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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談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 下集

  略談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下集)

  釋大寂著

  (六)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

  (七)從《阿含經》看十方佛的真谛

  (八)從業、緣、果、報的觀點證明有十方淨土存在

  (九)淨土衆生修行內涵不離“叁法印”的基本義

  (十)回答“菩薩修行次第”一書“中冊”內有關“證初果不離佛道悲願行等”之疑問

  (六)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

  1.《華嚴經》所說“成佛之法的廣義內涵”並不局限于“叁法印”的義理間

  依一分佛學者的意見,不論“大乘經”或是“聲聞藏經”,只要是合乎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寂靜涅槃“叁法印”的原理,就是原始佛法,否則就是爲了適應時代所需而融合其國文化色彩形成一種“應機而度”的方便法門而已,諸如經常可以在電視弘法上及屬于原始佛教弘法書籍、輿論、雜志中,看到原始佛教行者如是說。筆者不能理解的是,大乘佛教傳入中國後,除了寺廟建築、寺廟的鍾、鼓、四衆弟子所穿海青及出家二衆所穿古製唐裝……等一些外在形式上的事迹外,在大乘佛法中的那一種法義有融合中國古哲學思想而令大乘佛法發揚光大!

  譬如中國文化以孔孟學說爲中心,孔孟思想以“仁愛”爲根本,大乘佛法也是以“慈悲爲本”兩者有何不同呢?如“仁愛”的根本在孝道。例如孔夫子說:“孝悌者也,其爲仁之本也”。又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說:“聞其聲,不忍食其肉。”這是人類皆有的“仁慈心”及“測隱之心”。大乘佛法也是以慈悲爲本,而且“大乘佛經所說的慈悲”的根本亦是以孝順、戒殺、放生爲入門。諸如《佛說父恩重難報經》及《地藏經》皆是以“孝順”爲本延展出“人、天之道”。又如《十善業報經》、《菩薩戒本》,亦均是以“戒殺、放生”爲本而開展出“人、天之道及菩薩道”。但是大乘佛法乃是以“五戒爲根本進而開展出十善業生天之法乃至進入修出世解脫行,再回入世間“行菩薩道””而最後究竟成佛,是一條由“出世”再“入世”牽涉到以“出世聖道”自利化他的“內證智境”及無我、平等的慈悲心與孔孟學說以仁愛爲根本,首先由孝道下手,進而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世界大同,甚至天人合一的“入世思想”是有類同及有所不同的。又如雖然在“論語上”有孔子站在河邊,指著「河水”說:“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文章,有說此乃與佛家所說“無常思想”類同。又如前述所說:“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有人認爲此又與大乘思想中“慈悲不殺、素食”的觀念類同……,而與中國文化相結合,令中國人很自然地接受大乘佛教。雖然說許多中國人因爲信仰大乘佛法,而受到大乘佛教影響守持“不食衆生肉”戒,但是孔子本身並沒有素食。又如孔子雖感歎地說“河水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確有“無常”的啓示,但是佛教所說對“生命”無常的啓示更深入,如說“無常、苦、空、無我,于四聖谛觀等”。就是道家所說“無爲思想”,亦僅是出世思想的一部份,與佛教所說“解脫的修持內涵”,尚有一段很大的距離。如道家經書“道德經”、“逍遙遊”等,皆沒有佛教所說解脫道中的因行|如叁十七助道品、四禅、四心定、四空定及六度等修學內容,故知大、小乘佛法傳入中國後,在“法義上”並沒有受“中國文化”的影響。倒是在《四部阿含經》中早有講到人乘(守五戒,包括孝養父母、不殺生等戒行)、天乘(即是行十善業)、聲聞乘“修出世解脫之法”、辟支佛乘及菩薩乘(佛乘)”的五乘分別義。(《雜阿含》有菩薩及菩薩摩诃薩的名詞及約略分辨“阿羅漢沒有佛的十種智慧力”的經文(後續自明),而不是在發現“大乘佛經”後才由“大乘經典”中創見““五乘的差別義”,而來方便利益後世衆生的!

  也就是說,依“大乘經典”所說圓滿、究竟成佛之道的修證立場而言,“四法印”或“叁法印”只是“聲聞行者”的修行法義。並不能代表佛所說法的“全部內涵”,如《華嚴經》所說“成佛之法、行菩薩道的廣義內容”,就絕不局限于“叁法印”的內涵間。

  2.《阿含經》“略說戒法”卻另有“聲聞律藏”、“戒經”等的結集出現,《阿含經》中也有略說“菩薩法”如何不會有另外“菩薩藏經、戒經”的經典結集出現呢?

  我們看:《四阿含》不是專門在講“戒法”的經典,但卻略說“戒法內容”,佛又在“律藏”中廣說“聲聞戒法”。相對的,《四阿含》也不是專門講“菩薩法義”的經典,但卻在《四阿含》中皆有略提“菩薩及佛道的名相”,佛更在《增一阿含》中略說“菩薩法”。

  試問:《阿含經》只是略說“戒法”的經典,卻另外有“佛指導聲聞弟子修學聲聞戒藏”的律部戒經結集出現,那麼《阿含經》中也有略說“菩薩法”,難道不會有另外佛指導當時廣大的“學佛弟子”修學成佛之法的“菩薩藏經”的結集經典出現呢?

