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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叁節 事事無礙與性具善惡(1)▪P4

  ..續本文上一頁離欲的法門中,決不是偶然的,與後起的性力派及無上瑜伽,有一脈相通的一定關系。圓融無礙的《入法界品》,融攝了這一秘密法門,然在一般學佛人的心目中,多少有是非不分,邪正莫辨的感覺。(印順《空之探究》:“龍樹入龍宮取經,傳說極爲普遍。龍樹在龍宮中,讀到更多的大乘經,“得諸經一相”,“一相”或作“一箱”。所得的經典,傳說與《華嚴經》有關。我曾有《龍樹龍宮取經考》,論證爲:龍樹取經處,在烏荼,今奧裏薩地方。這裏,在大海邊,傳說是婆樓那龍王往來的地方。這裏有神奇的塔,傳說是龍樹從龍宮得來的。這裏是《華嚴經》“入法界品”善財童子的故鄉,有古塔廟。所以龍樹于龍宮得經,應有事實的成分,極可能是從龍王的祠廟中得來的。後來龍叫七次入海的傳說,也只是這一傳說的誇張。”——引者注)

   “一論”:《阿毗達磨集論》,公元四世紀中,無著菩薩所造的。在《集論》(卷七)《抉擇分中論議品》,論到“秘密抉擇”,引“經”說:“又契經言:菩薩摩诃薩成就五法,名梵行者成就第一清淨梵行。何等爲五?一者、常求以欲離欲;二者、舍斷欲法;叁者、欲貪生已,即便堅持;四者、怖治欲法;五者、二二數會”。……唐不空在公元七四六年來華,譯出《一切如來真實攝大乘現證大教王經》;《廣本》中一再說到:“蓮華、金剛杵相合,此說即爲最上樂”等。不空是知道的,所以在《大樂金剛不空真實叁昧耶經般若理趣釋》(卷下)中說:“想十六大菩薩,以自金剛[男根]與彼蓮華[女根],二體和合,成爲定慧;是故瑜伽廣品中,密意說二根交會,五塵成大佛事”。不空不說男女的實體和合,而說觀想男女和合,修成定慧相應。說“二根交會”是“密意說”,與無著說部分相同。其實,不空的時代,印度的無上瑜伽,男女和合的即身成佛法門,已相當興盛了。不空這樣的解說,也許是覺得不合中國的倫理觀念,怕引起障礙而故意這樣說的吧!……”

   跟印順一比較,蕭平實的“顯宗之大菩薩乃是在家人行出家法”,立即顯得憨厚而可愛!居然若無其事地把《華嚴經》“考證”成“類似印度的性力派,中國道家的房中術”之代表,單憑這份膽量,就很能爲這個“天文愛好者”贏得不尋常的“榮譽”!“多少有是非不分,邪正莫辨的感覺”,顯然是在含射《華嚴經》的“非”、的“邪”,是在“大乘非佛說”旗幟下奮力一擊了。可是,這樣的惡毒攻擊,真能如願以償嗎?

   前文裏,我們已對印順的“佛學”思想及其根子——學術研究和凡夫實執分別心——作了有力破斥,腐臭的東西誰也不願多撥弄,且讓它自生自滅去吧。我們可愛的《華嚴經》,背後的靠山是整個傳統聖教,對此說叁道四,顯然是找錯了對象。《靈峰宗論》的幾段議論,就足以說明問題:

   “諸法無性,盡隨心轉。心爲名利,一切趨名利。心爲菩提,一切趨菩提。故曰地獄爲法界,乃至佛爲法界,是趨不過也。善財發菩提心,廣曆百城,隨其所向方盡稱南。定盤星正,無往非南方耳。惡王淫女,苦行弄沙,世人觀之,何嘗不作惡法會。今未嘗無暴虐王,豔異女,炙身婆羅門,聚沙諸童子,若以善財眼視,非即真善知識哉?所以真正發心人,觸境逢緣,待人接物,一切作佛色佛聲佛香佛味佛觸佛法想,則念念與薩婆若海相應,不必商量修證工夫,而妙在其中。若舍目前佛境界,別問蒲團上觀心法要,含元殿裏更覓長安,身在海中反致渴死,由不達妙止妙觀取諸左右逢源故也。請以此根本智光,照方盡南,始信一一微塵,各具大千經卷,塵塵皆巨方矣!”

