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絆腳石搬開,從而將“念念不忘、死死耽執實常僵化的神我阿賴耶識”大邪見強行“並立”插入(蕭平實《大乘無我觀》:“此阿賴耶識,即是中國禅宗證悟者所悟得之第八識真如。”《真假邪說》P179:“難道索達吉不知道修學佛菩提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在禅宗的證悟中找到第八識阿賴耶識嗎?”),使汝禅門圓頓妙法名存實亡。
——這哪兒是“並立文字”呀,分明是“並立蕭氏僞唯識”的陽謀在行動!囫囵個就想吞下禅宗,蕭先生真是好胃口!
既然“蕭導師”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一場“勸進”的鬧劇也就緊鑼密鼓起來:“要知道人身非常難得,法身慧命豈能兒戲?禅宗祖師常常言說:“禅之一法,得即速能成聖,誤則速入叁塗。”即使是密教大師的貢噶老人與陳健民上師,雖然在佛法上都屬于凡夫位,卻尚能夠看出禅法的利與害,貢噶更謂禅宗乃是大密宗,其境界超過大手印、大圓滿,然而索達吉堪布卻將能夠傳授真正開悟禅法的平實導師言論等閑視之,當成兒戲對待,還诳妄不實的加以毀謗,可謂不智。”(P361)
由于不識字且與玄奘法師緣悭一面的緣故,惠能大師這位“不幸的凡夫祖師”不得不改習“淺薄”的《金剛經》,進而導致了曆代禅門宗匠傳授的都是不能“真正開悟”的假禅法。茲經奉天承命的“蕭導師”下過一番“並立”手腳,乃喜人地進化成了可以“真正開悟”的好禅法。——真不知這是佛門的幸事,還是悲哀?
縱覽之下,他們用來“解決”禅宗的手法,與貶毀、滲透、收編般若中觀之舉如出一轍。般般苦心運作,無不指向一個目標——請對“能夠傳授真正開悟”的唯識、禅法、般若中觀等“了義”法門的“蕭導師”,切莫再“等閑視之,當成兒戲對待”了!請趕緊奉爲執當代教界之牛耳的“獨夫孤子”來頂禮膜拜吧!
一旦這盛況空前的“僞唯識共榮圈”如欲建成,天下所有的佛門教派、信衆,豈不皆得由我“唯一掌控了唯一登地成佛之道”的蕭某人盡情擺弄,自在搓捏!——這事想想都令人亢奮難眠。
然而遺憾的是,在向上一路的關口,禅宗是沒有閑情雅致來立這立那的。懷讓禅師雲︰“說似一物即不中。”《大智度論》雲:“般若如大火聚,四邊不可觸。”那個“神我阿賴耶”怪物,若是不識相地湊近,可得當心燒個皮焦肉爛喲!
古德雲:妙高山頂,從來不許商量;第二峰頭,諸祖略容話會。要把禅宗從妙高山頂硬拽下來,不是件容易事;這“第二峰頭”是何人該呆的地方,亦不可不知。《憨山老人夢遊集》雲:“如上葛藤乃至佛化生儀軌之次第,在佛豈不要人頓悟自心,當下成佛,但衆生根鈍,不得不施權接引耳。古人雲:僧徒不能了悟自心,且于教法留心,時光亦不空過……”此中提到的“古人”明訓,應指《沩山大圓禅師警策文》所言:“若欲參禅學道,頓超方便之門,心契玄津,研幾精要,抉擇深奧,啓悟真源,博問先知,親近善友。此宗難得其妙,切須子細用心。可中頓悟正因,便是出塵階漸。此則破叁界二十五有,內外諸法,盡知不實;從心變起,悉是假名,不用將心湊泊。但情不附物,物豈礙人?任他法性周流,莫斷莫續。聞聲見色,蓋是尋常。這邊那邊,應用不阙。如斯行止,實不枉披法服,亦乃酬報四恩,拔濟叁有。生生若能不退,佛階決定可期。往來叁界之賓,出沒爲他作則。此之一學,最妙最玄,但辦肯心,必不相賺。若有中流之士,未能頓超,且于教法留心,溫尋貝葉,精搜義理,傳唱敷揚,接引後來,報佛恩德,時光亦不虛棄。必須以此扶持,住止威儀,便是僧中法器。”
