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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法華聖地天臺山▪P3

  ..續本文上一頁廣。

  叁、天臺山與日本朝鮮佛教

  佛教天臺宗遠播日本始于唐代。鑒真(687—763)大師,曾從天臺宗五祖章安灌頂的弟子弘景律師學習戒律和天臺教義,是灌頂的再傳弟子。天寶十叁年(754)鑒真第六次東渡日本成功,他在日本傳播律宗的同時,也大力弘揚天臺教義。其弟子臺州高僧思托隨師東渡日本,在招提寺內宣講天臺教義,兼弘律宗,擴大了天臺山佛教在日本的影響。日本僧人最澄(767—822)研習鑒真等人東渡時帶去的天臺宗教典,並于唐貞元二十年(804)帶弟子義真西渡入唐至天臺山,先後從天臺宗第十祖道邃及行滿學習天臺教義,後又從天臺山禅林寺僧然習牛頭禅。唐貞元二十一年(805),最澄學成歸國,臨行,唐臺州剌史陸淳及臺州司馬吳顗等都以詩話別。臺州剌史陸淳《送最澄梨還日本》詩雲:“海東國主尊臺教,遣僧來聽妙法華。歸來香風滿衣械,講堂日出映朝霞。”最澄回國後創日本天臺宗。公元822年最澄圓寂,嵯峨天皇批准在比睿山建立天臺宗太乘戒壇。最澄弟子圓仁、圓載等也先後入唐求法,發展了日本天臺宗。圓仁的《入唐求法巡禮行記》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宋代,日本天臺宗寂照率徒7人前來,得到宋真宗接見。至天臺山谒天臺宗十七祖知禮,代其師源信提出27個問題,知禮遂作《問目二十七條答釋》。新中國成立後,特別是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以來,日本天臺宗高僧多次前來朝拜祖庭,于國清寺大雄寶殿東側建祖師碑亭,內豎智者、行滿、最澄叁座豐碑。1988年又在天臺山佛隴真覺寺建“般若心經塔”,日中佛教界關系越益密切。天臺山佛教禅宗正式弘傳日本當在南宋及元代。日本高僧榮西(1141—1215)兩次至天臺山從萬年寺住持虛庵懷敬習黃龍派禅法。歸國後建聖福寺,弘揚臨濟禅法。宋嘉定十二年(1223)日僧道元入宋求法,師事曹洞宗十叁祖如淨,得芙蓉道楷所傳之信衣、嗣書及《寶鏡叁昧》、《五位顯訣》等回國,創興聖寶林禅寺,後又創永平寺,爲日本曹洞宗大本山。日本臨濟宗、曹洞宗此後不斷有人入宋、元求法尋根,禅宗在日本日益興盛。

  天臺山佛教傳播朝鮮要早于日本。南朝時前來中國求法的朝鮮僧人已經很多,其中最爲著名的是玄光。他曾從天臺宗叁祖,得其密授“法華安樂行門”,歸國後于熊州翁山結茅弘法,門生“譬如衆鳥附須彌山,皆同一色”。南嶽衡山和天臺山國清寺祖堂內,圖畫28人,“光居一焉”。開皇十六年(596),高句麗僧人波若至天臺佛隴從智者學法,在天臺山華頂修道16年未曾下山,後坐化于國清寺。天臺八祖左溪玄朗門下弟子中,有新羅僧法融、理應、純英。唐景福元年(892),新羅僧道育來天臺山求法,住平田寺(萬年寺),修道40余年,晉天福叁年(938)坐化于此。天臺宗典籍經戰亂及會昌法難損失嚴重。宋建隆元年(960),吳越王錢亻叔在天臺十五祖羲寂要求下,遺使以50種寶向高麗求取。高麗王派高僧谛觀奉教典前來,並囑道:“於中國求師問難,若不能答,則奪教文以回”。谛觀往谒羲寂,“一見心服,遂禮爲師”,而且在螺溪一住10年,直至坐化。與他同時代的天臺宗十六祖義通(9 07—988)也是高麗人。晉天福年間來遊中國,至天臺先後師事德韶及羲寂。宋太祖賜所居寺額爲寶雲寺,義通被稱爲“寶雲大師”。他在此弘揚教觀20年,升堂受業者不可勝計,天臺宗十七祖知禮即出其門下。端拱元年(988)坐化于寶雲寺。真正把天臺宗傳入朝鮮的是高麗文宗王第四子義天。義天(1009—1101),俗名王煦。宋元豐八年(1085)來華求法,從天竺寺慈辨習天臺教義,後遊天臺佛隴,禮智者大師塔。元元年(1086)攜教典經書3000余卷回高麗,于高麗肅宗二年(1096)創高麗天臺宗。編、著有《新編諸宗教藏總錄》、《圓宗文類》)並《釋苑詞林》等,依《總錄》刊行教藏章疏4740卷,後人稱之爲《義天續藏經》。後人編其遺文爲《大覺國師文集》。到過天臺山的朝鮮僧還有競讓等禅僧。新羅僧人集中居住,乃至于在國清寺內形成“新羅院”。這些都說明,朝鮮佛教與天臺山佛教自古以來保持著極爲密切的往來關系。四、文化名山

