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個是你要看,就是叫他去看。“如是策發令不雜染”,這樣子叫他去看,叫他去想的話,可以使心不雜染不起煩惱。“由是因緣于此雜染防護眼根,廣說乃至防護意根”。這裏分了兩個,一個防護六根,一個是修根律儀。修防護意根就是說該看的東西叫你看,該想的東西叫你想,這樣子想了之後,看了之後,可以不起煩惱的,那麼叫防護意根。
不應策發
若于其眼所識色中,不應策發所有眼根,及于其耳鼻舌身意所識法中,不應策發所有意根。即便于彼遍一切種而不策發。不策發故,令不雜染。由是因緣,于此雜染修根律儀。如是名爲能正修行眼根律儀,廣說乃至正修行意根律儀。
那麼反過來,策根另外一方面就是說,“若于其眼所識色中”,假使一個眼看到一些色法,“不應策發所有眼根”,就是說你不要叫你的眼根去看他的。“及于其耳鼻舌身意所識法中”,耳所識的聲,鼻所識的香,舌所識的味,身所識的觸,意所識的法等等,你“不應策發”,叫他去聽,叫他去看,叫他去想的,那麼就叫他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即便于彼遍一切種”,一點也不要去策發,就不要去注意它,因爲不注意它的緣故“令不雜染”。心可以穩下來,不起煩惱。“由是因緣于此雜染修根律儀”,這個叫修根律儀。
這裏把修根律儀跟防護根門分了兩節來講,防護根門,該看的去看,這個修根律儀不該看就不要看。那麼這就是說我們這個都要達到一個目的,就是說不起煩惱,所以說這樣子的因緣修根律儀,“如是名爲能正修行眼根律儀”,這個就叫“正修行眼根律儀”,“廣說乃至正修行意根律儀”。
這個還不太清楚,我們就把注解再念一下25:“若于其眼所識色中應策眼根等者”,有些色你要去看,看了之後不起煩惱的,能夠滅煩惱的。這是什麼呢?有些色法,(12A)你不能看的,不看之後就不起煩惱的。這是兩種。
那麼哪些色法要看的?耳朵也一樣的,有一類所應觀色,應該看的色,那就什麼呢?那是釋迦牟尼佛他的一本傳,把整個的一些法都包含在這個裏頭,什麼色要叫我們該看的呢?他說你馬路上走路,看到一些“衰老朽邁上氣者身”,衰老的人。釋迦牟尼佛是出城,看到老、病、死、出家,四個東西了。那麼就是看到那個老人已經衰老得來,走也走不動,朽邁,等于說是個車子爛掉,推不動,一走,上氣不接下氣,“上氣者身”。這樣子的身體你要多看。
還有“佝偻憑杖,戰掉者身”,老的,或者不是老,是病,駝背,身體彎了伸不直的,那麼要拿個杖才能走的,不但在走,而且走的時候,拿了個手杖不斷地戰掉,就是說發抖的,走一步發抖一步的,這樣的身體你要去看。
我記得我們在上海,我在上海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是文革才結束了沒有好久,我們屋子前面是一條馬路,在平臺上,馬路上是看得清楚,就看到一個老人,他也是手裏拿了個手杖,就是這個話,就是戰掉而行的,也是彎了個身體,拿了手杖,邊走邊抖,走了沒有兩步一個跟鬥翻了地下。那些路上的人,或者馬路邊上那些住的人家的人,趕緊把他扶起來,再走,走上叁五步,又一個跟鬥。這樣的人怎麼好出來呢?他是根本不能走路,又是一個跟鬥翻下去,再給他爬起來,翻了叁次,那些人幹脆就不要他走,拿個凳子出來叫他坐在那裏,他就問他:“你家在哪裏?”,把他的家裏人喊來,把他送回去就算了。這樣一個人怎麼能在馬路上行呢?那危險得不得,如果在馬路中間的話,一個跟鬥的話,汽車來了就完蛋,總算在他邊上,正好那些人還好,把他扶起來了。
所以這些人,要看。有的人:呀!,這老頭怪得很,不要看!那這個我們佛教裏邊這些東西要看,那就是釋迦牟尼佛出第一個東門,就看到老人,該要看。
或者“諸疾苦重病者身,乃至廣說”。有重病的,非常痛苦的那個臨終的掙紮、打滾、叫的,這些你要看,看了之後可以生起這個苦的感覺了。人間不苦,你去看看,重病號去看看,那苦得很。你說你擔保不會怎麼了?哪個敢寫保證書,你將來會不會生那個病。有的人他身體很好,我們記得有一個幹部,他出去的時候身體很好,回來之後在輪船上吃東西感到吞不下去,總是好象胃口不太好,東西咽不下去,後來一檢查生癌症,沒有兩叁個月就完了。去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所以說沒有人可以擔保。這些重病號看看,那麼最後就是死,這些就是釋迦牟尼佛遊城的叁個門,這些東西該看的。“乃至廣說”,就還有很多就不說,就是這一些東西該看的,看了之後可以使你不起煩惱了,像這些就是要看,那就是叫防護眼根。
還有些不該看的,“如諸伎樂戲笑歡娛,或余遊戲所作歌舞音樂等事,乃至廣說”。所以我們前面說,出家人要去看戲,不該看的,這個東西對修行不利的。那些歌舞伎樂,看人家跳舞,觀戲等等,音樂——有的人說我們欣賞音樂不是很好嗎?不好的,這個對你要産生貪著心的。
