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离欲的法门中,决不是偶然的,与后起的性力派及无上瑜伽,有一脉相通的一定关系。圆融无碍的《入法界品》,融摄了这一秘密法门,然在一般学佛人的心目中,多少有是非不分,邪正莫辨的感觉。(印顺《空之探究》:“龙树入龙宫取经,传说极为普遍。龙树在龙宫中,读到更多的大乘经,“得诸经一相”,“一相”或作“一箱”。所得的经典,传说与《华严经》有关。我曾有《龙树龙宫取经考》,论证为:龙树取经处,在乌荼,今奥里萨地方。这里,在大海边,传说是婆楼那龙王往来的地方。这里有神奇的塔,传说是龙树从龙宫得来的。这里是《华严经》“入法界品”善财童子的故乡,有古塔庙。所以龙树于龙宫得经,应有事实的成分,极可能是从龙王的祠庙中得来的。后来龙叫七次入海的传说,也只是这一传说的夸张。”——引者注)
“一论”:《阿毗达磨集论》,公元四世纪中,无著菩萨所造的。在《集论》(卷七)《抉择分中论议品》,论到“秘密抉择”,引“经”说:“又契经言:菩萨摩诃萨成就五法,名梵行者成就第一清净梵行。何等为五?一者、常求以欲离欲;二者、舍断欲法;三者、欲贪生已,即便坚持;四者、怖治欲法;五者、二二数会”。……唐不空在公元七四六年来华,译出《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广本》中一再说到:“莲华、金刚杵相合,此说即为最上乐”等。不空是知道的,所以在《大乐金刚不空真实三昧耶经般若理趣释》(卷下)中说:“想十六大菩萨,以自金刚[男根]与彼莲华[女根],二体和合,成为定慧;是故瑜伽广品中,密意说二根交会,五尘成大佛事”。不空不说男女的实体和合,而说观想男女和合,修成定慧相应。说“二根交会”是“密意说”,与无著说部分相同。其实,不空的时代,印度的无上瑜伽,男女和合的即身成佛法门,已相当兴盛了。不空这样的解说,也许是觉得不合中国的伦理观念,怕引起障碍而故意这样说的吧!……”
跟印顺一比较,萧平实的“显宗之大菩萨乃是在家人行出家法”,立即显得憨厚而可爱!居然若无其事地把《华严经》“考证”成“类似印度的性力派,中国道家的房中术”之代表,单凭这份胆量,就很能为这个“天文爱好者”赢得不寻常的“荣誉”!“多少有是非不分,邪正莫辨的感觉”,显然是在含射《华严经》的“非”、的“邪”,是在“大乘非佛说”旗帜下奋力一击了。可是,这样的恶毒攻击,真能如愿以偿吗?
前文里,我们已对印顺的“佛学”思想及其根子——学术研究和凡夫实执分别心——作了有力破斥,腐臭的东西谁也不愿多拨弄,且让它自生自灭去吧。我们可爱的《华严经》,背后的靠山是整个传统圣教,对此说三道四,显然是找错了对象。《灵峰宗论》的几段议论,就足以说明问题:
“诸法无性,尽随心转。心为名利,一切趋名利。心为菩提,一切趋菩提。故曰地狱为法界,乃至佛为法界,是趋不过也。善财发菩提心,广历百城,随其所向方尽称南。定盘星正,无往非南方耳。恶王淫女,苦行弄沙,世人观之,何尝不作恶法会。今未尝无暴虐王,艳异女,炙身婆罗门,聚沙诸童子,若以善财眼视,非即真善知识哉?所以真正发心人,触境逢缘,待人接物,一切作佛色佛声佛香佛味佛触佛法想,则念念与萨婆若海相应,不必商量修证工夫,而妙在其中。若舍目前佛境界,别问蒲团上观心法要,含元殿里更觅长安,身在海中反致渴死,由不达妙止妙观取诸左右逢源故也。请以此根本智光,照方尽南,始信一一微尘,各具大千经卷,尘尘皆巨方矣!”
“佛法中行佛法,非难也。世法中行佛法,乃为难事。又佛法,仍不坏世法,名难中之难。然第患认佛法不真不亲切耳,世法佛法,何尝不同一缘起哉!读世主妙严品,及入法界品,可悟如来境界矣!”
