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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聖的回歸 第叁節 此中有真意(2)▪P4

  ..續本文上一頁槃,應當對涅槃厭背,對于諸煩惱和隨煩惱不應當怖畏、不應當一心厭離,因爲諸菩薩在叁無數劫當中流轉生死求證大菩提的緣故。)

   “若作此說,是名有犯,有所違越,是染違犯。”(如果這樣立論宣說,這是犯了菩薩戒。)

   “何以故?如諸聲聞,于其涅槃欣樂親近,于諸煩惱及隨煩惱深心厭離,如是菩薩于大涅槃欣樂親近,于諸煩惱及隨煩惱深心厭離,其倍過彼百千俱胝。”(爲什麼起這樣的見就犯戒呢?因爲像聲聞欣樂涅槃、厭離煩惱那樣的程度,菩薩本來應當超過它百千俱胝倍。)

   “以諸聲聞,惟爲一身證得義利,勤修正行,菩薩普爲一切有情證得義利,勤修正行。是故菩薩當勤修集無雜染心,于有漏事隨順而行,成就勝出諸阿羅漢無雜染法。”(聲聞只是爲了自己一個人解脫生死,還應當這樣勤修正行,何況菩薩普爲一切有情解脫生死,勤修正行。所以菩薩應當勤修無雜染心,因爲自己沒有解脫煩惱,必定不能解脫他人的緣故。)

   《莊嚴經論》上說:“頂戴衆生極重擔,菩薩緩行非端嚴,種種系縛縛自他,應勤修行百千倍。”

   《傳釋》上說:“聲聞鈍根,尚能了知生死過患,深生厭離,何況菩薩是利根性具無量慧。”(聲聞是鈍根人,還能了知生死的過患而深生厭離,何況菩薩根性猛利具有無量的智慧,更應當厭離。)

   5、對遠離有寂二邊的行爲,諸智者成就者承許之理。

   “故見叁有一切過失,雖極厭離,然由大悲牽引意故,不斷叁有者,是爲希有。”

   假如一個人見到了叁有的一切過失,沒有一點安樂可言,雖然是極其厭離,但是由于大悲牽引自己的心,反而不斷地在叁有受生,願意把自己的生命奉獻在衆生界,成爲一切有情安樂的所依,這是極其稀有的。

   打個比方,一個精神病院的醫生,對他自己來說,對精神病的痛苦極其厭離,然而以悲心的牽引他願意進入精神病院,在那裏長年照顧病人,幫助他們逐漸恢複理智,這種行爲是極其稀有而高尚的。

   “若見叁有盛事,如妙天宮,愛未減少,借利他名而雲我等不舍生死,智者豈能將以爲喜?”

   相反來說,如果見到叁有裏面有各種高級的五欲享受——美酒、佳人、香車、豪宅,象微妙的無量宮一樣,自己的貪愛沒有一點減少,反而以利他爲借口說,我們不應當舍離生死。爲什麼不舍生死呢?說白了,就是五欲舍不得放下。智者怎麼能對這種觀點歡喜呢?

   所以一個人對于取舍之處要有正確的認識,如果分析不清世間和出世間的緣起差別,很容易混爲一談,所謂利益衆生,也可能變成“一盲引衆盲、相牽入火坑”而已。有些人旗子打得很大——都是大乘、無上乘,口裏說:“你是小乘出離,我的境界比你高,我要留在世間利益衆生”,其實他是想留在世間多搞一點吃喝玩樂,不願意離開五欲。

   “《中觀心論》亦雲:“見過故非有,悲不住涅槃,利他具禁行,而安住叁有。””

   以清辨論師的《中觀心論》來說,前兩句“見過故非有,悲不住涅槃”,就是菩薩由于具有見到叁有過患的猛利出離心,所以他不是耽著叁有的圓滿而束縛在叁有當中,而是對衆生以大悲他自在轉的緣故,爲了他利,不安住在寂滅涅槃的邊際。後兩句“利他具禁行,而安住叁有”,就是全然爲了利他具足大乘禁行的菩薩,他是以大悲願力等特意地在叁有當中受生、安住。這裏的“具禁行”,“禁”是遮止,真正大乘的菩薩,自私自利和損害衆生的心念都完全遮止了,他唯一的行持是什麼?就是利益有情。

   6、以如是根據需要悲心猛利之理,以及和不厭患輪回二者相違之理。

   “又《菩薩地》說百一十苦,是于一切有情發大悲之因(在上士道菩提心次第當中還會具體講到),由見如是無邊衆苦,心生恒常猛利不忍。而雲于生死不稍厭患,極爲相違。”

   這是再舉《菩薩地》所說來破斥以上的觀點,在《菩薩地》當中講了一百一十種苦,爲什麼要這樣廣大、深入地思惟苦呢?因爲思惟苦是對一切有情引發大悲的因,不認識苦能發大悲嗎?看到衆生都是那麼安樂,也沒有必要去救度他。實際上,只有對衆生的苦難認識越來越深細,大悲才會修得越來越深廣。所以論中說:“由見如是無邊衆苦,心生恒常猛利不忍。”正是見到叁有充滿了無邊衆苦,並不是安樂世界,才生起恒常猛利的不忍之心。一個願意爲別人著想的人,見到別人有苦難時,就會不忍心抛棄他,同樣,菩薩見到輪回無量的母有情正在生死當中感受那麼漫長、那麼多的痛苦,他怎麼忍心舍棄呢?所以地藏菩薩發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一切大乘菩薩共修的普賢行願也說:“虛空界盡、衆生界盡、衆生業盡、衆生煩惱盡,我願乃盡,以虛空界、衆生界、衆生業、衆生煩惱不可盡故,我此願王永無窮盡,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所以,從理論上說,菩薩應當對輪回痛苦極生厭離,在《般若經》中也說大乘菩薩應當厭離輪回。