可見,禅宗從沒絕對否定文字的積極意義,這一點用不著旁人提醒。但是,文字理路主要留于何人作伴,卻須具體分析。“未能頓超”的“中流之士”,退而求其次地“于教法留心”,可以充分發揮暇滿人生的價值,免致虛擲韶華,不得其門而入。然而,適用于中流之士的方便,能否無限擴大化爲所有佛教徒開悟、證果的普適性原則呢?或者說,現如今所有佛教徒,是否都是一刀切的“中流之士”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事實上,倘若全由文字言思、義解理路當家,那禅宗也就不成其爲禅宗了。
即便在第二峰頭,也應當即文字而離文字之相,泯文字之執,僅將文字當作暫時方便。內心不粘著、不執實至關重要,起執則一切皆非,離執則語默悉妙。正因爲抓住了這個根本點,所以禅宗無論是推重楞伽般若,傳下卷轶浩繁的語錄公案,還是世尊拈花迦葉笑,慧可禮拜依位立……,皆從未失卻不立文字寂然無相之宏旨。對這一點,我們應有充分了知。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斷斷輪不上一個蓬頭垢面予人實法的“神我僞唯識”擠過來搔首弄姿,插科打诨。故此奉勸蕭先生,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爲好!
對于妄謗禅法的惡行,《永嘉證道歌》進行了嚴厲呵斥:“嗟末法,惡時世,衆生福薄難調製。去聖遠兮邪見深,魔強法弱多怨害,聞說如來頓教門,恨不滅除令瓦碎。作在心,殃在身,不須冤訴更尤人。欲得不招無間業,莫謗如來正****。”“日可冷,月可熱,衆魔不能壞真說。象駕峥嵘謾進途,誰見螳螂能拒轍?大象不遊于兔徑,大悟不拘于小節。莫將管見謗蒼蒼,未了吾今爲君訣!”
希望蕭先生師徒認真讀讀這幾句教言,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爲,然後作出明智的選擇。
本章以般若中觀和禅宗爲例,簡要分析了蕭平實師徒的作案手法和非份野心。其實,他們的破法行爲遠不止此。譬如,對久負盛名的淨土宗,蕭平實同樣出言不遜:“淨土宗的邪見是:由于自古以來淨土宗證悟的祖師很少,那些淨土宗大師們開示宗義及般若涅槃時,大部分是屬于情解思惟所得。譬如昙鸾大師著作《往生論》的注,他的注就錯了,可是世親菩薩寫《往生論》卻是對的,到了昙鸾卻是錯解的,這就是沒有如實的證悟般若中觀,所産生的錯誤——無量無數一廂情願的情解思惟所得的觀念。”(《邪見與佛法》)
“弘揚淨土法門的人,不可以離開淨土五經乃至其他一切經典,而獨尊崇淨土宗諸祖師所說的開示語錄。因爲淨土宗的那些祖師們,其中有許多人是思惟想像所得,不曾與聖道門相應,不解佛意……後代的淨土宗學淨土法門的佛子們,不明白這個現象,迷信淨土宗諸師的論述……因爲有許多淨土宗祖師的說法是很牽強的,而且違背淨土五經的意旨。”(《禅淨圓融》)
那麼,淨土五經的“意旨”是什麼呢?當然只是“神我阿賴耶識”。除了接受“神我僞唯識”的滲透和收編,淨土宗不會有別的出路。
