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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道資糧頌講記▪P23

  ..續本文上一頁在欲界裏邊。

  “惡尋思”,那就是不好的尋思,不死、親裏、國土那些想法。就是修定的時候,一些不好的妄想了。一般修定的時候,要想家鄉,想親屬,或者想自己如何能夠不死掉了等等。這些都是惡尋思,與道不相應的。

  那麼想家鄉,一般說家裏脫離久了,去探探親,也不是壞事了。海公上師也分析他自己,他說到了藏地之後學了很多法,他就想回到漢地來弘法,這個念頭表面上看來是很好,但是他自己嚴格要求,他就說在這個念頭裏邊也有家鄉的尋思在裏邊。你爲什麼不到外地去弘法,一定要回漢地弘法?是不是漢地絕對需要?當然漢地也需要,但是整個世界上都需要,爲什麼你要回漢地?那就是他自己分析有家鄉念在裏頭。

  宗大師是標准沒有親裏尋思。宗大師,大家知道,他從小七歲就跟了敦珠仁欽出家,那是在青海。到十七歲左右,師父就送他到藏地去學法,因爲知道他是一個大器,他就到藏地的佛教中心地方去學,學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回過青海。他在外邊弘法利生,事情很忙,沒有空的時間,他的母親再再地想他回去。小孩子七歲就出家,十七歲就遠離家鄉。他的母親,從年輕守到年老,最後頭發都白,八十多歲。她看他幾次不回去,她就下了決心,把頭發剪一撮下來,寫一封信。她說你的母親,年紀這麼大,希望你至少回來看一下,死也甘心,就是死也瞑目。否則的話,從小出去了,中間從來沒回過一次,心放不下。宗大師,也有悲心,也想還是要去一次,東西收拾好了。但是其他的法事很多,他就最後下決心,還是不去。爲法要緊,個人的感情是第二。那麼他就自己畫一幅像,寫一封信托人帶去。就是跟她說,你的兒子回來了。(6B)

  那個侍者就去了,到了他母親那裏,他說,你的兒子回來了。她說在哪裏?他就把畫打開來,畫是宗大師自己畫的,又加了他的神通。這個畫一打開,一個宗大師的像,開口叫“阿媽”。叫了,她的母親就很感動。她說我的兒子,雖然在外邊走了幾十年,畢竟修行成就,那我不要去打擾他。她自己也很安慰,自己一個孩子能夠得了大成就,這個也是極大的光榮。宗大師,另外又寫一篇最略的《攝頌》交給他母親,因爲年紀大了,《廣論》、《略論》都修不起,就是《攝頌》,最簡單的,交給她修。

  那麼就是說“親裏覺”,該怎麼對待,宗大師,海公上師,都是這樣子的。我們自己不要一動念頭就要回去一次,一動念頭就回去一次。探親,當然,我們前面說過的,煩惱大家知道不對,習氣,一般就是人情。你說每一年探親假,國家都規定有,好象人之常情,父母要探一探。當然,你幹的事情一般性的、放得下的,探一探也可以。但是正在你弘法利生的時候,你走不開的時候,爲法正在忙的時候,探親就不是一個重點,不是重事了。你可去可不去,不去還好一些。我們出家人,對俗家越少去越好。去了之後很多人跟我反映,到家裏去,坐立不安,什麼都不一樣,衣服穿的不一樣,生活習慣不一樣,想的東西也不一樣,說的話也不一樣,話不投機。跟家裏的人談不上路的,那麼還是趕快走,爽快一些。如果你感到回家之後很舒服,吃得好,睡得好,講的話都正是中自己的心懷的,那你這個人還俗差不多,已經靠不住了。所以說真正的出家的人並不希望經常回家去,回家去並不是好事情了。因爲父母年紀大,或者是想念得過分,回去看看,這也是孝順,也可以。如果沒有這些要求,不去爲好。

  那麼這一些東西要善思惟,就是要認識那些障、那些蓋。自己蓋來了還不知道,障來了還不知道,還以爲很好。尤其是煩惱障,碰到一些順的環境,他還感到很幸福,有這麼樣子的環境來了,也不知道這個就是你修行的一個大大的障礙。這個環境來了,你修行是搞不成的了。尤其是男女,五欲,飲食。

  飲食太好了也不行的,飲食太好,你就一天到晚就吃好的去。

  以前我們在叢林裏邊,那些老比丘們,經常跟我們說很多人修行,一輩子在叢林裏邊,因爲過去的人是根器都比較好,都不亂跑,對于那個男女的事基本上是隔絕的,也不隨便勾引女居士說話了什麼,這一方面是幾乎隔絕了。但是這個煩惱心就從另一方面發展,講究吃。過去一般的叢林對持午是不太重視的,這些老的就一天到晚做小鍋了。這一下弄什麼,下一次又想什麼名堂,吃這個,吃那個,就把他的興趣都投入于飲食方面去,這也是個障道的事情。

  我們說煩惱在心裏面是要變化的:這方面堵掉,那方面發展;那方面堵掉,它這一方面又發展去了。要把它降伏,並不是個容易的事情。那麼我們要善思惟,知道這個漏洞也是不好的,那一方面也是不對的,那這樣子,才能夠製止它了。如果你這一方止住,那一方隨他去,那是不行的。