“由應觀色令不雜染,是故應策眼根。不應觀色能令雜染,是故不應策發眼根”。所以說那些應看的色,看了之後能不起煩惱的,那你要看,所以並不是說你眼睛閉起來。那你說瞎子不是很好嗎?他什麼都不看到,他不起煩惱了嗎?你倒問問瞎子看,他煩惱有沒有,決定有,而且很厲害。
那麼我們說該看的要看,不看的不能看,這就是修行。那麼該看的就是老病死等等,這些倒楣的事情,還有屍體,都看的。我們佛教裏,要看屍體就是修不淨觀、白骨觀等等,就是看這些。那是要看的,不但看,天天去看,看得你能夠開眼閉眼都能夠現出來,乃至定中能現出來。這是該看的。那不該看的,就不要去看了。有的人說出家人能不能看戲?能不能參加這些娛樂場所?這你看麼,當然不能參加,你參加你修什麼行呢?還要說我們是弘揚佛法,給他們看看比丘的樣子,使他培個福。培什麼福呢?他們要罵你,你自己身上都弄了染汙,所以說這些不該看的。這就是,前面該看的看,叫防護六根;不該看的不看,叫正修根律儀。那麼這些我們知道之後,該怎麼做的時候就怎麼做。
海公上師他是修密法,康薩仁波卿的教誡,自己修行經驗,假使這些還不行的話就是殺縛等苦,就是看到護法菩薩身上挂的這些頭,滴血的頭,那就是钺刀,钺刀是一個鈎子,勾心的,勾出來之後一刀把你殺掉,把你砍斷,那些就是說以密法的方式來製伏煩惱,你假使要起煩惱犯戒的話,那就是鮮的滴血的頭砍下來挂在護法菩薩身上,要懲罰你的。那麼這些觀想之後,能夠使自己煩惱該生的就不生了。因爲這個《瑜伽師地論》是顯教,所以這個殺縛等苦沒有。海公上師加了一些他的這個“扪牙”,就是口訣,那些康薩仁波欽的教授教誡,跟他自己修行經驗,所以東西還多一點。但是很多地方太略,《瑜伽師地論》的意思廣的東西,我們就看不出來,這幾方面參照能夠得一個全貌。
那麼下邊還有一點,最後有兩段可能你們沒有寫,我們還是要念一下。
辨二所攝
又根律儀略有二種。一者思擇力所攝,二者修習力所攝。
思擇力所攝根律儀者,謂于境界深見過患,不能于此所有過患除遣斷滅。
修習力所攝根律儀者,謂于境界深見過患,亦能于此所有過患除遣斷滅。
“又根律儀略有二種”。根律儀有兩種,一種是“思擇力所攝”,就是思的力量,思超過聞,思的力量所攝的根律儀,那就是我們凡夫做得到的。一種是“修習力所攝”,得定以上的人所攝的,高層次的。那就是說根律儀不只是很淺的,也有低層次的,也有高層次的,有兩種。一種是思擇力,低層次的,單是靠思的力量,“擇”就是“決擇”的“擇”,靠思惟決擇的力量所達到的根律儀。一種修習力,得了定以上的所攝的。
那麼這兩種分別下邊說,思擇力所攝的根律儀“謂于境界深見過患”,對那些色、聲、香、味、觸的境界,很深刻地能夠知道它的過患,這個靠思。所以說你聽了經之後,屬于聞的階段,是沒有力用的。我們早就說過,聞的階段,能使你知道這是不對的、這是對的。這個知道了之後,對境來的時候,它的力用是産生不出來的。但是經過深刻的思惟,整個地去給自己的思想把它溝通起來,然後能夠産生一些力用,就是說境界來之後能夠看到過患,這些將來有什麼壞處。
這個《律海十門》的攝修心要裏邊,寫了很多貪的過患,“身手觸斬砍”、“通書告死刑”、“言視毒箭傷”……這些都是過患,告訴你,你看了之後有什麼害處,你跟他碰到的時候有什麼壞處,他跟你來封信有什麼壞處,跟他一起住有什麼壞處,跟他一起走。有什麼壞處等等,要你提高警惕。要“深見過患”,那是要自己下功夫去思惟的,不是——我懂就算,懂了沒有用的。這要經過思的階段,能夠“于境界深見過患”,不要看到是好的馬上迷。這個裏邊包含了很多壞的東西,等于說吃毒藥一樣的,飲鸠止渴,你嘴渴得很,把這個毒的水吃下去好象解渴,實際上不是解渴,你就死掉。解渴是只有一刹那功夫,但是刹那以後毒發了,毒性一發你就死掉,你比渴還要難過,渴還僅是一渴就完,你死掉,什麼都沒有,死的苦當然是大家都知道。
“不能于此所有過患除遣斷滅”,過患是看到了,但是這個過患你要把它除掉,把它不生起來,就是前面說的斷滅,只看到過患,要把它現行滅掉,這個力量還不夠,這是思擇力。
修習力所攝的根律儀,“謂于境界深見過患”,同樣它于境界深見過患是一樣的,但是更深一層,“亦能于此所有過患除遣斷滅”。這些過患能夠把它除掉。一個知道它不是好東西,但是還不能勝過它,已經知道它不是好東西,有壞處,而且能夠把它除掉,修習力有這個功能。那麼再淺的就是根本看不到過患,敵人來了,當他是友人,搖頭擺尾地歡迎他,結果他一刀把你殺掉,把東西拿走了。這個修習力的能夠地它除掉,那麼經過思擇的力量,是不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比聞要好得多,那就是說境界不太順的時候,那你可以不一定産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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