   “而雲于生死不稍厭患”,就是敵方卻說“菩薩對生死一點不厭離”,這和《菩薩地》的觀點是極爲相違的。哪裏相違呢?就是“心生恒常猛利不忍”和“不稍厭患”在內心的狀態上完全相違。這個心生恒常猛利不忍,緣自己就是出離心,緣衆生就是大悲心,是自己已經看到了生死的苦,心裏很厭患,然後想到別人時會有一種不忍的悲心,願意入生死去救他。

   比如自己心愛的孩子掉在糞坑當中,父親不忍孩子受苦,所以以悲心跳入不淨糞當中,但父親沒有跳之前和跳入後,對糞坑始終都是厭離的。

   一般人智慧有限,樂受和舍受不認識是苦,他把樂受當成真安樂,他會覺得生活很幸福、心裏很滿足,所以就說:“不要把佛法說成是厭世的教,佛法應當是安住在世間的。”這需要善加辨別。把輪回的那些有漏法執著爲安樂,大家一起在輪回裏面泡,這既不是小乘佛法,也不是大乘佛法,卻是凡夫生生世世最拿手的生死之法。

   7、愛惜深厭輪回而不墮寂滅邊的行爲之理:

   “若于生死心善出離,次見有情皆自親屬,爲利他故入叁有海,此道次第亦是《菩薩觀行四百論》之意趣。”

   這一段告訴我們,一個大乘菩薩應當按照如理的次第真正發起大悲而入于輪回。現在時代的問題,就是對于修行次第不清楚,所以造成很多誤解,誤入歧途。真正按次第來,第一步對于生死要好好發起一個無僞的出離心,然後見到其他有情都是自己過去世的親人,他們正在苦海當中漂流,那當然不能舍棄父母有情只圖自己一個人快樂,這時候爲了利他,甘願跳入叁有苦海,是以這樣的方式而不舍離叁有的,這不是凡夫庸俗的貪著輪回。這樣一種道的次第也是《菩薩觀行四百論》的意趣。……

   從上面這些教理可以認識到,出離輪回是大小乘的共道,所以叫做共中士道,大乘同樣需要發起出離心、修習解脫道。在發起出離心之後有兩條路,一條是只爲自己解決問題趣入小乘,一條是在發起出離意樂之後,觀照衆生的痛苦由衷發起大悲心、菩提心,往大乘的道上走。這部《廣論》最終的目的,是要把學人引入大乘,但是必須要以下下道支做爲基礎,也就是要以下士道深信業果、行持十白業道,中士道出離心、無我正見攝持修持戒定慧叁學,做爲大乘必須的共道基礎。

   以上談到大乘要以出離心爲基礎,再下來看密咒乘如何。

   8、如是之心,不僅顯教大乘,金剛乘修行者也需生起之理。

   “無上密咒亦須此理,如聖天《攝行炬論》雲(聖天菩薩的《攝行炬論》是一部密宗論典):“以此次第,應當趣入極無戲論行(這個極無戲論行是密宗正行。)。其次第者,謂修行者最初當念無始生死所有大苦,求涅槃樂,遍舍一切猥雜,下至王位自在,亦當修苦想。”

   這是以一個教證說明出離心是密乘行者需要具足的入密基礎。

   《攝行炬論》當中說:以這樣一種次第應當趨入極無戲論行,是哪種次第呢?就是修行人最初就應當憶念無始生死以來的無量衆苦,這樣發起希求涅槃安樂的意樂,“遍舍一切猥雜”,就是一切內心散逸在貪著輪回的方面通通都要舍離,下至于王位自在,本質也是苦,應當修苦想,不應當貪執。不然貪執在欲塵上,怎麼能顯現密宗大清淨的境界呢?

   以上通過教證理證很痛快地破除了所謂“大乘行人自身不應當厭患生死”的邪分別。”

   這些似是而非的邪分別,是印順“人間佛教”的核心思想,也是魔王波旬毀壞佛教的利器。種種邪師謬論,正是通過巧妙地投凡夫心之所好,飼以美味誘餌,才迅速得勢。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邪師謬論歡然施虐之處,即是當今振興佛教的著手之處。

   《靈峰宗論》講道:“研真窮妄名之爲學,蓋能深造自得,則左右逢其源,故愈博而愈約,否則愈博愈無頭緒,去道亦愈遠矣。古人發心出家,必矢志參學,由痛念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所以叁登九上,百城煙水,不憚其勞,念念了當大事,豈肯著相計名,尋行數墨,附葉攀枝,以徒資口耳哉!末世不然,名爲欲續如來慧命,撐如來法門,而不知痛爲生死,惟積學問廣見聞,冀可登座揮塵而已。嗟嗟!不與菩提大心相應,雲代佛揚化,吾不信也。不與爲生死心相應,雲大菩提心,尤不信也。勝負情見不忘,僅成阿修羅法界;名利眷屬意念不忘,僅成叁塗魔羅種子。隨其所見所聞而起法執,不能舍棄名言習氣,不達如來說法旨趣,不知種種四悉因緣,僅成凡外戲論窠窟。學問益多,害心益甚,學人益盛,正法益衰!吾所以每一念及,未嘗不夢寐痛哭者也。”

   “禅教律叁,同條共貫,非但春蘭秋菊也。禅者佛心,教者佛語,律者佛行。世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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