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啓建觀音佛七,回向功德外,共集其遺教,編成法彙,以彰勝德而崇紀念!成一受其法乳深恩,無由報答,特將先太老人衛教護法之偉績豐功,略加顯揚,以志不忘也。
先太老人,籍隸江蘇泰縣,俗氏孫,爲地方望族。誕生于清光緒十五(一八八八)年五月廿五日,寂于民國五十二(一九六叁)年夏曆二月十九(西元叁月十四)日辰時化去,住世七十五載。太老人十叁歲依宏開寺玉成尊宿剃染,十七歲,從寶華山皓月律師圓具,隨入揚州天甯寺佛教中學就讀,兩年後負笈南京祇洹精舍攻佛學,太虛、仁山二尊者爲同窗。又二年,轉讀江蘇僧師範(二十叁歲),受時潮影響,與太虛、仁山二師,發起佛教革新運動,擬改金山江天寺爲學校,時機欠熟,未果所願。民國二年(二十五歲)應鄉人邀,回泰州故裏,創儒釋初高小學,民國四年(二十七歲)詣滬上入月霞大師所創華嚴大學,畢業論文,題爲“華嚴大綱”,都數萬言,惜毀于抗日兵火,未傳。民國六年(二十九歲)隨月老應北洋政府請講楞嚴經,事畢,續隨月老赴九華山,東崖寺之楞嚴講座,適月老有事湖北,東崖經座,乃交太老人代之。秋間複隨月老,演法華于宜興罄山寺,是年冬月,月老示寂于常熟興福禅寺。太老人痛失所依,乃轉常州天甯寺,依冶開禅師,參向上一著。民國十年(叁十叁歲)掩華嚴關于泰州北山開化禅寺,旋應焦山定慧寺聘,受記,任監院。太老人從此服務佛教,累獻嘉猷。
民國十八、九兩年,均應香港何東爵士夫人,張蓮覺居士之請,往講華嚴普賢行願品,開香港講經之先聲。出版其所著“婦女學佛初步”,亦爲太老人弘法工作之開始。十八年,香港苦旱已久,開講之日,大雨滂沱,鹹謂法師德感所致,以是聽衆極盛。二十叁年(四十六歲),晉任焦山定慧寺方丈,首改叢林製度,創辦焦山佛學院,發行中流月刊,弘法、育僧並進。二十六年(四十九歲),因避日軍戰火,移錫泰州光孝律寺,集故鄉子弟,傳授佛學、國學;鼓吹愛國思想,從事抗日宣傳,創福田工讀社,提倡生産報國。並至出生地之黃柯莊玉蓮堂,講普賢行願品;顧家莊宏開禅寺演揚法華。鄉人初聞佛法,莫不法喜充滿,奔走相告也。
叁十七年冬,成一隨張少齊老居士來臺,創覺世圖書文具社,從事佛經流通工作。次年五月,迎太老人及師祖南公來臺,初寓北市十普寺,白聖上人爲居停主人。因得其皈依弟子將軍夫人,及國大代表子李寬居士等之護法,順利展開弘法工作。首先假善導寺啓建仁王護國息災法會,禮請戈老人主壇誦經,爲國祈福。接著講經、打佛七、法會連續,使臺灣佛教展現新貌。四十一年(六十四歲),卓錫南公創立之華嚴蓮社,曆演法華、金剛等大乘諸經。並于是年應臺南大仙寺之聘,主持寶島首屆弘傳比丘戒大會。又次年,更主持基隆月眉山靈泉寺之叁壇大戒期。又二年,複應臺中寶覺寺請,主持弘傳出家大戒會。爲寶島佛教僧伽教育,建立基礎軌範。四十叁年,蓮社成立華嚴誦經月會,太老人主持共修,並隨宜開示經義法要,以是信徒日增,皈依其座下者,無慮數千指。太老人爲鼓勵社友子弟升學,特成立華嚴供會,集資作獎學基金。其平日自修,顯密兼重,禅誦並進。每屆冬季,必打個人禅七四十九日,數十年從未間斷,又素修准提法,頗著靈驗。往往持咒時,現佛像于壁間。唯不常演,畏轟傳也。
