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個快樂就受起來,“受樂故心定”,所以說真正喜樂之後,定就來了。“心定故如實知見”,心定了之後才能夠如實地知道。本來都是浮在面上的,不能如實地知。“如實知見故生厭”,那麼這個世間的事情你如果如實地知道之後,決定生厭離心。“厭故生離”,討厭之後就想離開它了。“離故得解脫”,因爲要離開,那就得解脫了。
所以說這一個五解脫處,都是從聽聞或者思惟,得到法樂,能夠把它深一層地了知後,就會生起法上的喜樂了。先生“欣”,“欣”麼對法生起高興的心了;欣生起後“喜”;喜之後就“輕安”;輕安“受樂”;樂之後就入“定”。所以這個非常重要,這個五個都是得解脫的一個因素。從這五個地方能得解脫。心定之後能“如實知見”,如實知見了生“厭、離”。
現在我們說生厭離心,出離心不是我們在強調嗎,這個要出離心資糧了。我們的出離心僅僅是聞思的問題,聞,佛說的叁界是苦,我們要出離,我也說出離,真正的你到世間上去一混,好的味道嘗了一點,哪怕是吃了一頓好的飯,這個厭離心不曉得跑到哪裏去,起了個歡喜心、貪著心,那個根本不是真的厭離心,只是嘴巴上挂了一挂。那麼你定中能夠把一切法如實地觀察之後,那真的厭離就生出來,所以真的厭離生起來並不是我們說你看了本書,一看,世間是苦,我厭離,我知道,好,不要再跟我說,我什麼都知道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呢?你沒有經過這個過程不會真正知道的。
如實知見,在心定之後才有的。你心都沒有定,喜也沒有喜,樂也沒有樂,乃至欣也沒有,你怎麼會得如實知見呢?“如實知見”才能夠生“厭”,討厭之後就想“離”開它了。真正要離開這個就得“解脫”,解脫不是憑空而來的。
那麼我們說初禅是離生喜樂,要離開欲界的那些不善的法,就能夠生出喜樂。昨天我們說的世間的五欲一般人認爲是快樂,那麼你修定坐在那裏動也不動,好象是很苦,那麼你何必去修呢?大家不會那麼傻了去把快樂丟掉,去修這個枯燥的定。但是你不知道離開了五欲的愦鬧之後,就生起極大的喜樂,超過世間的一切男女之樂,這個才吸引人家去修禅定。如果沒有這個樂的話,哪個去修呢?而從這一點來說,清淨的樂比那些染汙的樂是要超勝得多。有這麼好的在前頭,所以世間上的人能夠從欲界升到初禅、二禅,慢慢地升上去。而佛教裏邊更徹底,它能夠知道叁界都是苦,初禅、二禅也是苦,乃至非想非非天想也是苦,最後是根本就出離叁界,並不是在裏邊去往上升就完事的。
這些就告訴我們,法對我們的重要性,要經過這個階段:先要聞法、要大聲念誦、還要跟人家講、再自己思惟、然後入定。這個才能解脫,如果沒有這些的話,解脫從何而來呢?因沒有,求果,這個是不符合緣起論的。緣起論是因緣和合之後,果決定來。因緣沒有,到處求果是徒勞的,不會有這個收獲的。那麼這裏就是說讀誦書寫等等。
“尊長和敬業”,對僧團裏的長老要恭敬,對平輩的要和合,這些事要做。有的人就是我慢貢高,見了上座來,不但是不讓座、不起立、不合掌,睬也不睬他。人家喊你都不睬的,這些人離得定的距離就很遠了。這些並不是說做了之後討好人家,是自己的戒定慧的上進問題,也就是自己能不能真正修行的問題。我們有沒有道,就在這地方看,一個人有道的,這地方一看,很順眼,知道這是有道。如果你粗裏粗氣的,也不要說,人家一看就是沒有道的。
“參觐作侍承”,那麼參學,參學該怎麼參學?你是參學,跟人家要去學,不能我慢貢高的這樣子去,要虔誠的、恭敬的樣子,才能夠學得到東西。你慢心很大,你好象自己都滿了,那你去學什麼呢?已經滿了,你不要學了嘛。有的人來,他不但不去學,還要教人家,那麼你不要參學,趕快去弘法就完了。“作侍承”,對和尚阿阇黎要恭敬,承侍。侍者師是專門做這個事情,但不是侍者師,你去參學也好,在叢林裏也好,對和尚阿阇黎恭敬承侍,都屬于這一些該做的事情。
“病者起慈心”,對有病的人不要討厭,要起慈悲心。“殷重若父母”,對這些事情要很殷重地做,就像自己親生父母一樣。
這個“病者起慈心”,我們說對我們僧團裏有病的人要起慈悲心,這是對的。不能說凡是有病的人把他都拉到叢林裏來,我們都來供養他,這成個病院了。怎麼做呢?條件也不夠,人也不夠,服務員也不夠,這個也是做的過分了嘛!什麼東西都是要合中道,兩邊跑,你說我要起慈悲心,所有的病人全部到叢林來。“唉!你們不接受病人,你們沒有慈心”。這個話說得毫無道理,把僧團當一個老人、病人收養院看、病院看,這個你自己搞錯了麼,僧團的目的是什麼?你全部搞到一邊去了。在僧團裏邊同修的人,那他要有病,當然起慈心了。上次我們這裏有人提這個發言的,他講是病人都要收過來!那你去收吧,你去建個寺院去專門收病人好了 。其他的寺院,從古以來都不是這樣子的,就是佛的僧團也不是這樣子。
