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愛的人,非憎非愛的中立者,敵人連自己爲第四人,坐在一處之時,諸盜賊來說:“尊者!請你給我一位比丘”。(瑜伽者)間:”爲什麼”?答:“要殺了他,取喉嚨的血來獻供,。此時如果比丘這樣:“捕某某”便不算破除界限;假使他想:“捕我吧,不要捕其他叁人”,也不算破除界限。何以故?因爲他(于四人中)欲以一人被捕,欲于此人不利,而于其他叁人有利。如果他于四人之中不願見一人與盜賊,對自己及其他叁人起平等之心則爲破除界限。所以古德說:
若于自己、愛者、中立者、不愛者的四人中,
而對他們的生命利益之心有差別的時候,
不能說他是希求得慈及于慈善巧的人。
若破除四者的界限,
以慈心遍滿一切天人世界而平等,
則大勝于前者而爲不見有界限的比丘。
如是破除界限的同時,而此比丘亦得(破除界限的)相與近行(定)。破除界限時,而于彼相修習多作者,依地遍所說的同樣方法,即不難證得安止(定)。以同樣的方法證得舍五支具五支具足叁善十相與慈俱的初禅。證得(初禅)時,同樣而于彼相修習多作者,則得次第證于四種禅的第二第叁禅及五種禅的第二第叁第四禅。彼以初禅等的任何一種“與慈俱心,對一方遍滿而住。同樣的第二、第叁、第四。如是上、下、橫、一切處,一切看作自己,具一切(有情),世間,廣大,無量,無怨,無憎,與慈俱心遍滿而住”。依初禅等而證安止(定)的人而得完成此等心的變化。
(釋慈定的聖典文句)“慈俱”——即具有慈。“心”——以心。“一方”——這是說于一方最初把持一個有情及于一方遍滿(一切)
的有情。“遍滿”——接觸之後而爲所緣,“住”——維持從事于梵住的威儀住。
“同樣的第二”——如于東方等方之中的任何一方(慈心)既已遍滿而住,以後同樣的于第二、第叁及第四方的意思。
“上”——即以同樣的方法于上方(慈心遍滿而住)。“下橫”——下方與橫方亦然。“下”——在下方。“橫”——在四維。
如是展轉遣送具慈之心于一切方中,正如在跑馬場中跑馬相似。以上這樣一方一方的把取而顯示有限製的慈的遍滿。
其次“一切處”等是爲示無限製(的慈的遍滿)而說。
此中“一切處”——一切處所。“一切看作自己”——于一切下、中、上、朋友、怨敵、非親非怨的中立等類之人都看作自己一樣;即是說不作“這是其他有情”的區別而視同自己一樣,或者說“一切看作自己”是以全部的心而不遺留一點在外。
“具一切有情”——是具有一切有情,與一切有情相應之義。
“世間”——爲有情世間。
其次爲示“廣”等的同義語故于此處重新提及“與慈俱”;或者不象于有限製(的慈)的遍滿中再說“同樣的”和“如是”之語,故于此處重新說“與慈俱心”;或者說與慈心是結語之辭。
“廣”——因(慈心)遍滿故爲廣。依地(色界)故比(慈定)爲“大”。以精練及以無量有情爲所緣故爲“無量”。舍了憎的敵故爲“無怨”。舍了憂及無苦故說“無憎”。
以上是以“與慈俱心”等而說(慈梵住的)變化之義。
(種種的慈心解脫)因爲這樣變化是心證安止(定)的人而得成就,如《無礙解道》中說: “(1)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2)以七種行相有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3)以十種行相十方遍滿慈心而解脫”,當知這種變化也是心證安止而得成就的。
(1)“(一)願一切有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二)願一切有息者,(叁)一切生物,(四)一切人(補伽羅),(五)一切肉體所有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當知這是“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
(2)“(一)願一切女人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二)願一切男子,(叁)一切聖者,(四)一切非聖者,(五)一切天,(六)一切人,(七)一切墮(惡道)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當知這是“以七種行相有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
(3)“(一)願一切東方的有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二)願一切西方的(叁)一切北方的(四)一切南方的(五)一切東(南)隅的(六)一切西(北)隅的(七)一切(東)北隅的(八)一切(西)南隅的(九)一切下方的(十)一切上方的有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一)願東方的一切有息者、生物、人、肉體所有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乃至(一)願東方的一切女人,一切男子,聖者,非聖者,天人,墮(惡道)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