至于密教是否与外道无别,太虚大师在《龙猛受南天铁塔金刚萨埵灌顶为密宗开祖之推论》中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普贤金刚萨埵之本初佛,犹云本觉法身佛,象征此法身佛所住处曰法身塔,或法界曼荼罗,故谓时轮法说于此塔中,亦依龙猛登初欢喜地而证本觉法身于此塔中所流出;其受金刚萨埵灌顶者,即证本觉法身之谓。由此西藏无上瑜伽之五大金刚法,同出龙猛铁塔所传,亦可推知矣。
本觉法身表以金刚者,取其不生灭常恒坚固之义。但本觉本不觉,其实乃为理即佛之一切有情,故云金刚萨埵,亦犹云法身有情。法身既亦为一切凡夫有情法之流转真如、邪行真如,则贪、瞋、痴、慢任何一法,皆即是金刚法身,而婆罗门等教之行法与民间流俗所信仰诸神之崇拜仪式,极至于女性崇拜之男女淫欲事,亦皆可赋此新内容之意义,以示法身金刚与般若佛母如如相应,俾即于世间法而通达佛法。平常依维摩诘方便为父、智慧为母之解释,则普贤行与文殊智之和合也。惟在本初佛之金刚法,则当以本觉金刚与始觉佛母之合一为义,本始合一曰佛,故以金刚佛母相合一为佛,此诚为行于非道而通达佛道之极致。”
《佛理要略》进一步论述道:““总持”即陀罗尼义。普通指陀罗尼为咒,是取狭义。然陀罗尼义实甚广,如法陀罗尼、义陀罗尼、忍陀罗尼等。此中所明一切法大陀罗尼,即指陀罗尼中之大陀罗尼也。非但指密宗之咒,——密咒中有是大陀罗尼,亦有仅为一事一用之小陀罗尼。一切法皆大总持义,如天台圆教一色一香皆法界义,贤首圆教事事无碍法界义,皆任何一法包一切法,等于密教大陀罗尼。何以故?如云随拈一法皆为法界,今拈一纸亦即摄一切法;盖任拈一法既皆法界,则一切法皆不能出此法界外也。又如事事无碍,则任何一事物即一切事物,一切事物亦即一事物,即境即心,即身即佛。此一切法大总持即大乘之妙用,融会前二而成就。前二为体与相,此即为用。又所谓大总持,谓一众生即一切众生,一切众生即一众生,一刹那即无量劫,无量劫即一刹那等。明此则更无空界时劫拘限,速疾圆成佛果,普度众生之大用。如是大乘法三义甚深甚广,今为初学粗略而谈,广如性、相、台、贤、禅、密各宗义中说。例如密宗,也不过发挥此法法皆大总持之妙用;欲界特盛之贪莫过淫欲,最重之恶莫过忿杀,——欲界魔所恃以害修行人的极凶工具亦莫过淫杀,而无上密宗即以淫杀为大修行法,则魔失其恃而即魔成佛矣。最狠毒之鬼亦成近卫,最污秽之物亦成上供,可谓极乎烦恼即菩提之能事;然亦实现此“无法非大总持”之功用耳。若知佛是干屎橛,道在屎溺,则更何足怪哉!”
太虚大师复于《汉藏教理融会谈》中剖析了显密圆顿法门的关系:“又如天台圆教一念中具足理事两重三千性相,深明法法即是大陀罗尼义,与贤首之事事无碍法界相同。禅宗在表面上其问答多不可解,而在此问答上就直示法身全体大用。如从前杭州鸟巢禅师有一个侍者,侍师多年,以师平常一点佛法也不讲,乃告假欲去。师问其故,他说要向他方求佛法。师即手拈衣上布毛一吹曰:“若佛法,这里也有”,侍者顿悟。这岂非信手拈来无非佛法之义?也就是一事一物无非大陀罗尼法,所以台、贤、禅、净的行法,即同密宗。天台等虽判一大藏教,然宗要上即一心三观,贤首也唯是华严法界观,所以就其宗要说,与密宗无别。”
太虚大师能在那个时代,对密宗有着这样的认识,实属难能可贵。如此自在无碍恢弘瑰丽的大乘圣境,当然不是机械思维模式持有者所能领悟的,故此冒出些谤法杂音,毫不为奇。
稍具大乘实相正见的人,都不难发现印顺思想中比比皆是的颠倒谬误和邪恶用心,尽管它们常常披上些色彩斑斓的伪饰外衣。作为一个志在将大小显密佛法精义连锅端掉的反传统斗士,印顺付出了巨大努力,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原始愿望。可一旦与真理和正义正式交锋,他的狡诈、险恶的邪说谬论,便一触即溃。
通过本章的深广论述,只要是正常人,都可轻易看出密宗和外道之间不容抹杀的根本区别。同时发现,印顺为证明印度中晚期佛教受到外道性力派思想渗透而举出的例子(如《华严经》、《阿毗达磨集论》以及不空三藏之言等),实际(大多)恰好成了显密佛法圆融无违的铁证!
