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營溪的觀音寺原來就在鄉下,這樣就希望不大了。可是我們鄉的鄉長、鄉親們都很熱情,他們爲了紀念我們那間寺的第一代祖師玉師老和尚,所以極力爭取恢複這間寺。玉成老和尚在清末是一位很有名望的人物,他曾被滿清政府封爲泰州僧正司,他奏請光緒皇帝,平息廟産興學的風潮中作出過貢獻。所以他是一位對國家、對佛教,都有貢獻的人物,因而鄉裏人都很懷念他,想方設法把他所修建的廟爭取恢複。所以,明天我還在這裏一天,後天就要回到蘇北家鄉去,動土奠基複建這間觀音禅寺。這次我是爲了這叁件大事而回來的。當然,第一件大事還是爲了參加紀念應慈老法師的這個研究會。今天上午,我有緣也有幸參加了真禅大和尚隆重盛大的祝壽典禮,現在又能與大家一起在這裏共同研討我最敬仰的一代宗師應慈老師的佛學思想,所以我感到十分高興。
應老弘揚華嚴貢獻大
應慈老法師很不簡單,他老人家把華嚴思想弘揚起來,很有貢獻。他最大的貢獻就是把《華嚴疏鈔》重新整理出版。《華嚴疏鈔》本來是與《華嚴經》分開來單獨流傳的,疏是疏,鈔是鈔,經爲經,這樣讀起來很麻煩,要叁種書對著讀。後來有人把叁者合起來,但合得並不理想。對日抗戰期間,上海有幾位大居士,在應慈老法師領導之下,共同發起成立了華嚴疏鈔編印會,請應慈老法師出來領導進行,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成功的。除此以外,他老人家爲了弘揚華嚴,把叁種譯本的《華嚴經》都印出來流通。這樣,《華嚴經》、《華嚴疏鈔》、《華嚴經》的注釋、注解都有了,我們可以很方便地拿來作參考,就可以很順利地講《華嚴經》。現在我也因爲有疏鈔參考,在學著講《華嚴經》,所以我確實是時時刻刻感念他老人家的功德的。今天,我有這個機會,有這個緣份,能參加這個盛會,能把我自己學法、得法時,他老人家對我的恩德,向各位報告,供各位參考,這是我感到最榮幸的大事!
徹知萬事萬物方能成佛
另外,我覺得剛才何局長講的話不錯,我們要記住,我們的知識,我們的學問,都是從前人的經驗中學來的。真如《華嚴經》中講到善財童子的五十叁參,其中講到文殊師利菩薩鼓勵善財童子的一句最重要的話,他是這樣說的:“你要學佛,你要多多參訪知識。善知識是我們修學佛法的第一因緣。”即第一個重要條件,沒有善知識的指導,你想一個人亂摸,或只是在佛學院聽幾門課,還是不夠那麼深入。善知識能把他學佛的經驗告訴我們。所以善財童子接受了文殊菩薩的開示後,跑遍了一百一十個城市,拜訪了五十叁位當時各行各業的學術領袖,善財童子佛法的基礎,就是建立在這個上面的。不是很奇怪嗎?爲什麼我們學佛法要去拜訪各行各業的領袖呢?這裏有句重要的話,佛陀在《阿含經》裏講過,《俱舍論》裏也提到了這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修學佛法,想要完成佛果功德的這件大事,除了我們念佛拜拜佛修學佛法以外,世間的學問,我們也要能知道。不但要知道,而且要徹底弄明白。佛陀說的這句話,我們聽了可能要嚇一跳。那句話是這樣說的:“如果我們對世間、出世間的萬事萬物,有一件沒有能夠正知、能夠遍知、能夠作證,就不能成佛。”“作證”,即自己去體驗過,等于到化驗室裏去做過實驗,那樣學問才是真實的,不是隨便談談的。如果你對世間的萬事萬物,有一件沒有徹底弄明白,你就不能成佛。佛陀對學佛之人的要求,就是這樣的嚴峻,所以參訪善知識,接受前人的經驗,是修學佛法不可少的一種有力的資源。由此可見,何局長講的話,確實是經驗之談。我也很幸運地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寶貴的指示。
我知道的很少,就提供這樣一點自己的感想、經驗,供各位參考,並請指教!最後,祝各位福德增長,智慧增長,佛法功圓。謝謝各位!
痛悼上海玉佛寺真禅和尚
宗門痛失法將
真禅和尚的突然示寂,一時真令人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正當大陸佛教在起步複興之際,而我華嚴宗法門正在待學養深湛的宗門法將振敝起衰,這時怎堪折損一員大力法匠呢?
