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衆生,一切草木,有情無情,悉皆蒙潤。百川衆流,卻入大海,合爲一體。衆生本性般若之智,亦複如是。善知識,小根之人,聞此頓教,猶如草木根性小者,若被大雨,悉皆自倒,不能增長;小根之人,亦複如是。”
如此善妙絕倫的開示,蕭平實卻不得其門而入,硬是說“《六祖壇經》所說的法都是在總相智與別相智上面,還談不到種智;一切種智與初地的道種智都談不上,他還在真如般若的總相及別相上說,所以他那個法,沒有辦法讓你進修到初地。你就是把它讀爛了,把它吞進肚子裏去了,又把它思惟到厭膩了,還是到不了初地,還是無法成就初地的無生法忍智慧。”(《大乘無我觀》)
沒在顯現上學過“唯識”(特指“蕭氏神我僞唯識”),就肯定不是證得“道種智”的登地聖者嗎?沒有大講特講阿賴耶識,就肯定不是了義正法嗎?蕭平實的私人判定標准,顯然難以獲得廣泛的認同。
大乘佛法浩瀚精深,在現空雙運中道正見攝持下,各個宗派皆有著豐富勝妙的竅訣、方便,對“歸元性無二,方便有多門”之理作出了精彩诠釋。恢宏瑰麗異彩紛呈的傳統佛法寶庫,誰也無法一舉推翻,取而代之。所以任憑蕭張師徒煞費苦心,也終屬徒勞:“再者,禅宗原本是“並立文字”的,不是“不立文字”的法門。……宗門正法傳至六祖,因爲六祖不識字的緣故,再加上躲避迫害因緣的緣故,改爲以修習“無生忍智”總相智的《金剛經》爲主,遂造成後世諸祖不再重視“無生法忍”的修證,再加上末法時期,學人多屬幹慧、根器日差,以致于有少數祖師雖然證悟,然而在缺乏“無生法忍”智的情形下,私心排斥經教,所以說法時往往建立禅宗不立文字的法門宗旨,如此的誤會而流傳于後世,所以數百年來的禅宗,大多悟後就不再進修經中所說的無生法忍了。……所以,禅宗不應該再倡說是“不立文字”的宗派,而應該把觀念導正爲是“並立文字”的法門。”(《真假邪說》P45)
以語言文字爲重要載體的“蕭氏僞唯識”亟盼完成對禅宗的滲透和收編,“並立文字”的呼聲自然一浪高過一浪。
其實,他們一開始就搞錯了,並非六祖因自己不識字,且避難潛隱之故,才在萬般無奈之際改爲修習、傳授(“淺薄”的)《金剛經》。《壇經》開頭就有明證:“客雲:“我從蕲州黃梅縣東禅寺來;其寺是五祖忍大師在彼主化,門人一千有余。我到彼中禮拜,聽受此經。大師常勸僧俗,但持金剛經,即自見性,直了成佛。”可見,惠能大師尚在家鄉打柴賣的時候,禅宗五祖弘忍大師便已在著力弘揚《金剛經》了。(四祖道信禅師(580~651)亦與叁論宗頗有淵源,非常重視般若空義在禅法中的作用。)
以“不識字”和“潦倒避難”爲由,來貶毀般若系經典和六祖的證量,沒有絲毫說服力。蕭張師徒總不至于篡改曆史,讓人相信奉持《金剛經》的五祖忍大師和神秀等“一千有余”門人,以及譯出卷轶浩繁的《大般若經》(含《能斷金剛經》)的玄奘法師,也都是目不識丁的粗人吧!
般若經典看似淺顯易懂,可仔細讀來,卻奧妙無窮,裏面的教義,乃是無明妄執的直接對治法。如果蕭先生師徒認爲般若空義跟字面一樣簡單,只值得沒文化的粗人來學,那便說明你們尚未讀懂內中深意,說明你們對大乘空性正理一竅不通,說明你們根深蒂固的實執煩惱和虛妄分別壓根兒沒得到有效對治!
蕭平實《宗門血脈》是這樣講的:“(禅宗)須依叁轉****之唯識經典印證,故以《楞伽經》傳法印證。惜乎六祖慧能不識文字,五祖乃改以二轉****之般若經印證,禅宗之修證因此趨于廣傳而淺薄。”到底禅宗是由六祖改爲修習《金剛經》,還是五祖憐惜(正在家鄉打柴賣的)六祖不識字“乃改以二轉****之般若經印證”,你們倒是想好了再說呀!這般朝令夕改,可教人如何適從呢?
