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 “虛空無邊”——因不知這虛空的生的邊際或滅的邊際故“無邊”。“虛
空”是說除去了遍(而現)的虛空。當知此處的無邊亦因作意的無邊。故《分別
論》說:“他于那虛空中,置心專注,無邊遍滿,所以說虛空無邊”。
“空無邊處具足而住”——在此句中,沒有它的邊際故“無邊”。虛空的無
有邊際爲虛空無邊,而虛空無邊即空無邊。即此空無邊是它的相應法的(空無邊
處)禅的住處,故以住處之義爲空無邊處,猶如諸天的住處爲天處。
“具足而住”——是獲得了空無邊處的成就,以適合于空無邊處定的威儀住
而住。
這是詳論空無邊處業處。
(二)識無邊處業處
(識無邊處業處的修法)欲求修習識無邊處(業處)者,曾以五種行相于空
無邊處定修習自在,他看見了空無邊處有這樣的過患:“此(空無邊處)定依然
近于色界禅之敵,不及識無邊處的寂靜”,欲求離去空無邊處,于識無邊處的寂
靜作意,便對那遍滿虛空而起的識:“識、識”的數數念慮,作意,觀察與思
惟。但不是“無邊、無邊”這樣的作意。
他這樣的運用其心于那(識)相之中,鎮伏了五蓋,安立于念,以近行定等
持其心。他對于彼相數數修習而多作。當他如是行的時候,便得安止他的識無邊
處心于那遍滿于虛空的識,如對虛空而安止空無邊處心相似。至于安止的方法如
于空無邊處所說的同樣。
因此而說這(修行的)人爲:“超越一切空無邊處,(思惟)“識無邊”,
識無邊處具足而住”。
(釋識無邊處業處的聖典文句)此中“一切”已如前述。
“超越空無邊處”——此句如前面(空無邊處)所說的方法,以(空無邊
處)禅及(空無邊處的)所緣爲空無邊處。依前面所說的空無邊是所緣,因爲它
是初無色禅的所緣,故以住所之義爲處,象諸天的住所爲天處,故名空無邊處;
又空無邊是(空無邊處)禅的生起之因,則以産生之處的意義爲處,故名空無邊
處。譬如劍蒲阇是馬的(産)處等等。如是由于他不起及不作意于(空無邊處)
禅與所緣,故得超越于二者,(換言之)即他具足此識無邊處而住,是故把此
(禅與所緣)二者作爲一起而說“超越空無邊處”。
“識無邊”——是說他對“虛空無邊”如是遍滿而起的識,而這樣“識無
邊!識無邊!”的作意。或者以作意爲無邊。因以虛空爲所緣的識,爲全部的作
意,而彼比丘作意“(識)無邊”。
正如《分別論》說:“識無邊,是他作意那遍滿虛空的識爲無邊遍滿,所以
說識無邊”,這句中的“識”字是用作對格的意義解釋。諸義疏師對于此義作這
樣的解釋:“無邊遍滿,即是說他作意那遍滿虛空的識”。
“識無邊處具足而住”——此句中:沒有他的邊際故爲無邊際。無邊際即無
邊。本來識加無邊的合爲“識的無邊”,但現在說“識無邊”,就通俗的用法。
那識無邊是它的相應法的(識無邊處)禅的住處,故以住所之義爲識無邊處,猶
如諸天的住處爲天處。余者如前所說。
這是詳論識無邊業處。
(叁)無所有處業處
(無所有處業處的修法)欲求修習無所有處(業處)者,曾以五種行相于識
無邊處定修習自在,他看見了識無邊處有這樣的過患:“此(識無邊處)定依然
近于空無邊處之敵,不及無所有處的寂靜”,欲求離去(識無邊處),于無所有
處的寂靜作意,便作意那爲識無邊處的所緣的空無邊處的識的無,空及遠離。如
何(作意呢)?即不作意于識,卻對“無,無”,或“空,空”,或“遠離,遠
離”的數數念慮、作意、觀察與思惟。
他這樣的運用其心于那相中,鎮伏了五蓋,安立于念,以近行定等持其心。
他對于彼相數數修習而多作。當他這樣行的時候,便得安止他的無所有處心于那
遍滿于虛空而起的廣大的識的空、遠離、及無等(所緣),如對遍滿虛空的廣大
的識而安止識無邊處(心)相似。
至于安止的方法當知已如前說。但這些是它的差別:當他的安止心生起之
時,譬如一人,看見了爲些事情而集會于園堂等處的比丘衆,便到別的地方去,
在比丘們終結了集會之事離座而去之後,此人又來(園堂處),站在門口,再看
那集會之處,只見空,只見(人已)離去,此時他並不這樣想:“那些比丘都已
命終或去諸方了”,但見此處空、離去、及無有。同樣的,這比丘以前是用識無
邊處的禅眼而見依虛空而起的識而住,後來由于“無、無”等的遍作(准備)的
作意而消除那識的時候,則他見被稱爲(識的)離去的無而住。
因此而說這(修行的)人爲:“超越一切識無邊處,(思惟)“無所有”,
無所有處具足而住”。
(釋無所有處業處的聖典文句)此中“一切”如前所述。
“識無邊處”——此句亦以前述的方法,以(識無邊處)禅及所緣爲識無邊
空處。依前面所說的識無邊是所緣,因爲它是第二無色禅的所緣,故以住處之義