  由此可知,《阿含經》主要是佛教導聲聞弟子“了脫生死”的修行方法的經藏,當然會有屬于“聲聞弟子的經藏及律藏”結集出現,而對于另一類修學菩薩法義的出家弟子,僅是略提其所修“法義內容”,相對的,當然會有另外屬于出家、在家菩薩弟子修學的“菩薩藏經的結集出現”,而在“菩薩藏經中”對于另一類修學“聲聞法義”的出家弟子,亦僅是略提其“所修法義內容”而已。

  何以證明,必有“菩薩藏經”的結集出現呢?這就要牽涉一個非常重要觀念的分辨問題,便是“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

  3.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是成立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最重要的關鍵

  研究《阿含經》,就會從《四部阿含經》的內容中産生幾個其中最受爭議的疑問,就是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大乘佛法是不是可以成立?“菩薩藏經”是不是佛說?淨土思想是不是佛說的法義,“阿羅漢是不是佛”的這個問題,是一個最重要的關鍵。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有人研究《阿含經》,就從《四部阿含經》裏所說阿羅漢就是佛的問題,來證明大乘佛經不是佛說的理由。可以說,如果說阿羅漢就是佛,便可證明成佛法門就是了脫生死之法,只有聲聞行者修證初果、二果、叁果、四果的修行過程和方法,大乘菩薩道的成佛過程,可見就是出自後來的人爲編纂而成的手筆。也就沒有所謂的“窟外結集”,即大衆部的結集。但是,如果阿羅漢不是佛,可見除了超脫生死、成就阿羅漢的修行方法之外,一定另外有成佛的方法。因爲阿羅漢不是佛,在還沒有完成佛道的中間,這段修行過程,就是《增一阿含經》及“大乘經典”裏所講的菩薩成就佛道的修行方式。當菩薩發成佛悲願、莊嚴淨土、廣度衆生,完成佛道之際,就是十方淨土世界圓滿顯現的時候。因此說如果阿羅漢不是佛,一定有另外的成佛之法,可見除了在第一次結集中,除了“窟內結集”聲聞經藏外,確定同時有多方的“大衆部”在“窟外結集”,只是年代已久,許多“大衆部”結集的“曆史資料”已經遺失,只是不可“考”而已。

  所以要了解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進一步從《阿含經》來理解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

  (1)誤解阿羅漢是佛的經文

  在大乘佛教的傳統信仰裏,認爲阿羅漢不是佛,這本來是無可置疑的事情。但是在研究《阿含經》的角度上,阿羅漢是不是佛的問題,就會有一些爭議,需要提出來說明。

  爲什麼有人研究《阿含經》,會認爲阿羅漢就是佛呢?要了解這個問題,就要從《四部阿含經》中說明佛爲什麼自稱是阿羅漢的經文。

  甲、佛是阿羅漢的經文

  (甲)《雜阿含》、《增一阿含》

  甲一、何謂如來應等正覺

  依《雜阿含》卷十五(四○二)說:“……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于四聖谛平等正覺,名爲如來應等正覺。何等爲四?所謂苦聖谛、苦集聖谛、苦滅聖谛、苦滅道迹聖谛,于此四聖谛平等正覺,名爲如來應等正覺,是故比丘,于四聖谛,未無間者,當勤方便、起增上欲,學無間等……。”

  由此可知,佛因四聖谛平等正覺,故名如來,聲聞弟子亦因四聖谛平等正覺而名解脫,如此佛及羅漢是異?是同?此其一也。

  甲二、佛與諸弟子爲何皆同法、同句、同義、同味?

  (甲一)依止觀俱修、得諸解脫界而言

  依《雜阿含經》卷十七(四六四)說:“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拘睒彌國瞿師羅園,爾時尊者阿難,往詣上座,上座名者所詣已,恭敬問訊。問訊已,退坐一面,問上座,上座名者言:若比丘,于空處樹下閑房。思惟,當以何法專精思惟?

  上座答言:尊者阿難,于空處樹下閑房思惟者,當以二法,專精思惟:所謂止觀。

  尊者阿難,複問上座,修習于止,多修習已,當何所成?修習于觀,多修習已,當何所成?

  上座答言:尊者阿難,修習于止,終成于觀,修習觀已,亦成于止,謂聖弟子,止觀俱修,得諸解脫界。

  阿難複問:上座,雲何諸解脫界?

  上座答言:尊者阿難,若斷界、無欲界、滅界,是名諸解脫界。

  尊者阿難,複問上座:雲何斷界乃至滅界?

  上座答言:尊者阿難,斷一切行,是名斷界,斷除愛欲,是無欲界,一切行滅,是名滅界。

  時尊者阿難,聞上座所說,歡喜隨喜,往詣五百比丘所,恭敬問訊,退坐一面,白五百比丘言:若比丘,于空處樹下閑房思惟時,當以何法專精思惟?

  時五百比丘,答尊者阿難:當以二法專精思惟,乃至滅界,如上座所說。

  時尊者阿難,聞五百比丘所說歡喜隨喜,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若比丘,空處樹下閑房思惟,當以何法專精思惟?

  佛告阿難:若比丘,空處樹下,閑房思惟,當以二法,專精思惟,乃至滅界,如五百比丘所說。

  時尊者阿難白佛言:奇哉世尊,大師及諸弟子,皆悉同法、同句、同義、同味,我今詣上座,名上座者,問如此義,亦以此義、此句、此味、答我,如今世尊所說。我複詣五百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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