太老人宅心仁厚,因果分明,律己化他,一遵佛製祖規,不稍假藉。嚴持淨戒,惜福修善,慈心濟助信徒,或民衆中生活艱困者,皆默默而爲,不欲人知。凡信徒供養,皆積作濟貧、獎學之需,自己則終生布衣,衫褲衣物,皆親自浣洗,其愛物惜福有如此者。其余德行繁多,詳如傳記。
成一承侍太老人四十余年,受其照顧特多,恩深過海,曾錄之于兩篇紀念文中,此不再贅。今者法彙編就,付梓在即,謹陳所悉,以爲介紹,不敢言序也。
中華民國八十二年夏曆二月初一日于華嚴蓮社退居寮
重憶智光太師公夢中開中
先曾師祖上智下光太老人,圓寂迄今,已經叁十叁年了。歎時光流逝之速,憶昔日受教之恩,益發然難已。尤其太老人慈容,雖時刻念茲在心,但求夢中一見,然已越叁十年而未償所願。
猶記得在太人圓寂一年之內,其慈容曾兩度出現在我的夢境,事後我曾以“夢中兩度見慈容”爲文,紀念太老人圓寂一周年。
前此,在太老人圓寂前一日夜裏,鄉居弟子周鑒英夫婦二人亦得一異夢,並將實情告知師公南亭和尚。南老人將之記于其“先師智光和尚行狀”一文中。
茲特將此叁夢記下,以慰思情而飨讀者:
◎太老人于民國五十二年農曆二月十九日晨間示寂。鄉居弟子周鑒英居士夫婦二人,十八日夜間得一異夢,夢見太老人說:“明天下雨,你們二人不必參加法會。人多,我無法招呼你們,二十日,南亭會有信給你們。”這二位信士平時最關心太老人的病情。十九日太老人示寂,二人未到,南老人覺得奇怪,立刻以限時信告知。果然吻合太老人在夢中之所言。
◎當太老人圓寂大典忙妥之後,他的弟子們爲了紀念這一代高僧,特發起捐資成立焦山智光大師獎學基金董事會。但因人心不齊,主張不一,始終不能順利組成。到了夏末的一天夜裏,太老人給我一個夢中開示,當我在夢中看到他那莊嚴的慈容時,就合掌請問他老人家何時轉世,他毫不遲疑的回答我說:“早哩!要到秋天,等和他們把事情弄清楚了以後。”我聽了這樣一個明確指示,滿心驚奇又歡喜。從這幾句話裏,證明了兩個事實:第一、太老人一生做事幹淨俐落,圓寂後,對他未了心願,一定也不會馬虎的。第二、他老人家平時總是發願生生世世出家,弘法度生,現在他既肯定在秋天轉世,這又證明了他的悲願真切,必能乘願再來。
◎我把太老人夢中開示的話,告訴了他的弟子們,大家一起努力,獎學基金董事會終于在秋末成立。就在“焦山智光大師獎學基金董事會”正式宣告成立的那一天午夜,太老人的慈容,又再度出現在我的夢中。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在華嚴蓮社的大雄寶殿上,集合了很多信衆在念佛,太老人面帶笑容,走向衆人的面前合掌說道:“再見!再見!”說完之後,他老人家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中。我看了這種稀有的情景,內心又歡喜、又悲苦,歡喜的是他老人家最後的悲願已了,含笑放心的轉世了;悲苦是這位對我恩深德厚的老人,就從將永遠舍我而去了!當我由複雜而激動的情緒中驚醒時,客廳上的自鳴鍾,正好當當的敲了兩下。
法曾師祖常公全集印後贅語
時光飛快地流逝,先法曾師祖上常下惺老和尚,圓寂已經五十周年了。
記得民國二十五年秋天的一個清晨,在光孝寺丈室裏,我第一次拜見了常公太老人,承他老人家慈祥地垂詢我讀書的情形,並鼓勵我要多多用功,將來好爲佛教做事。雖然是簡單的兩句話,但卻深深地印在我腦海裏,迄未敢或忘。