爲處而名識無邊處,如諸天的住處爲天處,又識無邊是(識無邊處)禅的生起之
因,則以産生之處的。意義爲處,故名識無邊處,如說劍蒲阇是馬的(産)處等
等。如是由于他不起及不作意于(識無邊處)禅及所緣,故得“超越”于二者,
(換言之)即他具足此無所有處而住,是故把此(禅與所緣)兩者作爲一起而說
“超越識無邊處”。
“無所有”——是說他“無!無”!“空!空”!“遠離!遠離”!這樣的
作意。正如《分別論》所說:“無所有,是令那(空無邊處)識的無有,令成非
有,令其消滅,見無所有,故名無所有”。雖然似乎是說滅盡識的思惟,但此義
是這樣的:即不念慮不作意不觀察那(空無邊處的)識,單是作意那(識的)無
的自性、空的自性及遠離的自性,而說爲無有、非有及消滅,實無他義。
(無所有處具足而住)在此句中,沒有任何東西故無所有,是說連一點殘余
也沒有。無任何的有爲無所有,和離去空無邊處的識是一同義語。那無所有是
(無所有處)禅的住處,故以住處之義爲空無邊處,如諸天的住處爲天處。余者
如前述。
這是詳論無所有業處。
(四)非想非非想處業處
(非想非非想處業處的修法)欲求修習非想非非想處(業處)者,曾以五種
行相于無所有處定修習自在,他以爲:“此(無所有處)定依然近于識無邊處之
敵,不及非想非非想處的寂靜”,或者以爲“想是病,想是疖,想是箭,而此非
想非非想是寂靜,是勝妙”,他看見無所有處有這樣的過患並見上面(非想非非
想處)的功德,欲求離去無所有處,于非想非非想處寂靜作意,便對以無(所
有)爲所緣而起的無所有處定“寂靜,寂靜”的數數念慮、作意、觀察與思惟。
他這樣的數數用意于那(無所有處定的)相中,鎮伏了五蓋,安立于念,以
近行定等持其心,他于此相數數修習多作。當他如是行時,便得安止他的非想非
非想處心于那稱爲四蘊的無所有處定,如對識的離去而安止無所有處心相似。至
于安止的方法當知已如前說。
因此而說這(修行的)人爲:“超越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具足而住”。
(釋非想非非想處業處的聖典文句)此中“一切”已如前述。
“超越無所有處”——此句依前述之法,以(無所有處)禅及所緣爲無所有
處。依前面所說的無所有是所緣,因爲它是第叁無色禅的所緣,故以住處之義爲
處,名爲無所有處,象諸天的住處爲天處;又無所有是(無所有處)禅的生起之
因,則以産生的意義爲處,故名無所有處, 如說劍蒲阇是馬的(産)處等等。
如是由于他不起及不作意于此(無所有處)禅及所緣,故得“超越”于二者,
(換言之)即他具足此非想非非想處而住,是故把此(禅與所緣)兩者作爲一起
而說“超越無所有處”。”
“非想非非想處”一語,稱此禅爲非想非非想,是因爲實有那樣的想的存在
之故。爲了先示那行道者的想,《分別論》提示爲“非想非非想的人”,並說
“他對那無所有處寂靜作意,及修習殘余的行定,所以說爲非想非非想的人”。
前面引文中的“寂靜作意”,是(作意)這(無所有處)定實爲寂靜;即以
無所有爲所緣而安立,因有這樣寂靜的所緣,故作意那(無所有處)爲寂靜。如
果作意爲寂靜,怎麼能夠超越它呢?因爲他不欲再入定故。即他雖然作意那(無
所有處)爲寂靜,但他沒有“我要于此(無所有定)轉向,我要入定,我要在
定,我要出定,我要觀察”等的思惟、念慮及作意。何以故?因爲非想非非想比
較無, 所有處,更寂靜更勝妙之故。
譬如一大威勢的國王,乘大象之背而巡行于都城中的街道上,看見雕刻象牙
等的技工,緊著一衣,另以一布纏于頭上,四肢沾滿象牙的粉,製造各種象牙等
的工藝品,並對他們的技藝感覺滿意地說:“諸位呀!此等技師能製造這樣的工
藝品,多麼技巧啊”!但他不會這樣想:“啊!如果我成爲這樣的技工,我將放
棄我的王位”。何以故?因爲光輝的王位有更大的功德之故。同樣的,此瑜伽者
雖對這(無所有處)定而作意爲寂靜,但他不會這樣的思惟、念慮與作意:“我
要于此定轉向入定,在定,出定及我要觀察”等。
如前面所述的瑜伽者,因對無所有處定作意爲寂靜,得達那最細妙的安止定
的想(即非想非非想),即以那樣的想而名爲非想非非想者,並稱他爲修習殘余
的行定。“殘余的行定”便是到達究竟細微的狀態的行的第四無色定。
現在爲示到達了這樣的想而稱爲非想非非想處的意義說:“非想非非想處是
非想非非想處入定者的(善的心、心所法),或生者的(異熟的心、心所法),
或現法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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