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宿世已經累積廣大、長遠的“慈心、善心修因””,才能在宿世某一世因緣成熟時的“七年之中”速修“慈心叁昧”成就,可見亦是“宿修所成,今世頓證”。
(乙)投生色界“等心天”者亦是宿修成就、今世頓得禅天勝報
又如“能投生爲色界禅天的天人者,也一定要有“宿修善心、慈心的廣大修因””,才能在今世禅福因緣成熟時上升欲界天上或色界禅天上,何況聖弟子的定心中成就的“慈心叁昧”證量!
如何不是宿世熏修所成,今世頓證?
如《中阿含》卷五(二叁)說:“諸等心天(色界禅天)天人,或十、二十、叁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礙。佛告舍利子,諸等心天,非生彼中甫修善心極廣甚大(不是生到色界禅天才開始修純善之心、慈善之心,才令“純善瑩淨”之心念形成廣大無邊的證量)。“此即說明宿世已久修習,今世頓成生禅天勝報,才能令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叁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舍利子,諸等心天本爲人時,已修慈善之心,極廣甚大(非于如娑婆世界中“五欲未伏”所修淺薄禅定及廣修“慈濟善心”事行所能相比,乃是他方增劫的善性世界修行人所修“色界正定”成就,顯發廣大慈心、善心證量才能成就)。因是故令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叁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是故舍利子,當學寂靜、諸根寂靜、心意寂靜、身、口、意寂靜,向于世尊及諸智梵行(即“四心”上界梵行之意)”,才能獲得色界“等心天”的禅福勝報。這是非常重要的經證。按等心天是指色界中修平等心有成的天人而言,即是修四心有成的天人。如《增一阿含》卷叁十二(九)說:“彼女得四等心(修四心定初步成就),身壞命終生色界初禅梵天上。”
又依《楞嚴經》所述:等心天(修四心定有大成就的天人),嚴格來說,應當是指四禅第叁天的“廣果天”等諸天而言(不含四禅無想天)。如經文說:“若于先心,無量淨光,福德圓明,修證而住,如是一類,名廣果天。”意思是說,前一禅天“福愛天”(四禅第二天),是延續四禅第一天所修,而進一步獲得無量淨光之謂。即因“定深而顯發無量淨之意”,而此“無量淨光”的“深定內涵”,尚延續初禅、二禅、叁禅、四禅諸天在天界“以四無量心”利益天人,致使在此天深定中“四心定”的證量,更充盛、圓明,而以致進一步證入第叁天廣果天時,因四心定的不斷熏修而令“此天定力更加增盛“禅福之果德”。而且“此禅福之德”已經到達至極充盛、圓明的證境,故名廣果天,乃是具有廣大“四心證量”及“深定證量”,獲得平等心(苦樂俱舍、平等心現,名真實等心天)的“禅福者”所獲得的“果報天”,故《中阿含》說:“諸等心天……,或十、二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礙……是故舍利子,當學寂靜……向于世尊及諸智梵行者“即親近佛弟子中修學色界“四心定”有成的梵行者。”這是非常重要的經證。
雖然《阿含經》如是說,但是後世的“聲聞行者”認爲在“阿含經上”所述證阿羅漢果者,並不是每一個阿羅漢,皆必須經過“四心定”曆程,才能證阿羅漢果,如“慧解脫者”(後續自明),或者一類“俱解脫者”,並沒有經過“四心定”的過程,才了脫生死。故不是每一個聲聞弟子,皆必須修“四心定”,才能“證悟、解脫”,故不修“四心”。
(丙)佛在世時聲聞弟子修解脫道的方法“方便有多門”
而當時佛在世時是否每一個聲聞弟子皆有熏修四無量心,在色界禅定中顯發四心定?于《四阿含》中所載,確實是不確定的。因爲大部分的經文是將“四禅定”與“四心定”分開敘述的,只有少數經文將“四禅定”與“四心定”融合在一起述說而修。若是依現存的《四阿含經文》來看,告訴我們一個事實:佛在世時,聲聞弟子修解脫道的方法並不一致。一類聲聞弟子在日常生活中的事行上便在“觀心法義”中加上“四心”的內涵而觀心、處世,一類聲聞弟子不注重四心的修學,而是直接依“四聖谛”或者“四念處”或者“觀息法門”等依之覺觀而修,如現今一類修“四念處”行者即是。一類聲聞弟子修四禅定成就而其禅修證量與四心定無關,諸如後世之中一類禅修者即是。然而依《阿含》所載,佛在世時,一類利根器者于四禅起,便“頓了生死”,並未記述有經過“四心定”的曆程,但是並不能因此證明此類頓了生死者,其解脫心性,不具備“純善、柔和、安穩、慈祥等心量”,試問:從四禅起,頓了生死者,難道不具備如《阿含》所說:“心善、正直等解脫心性嗎?”如前所述,《雜阿含》卷九亦說,“內修無量,善解脫。”這段經文是非常重要的“經證”,也是後世中只重視《雜阿含》前半部是佛所說最爲忽略的記述“聲聞弟子是經過“內修無量”宿世及今世經過修學四無量心的曆程而成就“心善.正直”…等解脫心性的。”