就在那年的七月初旬,常公太老人應泰州佛教居士林之請,在該林宣講維摩诘經,我們光孝佛學研究社的同學,以常隨衆的身分參預講席。我以入學未久,驟遇名師,頓聞大法,內心既興奮,又惶恐。此是常公太老人主席光孝叁年任滿,交邱住持時期的一次經會,也是最後一次與泰州缁素所結的法緣。我原以爲可以飽嘗法味而滿懷欣喜,誰知聽未幾座,即因先高高曾師祖上玉下成老人函召,回祖庭參加佛七,致未能聽完大法,就應召東歸。以後未能再有機緣,親侍常公巾瓶,每引爲憾。
常公太老人,自那次泰州講經後,即回上海,輔助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發展佛教戰地求護隊,領導、訓練僧侶,從事抗日戰爭救亡工作,並辦理佛教醫院、難民收容所,及陣亡將士掩埋隊等事務。于是會務、法務,及慈濟事務集于一身,終以積勞成疾,醫藥罔效,于民國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安詳示寂,世壽僅得四十叁歲。英才早逝,教界莫不歎爲佛教之莫大損失。
常公太老人,雖然住世不久,但其一生對佛教所做的貢獻卻很大,例如創辦佛學院于閩南南普陀寺、安慶迎江寺、北平柏林寺、泰州光孝寺等處,聞佛教僧教育之先聲,造就了不少傑出僧寶。複于北平、雲南、上海、安徽、福建諸省市宣講佛法,法雨普潤,度衆無數。同時他在講、弘法、辦會務、興慈濟以及教學之余,複勤于寫作。其遺著經先法師祖南公整編印行流通者,計有:佛學概論、賢首概論、密宗大意、大乘起信論料簡駁議、因明入正理論述意、圓覺經述意等。文字典雅,诠理精辟,極爲學林所重。
其于住持寺院,複興古刹,尤卓著勞績。除莊嚴殿宇、弘法安僧外,特重佛教教育之創立與發展。其接任泰州光孝寺住持之發展,即其一例。光孝寺原爲東晉古刹,殿宇宏偉,爲蘇北冠。由于前住持之忽于經營,敗象環生。常公太老人接任之後,力加整頓,不數年間,氣象一新。講經、辦學、慈善、救濟等事業,先後興起,頗得地方政府及民衆之好評。以往縣民之嫉妒佛教寺院多産,排斥佛教之不正常心理,頓時爲之改觀。此等弘法利生之功德,迄今猶爲縣民所稱道。常公太老人爲複興祖國佛教,所綻放出的一線曙光,也普遍照耀在全國佛徒的心坎裏,曆久不衰。
今天,恭逢常公太老人圓寂五十周年,祖國大陸,因爲曆經戰亂,佛教建設幾被全部破壞、摧毀。複興基地雖尚保留有一股佛教力量,但是兩岸統一不知何日?祖國佛教前途多艱,國教交困,令人惄憂!現在,我們應該踏先人的腳步,繼承先人的遺志,貢獻個己的智能,集合群體的力量,積極展開護國愛教的工作,將佛教從廢墟中重建起來,那才是紀念常公圓寂五十周年最佳的獻禮!
蓮社信徒,得知今年夏曆十一月二十四日,爲常公太老人圓寂五十周年之紀念日,特發起集資恭印常公全集,以弘法化而崇永念。余忝爲法嗣,特就親侍法筵所知常公行誼之梗概,略記數語,以志景仰!亦以懷念法乳深恩于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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