“殷重若父母”,對病人要跟父母一樣地殷重地去侍侯,“盡力作供事”,要盡力量去做侍侯他的事情。當然不但是對病人,對長老等等都是要這樣子做。
“宣白法加行”,上對下。白法就是善法,最高的就是佛法。對下邊的下座、初學,要告訴他那些善的加行法,初學麼先學加行,高一點麼正修了。
“慈悲詳告語”,要慈悲心告訴他,不要以貪著利養的心。假使來一個居士供養了很多錢,給你講很多。這個人沒有供養,或者供養了五塊錢,給你馬馬虎虎。這個就不對頭,離開慈悲心,說法成了買賣。人家給你供養多麼,你多賣一點,少麼就少賣一點,沒有麼就不說。這個豈有此理,佛法不是買賣的。
慈悲心,“詳告語”,要仔細地告訴他。那麼就是說要慈悲告訴,要詳細告訴,那得還要一個條件,要有時間。如果你匆匆忙忙的,我今天、明天就要走的,你趕快傳我多少法,要仔細告訴我。……這個要求也太高,人家什麼事情都不好做,今天來這個,明天來那個,每次來都要詳細告訴的話,那麼其他事情都幹不成,整個僧團也垮掉,僧團的事情就不能做,專門爲你們幾個服務,這也是過分的。反正做事情都不能太過分,原則上是這樣子做,但是不要以這個來做一個把柄來苛刻地要求人家。
“請問或聽受,翹勤無倦滿。”假使你要請問一些問題,你要有所問的,或者人家講給你聽,你聽的時候你該怎麼樣。“翹勤無倦滿”,“翹勤”,就是非常地殷勤;“無倦”,不感到厭倦,呀,說太多了,我要走了;“滿”,就是我懂了我懂了,不要說了。我們記得以前,一個小孩子,廣西的,他沒有文化,我們請一個老師給他講,幾百塊錢一個月,他聽了一半:“我不要聽,我去玩去,你坐在這裏好了”,自己去玩了。世間的老師也不能這樣對待的,你佛法裏更不能這樣子。
那麼“翹勤”,指特別地殷勤。一個出典9就是說釋迦牟尼因地的時候,他的師父是底沙佛,底沙佛他就觀察到釋迦牟尼的弟子,他教化的弟子因緣成熟在彌勒菩薩的弟子之前,而彌勒菩薩的成佛本來在釋迦牟尼之前,要彌勒成佛之後釋迦才成佛的。那麼底沙佛他有智慧,有方便善巧,他就想辦法使釋迦牟尼佛早成佛。他就跑到路上一個山洞裏邊入定,他叫釋迦牟尼,那是因地,他叫他有什麼事情到外邊去做,辦一個事情,就在路邊上的一個大山洞裏邊入定。
釋迦牟尼佛跑到底沙佛入定的那個地方,看見山洞裏的光明,黑夜的那個莊嚴的樣子,那歡喜得不得了。正在走路,一個腳還沒有踩下去,就連著說贊歎底沙佛的偈,說了七天七夜。一個腳翹在那裏,一個腳站在地下,說了七天七夜的贊歎。他贊歎的話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就這個偈說了七天七夜,一個腳還沒有踩下去,專門地、誠心誠意地贊歎。這樣子的贊歎,這是精進,以這樣的精進,超過九劫先成佛,在彌勒佛之前成佛,那麼這是釋迦牟尼因地上的一些公案。
那麼“翹勤”就是這個地方來的,它以這樣子誠心誠意的精進,一個腳都沒有下去,就這麼不斷地贊歎,七天七夜不斷。這七天七夜動也不動,一個腳翹下去,你說大小便不要說了,那這樣子精進波羅蜜多圓滿了。
那麼以這樣子的態度來聽或者是請問,不要起厭倦的樣子。有的人,上邊倒很好,很想要告訴你,你打哈欠,眼睛垂下來,打瞌睡了,這個樣子對方就感到沒有意思,跟你講了一半你都睡著了,幹啥?
“有智同梵行,身力修敬事。”“有智”,就是我們同修的人,一個僧團裏共同修行的同學,這是有智慧,那就是說不是不懂戒的,有智慧就是懂戒定慧的。這些同修的人,同修梵行的人,“身力修敬事”,對他們要恭敬,不要說自己了不得,你該恭敬我,爲什麼?我修什麼什麼,我戒持得很好,你怎麼不恭敬我啦?你應該供養我,你應該爲我做事情。要反過來,你要看人家的功德,你去恭敬他,這樣子,自己培福,也使得這個僧團和合,大家都是人家恭敬我,給我做事情,哪個給他做?每個人都希望大家給我做事情,哪個來做呢?一個也沒有。所以說,要謙虛一點,對那些同修的同梵行的人自己要謙虛,身體親自去做,賣力地去做,恭敬、伺候那些事情。
那麼再“贊善勵精勤”。哪怕你沒有時間去給他做事情,贊歎兩句好也好。他修行很精進,你說“真的好,了不得,這個人將來決定成佛,很快”!你說兩句話,又不吃虧,那人家聽了這個話,感到精進、持戒,大家贊歎的,他更有勁。這是好事情,對你說贊歎也是一個資糧。不要嫉妒:他算是什麼,哎呀,我以前比他怎麼怎麼的,這個樣子妒嫉心來,就不好了。
“樂爲他說法”,要歡喜地給人家說法。“樂”就是善巧,就是有原則的、有善巧的說法。並不是說,拉人,逢人便說,有的人才來,他是有事情來的,“你坐下來,我跟你說……”,一大番,他就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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