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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印光大師評“會集本”▪P4

  ..續本文上一頁願部分有著驚人的一致。一是大願數目一致,都是四十八願。二是順序一致,完全沒有排列上的差異。叁是內容一致,兩種譯本僅有文字上的差異,不存在義理上的不同。故而一直以來,大家都認定魏譯本和唐譯本的梵文底本應該是同一體系的。

  叁, 宋譯本(法賢譯本)是不是在魏譯本四十八願基礎上“省”爲叁十六願?

  從數目來看,好象宋譯本是省略了12願,但從實際情況來看,宋譯本比其它四種譯還有多出的內容。比如宋譯本第19願、第20願和第21願,講如何供養他方佛:

  “世尊,我得菩提成正覺已,我居寶刹所有菩薩,發勇猛心運大神通,往無量無邊無數世界諸佛刹中,以真珠璎珞,寶蓋幢幡,衣服臥具,飲食湯藥,香華伎樂,。供養承事,回求菩提。速得成就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世尊,我得菩提成正覺已,我居寶刹所有菩薩,發大道心,欲以真珠璎珞,寶蓋幢幡衣服臥具,飲食湯藥,香華伎樂,承事供養他方世界無量無邊諸佛世尊,而不能往。我於爾時,以宿願力,令彼他方諸佛世尊,各舒手臂,至我刹中,受是供養,令彼速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世尊,我得菩提成正覺已,我居寶刹所有菩薩,隨自意樂不離此界,欲以真珠璎珞,寶蓋幢幡,衣服臥具,飲食湯藥,香華伎樂,供養他方無量諸佛。又複思惟,如佛展臂至此受供,劬勞諸佛,令我無益。作是念時,我以神力,令此供具自至他方諸佛面前,一一供養。爾時菩薩,不久悉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47)

  這裏叁願,除第一條和其他譯本大體相當外,後兩條中所言,如十方諸佛伸手受供和供具自然到十方諸佛前供養,都是另外四譯沒有的內容。又如宋譯本第14願:

  “世尊,我得菩提成正覺已,所有十方無量無邊無數世界一切衆生,聞吾名號,發菩提心,種諸善根,隨意求生諸佛刹土,無不得生。悉皆令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48)

  一般人都知道聞阿彌陀佛名號、“發菩提心、種諸善根”者,可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但是,這一願明確告訴我們,這樣做,可以“隨意往生諸佛刹土”!這與東方藥師琉璃光如來派八大菩薩引導學人往生西方,實在是同一悲仰,更能體現佛佛道同,東西不二,互爲輔助的深意來。

  上述這些內容,怎麼會是“省”呢?由此可見,魏源所強調的會集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

  (叁)魏承貫會集本的問題

  印光大師所說“魏承貫之學識,不及龍舒,其自任過於龍舒”一句中的“學識”,並不是指世間的學識,而是指出世間的學識--佛學。而“因人之迹以施功,故易爲力,豈承貫超越龍舒之上耶”一句中的“迹”,則是指世間的業績,而不是指出世間--在佛法學修上的造詣。也就是說,印光大師認爲,魏源在佛學上的造詣是比不了王龍舒的,但由於他在世間法上的業績顯著,故而造成了較大的影響,並不是魏源真的能超越於王龍舒之上。從王龍舒和魏源的學佛曆程、各自的淨土思想對當時及後世的影響來看,印光大師的話是很中肯的。

  對於魏源的《無量壽經》會集本,印光大師的評價是“魏默深,更不必言矣。膽大心粗,不足爲訓。”要理解這樣一句高度概括的話,我們不妨來看看魏會本的問題究竟在哪裏。

  在《無量壽經會譯敘》中,魏源強調會集的原則是:

  “謹會數譯,以成是經,無一字不有來曆,庶幾補雲棲之缺憾,爲法門之善本矣。”(49)

  可惜,我們看到的魏會本並不是他自己宣傳的“無一字不有來曆”。與此相反,魏會本中最大的問題表現在叁個方面:一是杜撰經文、二是改篡經文、叁是臆增經文。我們略舉數例如下,以爲說明:

  其一,杜撰經文。

  魏會本第十願說:

  “第十願,設我得佛,國中天人,若不悉得廣長舌,說法善巧,辯才無礙者,不取正覺。”(50)

  這一願,魏譯本(第二十九願)作:

  “設我得佛,國中菩薩,若受讀經法,諷誦持說,而不得辯才智慧者,不取正覺。”(51)

  唐譯本(第二十九願)作:

  “若我成佛,國中衆生讀誦經典,教授敷演,若不獲得勝辯才者,不取菩提。”(52)

  宋譯本(第十八願)作:

  “世尊,我得菩提成正覺已,我刹土中所有菩薩,皆得成就一切智慧,善談諸法秘要之義,不久速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53)

  通過比較可以看出,各本之中(後漢本和吳譯本沒有相應內容)都沒有“悉得廣長舌”的話,甚至在各譯的經文之中,也沒有國中天人“悉得廣長舌”的說法,乃是魏源杜撰添加進去的。其他類似的例子還有:第一願杜撰“國中無叁惡道之名”、第二願杜撰“有願生我國者,命終即化男身,來生我刹土。生蓮華中,華開見佛”、第十七願杜撰“乃至臨終十念求生”、第十八願杜撰“永不退失善根”、第二十願杜撰“無所從來,無所從去”等等。這些還是僅就大願部分舉例,經文之中的杜撰例子,由於篇幅限製,茲不具述。這是典型的“膽大”加“心粗”。