事實上,不但五祖認爲“但持金剛經,即自見性,直了成佛”,惠能大師也對《金剛經》等般若妙法給予了高度評價:“善知識,若欲入甚深法界及般若叁昧者,須修般若行,持誦金剛般若經,即得見性。當知此經功德無量無邊,經中分明贊歎,莫能具說,此法門是最上乘,爲大智人說,爲上根人說,小根小智人聞,心生不信。”(《六祖壇經》)“此一卷經,衆生性中本有。不自見者,但讀誦文字;若悟本心,始知此心不在文字,若能明了自性,方信一切諸佛,從此經出。”(《金剛經六祖口訣》)
下面這些祖師對《金剛經》的評議,仍然不支持蕭平實師徒的意見:
“答中阿耨菩提從此出者,但說真如名無上覺。此經中普集十法行,行阿含故……即顯此經十方叁世諸佛傳說十行定故,能顯出諸佛法身。此依第一義谛,顯出法身。諸佛世尊從此生者,于報化菩提正覺,此依世谛出生報化,能顯妙理,能生真智。報法既成,外化斯備……故說此經,爲諸佛母。”(窺基法師《金剛般若論會釋》)
“謂由因聽聞此經故,依教思惟修習引無分別智……謂一切諸佛者,報化二佛從此經生也;及諸佛阿耨菩提者,諸法身佛從此經出也。”(窺基法師《金剛般若經贊述》)
“佛說般若波羅蜜者,十方佛同說也……此意雲:由般若是諸佛本母能出生諸佛,故諸佛同贊故,若有受持乃至四句者勝以多供養也……若持般若者,當得成佛濟利甚多,故功德勝也。”(同上)
“今經言:欲不墮惡道不生卑賤家,欲世世人天淨土受樂乃至究竟大般涅槃,須學般若。此意乃明應墮惡道者行般若故不墮,故從薄地凡夫已上乃至十地已還,皆須學般若也。”(吉藏法師《金剛般若經疏》)
“般若爲佛母佛常眼觀,此經及受持者福與虛空齊,非下所測,唯佛能知見耳。”“第二爲大乘者說爲最上乘者說,此經在始便爲大乘不爲叁乘,廣運無涯謂之大乘,超叁乘之勝謂之爲最上。”(智者大師《金剛般若經疏》)
“佛言:“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滿叁千大千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複有人于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爲他人說,其福勝彼無量不可數。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法,皆從此經出,一切諸佛如來皆從此經生。須菩提,所謂佛法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文(中)言皆從此經出者,法身菩提出在此經,此教即爲了因;報身菩提及化菩提,此教爲生因,故言皆從此經出。文言所謂佛法者,述正佛法,分別不得,故雲非佛法,非彼余人分別之佛法,唯獨諸佛法第一不共義。以與第一法爲因,故福德多不可校量也。”(華嚴二祖智俨大師《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略疏》)
“般若會上,如來以金剛智而決斷之,直使聖凡情盡,生滅見亡,而本有智光豁然披露,始信自心清淨,了無一法爲己障礙。此金剛般若直拔疑根,爲發最上乘者說,殊非淺識薄德之能解,故黃梅以此印心,以其一法不立,是爲宗門正眼也。昔天親列二十七疑,解此一經,以疑潛言外,而此方義學,執筌失指,從前得意忘言者稀。予自幼能誦,而長不解,每思六祖大師一言之下,頓了此心,何世無超悟之人,由正眼不開,返爲性障。因住曹溪,偶爲大衆發揮一過,恍然有悟,而言外之疑頓彰心目。信乎此法離文字相,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也。”(憨山大師《金剛經決疑題辭》)
……
我們從來不准備掩飾自己對窺基法師、智者大師、吉藏大師、智俨大師、憨山大師等古德的信心,想必廣大佛友也不例外。因此,要動搖人們對《金剛經》爲代表的般若法門以及號稱“大般若宗”的禅宗的信心,謗法者們已經付出的這點努力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蕭平實執意認爲:“有的人只用一部《金剛經》來印證,這樣很危險,因爲《金剛經》講的是空,它是講般若空;但是佛說般若空的時候卻又隱藏著“心真如空”的密意,但是它主要在般若空上。但很多人誤會了《金剛經》,當他修學佛法打坐時,到達一無所有的境界,他認爲這就是證得空性,誤以爲就是能所雙亡,其實不是這樣。
只用一部《金剛經》印證很危險,必須要配合《維摩诘經、楞伽經》,必須要綜合來全面印證,必須你所悟的東西與每一部了義經都相通。”(《禅淨圓融》)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簡稱《楞伽經》,是大乘佛教中極重要之經典;既是法相唯識宗之根本經典,亦是中國禅宗開悟聖者自我印證及悟後起修之依據經典;故初祖菩提達摩大師以此經典連同佛缽祖衣一並交付二祖慧可大師,以爲傳法印證。禅者可依此經建立正知正見,避免錯悟大師誤導參禅方向,未來證悟可期。
二者禅宗證悟之人,欲求上進而入初地,必讀此經。佛于此經詳述破參者應進修之知見,指示佛子依此升進初地,成真佛子,是名實義菩薩,是故悟者必讀此經。”(《楞伽經詳解》自序)
般若空性和如來藏光明是否爲別別獨存的他體?真實悟入空性法界,是否還需另上別處覓取更高貴的勝義光明?在法界本性中,是否存在脫離大空性因而可以意識分別心加以有效執取的實有顯現法?
大乘行人的轉依,是否須以轉舍二障粗重爲核心?轉舍和轉得、空如來藏和不空如來藏是否爲獨立的他體法?以二我空轉舍二障種子後,是否還需另行成辦轉得的功德?淨除如來藏上的客塵垢染後,是否還需格外造作一番才能現前清淨法性光明?
明珠上的汙垢已拭淨,爲何不能放射奪目的光彩呢?
已經現量感受火焰的熱性,其光明怎說是遙不可及呢?
……
上述不容回避的問題,恰是蕭平實師徒有意無意地閃躲之處,亦是本書後文將著重辨析的內容。
用《楞伽經》,還是用《金剛經》來印心,是禅門自家事,無需閑人置喙。現空雙運的…
《第叁章 般若中觀和禅宗不是了義正法嗎? 第四節 禅門不可欺》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