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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現空雙運 第四節 與蕭張先生商榷(1)▪P3

  ..續本文上一頁致相。”

   ……

   上述經論明確宣說了從色法至一切智智的大自空妙義,是遮诠方便的光輝運用。不可得、不可見、無所有、自相空、本性空、無性、無相、無著、無念……,真是奇怪,蕭張先生怎麼就有本事從中嗅出“第八識實相心”實常堪執的味道呢?

   漢地祖師對般若空義的解讀依然不含糊,蕅益大師在《靈峰宗論》裏鄭重講道:“衲近重閱大般若六百卷,見其義趣愈博愈約,無法不從此出,無法不歸于此。六祖所謂法法皆通,法法皆備,而無一法可得者,正以無一法可得,故法法皆通,法法皆備也。無一法可得,最上乘下手功夫;法法皆通,法法皆備,最上乘圓滿本體也。設有一法可得,則被此一法所礙,不能法法皆通,法法皆備也。……是故于法實無所得,則恒不離佛世;不以相見如來,則恒供給如來;無有法得菩提,則能求佛教授。如此方名修行般若,方可降伏其心,方爲住所應住。不然依文解義,叁世佛冤,縱行六波羅密,百千萬劫,以有所得爲方便,終名遠離甚深般若而已。向謬述破空論,破今人之得空故也,若無所得,亦不得空,亦不得無所得,何所可破哉!”

   憨山老人《刻金剛決疑題辭》雲:“及至般若會上,如來以金剛智而決斷之,直使聖凡情盡,生滅見亡,而本有智光豁然披露,始信自心清淨,了無一法爲己障礙。此金剛般若,直拔疑根,爲發最上乘者說,殊非淺識薄德所能解。故黃梅以此印心,以其一法不立是爲宗門正眼也。”

   再看中觀。

   蕭平實說“龍樹菩薩所造《中論》頌皆以第八識之中道性而說”,《真假邪說》也講“龍樹菩薩真爲佛子,所修證之佛法必定不違背于世尊正教,是故龍樹菩薩必定認同佛語:“阿賴耶識自性清淨而有染汙”……龍樹菩薩必是傳授學人如是正義,必是以第八識如來藏爲中心說般若中道實義。”(P262)

   一個實常僵化、背離現空雙運實相的“神我阿賴耶識”,到底是不是龍樹中觀的“中心”呢?

   從《中論》“觀因緣品第一”至“觀邪見品第二十七”的本頌可明顯看出,這裏面全是在講自空見,從最粗大的色法至如來極果,皆以遮诠抉擇成自性空,根本就與自性實有的“真心第八識”無關。(就算在《贊法界論》等他空論著中,龍樹菩薩宣講的也是與大空性無二雙運的法界光明。)作爲佛陀金口授記的大車聖祖,龍樹菩薩在《中論》裏運用現空二谛善巧開顯了般若經離戲大自空的精華密意,不存在任何被外道邪見利用的可能。

   《中論》不但不對僵化幹癟的“神我阿賴耶識”感興趣,反而明確抉擇了乃至四聖谛、如來、涅槃等法的離戲空義。如頌雲:

   “非陰不離陰,此彼不相在,

   如來不有陰,何處有如來。”

   “若涅槃是有,涅槃即有爲,

   終無有一法,而是無爲者。”

   “如佛經中說,斷有斷非有,

   是故知涅槃,非有亦非無。”

   “如是性空中,思惟亦不可,

   如來滅度後,分別于有無。

   (青目釋雲:諸法實相性空故,不應于如來滅後思惟若有若無,若有無,如來從本已來畢竟空,何況滅後。)

   如來過戲論,而人生戲論,

   戲論破慧眼,是皆不見佛。

   (青目釋雲:戲論名憶念取相分別此彼,言佛滅不滅等,是人爲戲論覆慧眼,故不能見如來法身。此如來品中,初中後思惟,如來定性不可得。)

   如來所有性,即是世間性,

   如來無有性,世間亦無性。

   (青目釋雲:此品中思惟推求,如來性即是一切世間性。問曰:何等是如來性?答曰:如來無有性,同世間無性。)”

   ……

   吉藏大師在《中觀論疏》裏也明言,《中論》是本于現空二谛宣說的:“此論雖無法不窮無言不盡,統其要歸會通二谛。然二谛隨處明之今就因緣辨,則其言顯易。因緣宛然常畢竟空名第一義,雖畢竟空而因緣宛然稱爲世谛。此論正申二谛,故觀因緣。”“一往大乘人得諸法畢竟空,得第一義失于世谛,然既不識世谛,亦不識第一義。雖畢竟空,宛然而有,故不滯空;雖因緣有,常畢竟空,故不著于有。即是二谛中道。”

   現而空、空而現,如是雙運離戲平等一味的清淨妙義,才是真實的大乘中道觀。撇開這一精神,一意孤行地遍計增益出個對離戲大空性說“不”的實常現基,肯定會和般若中觀的精華密意直接碰撞。

   在第二轉自空體系中,一切顯現法(無論世間緣起還是佛果身智功德)悉謂世俗,抉擇勝義則只破不立,不存在任何特殊的例外。這是十分明白的事實。蕭平實師徒根本拿不出任何有說服力的證據,僅憑個人主觀意願便咬定《中論》在建立一個堪忍中觀勝義理觀察的實法第八識。可這一點非但本頌只字未提,于諸大弟子(如提婆、清辨、佛護等)所造的中觀釋疏、後代青目釋,以及漢地叁論宗聖祖吉藏大師的《叁論玄義》中,亦均找不出任何相關痕迹。

