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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心七義教授 第二講

  修心七義教授  第二講 一九九五年十月十六日

   無論聽法或上師講法,本身都要具足:「我當度脫一切有情,令成佛道。」的這種意樂,所以我要聽法或傳法。今天我聽聞修心七義,是爲消除無明煩惱,所以意樂非常堅固,我的內心本像生牛皮一樣,不可折服,經上師傳此甘露法,滴入心頭,使我軟化,堪爲法器。這殊勝法消除我的業障,尤其一切煩惱。佛陀說法是爲消除衆生煩惱,而不是令人成爲佛法專家,名聲遠播。學佛法是爲斷煩惱,利益衆生,這才符合佛陀本懷,如果只是爲名聞利養,那就有違佛陀本意。當然,不是聽了一次法或一個法門,無明煩惱就立刻消除,是由于聽法的緣起,我們的煩惱就能消除,要有這樣的希求。

   修心七義的論文有很多種,我所講的是按"修心日光",宗大師的大弟子持律虛空祥(南木長悲)的論文,這本未譯爲漢文,我用來解釋本頌,同你們的中文譯本的次第有些出入。

  敬禮于大悲

   「大悲」,一般大悲是指觀世音菩薩和悲心,這裏是指大悲心的意義。猶如入中論雲:「聲聞中佛能王生,諸佛複從菩薩生,大悲心與無二慧,菩提心是佛子因。悲性于佛廣大果,初猶種子長如水,常時受用若成熟,故我先贊大悲心。」月稱菩薩不先贊諸佛菩薩,而先贊大悲心,是有特殊意義。證菩提心者即菩薩,大寶積經說:「迦葉!譬如初月,衆人愛敬逾于滿月。如是迦葉!信我語者,愛敬菩薩過于如來,所以者何?由菩薩生如來故。」因爲大悲心是菩提心的根本,修大悲心,佛陀會非常高興,勝過上好供品供養。因此,要先敬禮于大悲。尤其是學修心七義,就是要修持大悲心、菩提心。

  甘露藏教授 金洲之所傳

   修心七義如同甘露,這教授最初由金洲大師所傳的。修心七義的內涵,都是經典中可以讀到的,金洲大師把它濃縮起來,作爲修心教授。金洲大師是位國王,也是比丘,他對菩提心有特別修持。阿底峽尊者的上師阿瓦博帝及羅候掬多,可以使他一瞬間見到本尊壇城,這兩位上師對他有不共的密宗修法,明了杜梋是指導尊者中觀正見的上師,他共有一百零五位上師,但殊勝的菩提心是從金洲大師得來的,金洲大師是持唯識見,在見上比尊者還淺一點,尊者仍認爲金洲大師爲最殊勝,因爲對菩提心有不共的修持。

  如金剛日樹

   修心七義就像金剛、太陽、大王樹一樣。金剛是帝釋天王所持,能保護自己,亦能消滅一切非人的幹擾。修持修心七義,能使我們脫離輪回苦海。我們無始以來最大的敵人是我愛執,但是我們都把它當做摯友,其實是最壞的仇人,仇人中之王,如果要消滅仇王----我愛執,必須圓滿修心七義的修持,以它的內涵像金剛,能摧毀仇敵。不只像金剛,也像太陽;太陽能消除黑暗,光明照耀,萬物賴以生長。同樣的修心七義可消除身口意叁種惡業,善業不斷增長。有了修心七義使我們了解不共道次第,因此像太陽。也像大藥王樹,枝葉茂盛,可以遮蔭,不會遭到炎熱的痛苦,同樣的有修心七義的修持,可以滿足我們的願望,我們的心地會越來越廣大,同時消除一切痛苦。

  五濁厚重時 轉成菩提道

   尤其是在五濁惡世時,一切痛苦鹹集,修心七義的修持更爲重要。通常讀菩提道次第廣論兩遍,上根人就知道如何修持,但有些根基較差的,不管讀多少遍,不知到底如何修。這時若能好好聞思修心七義,就能很容易體會菩提道次第廣論到底說些什麼。不但對廣論的修持很容易了解,更進一步了解佛陀說一切法的內涵是什麼,也就是說自己有個圓滿修心方法,不管修那一法門,都會覺得簡單的。智慧較差,我愛執又重的人,直接聽修心七義,就會覺得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上師要傳這法門時,必須說出許多理由及譬喻等。五濁大家都知道,不用解釋了。

   (六)祈禱。祈禱如同教授定與傳承融合之理。加行法今天再補充,昨天講授六加行,只講授五個,缺了一個祈禱。祈禱文不必拘泥,不一定依照經典字句。例如我今聽聞教法,願我消除一切煩惱,及自己思惟所需要的願,不必學人家一樣;這是自己的願望,功德更大。我們祈禱是希望實現願望。祈禱最殊勝的,是隨時隨地可行。

   再談皈依。皈依是很重要的,皈依要按照皈依學處去實行;皈依學處有多種,你們都學過廣論,應該很清楚。最主要的教授是斷除損害衆生之心,依止善知識的心。依止善知識的次第有多種,如果修具量密法,傳給灌頂的是最主要的上師,那麼要觀想他是金剛持。顯教來說,善知識要具圓滿的十種功德,最起碼也要具五種功德,不一定觀想他是佛,觀他是佛的代表如同佛陀,因爲我們無法親見佛陀,但有因緣遇到善知識;見佛是聽聞佛說法,善知識也是說法,同樣對我們有益,從這點說並無差別。好比一位大使,代表他的國家辦事,而不需要國家元首直接來,他不是這國元首,但他有權利執行他們國家的任務。駐在國的官員尊重這位大使,就是表示尊重那個國家,那個國家的人民不喜歡而抗議,就是抗議他的國家。因此對善知識的禮敬,佛陀也會高興,輕視善知識,等于輕視佛菩薩。

