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之後,習取了適合于自己的業處(定境),即出處遊曆,准備于每一寺院居留四個月,作平等住而住,他的遊曆是這樣的:
在林間的長老毗舍佉,
觀自己之德而哮吼說:
自從受了具足戒,
直至來到于此地,
中間全無過失,
啊!這是你最大的勝利!
他去羯但羅山寺的時候,遇到歧路,正站著想道:“是這條路呢還是那條路”?住在該山的山神伸手指示說:“是這條路”。他既到了羯但羅山寺並且住了四個月,晚上,睡臥之時想道:“早晨我要到別處去了”。在經行處上邊的摩尼羅樹的樹神便坐在階級上哭泣。長老問:“你是誰”?“尊師!我是摩尼羅樹神”。“爲什麼哭”?“尊師!因爲你要去了”。“我住在這裏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尊師!你住在這裏,諸非人得以互相慈愛;現在你走了,則他們會爭鬥及說粗惡之語”。長老說:“若我住在這裏,使你們相安而住,那是好的”。于是在那裏再住了四月,又起他去之心。天神亦同樣的悲泣。他如是在那裏繼續的住,以及般涅槃在那裏。
如是住于慈的比丘,亦爲非人所愛敬。
(六)、諸天守護”——爲諸天之所守護,如父母保護兒子一樣。
(七)“不爲火燒或中毒或刀傷”——對于住于慈者的身體不爲火燒如郁多羅優婆夷””,不中毒如雜部師的小屍婆長老,不爲刀傷如僧揭笈沙彌。
關于“不能傷害他的身體”,這裏亦說一母牛的故事爲例:
據說一只母牛正在站立著給犢子哺乳之時,一位獵人想:”我今刺它”,即手拿長槍瞄准的射去。不料槍觸其身之時竟成鬈曲(無傷其身)如多羅葉(貝葉)相似。這並非由于近行定或安止定的力量,只是由于堅強的愛犢之心所致。
這是慈的大威力。
(八)“心得迅速等持”——住于慈者,心得迅速等持,不是遲鈍的。
(九)“顔色光彩”——他的顔色光彩,如欲離蒂而落熟了的多羅果相似。
(十)“臨終不昏迷”——住于慈者,沒有昏迷而死的,必能不昏迷如入眠一樣的命終。
(十一)“不通達上位”——慈定不能證得阿羅漢的上位,然而死後生于梵天猶如睡醒一般。
這是詳論慈的修習。
(二)悲的修習
希望修悲的人,當觀察無悲的過患及有悲的功德而開始修悲。開始(修悲)者不應最初對愛的人等開始,因爲(初學者)對愛的人當然是愛者,極愛的朋友當然是極愛之友,中立者當然是中立者,不愛者當然爲不愛者,怨敵當然是怨敵。對于異性及死者則永遠不是(悲的)對象。
在《分別論》中說:“比丘!雲何與悲俱心一方遍滿而住?譬如見一人遭遇逆境惡運而起悲愍,如是對一切有情而悲遍滿”。是故最先若見任何可憐、醜惡、境遇極難、逆境、惡運、窮人、饑餓常帶乞食之碗在前者,生在孤獨堂中者,手足常集蛆蟲者及作呻吟之聲者,當生悲愍之想:“此等有情實在困苦!他們必須擺脫這些苦厄才好”。
如果不能獲得這樣的人,則當對現在幸福而作惡的人比作受死刑者而生悲。雲何?譬如一個連贓物一概被捕的盜賊,國王命令處以死刑,王臣即綁了他,送他到刑場的途中在每一十字街口給以一百鞭撻。但人人給他硬食、軟食、花鬘、香水、塗油、並蒟醬(嚼物)。雖然他此時食用這些東西,好象幸福而有許多受用品一樣的前去刑場,但決沒有人想:“他實在幸福而得大受用”。相反的會憐愍那人道:“這個可憐者要被斬殺了?他的每一踏步,都是挨近他的死”。以悲爲業處的比丘,亦應對現在幸福的人作如是的悲愍:“這個可憐者,雖然很幸福而受用財富,但是他的(心口意)叁門,連一門善業也沒有,現在他就要在惡趣受無限的痛苦與憂悲了”,既對此人生起悲愍之後,當以同樣的方法對其他愛的人,中立者,怨敵而順次的生起悲愍。
如果那瑜伽者象前面(修慈)所說一樣的對怨敵生起嗔恨,則應該用修慈中所說的同樣方法而寂滅其嗔恨。又對于此世行善者,若見或聞其遭遇眷屬破壞生病及失財等任何災難,而對他生起悲愍,縱無此等之失,亦不能逃避輪回之苦,故亦當對此點而生悲愍說:“彼實苦痛”!既如是生悲之後,當依(于慈)同樣的方法破壞對自己、愛者、中立者、及怨敵的四人之間的界限,對被(破壞界限的)
相數數修習多作,以慈中所說的同樣方法由(四種禅的初)叁禅及(五種禅中的)四禅而增長其安止定。
然而增部的義疏說,最初當悲愍敵人,對敵人而令其心柔軟之後,再悲愍逆境者、愛者以及自己,這才是順序。可是這種順序是不合于(前面所引《分別論》中)“逆境惡運”的聖典之文的,所以這裏只應依前述的次序開始修習,破壞其界限,增長安止定。
以後其他的變化,即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以七種行相有限製的遍滿,及以十種行相十方遍滿。亦當依慈的同樣方法而知有“安眠”等(十一種悲的)功德。
這是詳論悲的修習。
(叁)喜的修習