(二)願西方的(叁)北方的(四)南方的(五)東隅的(六)西隅的(七)北隅的(八)南隅的(九)下方的(十)上方的一切女人(一切男子,聖者,非聖者,天人)墮惡道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當知這是“以十種行相十方遍滿慈心而解脫”。
在上面的引文中,“一切”——是包括無余的意思。
“有情”——因爲他們對于色等五蘊以欲與貪而執著(sattā)極執著(visattā)故爲有情(sattā)。即如世尊說:“羅陀(Rādha)!對于色,那欲,那貪,那喜,那愛,于彼執著極執著,故名有情。對受,對想,對行,對識,那欲那貪那喜那愛,于彼執著極執著,故名有情”。然此(有情的)術語,隨于一般通俗的用法,亦得應用離貪的人,譬如一種用篾做的扇子,通常也稱它爲多羅扇(貝葉扇)。其次文法家主張不要考慮(有情的)語義,這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但要考慮語義的人則主張有情(sattā)是從“力”(satvā)演變出來的。
“有息者”——由于息的作用,即依于出息與入息而得生存的意思。
自生而存在的爲“生物”——即由發生及出生而存在的意義。
“補伽羅”(puggalā)——由于地獄之義的“補”(pun)及墮于彼處(地獄)之義的“伽羅”(galanti)而成爲補伽羅(人)。
肉體即身體或五蘊,因爲依彼(五蘊所成的肉體)而成爲一生物的假名(概念),所以包括于肉體中稱爲“內體所有者”。“所有”——即限止包括之義。
正如有情一語相似,其他的(生物等語)亦僅取其普通流行之意,當知此等一切都是一切有情的異名同義之字。雖然亦有其他的“一切生者,一切壽者”等的一切有情的同義異名之語,但這裏只取(有情、有息者、生物、人、肉體所有者)五種比較顯著的,說爲“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
其次有人對“有情,有息者”等語,意謂不僅是名稱而已,但亦主張其意義的差別,即是與“無限製的遍滿”(之語)相違的。是故不應取其(差別之)義,于五種行相之中,不論依那一種無限製的遍滿慈心。
于此(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中,(一)“願一切有情無怨”爲一安止定;(二)“願(一切有情)無憎”爲一安止定,“無憎,爲無嗔恚之義,(叁)“願(一切有情)無惱”爲一安止定,“無惱”爲無苦之義;(四)“願(一切有情)自己有樂”爲一安止定。于此等(四)句中,亦當于那一句較顯明的,便依那一句遍滿于慈。于此五種行相中,每一種有四安止定。則依(五種行相)遍滿之慈,共有二十安止定。
其次有限製的遍滿之慈,對七種行相各各有四,則共有二十八(安止定)。
于前(有限製的遍滿文)中,“女人、男子”是依性別而說的。“聖者、非聖者”是依聖人及凡夫說的。“天人、墮惡道者,是依其生而說的。
次于十方遍滿(慈心而解脫),依“東方的一切有情”等(的五行相遍滿)之法,一一方各有二十,則(十方)共有二百(安止定).次依“東方的一切女人”等(的七種行相遍滿)之法,一一方各有二十八,則(十方)共有二百八十(安止定)。如是(二百加二百八十)合爲四百八十安止定。
此等一切在《無礙解道》亦說:共有五百二十八安止定(以五行相無限製的遍滿之慈有二十安止定,以七行相有限製的遍滿之慈有二十八安止定,以十方遍滿的慈心而解脫有四百八十安止定)。
(修慈的功德)于此等(五百二十八)安止定中,不論依那一種修習慈心而解脫的瑜伽行者,便能獲得前面所說的“安眠”等的十一種功德。即:
(一)“安眠”——即不象他人那樣輾轉反側及作鼾聲的睡得不安,卻能安眠,其入眠如入定相似。
(二)“安寤”——沒有他人那樣呻吟,欠伸,輾轉反側的不安而寤的現象,猶如開的蓮花,安樂不變而寤。
(叁)“不見惡夢”——能見吉祥之夢,如禮塔廟,作供養及聞法等。不象別人夢見自己爲盜賊所圍,爲野獸所追及墜于懸崖等。
(四)“爲人愛敬”——爲人喜悅,如挂在胸前的珠飾,如頭飾及花鬘相似。
(五)“爲非人愛敬”——如爲人愛敬一樣亦爲非人愛敬,如毗舍佉長老相似。
據說:在波吒厘子城(華氏城)有一位富翁,他住在那裏的時候,聽說銅鍱洲(即錫蘭)飾以塔廟的花鬘,有袈裟輝煌,在那國土中,到處可以隨意或坐或臥,氣候適宜,住所適宜,人民適宜,聽法適宜,此等一切都很容易獲得。于是他便把自己的財産授與妻子,只取一兩金系于衣角之內,離開家庭,到了海岸去等船,在那裏住了一個月。因爲他有經商的善巧,從這裏買貨,又向他處賣掉,作合法的買賣,僅于一月之間,便積金千兩。後來漸漸地來到了(錫蘭首都阿耨蘭陀補羅的)大寺,並求出家。正當領導他到出家的壇場准備出家之時,他便讓腰帶之內的千金之袋落地。長老問:“這是什麼”?答:“尊師!是千兩金”。“優婆塞!出家之後是不能蓄錢的:現在你當應用它”。他想:“來到毗舍佉出家之處的人們,不要讓他們空手回去吧”。即解開錢袋,在戒壇的庭院分散了(千金),然後出家及受具足戒。他已有五歲(戒臘),通曉二部母論(比丘戒本及比丘尼戒本),(在第五雨季安居完畢)自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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