就算是鼎鼎有名的唯識聖祖,如果不小心礙了他們的手腳,也難以幸免。例如:“彼等諸人生起如是邪見而離去之後,更以安慧之《大乘廣五蘊論》全論邪見作爲教材,用以宣說“佛法”,嚴重誤導隨其修學之四衆弟子。由是緣故,余將安慧所造之《大乘廣五蘊論》細讀一遍,發覺論中處處違背佛意,處處不符唯識增上慧學之種智所說,完全不是大乘法,本質正是:冠以大乘之名,而以小乘法誹謗大乘法,破壞大乘法根本之阿賴耶識,也因此故而使得二乘涅槃墮于斷滅空,是故應予辨正,令衆周知。由因此故,安慧之論不應冠以大乘之名也,非大乘法故,本質是破壞大乘法者故。”(蕭平實《識蘊真義》)
“索達吉不見此真相,更言:“大乘佛教興起後,中觀應成派的月稱論師與屬于唯識系統的月官論師也就自空與他空的問題進行了長達七年之久的辯論”,究其實質,只是諸多“心外求法”的外道之輩,與未悟的修習唯識學的論師,彼此之間在诤論辨訟罷了,同于今時未悟如來藏而主張有如來藏的凡夫,與主張無如來藏的印順法師信徒在作無義的論辯罷了,其實了無實義。”(《真假邪說》P457)
安慧論師(世親菩薩四大高足之一)和月官論師在傳統佛教中的地位和影響,究竟如何呢?且看如下評述:
“唐言安慧,即糅雜集、救俱舍論破正理師,護法論師同時先德,南印度境羅羅國人也,妙解因明善窮內論,扇徽猷于小運,飛蘭蕙于大乘,神彩至高固難提議。”(窺基大師《成唯識論述記》)
“遂使響流贍部之中,受敬人天之上,助佛揚化廣導群有,此則奕代挺生,若一若二,取喻同乎日月,表況譬之龍象。斯乃遠則龍猛提婆馬鳴之類,中則世親無著僧賢清哲之徒,近則陳那護法法稱戒賢及師子月安慧德慧慧護德光勝光之輩。斯等大師,無不具前內外衆德,各並少欲知足,誠無與比。”(義淨法師《南海寄歸內法傳》)
“于東印度有一大士名曰月官,是大才雄菩薩人也,淨到之日其人尚存。或問之曰:“毒境與毒藥,爲害誰重?”應聲答曰:“毒藥與毒境,相去實成遙,毒藥餐方害,毒境念便燒。””(同上)
“又龍樹菩薩以詩代書……又東印度月官大士,作毗輸安呾啰太子歌,詞人皆舞詠遍五天矣,舊雲蘇達拏太子者是也。又尊者馬鳴,亦造歌詞及莊嚴論,並作佛本行詩。”(同上)
“世親菩薩複爲般若七門義釋,而那爛陀寺盛傳其論,但爲義府幽沖尋者莫測。有師子月法師造此論釋,複有東印度多聞俗士(居士)其名月官,遍檢諸家亦爲義釋。斯等莫不意符叁性,不同中觀矣。”(義淨法師《略明般若末後一頌贊述》)
可見在古德眼中,安慧論師和月官論師乃是堪與龍樹馬鳴無著世親相提並論的法門龍象,其功德事業非同小可。蕭平實師徒向來以唯識宗“法將”自居,處處擎著唯識打壓別人,可眼前的事,卻不能不讓人對其所謂的“唯識信仰”打上個大大的問號!
又如第二章所述,蕭平實在《宗通與說通》中,幾句話就想批倒諸大宗派:“華嚴宗祖師及密宗祖師、天臺宗祖,不解無情同圓種智正義……尚不能入別教七住,般若總相智未得,何況別相智與道種智?乃竟奢言一切種智,言之過當也!此是顯教宗通邪見之第一大類。”
至此,想必諸位讀者已經發現,蕭平實師徒對世尊教法的態度是十分鮮明而務實的:有利用價值的,竭力加以曲解、貶壓、滲透、收編;于己無用或不利的,則一棍子打死,以揚威絕患。整個佛法寶庫,到底是爲一切衆生獲得解脫而服務,還是爲某些先生不太現實的狂人野心服務——任其予殺予奪、翻雲覆雨?
這個嚴肅的問題,值得大家深思。
《第叁章 般若中觀和禅宗不是了義正法嗎? 第四節 禅門不可欺》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