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在于通達教理、修證精深,而是必須具備大跨度聯想力和浪漫主義詩文創作經驗啊!這便夠得智者大師、六祖大師、法藏大師、憨山大師等一大批法門龍象去閉門思過、飲恨千古的了。
《真假邪說》還講道:“截至目前,尚未曾看見有哪一位藏地祖師所著作而已被翻譯成中文的密續中,曾述及真實證悟的理證境界;乃至粗淺的初禅禅定境界的敘述,以及修證初禅的理論與行門,也都說錯或者根本就講不出來;有的人則是根本就不曾、也不敢解說初禅的證境。這樣的藏地祖師,既無般若的實證,也無禅定的實證,有誰能正確的批注《楞伽經》呢?在這樣的情況下,縱使藏地祖師確實有人批注過,其實不如不讀,免得浪費了時間去讀他們所造的無意義的戲論。”(P82)
蕭張先生別具一格的鑒賞風格,的確讓藏漢古今的祖師大德不太適應。不過你們又何必如此性急呢,一旦人們學會把一座經堂“講”成鹿圈牛圈,或者把一盞油燈“講”成一盆洗腳水,那不就成了“述及真實證悟的理證境界”,成了“般若的實證”、“禅定的實證”,不就成爲你們“要的”了嗎?對此,你們應該積聚足夠的耐心進行期待才是。
《真假邪說》越講越起勁:“因此,索達吉說:“蕭先生自己說自己不去看藏經裏面祖師對《楞伽經》的注解,既如此,那又是如何發現“他們所講的都不是我要的,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佛講的是什麼道理,解釋錯了。”你是憑什麼發現的?既不看也不讀,那麼除了聽別人講解以外,剩下的就只能是憑借神通了。”如此的質疑,乃是以不懂第一義谛的凡夫身,不如實了知實相真心之人,落在意識心境界的常見外道見解中,用其不如實的知見來看待證悟第一義谛菩薩的見地與證量;這就好比小學生對教授說:“教授!你的見解與我等小學生的見解不同,那麼一定是教授你錯了,我等才是正確的論述,教授你真的不懂。”如此一般的荒謬言語。”
蓦地蹦出個“蕭教授”,率領“終結者”們狠狠展演了一把自家非同凡響的佛學功力和浪漫主義詩文創作境界。有幸趕上這趟盛事,吾人真是大開眼界!
他們竟然質難:“請問索達吉堪布:“您或藏密中人,何時曾將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經注解》公開給世人了解?肯不肯將藏族人的批注翻譯成中文流通?”如今索達吉遇佛教學人向其請示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經》批注的法義,索達吉豈能吝惜而不肯將藏族人所批注的《楞伽經》法義公諸于世,讓世人了解密宗所說的《楞伽經》中的法義?姑且不論藏族人有沒有批注過此經,也不論他們所著作的《楞伽經》法義是否真有過于釋迦牟尼佛所說法教之處,若索達吉若能夠如此作爲:將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經》批注的法義公諸于世,則豈非更能利益一切學人?也才是真正具格的佛教法義教授師;如果不能如此作爲,豈非效法無知孩童所爲之幼稚可笑、無理叫囂的玩笑行徑?不知索達吉是否願意將藏族人所著作的《楞伽經》法義公諸于世?吾人可以十年的長時間來靜待索達吉的正行。”(P83~84)
衆所周知,我們中華民族是一個具有悠久曆史、傳統美德的偉大民族,程門立雪、斷臂求法等尊師重道的感人事迹,脍炙人口留芳百世。世尊本生傳及善財童子五十叁參等舍身赴死依止善知識,誠心求取妙法的慈悲示現,亦廣爲人知。只可惜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才出現蕭張師徒這種毫無敬信之心,強求勝妙法義的惡人惡行。于中哪有一點求法抉疑時必不可少的尊師美德,給人的感覺,分明是黑夜中半路閃出個執刀蒙面歹徒,怪叫一聲:要錢還是要命!居然還好意思說“遇佛教學人向其請示法義”——這般模樣的佛教學人,這番希奇的請法方式,還是緩行爲妙!
韓愈《師說》雲:“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印光大師說:“欲得佛法實益,須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即消一分罪業,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即消十分罪業,增十分福慧。”可見,蕭張師徒的無理要求,無論于世法還是于佛法均說不通。大恩上師堪布仁波切會不會將藏地祖師的《楞伽經》注解譯成漢文,何時翻譯,自會觀待衆生福報與弘法因緣善加抉擇。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如果不把經堂講成鹿圈,不把油燈講成洗腳水,以及不對《我的奮鬥》之“我”致以“神我阿賴耶識”之崇高敬禮,就會被誣作“依文解義”、“落在意識心境界的常見外道見解中”、“已經成爲指稱阿羅漢不是解脫者”……,進而將直接導致整個中國佛教史一片淒風苦雨的曆史性悲劇的嚴峻情勢下,再提供一些機會加劇這種混亂局面,並由此而加重謗法者的罪業,顯然沒有太大的必要。
蕭平實在《宗門血脈》中說:“(杭州鹽官鎮國海昌院齊安禅師有講僧來參,師問雲:“座主蘊何事業?”對雲:“講華嚴經。”師雲:“有幾種法界?”對雲:“廣說則重重無盡,略說有四種法界。”師豎起拂子雲:“遮個是第幾種法界?”)……鹽官複問:“華嚴經中說有幾種法界?”鹽官抛出圈套,法師猶是不覺,答雲:“如果廣說,則法界重重無盡,不能盡說,如果簡略的說,只有卵胎濕化四種法界。”……
法界重重無盡,略說爲四:卵胎濕化。……四生法界乃至華嚴重重無盡法界,悉皆不離金剛法界;胎藏界如是不離金剛法界,卵濕化生二十五有亦悉不離金剛法界;金剛法界即是一切有情所觸一切法中之如來藏,此心永不壞滅,性如金剛,故名金剛心;此心法界雖遍一切法、遍十二處中,然一切密宗古今四大派祖師悉無知之者,雲何得自稱爲金剛乘?”
