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無論佛出不出世,衆生一直因爲造作善惡業力而輪回六道中,更因衆生“無量善業、善緣、淨業、淨緣、惡業、惡緣”的各各共業層次的差異顯相,由無量善增上緣與無量淨增上緣及無量逆增上緣以及無量惡增上緣而衍生無量善業因緣和合、無量淨業因緣和合、無量惡業因緣和合的差別世界顯相……,如無數“學佛者”生生世世以“六度波羅蜜”自利利他,自然形成無量福德感報的世界,廣說又有無量差異淨土世界的顯相。又如無數衆生造作善業及造作十惡業,自然形成善有善報的叁善道(天人世界、阿修羅世界、龍世界、人類世界)及惡有惡報的叁惡道(鬼神世界、畜生世界、地獄地界)。故知“業、緣、果、報”的課題,是十方宇宙中有情衆生自作自受的真理,不是某個“部派佛教”專有的哲學名詞。
(6)佛經上所說“世界”、“衆生界”的深義
界的意義,非常的廣泛深奧,在《瑜珈師地論》卷叁十一、五十六、五十七、《辯中邊論》中卷、《雜集論》二卷、《五蘊論》八頁以及《俱舍論》一卷……等,都有解釋。其中《雜集論》卷二十七頁說:“界,是能持因果性義。”《俱舍論》卷一十五頁說:“種類自性,各別不同,是界義,如十八界。”《解深密經》卷叁更清楚的指出:““界”義者,謂五種界:一者器世界(星球世界),二者有情世界(有情衆生居住的世界),叁者法界(按法界有叁義:1諸法的分界名爲法界。2一法總攝萬法,稱法界。3真如的理性,名法界,諸佛所依之性,諸法皆同一性(性空)名法界。)四者所調伏界,五者調伏方便界。”(《雜阿含經》也有說明“叁五四”)。
既然“界”的意義,是在說明宇宙間萬事萬物由因至果所形成無數差別種類的意義,當然就有由衆生業力差別,而形成不同衆生業力因果相應的世界種類。所以《雜阿含經》上說“衆生界無數無量。衆生常與界俱,與界和合……。”亦即是說,衆生恒常與自己造作業力而形成未來投生之處的時間與空間相應。我們地球世界只是釋迦牟尼佛手上所抓泥土譬喻中的無數衆生形類可見中的一粒沙土而已,還有無數由不同業力所形成形相、心識、種類微細的衆生所居住的世界,如淨土世界及他方濁惡世界,就如同大地上的泥土一樣的廣泛無盡,不可預知、不可思議,不是我們地球人類肉眼的力用可以看見。
(7)《雜阿含經》上有“衆生物與類聚”的經證
在《雜阿含經》第十六卷第四四七經又廣義的說明界與界聚、衆生物以類聚的道理,我們看經上說:“當時尊者憍陳如和許多比丘都經常聚集在一個地方經行、論道,他們都是上座多聞的大德,出家已久,具修梵行。當時尊者大迦葉與衆多比丘于近處經行,亦即聚集在一個地方繞行、論道,他們都是少欲知足、修頭陀苦行、不積畜財物的梵行者。當時尊者舍利弗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一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具有大智辯才的智證者。當時尊者大目犍連與衆多比丘于近處經行,亦即聚集在一處繞行、論道,他們皆是具有神通大力的修行人。當時阿那律陀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具有天眼通的修行者。當時尊者二十億耳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勇猛精進、專門精勤的修行人。當時尊者陀骠亦與衆多比丘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能爲大衆廣修供具的佛弟子,即以施主供養的器具轉養僧衆。當時尊者優婆離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通達戒律行儀的佛弟子。當時尊者富樓那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法,他們皆是具有辯才、善說法要的修行人。當時尊者迦旃延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能分別諸經、善說法相。當時尊者阿難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多聞總持的佛弟子。當時尊者羅
羅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論道,他們皆是善持律行的佛弟子。當時提婆達多與衆多比丘,亦聚集在近處經行,他們皆是造惡多端的僧團敗類。是名比丘常與界俱,與界和合。所以說比丘們都是經常各各與他們修行法門相應的同參道友聚集在一起論法、修行。是故諸比丘,當善分別種種諸界。”
《雜阿含》卷叁十七(一○四五)經又對衆生“物以類聚”的道理,做了很好的說明。如經文說:“爾時世尊諸比丘:有“相習近法”,謂殺生者、殺生者習近,盜淫、妄語、兩舌、惡口、绮語、貪恚、邪見,各各隨類更相習近。譬如不淨物、不淨物自相和合,如是殺生、殺生,乃至邪見、邪見,自相習近。如是比丘,不殺生、不殺相習近,乃至正見、正見更相習近。譬如淨物,淨物自相和合,乳生酪,酪生酥,酥生醍醐,醍醐自相和合,如是不殺、不殺更相習近,乃至正見,正見更相習近,是名比丘相習近法。”