   “佛法中行佛法,非難也。世法中行佛法,乃爲難事。又佛法,仍不壞世法,名難中之難。然第患認佛法不真不親切耳,世法佛法,何嘗不同一緣起哉!讀世主妙嚴品,及入法界品,可悟如來境界矣!”

   至于密教是否與外道無別,太虛大師在《龍猛受南天鐵塔金剛薩埵灌頂爲密宗開祖之推論》中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普賢金剛薩埵之本初佛,猶雲本覺法身佛,象征此法身佛所住處曰法身塔,或法界曼荼羅,故謂時輪法說于此塔中,亦依龍猛登初歡喜地而證本覺法身于此塔中所流出;其受金剛薩埵灌頂者,即證本覺法身之謂。由此西藏無上瑜伽之五大金剛法,同出龍猛鐵塔所傳,亦可推知矣。

   本覺法身表以金剛者,取其不生滅常恒堅固之義。但本覺本不覺,其實乃爲理即佛之一切有情,故雲金剛薩埵,亦猶雲法身有情。法身既亦爲一切凡夫有情法之流轉真如、邪行真如,則貪、瞋、癡、慢任何一法,皆即是金剛法身,而婆羅門等教之行法與民間流俗所信仰諸神之崇拜儀式,極至于女性崇拜之男女淫欲事,亦皆可賦此新內容之意義,以示法身金剛與般若佛母如如相應,俾即于世間法而通達佛法。平常依維摩诘方便爲父、智慧爲母之解釋,則普賢行與文殊智之和合也。惟在本初佛之金剛法,則當以本覺金剛與始覺佛母之合一爲義,本始合一曰佛,故以金剛佛母相合一爲佛,此誠爲行于非道而通達佛道之極致。”

   《佛理要略》進一步論述道:““總持”即陀羅尼義。普通指陀羅尼爲咒,是取狹義。然陀羅尼義實甚廣,如法陀羅尼、義陀羅尼、忍陀羅尼等。此中所明一切法大陀羅尼,即指陀羅尼中之大陀羅尼也。非但指密宗之咒,——密咒中有是大陀羅尼,亦有僅爲一事一用之小陀羅尼。一切法皆大總持義,如天臺圓教一色一香皆法界義,賢首圓教事事無礙法界義,皆任何一法包一切法,等于密教大陀羅尼。何以故?如雲隨拈一法皆爲法界,今拈一紙亦即攝一切法;蓋任拈一法既皆法界,則一切法皆不能出此法界外也。又如事事無礙,則任何一事物即一切事物,一切事物亦即一事物,即境即心,即身即佛。此一切法大總持即大乘之妙用,融會前二而成就。前二爲體與相,此即爲用。又所謂大總持,謂一衆生即一切衆生,一切衆生即一衆生,一刹那即無量劫,無量劫即一刹那等。明此則更無空界時劫拘限,速疾圓成佛果,普度衆生之大用。如是大乘法叁義甚深甚廣,今爲初學粗略而談,廣如性、相、臺、賢、禅、密各宗義中說。例如密宗,也不過發揮此法法皆大總持之妙用;欲界特盛之貪莫過淫欲,最重之惡莫過忿殺,——欲界魔所恃以害修行人的極凶工具亦莫過淫殺,而無上密宗即以淫殺爲大修行法,則魔失其恃而即魔成佛矣。最狠毒之鬼亦成近衛,最汙穢之物亦成上供,可謂極乎煩惱即菩提之能事;然亦實現此“無法非大總持”之功用耳。若知佛是幹屎橛,道在屎溺,則更何足怪哉!”