  我國自古富有崇尚自然的傳統,名山成爲人們,特別是知識分子崇拜的對象。天臺山可謂有山皆奇,無水不秀,無比秀麗的山川自古吸引無數文人雅士前來遊覽、講道或隱居,在這裏留下無數優美的詩、畫和文章。特別是道教、佛教傳入,大量的寺廟、道觀建成,宗教文化和名山融爲一體,使這裏具有更加濃厚的文化氛圍,成爲一座文化名山。

  天臺山既是佛教天臺宗的發祥地,又是中國道教南宗的祖庭,故有“佛窟仙源”美稱。道教以崇尚自然、返樸歸真爲宗旨,這裏成爲他們理想的修煉之地。道教傳入天臺的時間,也在叁國吳赤烏元年(238),時著名的道家葛玄曾在桐柏山煉丹。傳說華頂有葛玄茶圃,桐柏有葛玄丹竈。其後道教在天臺山緩慢發展,直至明萬曆後,呈衰退趨勢。天臺山道人中最爲著名的有葛洪,陶弘景和司馬承祯等人。

  葛洪(284—364),東晉道士和道教理論家、醫學家。字稚川,號抱樸子,丹陽句容(今屬江蘇)人。曾在天臺赤城、桐柏煉丹。著《抱樸子》,其思想基本是以神仙養生爲內,儒術應世爲外,對道教理論有一定的發展。還著有《金匮藥方》及《神仙傳》等。

  陶弘景(456—536),南朝齊梁時道士和道教思想家、醫學家。字通明,丹陽秣陵(今南京)人。曾任齊朝左衛殿中將軍,梁代隱居句曲山,後遍遊名山。齊武帝永明九年(491),住天臺山煉丹。其思想脫胎于老莊哲學和葛洪的神仙理論,並雜有儒家和佛教觀點,主張儒、釋、道叁教合流。著作有《真诰》、《登真隱訣》、《陶氏效驗方》、《補阙肘後百一方》、《藥總訣》,還整理《神農本草經》,著《本草經集注》。他爲天臺山道教理論的形成打下了基礎。

  司馬承祯(647—735),唐代道士,天臺山道藏的創建者。字子微,法號道隱,河內溫(今屬河南)人。21歲入道,後隱天臺桐柏,自號天臺白雲子。主張“收心去欲”。同唐王朝關系密切,曾先後被武則天、睿宗、玄宗召入宮,備受禮遇。睿宗還爲他在天臺山建桐柏觀,並置有藏經殿。著有《修真秘旨》、《坐忘論》、《上清天宮地府圖經》、《上清含象劍鑒圖》、《道體論》等。這些著作及整理的其他經文皆置藏經殿中,“桐柏道藏”初步形成。

  道教在天臺山最主要的道場要數桐柏觀了。桐柏觀在臥龍、玉女、紫霄等九峰回環中,道家稱“金庭洞天”。吳赤烏元年,葛玄煉丹于此,建*輪院。唐睿宗于景雲二年爲司馬承祯在此複置觀,名桐柏觀,規模宏大,爲天臺第一道觀、道家東南祖庭。此地環境清幽,曆代碑刻、吟詠甚多。唐代詩人孟浩然至此不願離去,他在《宿桐柏觀》詩中表示“願言解纓绶,從此去煩惱。高步陵回壁,元蹤得叁老。紛吾遠遊意,學彼長生道。日夕望叁江,雲濤空浩浩”。

  天臺山除宗教文化蔚然發展外,儒家文化,特別是其中的理學在此産生了深遠的影響。理學大師朱熹在乾道九年(1173)至淳熙十年(1183),叁至臺州,從釋、道二教汲取營養,豐富了理學內容。同時朱熹在此地廣收弟子,使臺州理學勃興,車若水、方教儒等著名學者輩出。另外,許多儒士以同釋、道交遊爲時尚,而許多僧人、道士本身就出身于儒士,有較高的文化修養,天臺山的詩僧寒山子就是一位較典型的人物。他生活在唐代,其詩內容豐富,而且包含禅機。一些詩飄逸優美超凡脫俗,而一些詩則能反映深刻的社會現實。故得到人們的喜愛和傳誦,流傳至今。他的詩“一例書岩石”,寄情于山水之間。後人集之成卷,名《寒山子詩集》,共收詩300余首。

  釋、道、儒長期並存互相融溶,成爲天臺山文化的又一顯著特點。唐宋之際,“叁教”相互影響加深,其代表人物都先後表示出寬容的態度。宋孝宗曾提出“以佛修心,以道養身,以儒治世”的主張。宋初天臺宗十七祖知禮提出“凡立身行道,世之大務,雖儒釋殊途,安能有異

  必須先務立身,次謀行道……”明確表示出向儒學的靠攏。釋道二教也相互吸收,日趨融合。《佛祖統紀》中記載:“天臺張平叔,少得混元之道。……道成,著《悟真篇》傳于世,嘗遍參禅門,大有省發。”說明北宋初年已有道士參禅的風氣。其實早在唐代,司馬承祯已引佛入道,創立叁戒、五漸、七階煉養理論,被稱爲“佛道雙修”學說。叁教融合還基于共同的認識,即都重內在的修養——“修心”。另外“叁教”的互補性也是它們長期共存的重要條件。“儒”作爲經世之學,注重調節人與人的關系,“道”重在調節人與自然的關系,而“釋”則重在調節人與“天”的關系。人們同時需要“叁教”,而叁教也因此長期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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