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知彼義即所說境,此即無錯亂義,由彼境界如自顯現如自決定安立爲有,即立彼識于所現境于所著境或所定境,爲無亂故,故是事實決斷,豈是由心成立而未決斷。如是觀待所現自相無錯亂識所得之義,即安立爲正確所知,故而知正倒,亦是事實決斷,豈是于心而不決斷。
此是凡有即許爲自性有之敵者由量成立之理,非自宗義,故如自續諸師之義,如是眼等有法正確所知,雖是無錯亂識之所得,然其名義,皆不須成二谛差別,即取彼眼爲而別事,而可觀察勝義有無,故于取總爲有法者,觀察二谛差別所說諸過,皆不能轉。月稱意謂如是有法即自性有,以彼即是勝義有義,豈有總體有法,爲而別事,故破棄舍差別唯取總體以爲有法。
若能了知此諸關要剛自續師說,同現然作事有能無能故,正確非正確,爲世俗差別,然于內心不分正邪。應成師說,觀待世間俱于心境安立正邪,然于自宗則不安立,此等理由皆能了知。
若謂于有分別及無分別現似自相而實非有,由此亂識安立有法,則其所立無自全義他已極成,豈可更爲成彼敵者。故有法不成之過仍住未移。設作是難,若錯亂識所得之義,與無倒所知有相違者,則比量智所得之義,與勝義谛亦應相違,若不許是唯顛倒識之所獲得,是于自性無錯亂識之所得者,一切世俗亦皆應爾,彼是如來盡所有智之所量故,唯字遮遣無亂得故,答無初過,比量理智于所現境,雖是亂識,然彼所得非亂識得,無相違故,如所得螺聲,是聲是妄,然未能得螺聲虛妄,無相違過。若觀唯字所加之處,雖容生彼疑,然隨說者欲樂,是欲遮遣觀如何有觀智所得,故說唯字,非遮無亂識之所得,顯句論雲,我等亦說,世聞名言無須如是審細觀察,唯以顛倒世俗得有我性。
所依有法真實失壞,是彼自許句,余處解釋與此處釋雖有不同,然破自續宗義無異。如是已破法義,今當破喻,謂佛弟子對勝論師,立聲無常,雖彼二宗無有共量能成有法爲大種造及虛空德,但望何處成量之總聲可說是有,成立眼等無自生時,自性空宗與性不空宗,若俱不量自性有無,則互不能說量度有法自性爲何,故喻不是。
此中清辯師等自續諸師,不能立雲,雖無離如是差別之總法可說,然不分別勝義谛實有無之別,唯取其總以爲有法,以自性有,即谛實有之義故。所破限齊不相同故有上差別,故彼二宗成立聲無常時,雖俱不成彼二差別,然可宣說其聲是有。但彼二宗量系之量,于聲何義而成爲量,其量亦無,無有二宗共許之量也。此依許自性有爲立者而說,若應成師而爲立者,對彼敵者全不分別自性有無,亦不可說以量成立有法之理,由是諸理,其因不成亦當了知。 清辯論師于他所立內諸處有能生因緣,以是如來如是說故之因,問如是說,若是世俗汝自不成,若是勝義于我不成,觀察二谛而說過故故審有法爲亂不亂何識所得,觀察差別而說過難極爲應理,此之理由,如入中論雲,由見諸法有真妄,所得即爲二體性見真之境即真實,見妄認爲世俗谛。謂由見真實所知及見虛妄顛倒所知之識,所得二境,即說彼爲二谛義故。若如此說唯以二谛觀察因者,須問以何爲其因義,若並未以彼二差別之總,而作叁種觀察之時,則須問其立何爲因。
如是諸過,于自立量不同之理,則謂由自不許自續,自宗成立所立諸量,唯于敵者極成則可,以彼唯爲遣邪執故,若疑隨一極成猶不足者,則以世間诤訟爲喻,說彼即足,雖許能力能破,仍須兩共極成之陳那論師,亦許前說,以許自教相違及自比量,唯于自成即滿足故。
般若燈論說他過時問,爲依自在,爲依能破。此處所譯自在,與自續義同。故若不攀敵者所許,即以正量就義實體,自在成立二種有法,前陳有法及喻有法及諸因相,生比量智證知所立,是自續義。此對凡有即許自性有之敵者,于未成立所立之前,俱不分別自性有無,不能令解如是以量成立所量,故雖許因及所立法,然不許自續之因及所立法。如依緣起之因及影像喻立他比量,成立苗芽無自性時,非自不許苗是緣起,及凡名皆無自性,名他比量非共極成。是如前說由于敵者不能以量自在成立,是爲自他不能以量極成之義,苗芽及苗是緣起等,是由俱生名言量所成立,立敵心中雖亦俱有,然于敵者前,彼與測度自性之量和雜爲一,乃至未生正見不能判別,故立者雖能判別,然于爾時不能宣說。應成諸師,自內互相不攀所許,雖可宣說以量極成,然是名言增上,所立之量非是諸法自性增上所立之量。故非自續。如于苗上有叁種執,謂執有自性,執無自性,及執俱無彼二差別,已生正見之身中,叁種俱有,然未生正見之身中,唯有初後。若善了知此諸差別則知正理,非破一切分別所取,又執身中未生見前修菩提心等,一切皆是執實執相,妄覺自身生見之後,一切行品悉皆輕舍,此諸邪見亦善遣除。故以他比量因成立所立,非唯他許便爲滿足,要自以量成立,他亦決定或他受許,若不爾者則于所著境界錯亂,由彼不能引生通達真實見故,其名言量,是達勝義不可缺少之因,此即論說,若不依名言,不能達勝義之義。如此宗說,則清辯等自續諸師,許勝義有及谛實有,不可立爲中觀師耶?答,如雖了解彼是大腹,而未了解彼事是瓶,尚須具成,不能說他已許彼事是瓶,又勝論師于瓶瓯上離瓶支分別無異體有支之義,雖量已成,然不能說非許有支異體之宗,如是彼諸論師,以無量理破許諸法谛實之宗,自亦善許無實之義,故彼皆是中觀論師,此說凡中觀師不應許自續者,亦不相違。譬如製後比丘,不應違犯佛製,然不因略違佛製,便非比丘。
