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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談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 上集▪P31

  ..續本文上一頁有佛道?佛道難得,以是惡言故,臨成阿惟叁佛時,六年受苦行,舍利弗,爾時日食一麻一米大豆小豆,我如是雖受辛苦,于法無益,我忍饑渴寒熱風雨蚊蟲之苦,身形枯燥,謂呼我成佛道實無所得。舍利弗,我六年苦行者,償先緣對畢也,然後乃得阿耨叁耶叁菩提阿惟叁佛耳。……佛語舍利弗:汝觀如來,衆惡已盡,諸善普具,諸天人、神鬼、幹沓和、阿須倫、迦樓羅、甄陀羅、摩休勒一切衆生,皆欲度之,我猶不免宿對,況複愚冥未得道者!

  

  由此推知,佛尚在成佛時遭受“宿世殘緣”之報,何況諸大弟子如舍利弗、目犍連、須菩提……等生在佛世時于了脫生死後依然在涅槃前有病痛之苦,或者意外死亡,當然亦是“宿世殘緣”現前之報,無可置疑!

  (己)何以證明佛早已修成長壽因緣?

  其四,佛自言:修四神足成就、壽命已得自在,可隨意以“正定力”持壽“經劫不死”,足可證明,佛已超脫“凡夫生死煩惱之身”,輪回、病痛拘他不得,才能壽命自在。故于人間的生病、死亡,皆是有因有緣而示現,何以證明:

  誠如《增一阿含》卷四十(八)、(九)所說:“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來出現世間,又于世界成佛道,然不著世間八法,猶與周旋,猶如淤泥出生蓮華,極爲鮮潔,不著塵水,諸天所愛敬,見者心歡,如來亦複如是,由胞胎生于中長養得成佛身,亦如琉璃之寶淨水之珍,不爲塵垢所染,如來亦複如是,亦生于世間,不爲世間八法:(利、衰、毀、譽、稱、譏、苦、樂)所染著。”

  又如《雜阿含》卷十、《中阿含》卷十(六一)、卷叁十四(一叁八)記述:佛宿世曾經長夜修福及七年間修慈心叁昧成就,死後獲得上升光音天的廣大、長久的天尊福報,下生人間又經常壽命很久,乃至轉生在增劫中做轉輪聖王,壽命八萬四千歲……。而這只是釋迦牟尼佛在過去生的修行因緣中,千萬億分之一修成長壽因緣的片段過程而已。尚有許多佛在過去生中修十善業、修四心成就,因福德因緣所感,生在人間(過去世間出現增劫之時),壽命長遠的實修德行可資證明。而由《雜阿含》的這段長壽果報因緣來看,可見佛早已在無量劫內的修行中,經常以五戒、十善利益衆生,早已成就不殺生法,常常獲得福慧無量、壽命自在的善業因緣。于印度的初生及去世,壽命之短促,必不同于凡夫的無常業行生死之果報,不是以煩惱生死之身來受生。然而爲何出現在我們娑婆世界時,卻是和凡夫衆生一樣,有生、老、病、死,又只有短短八十年的壽命就示入涅槃呢?當然有因緣。

  而此“佛到底是凡夫有漏身”?抑是“非凡夫煩惱身”來受生,在佛在世時弟子之間的認定(見《四阿含》)及佛滅度後分裂的部派佛教之間的認定(見十八部派論點),乃至後世及末法的南傳與北傳佛教之間的認定一直是存在的“最诤議性問題”。因爲這個問題牽涉到“大乘佛經”所說的“佛有叁身:即應身、報身、法身”叁身是否成就的問題。

  事實上,在《大智度論》、《金光明經》、《寶積經》皆有很好的說明。

  (庚)佛宿世本已成就不殺法,福壽早已無量,如何現在成佛後反而得到壽命不過百歲之報呢?

  其五,依經上說,佛宿世經常以五戒、十善利益衆生,早已成就不殺生法,經常獲得福壽無量的善業果報。如前述佛在《雜阿含經》卷十(二六四)、《增一阿含》卷四(七)上自言:“曾經因修福、修慈心叁昧成就,而獲得無數劫天福果報及輪王果報。”

  又有經上說:“佛曾經于某一世,救過一個聚落(村莊)人民的性命,由行善業及修禅定所感,來世投生梵天,得到壽命無量的果報,其天壽比其他梵天衆還長。”

  試問:單是一樁護生因緣所感,就能獲得天壽無量的果報,何況是佛在過去無量劫中廣修布施,持戒、忍辱、禅定、般若六度萬行,生生世世救護衆生性命、財物,或以慈悲因護生而喪失自己的性命……,如何現在成佛了,反而得到壽命不過百歲的短命果報呢!