   不但沒有正面憑據,般若經和《中論》反而再再言及“識蘊(自性)空”。試問:第八識阿賴耶到底包不包含在裏面呢?如果第八識就含在此“識蘊”中,其本性便無疑爲無實空性;如果識蘊不含第八識,此外亦不見第八識的字眼(或明確含義),那便只能說明般若經和《中論》不是在積極建立第八識的實有,“《中論》頌皆以第八識之中道性而說”等言論,顯然是自作多情。

   如是以理觀察可知,月稱菩薩、寂天菩薩並不是“外于般若諸經而創立中觀”,中觀應成派也絕非“無因論”。對究竟勝義中一法不立、掃盡情執戲論的中觀應成派的仇恨,是古今形形色色的外道邪衆的不死情結,是不甘被徹底解除武裝的凡夫分別心的無義掙紮,實際上,也是對離戲大空性殊勝威德的反面說明。

   我們知道,外道的常有自在神我,與第叁轉法/輪在文句上存在相似處。除了是否承許般若大空性,除了是否爲現空雙運的離戲實相,內外道的他空見,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有效區分標准嗎?眼瞅著蕭平實急沖沖地要把這一根本標准抹殺掉,難怪天下正信佛子疑情頓生啊!

   總而言之,般若中觀不僅不是“蕭氏神我阿賴耶識”的滲透和收編的對象,反而早已宣布這個幹癟僵化的怪胎爲不受歡迎的邪法,並將之驅逐出境。

   蕭張師徒說:“然後我們再來讀龍樹菩薩的八不中道偈:“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出”,即能了解龍樹菩薩所要顯示的真實義理。謂此四句偈正是說明法界實相心第八識的諸多體性:阿賴耶識如來藏無始時來即已經自在、存在,故名“無始時來界”,即是無始時以來就有的體性、功能、種子、界性,是故阿賴耶識心體“不生”之義成立;因爲不生故,永遠“不滅”,無有生滅現象,“不生不滅”義極成。阿賴耶識本體自性清淨,但是所生的七轉識于凡愚位中卻含藏有染汙種子,隨著衆生造作善惡業報而有世世的五陰出生與死亡。造惡業多者,其阿賴耶識所含藏的惡業染汙種子便多,便下墮叁途;造善業多者阿賴耶識所含藏的惡業染汙種子便少,善業種子便多,便常出生于叁善道中;因爲有此阿賴耶識含藏種子的變異性,故說阿賴耶識“不常”。也因爲種子有這個變異的體性,所以我們修學佛法,行菩薩道時,將染汙的種子轉變成清淨的種子,功不唐捐,最後才能完全清淨,成就佛地功德。如果阿賴耶識沒有這個“種子有變異體性”的話,那我們的所有修行就沒有意義了,因此說阿賴耶識有“不常”之義,道理極成。

   然而阿賴耶識心體,至佛地時亦不消滅,唯是清淨其原來所含藏的染汙種子;雖然至佛地時,第八識改名爲佛地真如——無垢識,然而第八無垢識心體的真如法性仍然跟阿賴耶識時的心體體性是完全一樣的,不曾改換變異過,是故佛說:“阿賴耶識亦複如是,是諸如來清淨種性;于凡夫位恒被雜染,菩薩證已,斷諸習氣,乃至成佛常所寶持”,因此論義,阿賴耶識如來藏“不斷”義之道理極成。又阿賴耶識能夠出生一切法,七轉識亦爲其所出生之法,若單以七轉識這一方面來說,七轉識爲性空,無有自性,因爲七轉識都是有法可以滅除的,阿賴耶識有自性體性,出生了七轉識,七轉識被滅了以後,阿賴耶識卻還是繼續存在而無法滅壞的,所以所生的七轉識與能生的阿賴耶識“非一”;另一方面來看,七轉識雖然是阿賴耶識所出生的法,但是七轉識其實是阿賴耶識所含藏的種種法性功能中之一小部份,歸根結柢,還是要歸結于第八識中,還是附屬于第八識所有,所以七轉識與阿賴耶識其實是“不異”的;畢竟是阿賴耶識整體性的部分之一,因此,依于此義說七轉識與阿賴耶識是爲“不異”。最後說阿賴耶識不受生死,本來自在故,佛說常在故、不出生故,極成“不來”義;然而阿賴耶識雖然有出生七轉識等一切法的生、住、去、滅現象,但是阿賴耶識心體始終無有變異、始終涅槃寂靜,故爲“不出”義。如此,龍樹菩薩所說四句八不偈義,完全符合世尊所說小乘佛法與大乘佛法所賴以爲根本的第八阿賴耶識實義。

   另外,說阿賴耶識如來藏非有非無,意指第八識祂的體性沒有叁界內具有物質的形色或是意識所行境界的體性,從來離于叁界有,也沒有任何的顯色與形色,故說祂是“非有”;但是,第八識自身是本來自在,清淨而涅槃,亦常時顯示出種種無漏有爲法上的功德,而且是從無始以來就已經法爾如是的存在,是真實存有——佛說“法住法位”即是此義,故說祂是“非無”。法界實相心第八識如是具有非有非無的中道體性,才能符合中論實義。然而索達吉堪布與諸多密教祖師錯會龍樹菩薩“中論”實義,妄想建立以爲龍樹菩薩意指實相是性空義,因此妄說“觀諸法生滅相故破常論;觀一切法無自性證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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