  其二,改篡經文。

  魏會本第二大願說:

  “第二願,設我得佛,國中天人,純是化生,無有胎生,亦無女人。其他國女人,有願生我國者,命終即化男身,來生我刹土。生蓮華中,華開見佛。若不爾者,不取正覺。”(54)

  這一願之中,有這麼一個問題:西方極樂世界有沒有“胎生”?在原譯的願文之中,本來沒有涉及“胎生”這一問題。這裏魏源將“胎生”扯進來,已經是杜撰經文。而且,經文之中明明有“胎生”的話,這樣一來,就發生了矛盾。我們來看原譯。魏譯本《無量壽經》中,佛問阿難:

  “其國人民有胎生者,汝複見不?對曰:已見。其胎生者所處宮殿,或百由旬,或五百由旬,各於其中受諸快樂,如忉利天,亦皆自然。”(55)

  這是明明白白說有“胎生”。爲什麼會有“胎生”?經中雲:

  “爾時,慈氏菩薩白佛言:世尊,何因何緣,彼國人民胎生、化生?佛告慈氏:若有衆生,以疑惑心修諸功德,願生彼國,不了佛智,不思議智、不可稱智、大乘廣智、無等無倫最上勝智,於此諸智,疑惑不信。然猶信罪福修習善本,願生其國,此諸衆生生彼宮殿,壽五百歲,常不見佛,不聞經法,不見菩薩、聲聞聖衆。是故於彼國土,謂之胎生。若有衆生,明信佛智乃至勝智,作諸功德,信心回向,此諸衆生於七寶華中自然化生,加趺而坐,須臾之頃,身相光明,智慧功德,如諸菩薩,具足成就。複次,慈氏,他方諸大菩薩,發心欲見無量壽佛,恭敬供養,及諸菩薩聲聞之衆。彼菩薩等,命終得生無量壽國,於七寶華中自然化生。彌勒當知,彼化生者智慧勝故。其胎生者皆無智慧,於五百歲中,常不見佛,不聞經法,不見菩薩、諸聲聞衆。無由供養於佛,不知菩薩法式,不得修習功德。當知此人,宿世之時,無有智慧,疑惑所致。”(56)

  可見,西方極樂世界有“胎生”和“化生”兩種。其區別就在“胎生”是因爲缺少智慧,對於佛智疑惑不信,但能修諸功德,故往生西方如處胎中。這裏的“胎生”乃是一種比喻,不是說往生極樂世界的衆生有經産道處於胞胎之中而生者。聯系上下經文之意,並不會産生什麼誤會。尤其是宋譯本,對此進行了很細致的分辨:

  “佛言:慈氏,極樂國中有胎生不?慈氏白言:不也,世尊。其中生者,譬如欲界諸天,居五百由旬宮殿,自在遊戲,何有胎生。世尊,此界衆生,何因何緣而處胎生?

  佛言:慈氏,此等衆生,所種善根,不能離相。不求佛慧,妄生分別。深著世樂人間福報,是故胎生。若有衆生,以無相智慧植衆德本,身心清淨,遠離分別,求生淨刹,趣佛菩提。是人命終,刹那之間,於佛淨土,坐寶蓮花,身相具足,何有胎生。”(57)

  而魏源這樣一改,就致使願文與經文發生矛盾,實在是畫蛇添足之舉。黃念祖在《大經解》中也指出:

  “此中“無有胎生”四字,諸譯皆無。且此四字與原譯文相違。《魏譯》雲:“佛告彌勒……彼國人民,有胎生者。”唐宋兩譯同之,而魏氏竟謂無有胎生。此實爲難掩之疵也。”(58)

  這也是典型的“膽大”加“心粗”。

  其叁,臆增經文。

  尤其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在會集本的最後部分,增加了這麼一段話:

  “過是以往(案:指留此經一百年後),《無量壽經》亦滅,惟馀阿彌陀佛四字,廣度群生。”(59)

  據魏源自己說,“此四句各譯無之,今從《大集經》增入,使人知此淨土法門,爲末法第一津梁,且使人免法滅之懼。”(60)印光大師所說“仿單中有《淨土四經》一本,其《無量壽經》,系魏承貫刪削,又依馀經增益。理雖有益,事實大錯,不可依從。”正是指此而言。所謂“理雖有益”,是說魏源爲了讓人了解淨土法門之殊勝,固然有益處。所謂“事實大錯”,是說這種做法,已經不是會集各譯,而是自己造經了,當然“不可依從”!而且,魏源自稱這四句話是從《大集經》增入的,我們卻在《大集經》乃至其他經典之中都找不到這樣的句子,不知道魏源所據的《大集經》又是什麼珍本、秘本呢?(61)這更是典型的“膽大”加“心粗”。

  四、綜 述

  (一)具有普適性的五點反對會集本的理由

  綜合印光大師在前面幾封信中的觀點,反對會集本的理由有五點:

  一,古代譯經極爲慎重:古代翻譯佛經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所譯經典都是經過集體推敲印證的,不能“隨自心裁,傳布佛經。”

  二,會集佛經極難無誤:會集佛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王龍舒在佛學上的造詣,尚且不能避免謬誤,其他人就更難保證質量。

  叁,會集導致妄改佛經:會集佛經會開後人隨意妄改佛經的先例。

  四,古德不流通會集本:古代大德如蓮池大師,都不流通會集本,所以今天也不能流通其他會集本。

  五,會集本授辟佛者柄:會集佛經會導致反對佛教的人有“佛經乃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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