  

  如佛在《長阿含經》卷四(二)自述說:“阿難,我自憶念:曾于此處(拘屍那城本所生處)六反作轉輪聖王(以布施、持戒、禅思、六度等及十善業自利、利人而獲得人間最殊勝的福德果報。)終措骨于此,自今已後,生死永絕,無有方土措吾身處,此是最後邊更不受有。”這只是佛在過去生的修行因緣中,千萬億分之一修成長壽因緣的片段過程而已,在“大乘經典”中尚有許多佛在過去生中修十善、修四心成就,因福德因緣所感,生在人間(過去世間出現增劫之時),壽命長遠的實修德行可資證明。

  如果修行者曾經在無量劫數中,深修福慧,實踐救生、濟生的“悲心行願”,而仍感得短命報,不能獲得天壽無量,或不能應其殊勝的善業所感生在衆生長壽的共業世界裏,則不符合業力與因果的道理,種善因不得善果,種惡因反而得到善果,若如是則因果的道理何在呢?

  (辛)佛尚能以其“定慧”爲施者祈福、咒願、令其增福、增壽、得色、得力,爲何卻不能令己之壽命延壽、沒有病苦呢?

  其六,佛爲何能以其咒願力令其爲布施者祈福,令其增福增壽,而己之壽命卻僅有短短的八十歲就離開人世呢?又佛在涅槃前食用有毒的栴檀耳後,仍然爲施主咒願說:“今者周那爲獲大利,爲得壽命、得色、得力,得善名譽,生多財寶,死得生天,所欲自然。”

  在《長阿含經》卷四又說:“佛涅槃前,又有諸末羅五百人持五百張白疊奉上世尊,佛爲受之。而爲其咒願說:勞汝等來,當使汝等壽命延長,無病無痛。”

  之後,又引渡最後一位年已一百二十歲具有多聞智慧的須跋梵志出家受具足戒,, 梵志聞, 佛說法而, 于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得如實智,更不受後有,時夜未久,即成阿羅漢。

  我們不禁要問:佛尚能以其“定慧”深厚的功德力用,爲施者祈福、咒願,令聞法者速得解脫,甚至以其咒願力令施者得色、得力、得財富乃至延長壽命,然而爲何出現在我們這個地球人間時,卻是和凡夫衆生一樣,有生、老、病、死,又只有短短八十年的壽命就示現入涅槃呢?佛的壽命,爲何尚不如自己最後引渡的一百二十歲的弟子?又不如現代各國不少具有一百歲以上的人瑞者?又不如古代及現代的氣功行者、道教修煉者及瑜珈行者獲得長壽的果報呢?凡此行者,皆能以“練氣養身”的修練法,而確實達到“健身、強身、延壽、無病而終”的境界,屢見不鮮,而爲何佛尚有病痛之苦,壽命不及人瑞者,又不及練氣功有成者及不如兩眼炯炯有神、神采奕奕、可延壽至百歲以上的瑜珈行者呢?當然必有因緣,如上所說,原因之一,實乃佛示現宿世所造業障而感今于成佛時,猶受“殘緣”病苦之報,以及在印度當時的度生因緣已盡而于八十歲便示現入涅槃……。

  (壬)佛嚴容絕世、諸根澄靜、其心寂定、光顔巍巍勝過世俗修道者

  事實上,佛雖然“以胎生之身”受生,但是其平素“定慧力”的成就,早已顯現在平常的“顔面上”,如《雜阿含》卷四(一○一)說:“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拘薩羅,人間遊行,有從迦帝聚落、墮鸠羅聚落,二村中間,一樹下坐,入盡正受。時有豆磨種姓婆羅門,隨彼道行,尋佛後來,見佛腳迹,千輻輪相印文顯現,齊輻圓辋,衆好滿足。見已作是念:我未曾見,人間有如是足迹,今當隨迹以求其人,即尋腳迹,至于佛所,來見世尊坐一樹下,入盡正受,嚴容絕世,諸根澄靜,其心寂定,第一調伏,正觀成就,光相巍巍,猶若金山。見已白言:爲是天耶?

  佛告婆羅門:我非天也。

  問曰:爲龍、夜叉、乾闼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人非人等?

  佛告婆羅門:我非龍乃至人非人也。

  婆羅門白佛:若言非天非龍,乃至非人、非非人,爲是何等?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天龍乾闼婆,緊那羅夜叉;

  無善阿修羅,諸摩睺羅伽;

  人與非人等,悉由煩惱生。

  如是煩惱漏,一切我已舍;

  已破已磨滅,如芬陀利生;

  雖生于水中,而未曾落水。

  我雖生世間,不爲世間著;

  曆劫常選擇,純苦無暫樂;

  一切有爲行,悉皆生滅故;

  離垢不傾動,已拔諸劍刺;

  究竟生死除,故名爲佛陀。

  佛說此經已,豆摩種婆羅門,聞佛所說,歡喜隨喜,從路而去。”(卷四十四(一一八二)亦同)

  由此可知,佛平素的“正定力”勝過世俗瑜珈行者,足以令人見之,感受到其“嚴容絕世,諸根澄靜,光相巍巍,猶若金山”的震攝力,而且佛自述:“自己色身非天、非龍、非人中所攝”,然而爲何有時會出現背痛的情形呢?必有因緣,前已說明。然而佛有時卻會對弟子說:我有父有母,攝在人數之中,乃是爲度“弟子”修“聖賢法”脫離“胎生之身”方便而說(如前所述)。而此佛到底是“凡夫有漏身”?抑是“無漏變化身”來度化人間?“諸大乘經論中如《金光明經》、《寶積經》、《大般涅槃經》等中皆針對此問題有詳細解釋,可釋衆疑。”如《大智度論》中也有很好的說明。

  (癸)佛若生時能行、能語如何能引渡“凡夫衆生”、漸次而入佛門修學正道?