  “此等善思惟,得思所成智。”多方面的思惟,多思惟,經過多思惟之後,能夠成“思所成智”,就是思慧。

  我們說慧有叁種。聞慧,聞慧是聽了經或者看了經書,得到一個正確的認識。這個認識只停留于表面上的,和我們的思想行動還沒有挂起鈎來,只知道這是對的。你如果停留在這裏,就是海公上師說的,“水瓢上寫賬”,把賬寫在水瓢上,水一舀的話,這個賬就沒有了,就沖掉了,那就是說沒有力量的。

  那麼思慧,經常去思惟,結合自己的思想,思想上就得到決定,碰到事情來,該怎麼做,有這個警覺心,所以說思慧是思惟成的。

  那麼你如果再進一步,行動上能夠完全貫徹這個道理,再結合定的力量就是修,修所成慧,隨時隨地可以運用出來了。

  這是叁層,在“思所成智”,在我們行動上已經能夠産生一點力量了。

  “由此殷重行,得修所成智”。“殷重”,認真的再去修。“修所成智”,一般是得了定之後才有。得了定之後,那你出定之後,基本上就在這個框框裏邊,不會超越了。

  孔夫子講他的學曆:七十以後“隨心所欲不逾矩”。心裏要想的東西,都不超出這個道德的範圍,那就是說,他的心已經就範,整個的心就在正道上了。隨心所欲,不管你想什麼,都沒有超過這個道了。那麼我們得了定之後,就能得到這個。沒有得定之前,隨心所欲就犯規矩,因爲我們還是在煩惱裏邊,隨心所欲隨了煩惱走,那想的都是非非的事情。得了定之後,煩惱降伏,那你隨心所欲都在道念裏頭了。所以說,儒家的很高的境界,如果在佛教裏邊說,年輕人也達得到,只要道共戒、定共戒得到之後,就可以在這個裏邊。孔夫子他也下了一輩子功夫,到七十歲才達到這個境界。那你如果佛教的話,你從小修行,如果你是善根好的,二十來歲就可以達到。這也可以說佛教的高超了。

  所以說,開始要把這些道理知道,知道是聞所成慧;然後加上善思惟,結合自己的思想,把它深刻地印下去,那就得到一個力量,對事情能夠以決定的心去應付,這是思所成慧;那麼再這樣子加功下去,再得“修所成智”,修慧得到之後,就安住于道中,就不會亂走了。得了定嘛,我們的目的也是得定了。那麼這叁個慧裏邊,從聞到思,是趨向定的,從思惟再進入,那就是“修所成智”。

  那麼這裏邊我們又牽涉到一個問題。有的人對黃教的念誦感到多余,不想多念。我們說聞的時候不能離開文字的,思的時候是半離文字半依文字,修的時候脫離文字的。如果你達到修的境界,根本就不要文字,也不要念儀軌,本身就在定中,就修起來了。假使你還沒有達到這個高度的時候,你就得要儀軌,沒有儀軌你就是沒有軌道了。我們拿飛機來說,飛機起飛的時候一定要跑道的,有軌道的,但是你到了升空之後,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高度還不太高的時候,你要避開房屋。真正達到八千米以上,一萬米,那個高度的時候,高山也碰你不到,那你是隨心所欲,沒有障礙的。

  修行也這樣子的,一開始下手你說我不要文字,那你抓什麼呢?你抓的東西還是文字,你把好的文字丟掉,去抓差的文字,有什麼好?禅宗不立文字,話頭是不是文字?哪怕你數一個帳,打一個咳嗽,這也是概念,概念也就是文字,並沒有絕對離文字的。“離言說絕思惟”,這是內證的境界,你要表示于人,都離不開文字、表相,所以這就是方式不同而已。而有的人,偏偏佛說的不要,就揀那些一般性的,我看看也不是很聰明。禅宗的方式,因爲佛說的他都知道,在這裏邊套不出消息來,才能用其他的方式來給你通進去。你現在什麼都沒有的人,佛說的東西不要,那不是很愚癡嗎?

  丙二 加行道

  見生死過失 見涅槃功勝 發真正勝解 入諸谛現觀

  開始說世間苦、無常,這是佛的教誡。那你要繼續下去,要靠你的信心,對佛有信心,佛說的話決定是真的,我信下去,世間是苦。到底是不是苦,你還得要經驗上去鍛煉了。有的時候看到人家享受,什麼都是順緣,還感到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太苦的嘛,還有這個不苦的。那麼你在這個時候,“見生死過失”。你在修行的經驗上真正的生死的過失能夠看到,涅槃的功德也看到,這個時候“發真正勝解”,“真正”,真的,不錯的;“勝解”,決定的解,決定的理解了。這個勝解生起來。開始憑我們的信心來的。

  在這裏,海公上師分了五道了。“知世苦無常”,這是資糧道,就是聞慧,從佛的教誡裏邊知道世間是苦的、無常的。“滿欲溺更深”,“世間滿足深險罪業坑”等等,那麼也是勉強地就是遠離那些愦鬧,那麼這些五蓋,尋思除掉。一直到“得修所成智”,這個是加行道了。得了修所成智,“見生死過失”,那是在定中,得了定裏邊,他的認識就深刻了。“見生死過失”,屬于加行道的,見涅槃的功德。我們只聽到個“涅槃”,到底涅槃啥東西不知道。在加行道,涅槃功德能夠有點消息,至少涅槃是個怎麼東西,大概有點數了。這樣子,你才能夠生起真正的勝解,決定不疑的理解生起來了。

  我們現在資糧道的人,今天給你講經,你說,對對對。明天來一個人跟你說了一通世間五欲,拉你去吃館子,又去跳舞廳,你也糊裏糊塗跟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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