不消说通达经义如理起修,古来很多佛教徒光是通过诚心念诵《华严》、《法华》、《金刚》、《药师》等经典,就获得了殊胜加持,并且出现许多神奇瑞相。也许印顺认为教内的这些明确记载都不符合“科学”、“理性”原则,并一概嗤之以鼻,但已经由事实证明,这个披着佛教外衣的顺世外道徒所珍爱的凡夫迷乱分别心和学术考证,更加经不起真理的检验。
捕风捉影地把险难国和“湿婆天后”、婆须和“印度一部分天神”联系起来,跟把八大菩萨和八大行星、龙宫和龙王庙划上等号一样,是集中反映印顺学术研究的本质和特色的窗口。如果这种病态的艺术狂想和机械类比的思维定势也能称之为“科学”的话,恐怕这世上就再没什么不能算是“科学”的东西了。
不光大乘佛教,即使在小乘教法中,也常常出现和外道通用的一些字眼或名称。汉地佛教界用到的儒、道等世间名词,就更多了。这种现象实际是很正常的。即使强权的帝王,也无力规定内外道必须使用截然独立、互不相干的语言系统和文字系统。如果外道徒用过的东西,佛教就绝对不能使用的话,那么不要说作为公共精神财富的语言文字,现在大家出门打个的、上个公厕,恐怕都有困难。又譬如,婆薮盘豆法师(世亲菩萨)是父母祈祷婆薮天而生的,名字也由此而来,因此倘若真如印顺所说“婆须蜜多的婆须,或译作婆薮,是印度一部分天神的通称。婆薮天,婆薮天女,婆薮大仙,都见于“秘密大乘”的教典。”,那么世亲菩萨是不是更加和印度外道、“秘密大乘”脱不开干系呢?
其实谁都看得出,印顺在学术研究的幌子下玩的一套文字游戏,带着非常强烈的先入之见和主观臆测的成份。这种为给欲加之罪寻找技术性支持而从事的活动,不仅不能算是科学,反而是严重亵渎科学精神的卑劣行径!
本书通过大量的教证、理证已经阐明,金刚密乘精义和显宗了义教法圆融一味,无上瑜伽的大等净见完全契合如来二三转****根本要义,堪称双运离戏实相的精妙发挥和杰出运用。对于辨析内外道的差别,密宗祖师历来也十分重视,如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论释》中,就曾列举众多典型的外道观点加以精辟破析,一一指出彼与内道正见的差别处。法王如意宝在《披戴天饰的恶魔》一文中,故意借用佛教用语包装托出外道见解,以苦心告诫佛门弟子不要耽著皮相文句,而应深入体悟佛法根本内涵。所以纯正无垢的密宗教义,不但和婆罗门等外道学说毫无瓜葛,反而是破除外道邪执的有力武器。当然,这些深妙之理,对于缺乏大乘实相正见的反传统斗士来说,的确有些陌生。因此,他除了在凡夫迷乱分别心的奴役下,开动机械思维模式进行一些皮相的联想和比对,就别无长技了。
即便在形式上,密宗对外道也一向持着不妥协态度。时轮金刚、密集金刚、胜乐金刚等密续均明确指出,婆罗门等外道观点乃是非理邪执。而且大威德金刚脚踩大梵天、湿婆、毗湿奴、因陀罗、六面童子、毗那牙迦、太阳神、月亮神等八个外道天神,时轮金刚脚踩湿婆和爱欲魔,胜乐金刚脚踩湿婆和时间女神,大威德和胜乐金刚还手提大梵天头颅……因此,即便印顺读不懂密宗实相正见,也应当对密宗的这些带有十分强烈的反婆罗门教、反印度教色彩的外在形相,给予充分重视。然而遗憾的是,他仍然无视事实地说“婆须蜜多是“险难”地方人,险难的梵语为Durga──突伽,正是印度教中自在天──湿婆天后,乌摩Uma^的别名。突伽,早已存在于印度神教中,后来从湿婆派中分出的性力派,就是以突伽为主神的。还有,婆须蜜多的婆须,或译作婆薮,是印度一部分天神的通称。婆薮天,婆薮天女,婆薮大仙,都见于“秘密大乘”的教典。婆薮是天[神],蜜多译为“友”,所以婆须蜜多,可解说为天神的女友。突伽与婆须蜜多,出现于《入法界品》以欲离欲的法门中,决不是偶然的,与后起的性力派及无上瑜伽,有一脉相通的一定关系……”。
除了疑为实现某种既定阴谋的顽强操作,上述文字找不出任何更合理的解释。至此,人们应当对太虚大师在《议“印度之佛教”》中对印顺下的定语,产生强烈共鸣——“除别存偏见者,无论何人难想其平允也!”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良有以也。
印顺的表演,太虚大师的评价,很有说服力地让我们看到,可怕的先入之见,是如何不客气地夺走一个人的理智和良心的!
多么奇怪呀,文明的最忠实和最古老的载体——文字,竟一再被用作反文明的黑暗势力尽情挥洒愚昧和暴力的工具!然而,蠢才毕竟是蠢才,谬论终归是谬论。让蠢才被一帮更蠢的人捧为“导师”,神气一阵,不过是历史开的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历史的垃圾堆,才是一切不甘寂寞的蠢才及其衍生物的最后归宿!
印顺萧平实的表演,十分生动地说明了,肩负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的丑恶灵魂,是如何勤勉而笨拙地开展工作,并且最终又是如何原形毕露身败名裂的。
《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三节 事事无碍与性具善恶(1)》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