事到如今,我等“小學生”甚至感到善意提醒一下“蕭教授”華嚴自宗的四法界究竟何所指也,都有點羞于啓齒。還是建議“不依文解義”的“蕭教授”自己好生查查佛學入門書籍,免得日後再開黃腔吧!
彼書複雲:“佛于二乘經中說一切物皆無自性;又于大乘經說一切物之極微有自體性,恒呈圓相而不壞滅,依衆生業力所感而變幻聚散離合,成種種物。……爲令二乘人斷除世間貪,說一切物皆無自性——無常必壞、緣起性空;爲大乘菩薩修證無生法忍,說物無自性而其極微原素有其恒不壞滅之自性相,是故無量衆生于無窮盡之宇宙中輪回生死以來,雖有無量數劫,而世界之成住壞空現象仍將無止盡地延續,不虞物質消耗殆盡,物之極微原素恒不壞滅故。”
是不是真如“蕭教授”所言,小乘認爲“一切物(包括極微)皆無自性”,而大乘佛法卻承許勝義中存在自性實有的極微等法呢?事實恐怕恰恰相反。
《俱舍論》卷第二十二中講道:
“彼覺破便無慧析余亦爾
如瓶水世俗異此名勝義
論曰:……如色等物碎至極微,或以勝慧析除味等,彼覺恒有,受等亦然,此真實有故名勝義。依勝義理說有色等,是實非虛名勝義谛。”
可見小乘是承許自性實有的色等極微爲勝義谛的。
在第一章末講到“九乘次第”時,我們引過《定解寶燈論新月釋》的教言,說明聲聞乘的見解是“能被破壞力或分析力舍棄其形相的內外粗相諸法爲世俗谛,其爲假有、假立之粗相。不能被破壞力或分析力舍棄其形相的無方分之微塵和無時分之刹那爲勝義谛。”故知,小乘教義絕非如蕭平實所說,承許極微等萬法皆爲無實空性。
遣蕩一切實執戲論的大乘佛法對小乘所耽執的勝義極微的破斥,則可以舉出中觀和唯識兩方面的例子。玄奘法師所譯的《大乘廣百論》(即《中觀四百論》後半部)有一段頌文專破極微:“在因微圓相,于果則非有,是故諸極微,非遍體和合。于一極微處,既不許有余,是故亦不應,許因果等量。微若有東方,必有東方分,極微若有分,如何是極微?要取前舍後,方得說爲行,此二若是無,行者應非有。極微無初分,中後分亦無,是則一切眼,皆所不能見……”《唯識二十論》也對極微進行了專門破斥:“以彼境非一,亦非多極微,又非和合等,極微不成故。極微與六合,一應成六分;若與六同處,聚應如極微……”
本著佛經祖語正義,我們不得不善意提醒粗心大意的“蕭教授”:真正遮破了一切法之實有自性的,乃是大乘佛法(甚至緣覺乘就已遮破對色法極微的實執);小乘並未舍離對極微的實執,而是許其刹那實有。如此簡單的佛法常識,您“蕭教授”一不留神又搞反了!
對成實的極微和成實的“神我阿賴耶識”的信受忍可,映射出蕭平實心目中的“大乘佛法”是何等光景!站在究竟勝義的角度(“爲大乘菩薩修證無生法忍”),蕭平實對此等實執戲論的近乎縱容的寬容,讓人震驚!
在《禅淨圓融》中,蕭平實信誓旦旦地講道:“所悟的內容離開經典——不能與經典印證,就有問題。所以祖師常常講:“依文解義,叁世佛怨;離經一字,即同魔說。”……如果你所說的與經典有所違背,那就是魔講的。即使將來我蕭平實名氣很大,如果我講的法跟經典不符,那我所說的就是魔說,所以證量必須要完全與經典相符。”
既然蕭先生這麼痛快就承認了自己的衆多不經之談悉是“魔說”,那我們也就不好意思再責備他什麼了。
《破除邪說論》雲:“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任何一個認真聞思過一兩年佛法的小紮巴,都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先生徹底打敗,因他實在是不堪一擊,盡管外表上硬要裝出一副天下無敵、所向披靡、人見人怕的模樣。”
“現在,我要鄭重地向蕭平實先生發出辯論的邀請了,請你找出真正懂得佛法大義的裁判,帶上他,再帶上你的弟子,歡迎你們到學院來,歡迎你們就佛法的任何問題與學院的喇嘛們認真展開一場場辯論,我們在學院的大經堂隨時恭候你們的到來。而且我們的辯論不需以先生的生命爲擔保,也不需要先生一輩子臣服我們。如果你一定要堅持原先自擬的條件,那我們也只有接受,盡管佛陀從未提倡過這種辯論方式。爲保險起見,我會從衆多聞思佛法不到兩年的小紮巴中選出幾個與先生對陣,絕不拿學院那些老修行、老堪布爲難先生,因爲我想一個粗通佛理的小紮巴就已足夠應對先生。這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故作高姿態,相信未來辯論場上發生的一切自會讓天下佛教徒看個明白。”
這番話,簡直是給足蕭先生面子了。其實,何須待人跟他正式過招呢,辯論尚未開始,可憐的“蕭教授”就早已硬傷累累、奄奄一息了……
《第二章 掂一掂蕭張師徒的份 第一節 硬傷累累的“終結者”》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