情而輕視並且違拒,這就是無慚的體性。因此就能障礙慚,而生長一切惡行起來,這就是無慚的業用。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如果對于自己的人格以及教法都不顧了的話,當然對賢善的人輕視違拒;作了過惡的事情,又不怕羞恥,障礙有慚,生長一切惡的行爲起來。

  怎樣叫做無愧呢?就是不顧世間人的非議和責罰,而崇敬尊重暴惡,這就是無愧的體性。障礙有愧,生長一切惡行,就是無愧的業用。這種人對于世間上的非議和責罰他都不顧了,崇敬暴惡,有過失和罪犯還怕羞恥嗎?所以他是障礙有愧,生長一切惡行了。(P572)

  說到不恥過惡這句話,是無慚和無愧的兩種通相,所以《顯揚聖教論》上說它是假說爲體性的。設若一定執著不恥過惡是無慚無愧兩個東西的別相,那應當兩個東西的體性豈不是沒有了差別嗎?如果真是沒有差別,那就是一體;既然是一體,那二法就不應當同生了。“非受想等有此義故”,這就好像不可以拿“苦受和樂受”的性質不同,一起領納是一樣。其實還有逼迫和適悅的分別,不同無慚無愧完全以不恥過惡爲它們的通相。設若無慚是對自說的,無愧是對他說的,自他設立不同,那應當就不是實有。不是實有,即違背了經論上說這兩種是有實體的道理了。設若贊成這兩種實在是各別而起,那又違背了論上說的無慚無愧是遍一切惡心。

  因爲不善心的時侯,隨便緣到那一種境界,都有輕拒賢善和崇重暴惡的意義在其中,所以無慚和無愧這兩種都是普遍到一切惡心上去。所緣既是不異,因此也就沒有各別而生起的過失了。

  然而有的經論上說:不顧自他,是說自己和教法叫做自,世間上的人都叫做他。或者,也就是論上所說的拒善崇惡,于自己有益,那就是尊重自己(P573)的人格以及所奉之教法,這叫做自;怕世間上的人來非議和責罰,就叫做他。相反的,如果不尊重人格和教法,又不怕人家非議責罰,那就對于自他都有損害了。而論上又說無慚無愧是貪的等分,那是說是貪的等流,並不是說就是貪的體性。

  【雲何掉舉?令心于境,不寂靜爲性。能障行舍,奢摩他爲業。有羲:掉舉貪一分攝。論唯說此是貪分故,此由憶昔樂事生故。有義:掉舉非唯貪攝。論說掉舉遍染心故。又掉舉相,謂不寂靜。說是煩惱,共相攝故。掉舉離此,無別相故。雖依一切煩惱假立,而貪位增,說爲貪分。有義:掉舉別有自性。遍諸染心,如不信等。非說他分,體便非實。勿不信等,亦假有故。而論說爲世俗有者,如睡眠等,隨他相說。掉舉別相,謂即囂動。令俱生法,不寂靜故。若離煩惱無別此相,不應別說障奢摩他。故不寂靜,非此別相。】

  怎樣叫做掉舉呢?令心于境不寂靜爲性。能障礙行舍令心于境靜住。又(P574)能障礙奢摩他的止,令心等不寂靜。下面是掉舉的等流,有叁家說法不同:

  第一家說:掉舉是貪一分所攝,論上只有說掉舉是貪分所攝,這是回憶從前快樂的事生起來的。

  第二家說:掉舉不但是貪心所攝,因爲論上有說“掉舉是遍一切染汙心的”。又,掉舉的行相就是不寂靜,所以說是一切煩惱的共相所攝;如果掉舉離開了不寂靜的話,也就沒有另外一種行相。雖然掉舉是依托一切煩惱假立的,因爲在貪位的時侯掉舉比較上要增盛一點,所以說掉舉是屬于貪之一分。

  第叁家說:掉舉還是另外有它自己的體性。雖然說掉舉是遍一切的染汙心,然而同不信等它們一樣,還是各有別體。並不是說,屬于其它一分,連體性也不實有,那裏可以說不信等也是假有呢?而論上說掉舉是世俗的假有,那是好像同睡眠一樣,是隨無明相一分說的,其實還是有體的。

  所以掉舉的別相就是囂動,令俱生心等法,不能常時寂靜。設若離開了一切的煩惱,那就沒有這掉舉的行相了,因此不應當別說掉舉是障礙奢摩他(P575)的止。故不寂靜不是掉舉的別相,可見既能障止,一定有它的別相。

  【雲何惛沈?令心于境無堪任爲性。能障輕安,毗缽舍那爲業。有義:惛沈癡一分攝。論唯說此是癡分故。惛昧沈重是癡相故。有義:惛沈非但癡攝。謂無堪任是惛沈相。一切煩惱皆無堪任。離此無別惛沈相故。雖依一切煩惱假立,而癡相增,但說癡分。有義:惛沈別有自性。雖名癡分,而是等流;如不信等,非即癡攝。隨他相說,名世俗有,如睡眠等,是實有性。惛沈別相,謂即懵重。令俱生法無堪任故。若離煩惱,無別惛沈相。不應別說,障毗缽舍那。故無堪任,非此別相。此與癡相有差別者:謂癡于境,迷闇爲相,正障無癡,而非懵重。惛沈于境懵重爲相,正障輕安,而非迷闇。】

  怎樣叫做惛沈呢?就是令心對于所緣的境界上,沒有堪能任持的功能,就是惛沈的體性。並且能障礙輕安以及毗缽舍那的觀照,爲惛沈的業用。下面說惛沈的等流有叁家:(P576)