   太虛大師複于《漢藏教理融會談》中剖析了顯密圓頓法門的關系:“又如天臺圓教一念中具足理事兩重叁千性相,深明法法即是大陀羅尼義,與賢首之事事無礙法界相同。禅宗在表面上其問答多不可解,而在此問答上就直示法身全體大用。如從前杭州鳥巢禅師有一個侍者,侍師多年,以師平常一點佛法也不講,乃告假欲去。師問其故,他說要向他方求佛法。師即手拈衣上布毛一吹曰:“若佛法,這裏也有”,侍者頓悟。這豈非信手拈來無非佛法之義?也就是一事一物無非大陀羅尼法,所以臺、賢、禅、淨的行法,即同密宗。天臺等雖判一大藏教,然宗要上即一心叁觀,賢首也唯是華嚴法界觀,所以就其宗要說,與密宗無別。”

   太虛大師能在那個時代,對密宗有著這樣的認識,實屬難能可貴。如此自在無礙恢弘瑰麗的大乘聖境,當然不是機械思維模式持有者所能領悟的,故此冒出些謗法雜音,毫不爲奇。

   稍具大乘實相正見的人,都不難發現印順思想中比比皆是的顛倒謬誤和邪惡用心,盡管它們常常披上些色彩斑斓的僞飾外衣。作爲一個志在將大小顯密佛法精義連鍋端掉的反傳統鬥士,印順付出了巨大努力,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原始願望。可一旦與真理和正義正式交鋒,他的狡詐、險惡的邪說謬論,便一觸即潰。

   通過本章的深廣論述,只要是正常人,都可輕易看出密宗和外道之間不容抹殺的根本區別。同時發現,印順爲證明印度中晚期佛教受到外道性力派思想滲透而舉出的例子(如《華嚴經》、《阿毗達磨集論》以及不空叁藏之言等),實際(大多)恰好成了顯密佛法圓融無違的鐵證!

   不消說通達經義如理起修,古來很多佛教徒光是通過誠心念誦《華嚴》、《法華》、《金剛》、《藥師》等經典,就獲得了殊勝加持,並且出現許多神奇瑞相。也許印順認爲教內的這些明確記載都不符合“科學”、“理性”原則,並一概嗤之以鼻,但已經由事實證明,這個披著佛教外衣的順世外道徒所珍愛的凡夫迷亂分別心和學術考證,更加經不起真理的檢驗。

   捕風捉影地把險難國和“濕婆天後”、婆須和“印度一部分天神”聯系起來,跟把八大菩薩和八大行星、龍宮和龍王廟劃上等號一樣,是集中反映印順學術研究的本質和特色的窗口。如果這種病態的藝術狂想和機械類比的思維定勢也能稱之爲“科學”的話,恐怕這世上就再沒什麼不能算是“科學”的東西了。

   不光大乘佛教,即使在小乘教法中,也常常出現和外道通用的一些字眼或名稱。漢地佛教界用到的儒、道等世間名詞,就更多了。這種現象實際是很正常的。即使強權的帝王,也無力規定內外道必須使用截然獨立、互不相幹的語言系統和文字系統。如果外道徒用過的東西,佛教就絕對不能使用的話,那麼不要說作爲公共精神財富的語言文字,現在大家出門打個的、上個公廁,恐怕都有困難。又譬如,婆薮盤豆法師(世親菩薩)是父母祈禱婆薮天而生的,名字也由此而來,因此倘若真如印順所說“婆須蜜多的婆須,或譯作婆薮,是印度一部分天神的通稱。婆薮天,婆薮天女,婆薮大仙,都見于“秘密大乘”的教典。”,那麼世親菩薩是不是更加和印度外道、“秘密大乘”脫不開幹系呢?