己叁,斷除此理與經相違,分叁,庚初,斷除違背解深密經。
庚二,顯彼不同彌勒問品,今初 解深密經由叁相門,分別有無自性,及安立了不了義,余師所許如前已說,今此論師如何許耶?聖父子論堪據者中,對于此義未見明說,佛護論師亦未明說彼義差別,入中論雲,由此數顯如是相,余經亦是不了義,自釋中雲,何爲如是行相經耶?謂如解深密經,說遍計執、依他起、圓成實叁自性中,遍計無性,依他有性。如是又說,阿陀那識甚深細,一切種子如暴流,我于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爲我。此等如雲,如對諸病者,醫生給諸藥,如是對有情,佛亦說唯心,此教顯彼是不了義,謂若分別初二自性有無自性,及說阿賴耶識,等字中攝說無外境,及說究竟種性決定,此說彼四皆不了義,其中最後是不了義,意謂由集經論成立一乘即能了知,故入中論本釋,唯以教理成立前叁是不了義,此處之文,即是以教顯不了義。 說唯心者有破不破外境之二,破外境經,如說,外境皆非有等,楞伽經說,譬如醫生非隨自樂從各病者而給諸藥,是須隨順病者病相,如是大師宣說唯心,亦非自樂,是隨所化意樂增上,故顯然說是不了義。論次又雲如是佛于經中,說如來藏,引經之後又雲,如是行相之經,凡唯識師許爲了義者,即由此教,顯彼一切皆非了義,入中論疏解此義雲,以說如來藏是不了義爲喻,顯說唯心亦非了義,言由此教者,是十地經觀緣起時,破余作者,此解非理,以自釋中,用說唯心是不了義爲喻,證說如來藏是不了義之理由,成立如是行相之經,凡唯識師許爲了義,皆非了義。言由此教凡有二處,此處是引楞伽經中,說如來藏是不了義,及說無自性遍一切經,破余作者,是證十地經說唯心,唯字非遮外境,非證破除外境是不了義,如是行相經者,是如前引解深密經所說,非顯宣說如來藏是不了義之經,唯識宗師許爲了義,以于彼經兩無诤故,自宗此引說如來藏是不了義之經者,是爲成立解深密經說阿賴耶非如言義,比中先須了知說如來藏非如言之義。如楞伽經雲,順有情意所說諸經,是權便義非如實言。譬如陽焰實無有水,欺惑渴鹿彼所說法,亦爲令諸愚夫歡喜,非是聖智安立之言,故汝唯應隨順其義,莫著其言,又雲,大慧問曰,有契經中說如來藏,自性光明,本來清淨,具足成就叁十二相,一切有情身中皆有,如摩尼寶始衣纏裹,如是亦被蘊界處衣之所纏裹,而有垢染,然是常往堅固不變,此如來藏與諸外道所說神我有何差別,外道亦說常住,無作,無德,周遍不壞爲我。次答彼雲諸佛,爲除愚夫無我恐怖,及爲引誘執我外道,說空無相無願等句義,諸法無我,無現在境,名如來藏,故與外道說我不同,現未菩薩,不應于此而執爲我,欲令諸墮我見意樂有情,安住叁解脫境速成,正覺爲利彼故說如來藏,是爲遣除外道見故,隨如來藏無我義轉,因恐文繁茲不廣引。
此中密意所依,是法無我空性。爲令舍離無我恐怖,及爲漸引執著我者,趣向無我。以此爲因,成立說如來藏,與說有我二者不同。如是當知執有我者,想何而說即所說事,大師爲想何義而說,其意趣義與所說義則大不同,執有我者說我常等,欲所說義于一切時堅固決定,大師所說,是暫顯有所說之義,後仍引趣所想之義,故辨彼二其說不同。此即顯示若于前說如來藏義如言起執,即與外道說我相同,如言違難亦即此義,不可如言而起執者,前引陽焰法喻,謂當隨義莫著其言,如是等文極爲明顯,故由此經,而于余經如是說者,由顯彼經密意所依,及其所爲,如言違難,能不能成是不了義,諸有智者,誰複相诤,若不許此解而說于此經如言之義,顯示正理違難,解釋此經是不了義者,乃是印度智者教授故如是釋,然非前經作如是說,唯是自露本性而已。集經論亦雲,如來爲依所化增上,說種種乘,願示如此甚深法性,結合之後,引前所引諸經,其以近辭,雲此甚深法性者,指彼前文所引,宜說法無我空性,般若經等,言所化增上者,謂所化意樂增上而說,即前所說是令愚夫歡喜之語,非如實言之義。如言起執,與說有我相同之理。謂若非于破有自相,及自相生,法我戲論,所顯空性無生無我之義,密意說爲有如來藏,而執如言所宣說者,則彼之常,亦非唯遮可壞滅法立爲無壞,故非觀待破除所破而立,猶如青黃,現有自體而體是常,如是便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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