  第一家說:惛沈是屬于癡一分所攝,因爲論上只有說“惛沈是癡的一分”。惛昧和沈重就是癡的行相。

  第二家說:惛沈不但是癡分所攝。意思就是說:無堪任才是惛沈的行相,因爲一切煩惱都是沒有堪任,如果離開了無堪任的話,那惛沈也沒有表相可得。雖然是依托一切煩惱假立的,因爲在癡相上增盛一點,所以說它是癡分。

  第叁家說:惛沈另外有它的體性,是癡的等流,並不是癡攝。好像不信一樣,各有各的自體。惛沈隨癡相說,所以說是假有,其實是有它的自體。好像睡眠一樣,是隨癡相而說,說它是世俗的假有,其實睡眠也有它的體性。

  惛沈的別相是甚麼呢?就是懵懂和沈重,它能夠使令俱生的心王和心所,無有堪能去負責任清楚的緣境。設若離開了煩惱,那就沒有惛沈的行相,也不應當別說惛沈的功能,能夠障礙毗缽舍那的觀。所以無堪任只可說是煩惱的通相,不可說是惛沈的別相,因惛沈有它自己的別相,它的別相就(P577)是懵懂沈重。

  再問:“惛沈和癡相在甚麼地方差別?”答:“癡是對于境界迷闇爲相,所以它是正障無癡,而不是懵重。惛沈是對于境界,懵重爲相,它是正障輕安,而不是迷闇,這就是惛沈和癡相的差別。”

  【雲河不信?于實德能不忍樂欲,心穢爲性。能障淨信,墮依爲業。謂不信者,多懈怠故。不信叁相翻信應知。然諸染法,各有別相。唯此不信,自相渾濁,複能渾濁,余心心所,如極穢物,自穢穢他。是故說此心穢爲性。由不信故,于實德能,不忍樂欲,非別有性。若于余事,邪忍樂欲,是此因果,非此自性。】

  怎樣叫做不信呢?對于實事實理、叁寶的功德、聖賢的道德、善的能力不能夠忍受和好樂。這種人的內心是非常垢穢的,所以不信即以心穢爲體性。它能夠障礙清淨的信仰,一切懶惰懈怠都是依托不信而有的,故懶惰即是不信的業用。就是說,不相信叁寶的人他一定是懈怠,不肯努力去斷惡修(P578)善的。

  不信也有叁相,就是翻上面善心所裏面頭一個信心所的叁相——不信實、不信德、不信能。然而一切的染汙法都是各別有行相的,唯有這個不信,它的自相是垢穢渾濁。不但它自己渾濁,並且能夠渾濁其余的心王和心所,好像一種極穢的東西一樣。如糞能夠自臭臭人,黑墨能夠自黑黑人,不信亦能自穢穢他,所以說以心穢爲性。

  因爲不信的原故,所以對于實事真理以及叁寶的功德、聖賢的道德、善法的能力,他都不能夠忍受和好樂,所以不信,沒有別的體性。設若在其余不合理的事情上生起了邪信邪欲,那是不信上的因果關系,並不是不信上的自性。

  【雲何懈怠?于善惡品,修斷事中,懶惰爲性。能障精進,增染爲業。謂懈怠者,滋長染故。于諸染事,而策勤者,亦名懈怠,退善法故。于無記事,而策勤者;于諸善品,無進退(P579)故。是欲勝解,非別有性。如于無記,忍可樂欲。非淨非染,無信不信。】

  怎樣叫做懈怠呢?對于善品方面不肯努力去修,對于惡品方面不肯努力去斷,它的體性就是懶惰。能夠障礙精進,所以增長一切的染汙法,就是它的業用。就是說,懈怠的人一定是增長染汙的。對于一切染汙的事情雖然是策動努力的去做,還是叫它是懈怠,因爲把許多善法統統退失了。對于非善非惡的無記事情,而策動努力去做,雖然不是惡事,然而對于善法無退也沒有進步,那是欲和勝解,並沒有其他的體性。好像在無記法上能夠忍可樂欲,所以不是淨也不是染汙,無所謂信亦無所謂不信。可見精進的定義就是修善斷惡。

  【雲何放逸?于染淨品,不能防修,縱蕩爲性。障不放逸,增惡損善所依爲業。謂由懈怠,及貪瞋癡,不能防修染淨品法,總名放逸,非別有體。雖慢疑等亦有此能,而方彼四,勢用(P580)微劣,障叁善根,遍策法故。推究此相,如不放逸。】

  怎樣叫做放逸呢?對于惡法不能防,對于善法不能修,所以它的體性就是縱逸放蕩。障礙不放逸,惡事加增,善事損減,這些惡事的所依就是放逸的業用。

  意思就是說,因爲有了懈怠以及貪、瞋、癡這四法,所以對于惡事不能防,善事不能修,總名叫做放逸。除了四法,放逸便沒有另外的自體了。

  雖然慢疑不正見等也不能防惡修善,不過比較懈怠和貪、瞋、癡四法,勢用稍微劣弱一點。因爲貪、瞋、癡是障礙叁種善根;懈怠是障礙精進,不能普遍的策勵修行一切善法。如果推究放逸是甚麼行相,那只要在善法不放逸中翻過來就知道了。

  【雲何失念?于諸所緣,不能明記爲性。能障正念,散亂所依爲業。謂失念者,心散亂故。有義: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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