   佛菩薩爲了救度衆生,無法顯出法身或化身,因爲我們福報不夠,連菩薩也見不到,但他必須示現一個相,同我們差不多的相來教導我們,或者加持一位善知識來教導我們,所以要觀想善知識是佛陀的代表如同佛陀,這是很重要的。如果代表不能盡責,做錯了某些事情,並不是佛陀的錯,更不是佛陀教法有問題。同樣的大使做錯事,並不表示他的國家元首錯,這只是個人問題。思惟直接指導我們的是善知識,他的恩確實很大。這樣反複思惟,産生不共信心,就是思惟依止;以虔誠心供養贊歎善知識,就是身語意加行依止。

   仲登巴是修心七義的傳承上師,下面是他依止善知識的經過。仲登巴出生在拉薩西部牧人家庭,在他十二歲時母親去世,父親不久娶了繼母,這位繼母不喜歡他,要趕他出去。因此,他無法再呆在家中,就到寺廟去學法。過些時,他想應該學更深更廣的佛法,于是就去拉薩,正好遇到從印度回來的色尊巴上師,他請求色尊巴帶他一起走。色尊巴住在康地,他對仲登巴說:「我帶你走,人家會以爲我拐你,你最好在這裏再留一年,然後到康地找我。」翌年他去康地找色尊巴上師;色尊巴本身富有,學問淵博,平時只對他講一點法,卻讓他做很多家務雜事,清早叫他去放牧牛羊。他在放牧時,勤讀帶去的經典。色尊巴又叫他推磨子,因爲天天推,手上結的繭很厚。但他一邊推磨時,仍把經典放置面前閱讀,有時因爲太累,就打瞌睡,額頭碰撞磨子,他非常辛勤學習。這種生活過了叁四年,那時附近有座寺院,邀請各方佛學專家,共同研討佛法,他也去參加。他們討論法要時,沒人比得上他,與會另有二位也很有名,他們叁人成爲西藏最有名望的。當時與會的人請色尊巴不要讓他做雜務,他將是位精通法要的人物。有人請他講佛法,他也答應,但他不以此爲足,他很想到印度去學法。

   當時印度有班智達米地甲那來康地,他跟他學甚深勝義和梵文,班智達很歡喜他,不管教什麼都能很快體會。他問印度有那些大善知識,如果到印度能否見到他們。班智達說:「有神通廣大者,現在可能都圓寂了,比較年青的有阿底峽尊者,他是位最好的上師。」仲登巴與阿底峽尊者有多生因緣,一聽尊者名字,就産生無比的信心,他一直想:「我該去見他!我該去見他!」後來聽說菩提光國王迎請阿底峽尊者,巳經到達後藏,他也打聽證實了這消息。于是他向色尊巴上師請求去後藏見阿底峽尊者,色尊巴就送他一匹馬和食物費用,讓他去見尊者。

   仲登巴是在家人,穿著毛大衣,看起來像乞丐,他經過一個地方叫熱振切,有位喇嘛正在講經,喇嘛雖對佛法有研究,但是我慢心很重,仲登巴請喇嘛傳法,他要仲登巴像狐狸般快的動作禮拜,仲登巴就向他拜了叁拜,然後坐下來。喇嘛坐在高座,仲登巴像是他的弟子。他開始講法,斜著大腦說些歪理,仲登巴在底下發出竊笑的聲音,他發現仲登巴在笑,有點不滿意,就問仲登巴些問題;仲登巴本來精通佛法,後來他沒有問題可問,他就有點懷疑地問:「有位色尊巴的弟子叫仲登巴,你是不是他?」仲登巴答:「人家叫我仲登巴。」他臉紅的馬上跳下來,向仲登巴拜了叁拜說:「我這裏的一切供養你,請收下。」以前的人很直接,當我慢消失了,立刻忏悔。現代人不一樣,假使他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會老羞成怒大罵一頓,然後把你趕走。他能知道自己不對,立刻忏悔,這是很好的。後來他對仲登巴說:「我希望跟隨你。」仲登巴給他叁個條件,一、此地兩村落時常打架,你應該去擺平。二、造寺院設有宣揚佛法辯經等。叁、有喇嘛來應該供養。他答應二及叁都可以做到,但無法平息他們的械鬥,請仲登巴幫忙。仲登巴請了兩村的人,開示一些道理,他們和解了。後來仲登巴造寺院,都是這位喇嘛贊助。由此因緣,後來阿底峽尊者不共的道場"熱振寺"就在此地建成。

   仲登巴匆忙趕去後藏,路上遇到很多困難。阿底峽尊者曾經在金剛座繞塔時度母受記:到西藏後有位在家弟子,會協助他弘揚佛法。如此受記多次。尊者入藏後,度母也常說有位大弟子會來,尊者常到樓上探望他的大弟子有沒有來。那時尊者想要回印度,仍未發現大弟子,他有點擔心,就常念:「度母不會對我說謊吧!」有一天一位富有人家請尊者去,尊者以神通力知道仲登巴今天會來。尊者到大富人家,午飯時對他們說我的在家弟子會來,請他們多准備一份。仲登巴晚上才抵達,仆人請他等一下,他急著說:「我要見大善知識,希望盡快,我要見尊者。」仲登巴找尊者時,尊者正在休息,所以就遇到了。仲登巴馬上對尊者大禮拜,尊者把手放在他的頭上,爲他傳法,富人家也把那份午餐給他。飯盒中有塊酥油,他用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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