  如《大智度論》上說:“複次,佛初生時,墮地行七步,口自發言,言竟便默(《長阿含》)。如諸嬰孩不行不語,乳餔叁歲,諸母養育,漸次長大。然佛身無數過諸世間,爲衆生故現如凡人。凡人生時,身分諸根及其意識未成就故,身四威儀、坐臥行住,言談語默,種種人法,皆悉未了,日月歲過漸漸習學,能具人法,今佛雲何生便能語能行,後更不能,以此致怪。但爲此故,以方便力,現行人法,如人威儀,令諸衆生信于深法。若佛生時便能行能語,世人當作是念,今見此人,世未曾有,必是天龍鬼神。其所學法必非我等所及。何以故?我等生死肉身,爲結使業所牽,不得自在,如此深法誰能及之,以此自覺,不得成賢聖法器,爲是人故,于岚毗尼園中生,雖即能至菩提樹下成佛,以方便力故,而現作孩童,幼小、年少、成人,于諸時中次第而受嬉戲、術、藝、服禦、五欲,具足人法,後漸見老病死苦,生厭患心,于夜中半逾城出家,到郁特伽阿羅洛仙人所,現作弟子而不行其法,雖常用神通自念宿命,迦葉佛時持戒行道,而今修苦行,六年求道。菩薩雖主叁千大千世界而現破魔軍成無上道。隨順世法故,現是衆變,今于般若波羅蜜中,現大神通智慧力故。諸人當知,佛身無數過諸世間。”

  3.佛爲何自稱“今生是最後邊身”?

  而由佛是“有漏凡夫身”抑是“無漏應化身”出現在印度的诤論,又牽涉到佛到底是如聲聞弟子一樣的是依最後有漏分段生死身得證阿羅漢果,抑是不同于現世阿羅漢的最後有漏色身,乃是法身菩薩以變異生身轉世于印度,以叁乘法方便“應機度衆”的诤議!而由佛是不是阿羅漢的問題,又産生是否有“菩薩道”,是否有“成佛之道”、“大乘佛法”是不是可以成立的大問題!

  依“大乘經典”說,釋迦牟尼佛今已成佛,故出現在“古印度”的“比丘身”當然是“法身大士的無漏身所影現的應化身相”,絕非與凡夫身一樣的生死身,更非與聲聞弟子一樣的今生是在最後有漏生身中了脫生死,在現身中,先證有余涅槃,再于死後證無余涅槃。若說出現在印度的佛身不同于聲聞弟子的有漏生身,那麼佛爲何在《四阿含》中皆多次提到“佛今是最後邊身”呢?自然是爲度化聲聞弟子今生便能在最後生身內速了生死而行“同事攝”,故對聲聞弟子說:“我亦與你們一樣今生是最後邊身,最後以有漏身出現在此娑婆世界、修行、得解脫。”

  佛自稱是最後邊身的道理就如佛在《增一阿含經》中對最初度化的五比丘說:“這個世界已有五位阿羅漢出世,我(佛)是第六尊阿羅漢”是同樣的道理。佛對五比丘及對當世無數的阿羅漢自稱“我亦與你們同樣是阿羅漢”,亦是在對羅漢弟子“同事攝”。而無論佛對聲聞弟子自稱“我亦與你們一樣是最後邊身,均是以最後有漏生身修行、解脫”與佛對聲聞弟子自稱“我亦與你們一樣證阿羅漢果,我亦是阿羅漢,與你們平等平等”,這對“當世的所有聲聞弟子”是有鼓勵、提攜作用及令其修解脫道有信心充足的作用的。因爲聲聞弟子見世尊“根器與我們一樣”同是在最後生身時才修行、解脫,而對自己“今生只要用功修行,就能與佛同證解脫”,當然會有充足自信,因爲“佛與我們平等之故。”但是在《四阿含經》上雖然皆有記載“佛是阿羅漢”的經文,但是同時又記述“阿羅漢不是佛”的經文,這是研究《阿含》者最爲忽略的地方或者說此爲“完全否定”的經文,這牽涉到研究《阿含》者的“動機”、“觀點”各有不同,而産生對《阿含》內文有認同及否定經文的現象,而形成“自由心證”的情形。然而經上所說“佛是阿羅漢”,或說“阿羅漢不是佛”,卻牽涉到“菩薩道”是否能成立的非常嚴重的大問題,讀者不可不知。(後續自明)

  

  

《略談大乘佛法是不是佛說 上集》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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