《佛說相應可經》亦雲:“佛在舍衛國請諸比丘,比丘即到,佛告比丘:比丘應唯然從佛聞。佛便說:是不聞者不聞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多聞者多聞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貪淫者貪淫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不貪淫者不貪淫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嗔恚者嗔恚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不嗔恚者不嗔恚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愚癡者愚癡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慧者慧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布施者布施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悭貪者悭貪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少欲者少欲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多欲者多欲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不持戒者不持戒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持戒者持戒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難給者難給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易給者易給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不知足者不知足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知足者知足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不自守者不自守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自守者自守者俱,相類、相聚、相應、相可。
佛說:比丘,如是慧人當分別是因緣,可行者行之,不可行者莫行。佛說如是,比丘受行者著意。”以上是說明人與人之間,亦絕對不會違背“物以類聚”的道理。
亦即是證實,宇宙中衆生世界的升墮沈降,也絕對不會違背“物以類聚”的原則(見《楞嚴經》)。衆生的業力就像磁鐵一樣,一定依循著衆生自己所造的業軌運行,生生世世,在自作自受的因緣聚會裏遭受果報,一點也不會錯誤。
當我們的心“黑暗”時,自然與“黑暗”的“業軌”相應。當我們的心“光明”時,立即與“光明”的“業界”相應,當你貪念生起時,便與全世界正在生起貪念之人的業力相吸相應。當我們善心生起時,同時亦與全世界正在生起善心之人的業力(心力)相吸相應……。這就是《雜阿含經》所說的造惡者自然與惡界相應,行善者自然與善界相應的道理。這種衆生“業力”與“界”相應的真理,不論佛出不出世,世間有沒有佛法存在,是宇宙間本來存在的自我生存原則,本來就如此的,不是佛製定的,也不是外教創說的。
我們看我們這個世界,從商者有商業團體,爲政者有政黨組織,務農者有農村的生活層面,士農工商、宗教團體……各有所司,這就是“物以類聚”的道理。我們具有那一類衆生的“心態與喜好”,就與那一類衆生的“業軌”相應,小至個人、家屬、職業、興趣,大至種族、社會、國家乃至延伸至無盡宇宙中,各各有衆生居住的世界,無不循著「物以類聚”的生存原則,衆生“業力”與“界”相應的真理,遵循著各各衆生共業世界的業軌,在那裏繁衍生存,遭受果報……。
(8)衆生世界無量衆生業力無量
業力與因果的事實,不論佛出世或不出世,都自然存在于宇宙間萬事萬物的顯相中。六道輪回,就是衆生的共業所感而形成。六道中的每一道,又由每一道衆生的別業所感而顯報。再說,天人世界、畜生世界、地獄世界、餓鬼世界、修羅世界、龍世界、人類世界,每一個世界又都可看成每一類衆生的共業而感報;而在每一道世界中又形成千差萬別的別業世界、共業世界、從大至小、從小至微……,無量共業、別業衆生的業力互相交織、重疊、細微、雜結、難解、不可思議……。無量善惡業力複雜的衆生在這個世界的六道輪回中,在十方世界的每一處業感輪回中,刹那刹那往返進出……無量無數,非我們這個地球人類的肉眼、智慧、所知、所見……。又有無量無數的淨業衆生,在十方世界,往返、進出……,非我們地球人類肉眼、知識所聞、所見……。
故佛在《雜阿含經》上說:“若諸衆生(宇宙的衆生),其形可見者(衆生形狀可以讓我們看見的),就如我手上抓的這把泥土那麼少;若諸衆生(宇宙中的衆生),得人身者,如我手上抓的這把泥土那麼少;若諸衆生(宇宙中的衆生),在其他五道中輪回者,如大地上的泥土那麼多。若諸衆生,從地獄命終,生人中者,如我手上抓的這把泥土何其少;若諸衆生,從地獄命終,還生地獄者,如大地上的泥土何其多。若諸衆生,不殺、不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者,如我手中抓的這把泥土何其少;若諸衆生,成就殺、盜、淫、妄、飲酒、邪行者,如大地上的泥土何其多。若諸衆生從人道死,還生人道者,如我手上抓的這把泥土何其少;若諸衆生,從人道死,生地獄世界者,如大地上的泥土何其多。若諸衆生,從天上命終還生天上者,如我手上抓的這把泥土那麼少;若諸衆生,從天上命終墮入地獄者,如大地上的泥土何其多……。”
這就說明了一件事實,衆生“界”無量,衆生“業”無量,宇宙中衆生共業所感的世界無量,衆生別業所感的別業世界無量,相似惡業衆生所感的濁惡世界無量,相似善業衆生所感的清淨世界無量。衆生若偷盜、若邪淫……,必然共同形成相似業力所成就的濁惡世界,衆生不殺、不盜、不淫、不妄語、不邪行……,必然共同形成相似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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