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身雖遠離心不遠離。若至六根清淨,名初依人,有所說法亦可信受,一音遍滿聞者歡喜。是化他位也。若此時不出,強軟兩賊無如之何。自行轉成,于他有辦,大象捍挌刀箭無施,日光照世長冰自冶。此即安忍之力焉。”
藏傳佛教中的這方面教言,更是不勝枚舉。如《入行論》中雲:“林中鳥獸樹,不出刺耳音,伴彼心常樂,何時共安居?何時住樹下,岩洞無人寺,願心不眷顧,斷舍塵世貪?何時方移棲,天然遼闊地,不執爲我所,無貪恣意行?何時居無懼,唯持缽等器,匪盜不需衣,乃至不蔽體?何時赴寒林,觸景生此情:他骨及吾體,悉皆壞滅法。吾身速腐朽,彼臭令狐狼,不敢趨前嘗,其變終至此。孑然此一身,生時骨肉連,死後各分散,何況是他親?生既孤獨生,殁複獨自亡,苦痛無人攤,親眷有何益?如諸行路客,不執暫留舍,如是行有道,豈應戀生家。迨及衆親友,傷痛及哀泣,四人掮吾體,屆時赴寒林。無親亦無怨,只身隱山林,先若視同死,殁已無人憂。四周既無人,哀傷或爲害,故修隨念佛,無人擾令散。故當獨自棲,事少易安樂,靈秀宜人林,止息衆散亂。盡棄俗慮已,吾心當專一,爲令入等至,製惑而精進。”
“思維地獄苦,始知諸欲患,非毒兵器火,險地所能擬。故當厭諸欲,欣樂阿蘭若。離诤無煩惱,寂靜山林中,皎潔明月光,清涼似檀香,傾泄平石上,如宮意生歡。林風無聲息,徐徐默吹送,有福瑜伽士,踱步思利他。空舍岩洞樹,隨時任意住,盡舍護持苦,無忌恣意行。離貪自在行,誰亦不相幹,王侯亦難享,知足閑居歡。”
《大圓滿心性休息》中雲:“目睹屍林散骨景,自身亦知如是性,悉皆散落之有法,不貪無實輪回法,恒滅诤論諸煩惱,自心堪能得安樂。諸佛稱贊寂靜林,厭惡世間往靜處,僅邁七步之福德,何者恒河劫佛前,數劫供養諸福德,不及前福百千分,是故行者皆應當,依止寂靜森林處。”
時至今日,塵世間的染汙誘惑只可能比古時大,而不會更小。作爲修行人更應該遠離散亂愦鬧,深深思維叁有輪回的痛苦、虛假和欺惑本性,努力護持正知正念。竭力誘導佛教徒丟掉出離心,一味隨外門轉,不管以什麼理由,都是不可取的。若在叫人委身險地、深陷自相輪回苦海的同時,還大肆歪曲和诋毀大乘佛法精義,那就更是犯罪了!
因于對出離心的高度重視,和對大乘菩提心的正確認識,藏傳佛教在這方面做得較爲如法。譬如,至尊上師堪布仁波切就對隨學徒衆製定有非常嚴格的紀律,不許隨意外出,不許異性道友接觸、說話,在道場內個人也不得安裝電話、使用手機、擁有電腦,電視、錄像、網絡等更是受到嚴厲禁止。如是從各個環節堵塞外界的負面影響。實際上,對于生起教證功德、對治煩惱習氣來說,古代祖師們的如海教言早就足夠了,現代高熵文化不一定能在這方面幫上很大忙。盡管現代社會的沖擊很大,但我們佛教徒想靜心學法修行,從骨髓中一絲絲拔出累劫無明習氣,不努力營造一個相對獨立的良好環境,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在具德上師引領下,通過長期穩定的封閉性(或半封閉性)強化訓練,才有可能造就合格的弘法人才,迎來佛教的偉大複興。不是每一位出家人都堪當此重任,但也不是所有出家人都不需要投入這樣的鑄造和磨煉。內心具足正信正見和修證功德,再面對社會行持利他,和“頭重腳輕根底淺,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急功近利者,顯然是不一樣的。有理由相信,魔王更喜歡的是自身難保的後一種人,而不是前者。
離開廣泛的普及和廣大的信衆,佛教就沒多大價值了,而且也不會有什麼前途。借助慈善事業、文化教育等表面形式,施予衆生暫時的利樂,同時擴大佛教影響面,讓佛法深入人心、融入社會,意義固然不小。但千萬不要忘記,形式是爲內容服務的,暫時的利益,不等于永恒的安樂。如果把形式當成終極目的,把工具奉爲最高原則,則顯然已誤入歧途。
出家人,依傳統理當以法布施爲主。如果不將重點放在切實提升自己的佛法修養、引領大衆生起清淨的佛法知見上,僅僅在皮相形式上留連忘還,又如何能荷擔如來家業呢?難道說,幾個公司幾片磚瓦幾句寒暄,就是釋尊的全部家當嗎?倘若大乘佛法精義受到大肆曲解和诋毀,正信正見出現普遍危機,那麼佛教界就算湧現出好幾打名揚全球的大慈善家、大實業家、大學術家,修建起千百座金碧輝煌的大寺廟,恐怕也不是什麼幸事!佛教界爲適應現代社會而做的努力,如果歸根結底沒能對學人迅速生起實相智慧解脫輪回苦海帶來實質性幫助,那麼在某種意義上,說這一切“皆是魔事”並不過份。