真禅和尚是我們蘇北同鄉出家大德中,一位不可多得的傑出人才。他雖曾在我求學的母院光孝佛學院讀過書,他同時也是鎮江竹林寺我霭師公的傳法門人,但因局勢關系,又先後不同屆,我們從未見過面。
直到政府開放探親以後,我第一次回上海玉佛寺拜佛,到他室見面時,才知道我們還有同學之誼及法親關系。從那次以後,我每到上海,必去玉佛寺看他,也曾蒙他多次熱情招待。
一九九叁年十二月,我接到玉佛寺一封征文信,爲應慈老法師圓寂叁十周年出紀念特刊,要我寫一篇文章。去年叁、四月間,又接到一封信,說是真禅大和尚八十大壽,要我參加海外諸山送一塊祝壽匾。隨後又接到一封正式邀請函,才知道真禅和尚是十一月十叁日過大壽,應老是十一月十叁日過周年,希望我回去參加。還提到,應老的紀念文已收到了,真禅和尚的祝壽匾也做好了。
與此同時,我又接到俗家侄兒王興存的來信,說我出家的營溪觀音禅寺的複建申請,已獲得批准。鄉政府已幫我們征得位于孫莊河南新築的海王公路邊一片地(約十畝余),也已辦妥征收手續,並決定十一月十五日舉行動土典禮,要我回去主持。我本在禁足期間,不便外出,但這叁件大事一時集中,況且恢複祖庭是自家事,不容不出席,因而只好向佛菩薩請假一星期,帶領明度、能度、妙果、恒果等徒子徒孫返鄉一行。
我在十叁日上午,參加了真禅和尚壽慶,下午出席了應老圓寂叁十周年紀念學術研討會。晚上回到旅店,翻看了真禅和尚的自傳,一時使我對真禅和尚的爲人、爲法、爲國家、爲社會,乃至爲佛教所做的一切貢獻,真覺的感到:真禅和尚太偉大了。
當我收到真禅和尚圓寂的訃告後,除隨即撰有“宗門待複興,那堪據折法匠;衆生盼拯濟,祈願早返慈航”挽聯一幅寄滬,以示哀悼外,並就他的崇高行誼,以追念、惋惜、哀痛的心情,略述一二,以揚其令德!
好學不倦
真禅和尚六歲出家,七歲啓蒙,讀四書,學《禅門日誦》。八歲習《法華經》,十四歲應赴經忏,十六歲習《毗尼律儀》,十七歲入叁昧寺啓慧佛學院,十八歲至揚州寶輪寺聽應慈老法師講《楞嚴經》,十九歲入竹林佛學院,二十二歲隨劉步青秀才學《左傳》、《詩經》、《易經》、《禮記》、詩詞等古文學,二十七歲入泰州光孝佛學院親近南亭、葦宗二師學《華嚴》,中間曾至海安居士林聽紹叁法師講《地藏經》,二十八歲聽圓瑛法師講《楞嚴經》,二十九歲至福慧寺聽摩塵法師講《法華經》。
真禅和尚自二十二歲起,就分別在各地佛學院擔任教職,但從未對自我的學習稍有松懈。凡有名德講筵,皆參與聽講。其好學精神廣受稱道。
衛護佛教
真禅和尚愛教護教的精神,真可用“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來形容。一九四九年真師與應慈老法師相約,決定留在上海。追隨應老各處傳戒、講經,並參與各級佛教協會的工作。
應老于六五年圓寂。文革開始,真師所居的玉佛寺受到沖擊。乃與僧衆五人堅守寺中十年,以糊紙盒度日,並千方百計,保護寺廟建築及佛相,使玉佛寺未受破壞。文革結束後,玉佛寺恢複業林製度,領衆度其弘法、修持生活。
弘法度衆
真禅和尚的弘法工作,隨著大陸宗教政策開放的腳步而日趨繁忙。尤其自八二年後,更是竭盡全力。當年主持了玉佛寺建寺百周年紀念法會,佛像重新裝金,講演《般若心經》,辦學戒堂,招收學員剃度出家,傳授佛學基本知識及日常課誦,宣講叁寶實義;並且進行籌備創設上海佛學院,次年正式成立。翌年,並于慈修庵成立尼衆班。
真禅和尚年近八十高齡時,還不斷的奔走各地,啓建各式法會、演講經典。不下數十次,同時應邀在國內佛教名刹道場講經弘法,其所講經論最多的是《心經》,《華嚴經》〈普賢行願品〉、〈世主妙嚴品〉、〈淨行品〉、〈十地品〉、〈叁昧品〉,另外,《地藏經》、《無量壽經》、《藥師經》、《阿彌陀經》、《父母恩重難報經》等。其間曾受聘到過河南開封大相國寺,啓建水陸法會,講《勸發菩提心文》,並出任住持,使古刹重光。總之,自文革之後,真禅和尚的弘法足迹和受法喜加被的信衆,每日都在不斷增加。
愛鄉土 愛和平
真禅和尚注重社福,關懷殘障,愛國、愛教。五一年,主持了圓明講堂及玉佛寺“祝願世界和平法會”的法務工作,各四十九天,將香金收入開支之余,捐贈滬上各慈善機構。亦被聘爲上海普陀、靜安兩區,傷殘病人福利基金會名譽理事。之後,上海的殘疾人福利基金會、兒童福利院、普陀街道敬老院、教育衛生獎勵基金會、中國福利會托兒所、兒童世界基金會,上海慈善基金會等機構,便經常受到法師的捐贈。其中于于殘疾兒童的捐助基金,前後超過百萬元(人民幣)。此外,並全力配全上海弗協所舉辦的慈善活動。自己並在家鄉設立了真禅教育基金會,提倡教育,鼓勵家鄉子弟就學。盡管曾經過著極度艱苦的生活,但都咬牙撐過,一切盡其在我,無怨無悔。
正是由于法師善名遠播,先後被推舉爲上海殘疾人福利基金會名譽董事、上海兒童世界基金會理事、福利院名譽院、慈善基金會副會長等職務。並另行設立了真禅法師殘疾兒童福利基金會。
國際交往
上海玉佛寺爲中國名刹。真禅和尚既住持玉佛寺,自難免要肩負起國際交往的工作。自五四年至九五年,先後接待過來訪的宗教團體、社會團體及總統、政要,幾乎普及各洲各國及地區,包括:日本、印度、錫蘭、尼泊爾、老撾、柬埔寨、泰國、越南、美國、法國、澳大利亞、韓國、巴西、厄瓜多爾、委內瑞拉、密克羅尼西亞、聖馬力諾、印尼、緬甸、馬來西亞、意大利、巴基斯坦、孟加拉、斯洛伐克、葡萄牙、英國、臺灣和香港等地區。
而應邀出外訪問所到過的國家則有:日本、印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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