開始修喜的人,亦不應對愛的人等開始。因爲愛者當然是愛者,故不是喜的足處(近因)至于中立者與怨敵更不必說了。異性與死者則絕對不是(喜梵住的)對象。
但極愛的朋友爲(喜梵住的)足處。即義疏中所說的最喜的密友。因爲他是先笑而後說話的人,所以最初應對他而遍滿喜;或者見到或聞到可愛的人充滿幸福而喜悅,亦應喜悅地說:“這有情實在喜悅,多麼好啊!多麼愉快啊”!關于此義即如《分別論》中說:“雲何比丘以喜俱心遍滿一方而住?譬如見一可愛可意之人而生喜悅,如是對一切有情而遍滿喜”。
如果他的密友或可愛的人,過去非常幸福,但現在已遭遇逆境惡運,則應憶念其過去的幸福狀態,把取“他過去有大財富,大眷屬而常喜悅”的行相而生喜。或者念他“將來更得成功,而坐象肩馬背及乘金轎旅行”而取其未來的喜的行相而生喜。
如果象前面(修慈)所說一樣的對怨敵生起嗔恨,亦用修慈中所說的同樣方法而寂滅了他的嗔,再對(愛者、中立者、怨敵的)叁人及自己四者之間以平等心破除界限,而對彼相數數修習多作,以初叁禅或四禅而增長其安止定。
以後其他的變化,即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以七種行相有限製的遍滿,及以十種行相十方遍滿,亦當依慈的同樣方法而知有“安眠”等十一功德。
這是詳論喜的修習。
(四)舍的修習
希望修習于舍的修習者,由于慈等已經獲得了下叁禅或四禅,並已從熟練了的第叁禅(或五種禅中的第四禅)出定,及見前面(慈悲喜叁者)的過患——由于”願彼等幸福”等而對有情與愛著作意相應故,嗔恨與愛著接近故,喜相應粗故——又見舍的功德——自性寂靜故,當舍之成爲自然的中立者而生起舍。此後再對愛的人等而修舍。即所謂:“雲何比丘以舍俱心遍滿一方而住?譬如見一非可意非不可意之人而成爲舍,如是對一切有情以舍遍滿”。是故依上述之法先對中立者而生起舍,如是對愛者,對密友及怨敵而起舍。如是對(愛者密友怨敵)叁者與自己之間,以一切中立而破 除界限,對那相數數修習而多作。
已作如是行者,得如地遍中所說的方法而生起第四禅。那末,在地遍中生起第叁禅的人,能否生起這第四禅呢?這是不可能生起的。何以故?(遍業處及舍業處的)所緣異故。然而于慈等生起第叁禅的人則得生起這第四禅,因爲所緣同故。
關于其他的變化及所得的功德,如修慈中所說一樣。
這是詳論舍的修習。
雜論四梵住
既知最上梵(佛)所說的四梵住,
亦應更知此等(四梵住)的雜論。
(慈悲喜舍的語義)就此等慈悲喜舍的語義,先當說愛而爲“慈”,即慈愛之義。或者對友人的態度及關于友誼的行動故名爲“慈”。他人苦時,令諸善人的心震動(同情)爲“悲”;或者拔除殺滅他人之苦爲“悲”,或者“悲”乃散布于苦者以遍滿而擴展之。
“喜”——即對所有之人而喜,或自己喜悅,或僅喜悅之意。棄舍“願彼等無怨”等的(慈等叁者的)所作而至于中立的狀態,是“舍”
的意思。
(慈悲喜舍的相、味、現起、足處、成就、失敗)次于(慈悲喜舍的)相等,先說“慈”以維持有情的利益行相爲相。取來有情的利益爲味(作用),惱害的調伏爲現起(現狀),見有情的可愛爲足處(近因),嗔恚的止息爲(慈的)成就,産生愛著爲(慈的)失敗。
“悲”以拔除有情之苦的行相爲相,不堪忍他人之苦爲味,不害爲現起,見爲苦所迫者的無所依怙爲足處,害的止息爲(悲的)成就,生憂則爲(悲者)失敗。
“喜”——以喜悅爲相,無嫉爲味,不樂的破壞爲現起,見有情的成功爲足處,不樂的止息是它的成就,發生(世俗的)笑則爲它的失敗。
“舍”——對有情而維持其中立的態度爲相,以平等而視有情爲味,嗔恨與愛著的止息爲現起,“諸有情的業爲自己的所有,他們隨業力而成幸福,或解脫痛苦,或既得的成功而不退失”——如是見業爲所有爲足處,嗔恚與愛著的止息是它的成就,發生了世俗的無智的舍是它的失敗。
(修四梵住的目的)獲得毗缽舍那之樂及有的成就(善趣)爲此等四梵住的共同目的;破除嗔恚等爲(四梵住的)不共(各別)的目的。即破除嗔恚爲慈的目的,其余的(悲喜舍)以破除害、不樂及貪爲目的。亦即所謂:“朋友,嗔恚的出離,即慈心解脫……。朋友,害的出離,即悲心解脫……。朋友,不樂的出離,即喜心解脫……。朋友,貪的出離,即舍心解脫”。
(四梵住之敵)于此(四梵住)中各各有近與遠二種敵。即:“慈梵住”,(1)以貪爲近敵,因其性質(與慈)同類故,好象行近其人的仇敵相似。那(貪)是很容易得有機會侵襲的,所以應該好生保護于慈。(2)嗔恚是遠敵,(與慈的)性質不同故,好象一人之敵藏于深山裏面相似。是故當以無恐怖(于嗔恚)而行慈。若人行慈而同時起嗔怒是不可能的。
“悲梵住”,(1)“未得願望的好樂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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