爲了實現原始目的,魔王常常在外表上示現相似的善言善行,有時還表演得相當精彩。但是,處心積慮地歪曲和排斥圓通實相的僞善,遲早會露出馬腳。所以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士注意到,印順雖然“亦能說種種願行,但不能說諸法實相”,不僅自己說不了,他的顛叁倒四暗藏殺機的“人間佛教”,還在事實上對如理弘傳諸法實相的傳統聖教造成了極大破壞!正如《功德藏》所言“樹根爲藥芽亦藥,根爲毒(則)芽何用說”,既然根子上早已糜爛,那麼再怎麼塗抹菩薩精神、不厭輪回、不斷煩惱的脂粉,也難辭斷人慧命、毀人正信之嫌!從表面看,印順是破掉大乘佛教之後又回歸了大乘佛教,但細心的人不難發現,他所回歸的,不過是早已抽掉正信正見、與順世外道同流的“僞大乘”而已。
關于佛教應該如何正確面向未來,適應社會發展,至尊上師堪布仁波切在《藏密問答錄》中作了有力論述:“佛教確實面臨一個如何與整個社會的現代化進程相協調的問題。在飛速發展的現代社會中,我想佛教應該而且必須借助于現代化的各種手段以利自身的發展壯大。但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佛法絕不能以喪失自身的原則爲代價去迎合世人;佛法也絕不能以降低自身的水准爲條件,一味遷就現代人的各種生活習慣、思維習慣。在這些前提下,我們歡迎一切現代化的弘法方式,並將積極准備將這些手段用于藏傳佛教的弘揚上。但最主要的指導思想依然是,佛法的思想如果不能穿透時空的迷霧,佛法如果沒有揭示出宇宙的終極真理,佛法如果還要隨著世人分別念的改變而相應地被其所化,並不能化導世間學藝與世人思想的話,這樣的佛法又怎佩稱爲最究竟的智慧?故需要現代化的不應該是佛法的本質、佛法的思想,而應是把這一本質、這一思想盡最大可能傳播開來的工具;並且我們必須保證這種種現代化的工具不會日益侵蝕掉佛法的精髓,它們不應該喧賓奪主,它們只能被佛法所統帥,不能反而淩駕到佛法頭上。
我們已經看到並且承認漢地種種借助于現代化的手段弘揚佛法的做法,正如我們也同時注意到很多西方國家的法師也在運用現代化的媒體、方式弘法利生一樣,對他們的做法我們依然隨喜、贊歎。很多藏傳佛教的高僧大德在東南亞、西歐、北美等地講經說法時,同樣采納、接受了諸多新式工具。國外許多國家和地區還設有專門的佛教電臺、電視臺、報刊雜志,這些弘法的新思路、新手段都值得我們借鑒、選用。再說如今的時代早已是科技的時代、電子的時代,大多數人都恨不能將自己的人腦換成電腦,以更好、更快、更多地接受、儲存、處理各種信息,爲隨順世人日益變換的接收方式、聯絡及溝通媒體,佛法教育、傳播手段當然也要更上層樓,以免落伍、跟不上時代發展。
近幾年來,我們也陸陸續續地采用了電腦打字、激光照排、錄音錄像、同步翻譯等措施,以加強弘法的現代化程度。盡管藏地相對于內地而言,科技文化還顯落後,但我們也將盡力捕捉高科技的步伐。不過話又說回來,對這一過程中有可能産生的問題,我們也有著清醒的認識。畢竟,現代化的字眼背後絕不意味著毫無瑕疵、一片光明、皆大歡喜。
比如網絡的應用就存在一些問題。佛教徒本應用它來搜集資料、解疑答惑,或開展網上教學、遠距離傳法等活動,但現在只要上網浏覽一下就能發現,很多網站、很多網友都已把網絡所提供的方便用來進行各種無聊的個人宣傳、個人攻擊以及庸俗的聯絡交友。再加上很多人把嚴肅的佛學辯論變成低俗的攻讦謾罵,凡夫的分別念原本就很增盛,大家又缺乏正知正見的引導,這樣一來,網絡所提供給人的方便就要大打折扣了。何況對一個修行人來說,依止上師是非常關鍵的,藏傳佛教中要求弟子與上師之間應至少相互觀察叁年。而在網絡的虛擬現實中,這一條件如何得以落實?更何況一些佛教徒還通過網絡學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諸如增長了貪心、混淆了法與非法的界限、腦子裏塞進去一大堆無用而有害的垃圾、沈溺于遊戲等,這些都是我們在利用網絡這一新媒體時所應注意的問題。
至于說到用通俗易懂的現代語言對佛法進行诠釋的問題,也需從兩方面進行考察。
《時輪金剛》中說過,以大衆易懂的語言造論很值得贊歎,故我們當然不反對用現代人容易理解的話語去解釋佛法。但我擔心的是,佛經、佛法的原意會不會被有些人在這一過程中有意、無意地加以篡改。如果有人僅僅爲追求所謂佛經語言的現代化就舍棄了佛法的本來意蘊,只以自己的分別念爲主幹,將自己的理解硬填充進佛法中,並以此而贏得了某些現代人的好感,則這樣的“通俗易懂”絕不應是我們奮力追求的目標。
背離了佛法的經教,剩下來的凡夫的分別念,不論在詞語上多麼貼近現代人的閱讀習慣,在思想上多麼富有所謂的現代氣息,其價值也無絲毫可取之處。《叁摩地王經》中雲:“眼耳鼻非量,色聲意也非,若此爲正量,聖道複益誰。”這裏已非常清楚地指出了凡夫的分別念根本就是不可靠的。《四十二章經》中也說:“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
因此,如果不依據…
《第九章 神聖的回歸 第叁節 此中有真意(2)》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