   其實誰都看得出,印順在學術研究的幌子下玩的一套文字遊戲,帶著非常強烈的先入之見和主觀臆測的成份。這種爲給欲加之罪尋找技術性支持而從事的活動,不僅不能算是科學,反而是嚴重亵渎科學精神的卑劣行徑!

   本書通過大量的教證、理證已經闡明,金剛密乘精義和顯宗了義教法圓融一味,無上瑜伽的大等淨見完全契合如來二叁轉****根本要義,堪稱雙運離戲實相的精妙發揮和傑出運用。對于辨析內外道的差別,密宗祖師曆來也十分重視,如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論釋》中,就曾列舉衆多典型的外道觀點加以精辟破析,一一指出彼與內道正見的差別處。法王如意寶在《披戴天飾的惡魔》一文中,故意借用佛教用語包裝托出外道見解,以苦心告誡佛門弟子不要耽著皮相文句,而應深入體悟佛法根本內涵。所以純正無垢的密宗教義,不但和婆羅門等外道學說毫無瓜葛,反而是破除外道邪執的有力武器。當然,這些深妙之理,對于缺乏大乘實相正見的反傳統鬥士來說,的確有些陌生。因此,他除了在凡夫迷亂分別心的奴役下,開動機械思維模式進行一些皮相的聯想和比對,就別無長技了。

   即便在形式上,密宗對外道也一向持著不妥協態度。時輪金剛、密集金剛、勝樂金剛等密續均明確指出,婆羅門等外道觀點乃是非理邪執。而且大威德金剛腳踩大梵天、濕婆、毗濕奴、因陀羅、六面童子、毗那牙迦、太陽神、月亮神等八個外道天神,時輪金剛腳踩濕婆和愛欲魔,勝樂金剛腳踩濕婆和時間女神,大威德和勝樂金剛還手提大梵天頭顱……因此,即便印順讀不懂密宗實相正見,也應當對密宗的這些帶有十分強烈的反婆羅門教、反印度教色彩的外在形相,給予充分重視。然而遺憾的是,他仍然無視事實地說“婆須蜜多是“險難”地方人,險難的梵語爲Durga──突伽,正是印度教中自在天──濕婆天後,烏摩Uma^的別名。突伽,早已存在于印度神教中,後來從濕婆派中分出的性力派,就是以突伽爲主神的。還有,婆須蜜多的婆須,或譯作婆薮,是印度一部分天神的通稱。婆薮天,婆薮天女,婆薮大仙,都見于“秘密大乘”的教典。婆薮是天[神],蜜多譯爲“友”,所以婆須蜜多,可解說爲天神的女友。突伽與婆須蜜多,出現于《入法界品》以欲離欲的法門中,決不是偶然的,與後起的性力派及無上瑜伽,有一脈相通的一定關系……”。

   除了疑爲實現某種既定陰謀的頑強操作,上述文字找不出任何更合理的解釋。至此,人們應當對太虛大師在《議“印度之佛教”》中對印順下的定語,産生強烈共鳴——“除別存偏見者,無論何人難想其平允也!”所謂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良有以也。

   印順的表演,太虛大師的評價,很有說服力地讓我們看到,可怕的先入之見,是如何不客氣地奪走一個人的理智和良心的!

   多麼奇怪呀,文明的最忠實和最古老的載體——文字,竟一再被用作反文明的黑暗勢力盡情揮灑愚昧和暴力的工具!然而,蠢才畢竟是蠢才,謬論終歸是謬論。讓蠢才被一幫更蠢的人捧爲“導師”,神氣一陣,不過是曆史開的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曆史的垃圾堆,才是一切不甘寂寞的蠢才及其衍生物的最後歸宿!

   印順蕭平實的表演,十分生動地說明了,肩負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的醜惡靈魂,是如何勤勉而笨拙地開展工作,並且最終又是如何原形畢露身敗名裂的。

  

《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叁節 事事無礙與性具善惡(1)》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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