一類聲聞弟子不僅修四禅定成就,亦修四心定、四空定成就,而尚未了脫生死。一類聲聞弟子不僅四禅、四心定、四空定成就,而且經過初果、二果、叁果、四果曆程,了脫生死(《雜阿含》卷二十九“八一四”、卷叁十四“九六四”)。一類聲聞弟子,四禅定、四心定同時成就並且頓了生死(如阿那律尊者)。一類聲聞弟子,從四禅起頓了生死。(如《雜阿含》卷七(一七○)說:“若無五欲娛樂,是則見法般涅槃,若離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等,入初禅乃至第四禅,是第一義般涅槃。”一類聲聞弟子,四禅定成就,兼修四心定,但尚未成就四心定。一類具有頓根器的聲聞弟子依慧觀“四谛之理”而得證空性而頓得慧解脫,在今生並沒有經過四禅、四心定的曆程及四空定;但是其“解脫心性,難道會有違俱解脫者心善、正直之心量嗎”?見《雜阿含》卷十五(叁八八)所說:“心善解脫,慧善解脫”的經文即知。一類聲聞弟子出家七天、八天、九天或半個月便頓了生死(如目連、舍利弗、大迦葉尊者)。《雜阿含》卷叁十四(九六九)、卷二十九(八一五)亦說:“舍利弗,出家半月,即于彼法觀察無常,觀生滅、觀離欲、觀滅盡,觀舍,不起諸漏,心得解脫。”亦並沒有經過“四禅、四心定、四空定”的曆程,但是《雜阿含經》上仍然有記載大迦葉與佛同具“四無量心”等禅福果德之證量。又《增一阿含》卷十八(九)中記載,舍利弗將入涅槃前問衆弟子說:“若複諸賢、于四等心有狐疑者,可問,我會當說之。”可知舍利弗亦是重視“四心定”的修持的。一類聲聞弟子經過九次第定而了脫生死,經文上也沒有敘述在九次第定中有經過四心定的曆程(《雜阿含》卷十七)。一類聲聞弟子出家當日即依四念處或四聖谛法義或佛說法當下而修頓了生死,如佛滅度前所引渡的最後一位外道須跋陀羅的出家弟子,亦沒有經過四禅定、四心定乃至九次第定的曆程,便頓了生死。
這便說明了因當時聲聞弟子的“根器”不同,故修解脫道的“調心、觀心”方法也有差異,因此佛在世時,對聲聞弟子是否必須修“四心”事行或“四心定”的教導方法並不一致,導致印度當時或佛滅度的一百年間在印度的“佛弟子”對聲聞弟子是否必須修“四心”的看法皆不一致!何況是佛涅槃後“分裂的部派佛教”!
更何況是末法的禅修者,更是依“大乘經法”修解脫道,而形成“自由心證”的情形。
(6)佛贊歎大迦葉與佛同俱四無量心?
我們必須省思:在無量劫以來,每一個衆生皆深具無數的貪嗔癡等煩惱,是否于一世或數世修行間就能斷盡?如果不是于數世或多世之中便能盡斷,故于降伏貪嗔癡的宿世修行過程中,在逢遇種種善、惡、順、逆境的機緣時,是否需要用各種“慈悲事行、忍辱事行、觀行做方便調心、觀心之法?”是否初學者不需要在宿世經過各種方便觀行、事行基礎,便可直接依“四念處、四聖谛、觀呼吸等法而修,就能完全降伏“貪嗔癡”、頓了生死?”若是,爲何在《四阿含經》中皆有記載“聖弟子“心定已”,必與慈俱”的經文?
《阿含經》中雖然沒有詳述實際如何運用“四心”觀心、調心的方法,是否初機者就不需要重視、省思“在解脫道中修行者“心性”與熏修“四心”有何關連!
當然“修四心”與“證四心”只是“調心、淨心的曆程”,終歸還入四禅“舍心定”中與“空性”相應。一類利根器者更于“初禅時便頓證空性,頓了生死”,並沒有經過“四心定”的曆程,才從“四禅起”,頓了生死。問題是:末法中的禅行者有如“六祖惠能”及舍利弗、目犍連及大迦葉等“頓根”,在出家數日便能“頓證空性、頓了生死”嗎?而且依《阿含》所述告訴佛弟子一個事實:就是任何一個“出世聖者”在獲得“解脫心”現前時(指俱解脫者而言),是不即亦不離“慈悲喜舍四無量心”的“利生心體”的。何以證明?就如佛在《雜阿含經》中贊歎大迦葉尊者在“頓證解脫心時”與佛同俱四心的“光明心體”一樣!(後續自明)然而此種說法,並不被“現世諸多禅修者所接受,因其在禅心間並不具備四心證量,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由佛贊歎大迦葉尊者在“頓證解脫心時與佛同俱四心的經文來看”,佛弟子應該對阿羅漢“解脫心的內涵”重新省思!
依《阿含》所述,“四心定”不是一世就能修成的。此點不僅可以從《雜阿含經》中佛贊歎大迦葉在出家第九日便速證阿羅漢果當下與佛同具“四無量心”的經文得到證明,更可以從佛自說宿世曾經七年中修慈心定成就,上升二禅光音天的經文及《增一阿含》卷四十一(五)(宿世已修,今生于七年中頓證以及阿那律尊者在佛出世時,于修色界禅定中同時成就四心定的經文),得到印證。
而爲何《四阿含》中皆沒有“明顯的修學“四心”的詳細事行及“修四心定”的詳實觀想修因呢”?是否有遺失的經文亦未可知!
一分佛學者更不可以“四心定”是“後人加上去”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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