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于違犯。然于領取時雖未作念,若于受用時作念則不犯。
有四種清淨法:即說示淨、律儀淨、遍求淨及觀察淨。此中:說示淨爲別解脫律儀戒,因爲由(佛的)說示而清淨,故名說示淨。律儀淨爲根律儀戒,因爲由于“我不再如是作”的決心而律儀清淨,故名律儀淨。遍求淨爲活命遍淨戒,彼以正當的方法而獲得資具,能舍于邪求而遍求清淨,故名遍求淨。觀察淨爲資具依止戒,因爲以前述之法觀察而得清淨,故名觀察淨。如果他們在收受時未作念,而在應用時作念,亦爲不犯。
(3)七有學的資具受用,爲“嗣受用”。因爲他們是世尊的兒子,所以是父親所屬的資具的嗣受者而用其資具。然而他們畢竟是受用世尊的資具,還是受用在家信衆的資具呢?雖爲信施之物,但由世尊所聽許,所以是世尊的所有物。故知爲受用世尊的資具。這裏可以《法嗣經》爲例證。
(4)漏盡者的受用爲“主受用”,因爲他們業已超越愛的奴役成爲主而受用。
在此等受用中,主受用與嗣受用則適宜于一切(凡聖)。借受用則不適合。盜受用更不必說了。然而具戒者的觀察受用,因對治借受用故成爲非借受用,屬于嗣受用。以具戒者具備諸戒學,故得名爲有學者。在這些受用中以主受用爲最上。是故希求于主受用的比丘,當依上述的觀察方法而觀察受用,以成就于資具依止戒。如是作者爲作其所應作者。故如是說:
勝慧聲聞已聞善逝所說法,
對于團食精舍與床座,
除去僧伽黎衣的塵垢的水,
必須深深的觀察而受用。
是故對于團食精舍與床座,
除去僧伽黎衣的塵垢的水,
比丘切勿染著此等法,
猶如露珠不著于荷葉。
由他之助而得布施的時候,
對于硬食軟食及諸味,
應常觀察而知量,
猶如塗藥治瘡傷。
如渡沙漠食子肉。
亦如注油于車軸。
但爲維持于生命,
如是取食莫染著。
爲成就資具依止戒的(僧護長老的)外甥僧護沙彌的故事,亦當在這裏敘述,他以正當的觀察而受用是這樣的:
我食沙利冷米粥,和尚對我說:
“沙彌,勿無製限燒你的舌頭”!
我聞和尚之語心寒栗,
即于座上證得阿羅漢。
我的思惟圓滿猶如十五的夜月、
諸漏已盡,自此更無後有了。
是故那些欲求苦的滅盡者,
亦應如理觀察受用一切的資具。
這是別解脫律儀戒等四種。
上面爲雜論四遍淨戒。
(五)(五法)于五種分中:(1.製限遍淨,無製限遍淨,圓滿遍淨,無執取遍淨,安息遍淨)第一須知未具足戒等五種義;即如《無礙解道》中說:“(1) 什麼是製限遍淨戒?未具足者受持有製限的學處,爲製限遍淨戒。(2)什麼是無製限遍淨戒?已具足者受持無製限的學處,爲無製限遍淨戒。(3)什麼是圓滿遍淨戒?與善法相應的善良凡夫,有學以前的(叁學)圓具者,不顧身命及舍身命而受持學處者(的受持學處),爲圓滿遍淨戒。(4)什麼是無執取遍淨戒?七有學(的學處),爲無執取遍淨戒,(5)什麼是安息遍淨戒?如來的聲聞弟子漏盡者,緣覺、如來、阿羅漢、等正覺者的學處,爲安息遍淨戒”。
(1)此中,未具足戒,因在數目上有限製,故爲“製限遍淨戒”。
(2)已具足者的戒:
九千俱胝又一百八十俱胝,
五百萬又叁萬六千。
正覺者說此等的防護戒,
于律藏中依然是以略門顯示戒學的。
依此數目,雖仍有限製,但以無限而受持,亦不爲利養名譽親屬肢體生命的條件所限製,所以說“無製限遍淨戒”。猶如食芒果的雞跋羅准跋住者大帝須長老的戒。那長老說:
因愛肢體舍于財,
爲護生命舍于肢;
依法而作思惟者,
當舍一切財命肢。
這位善人如是隨念不舍,甚至有生命之危的時候亦不犯學處,依這種無製限的遍淨戒,他在優婆塞的背上,便得阿羅漢果。所謂:
“不是你的父母與親友,
因你具戒故他這樣做”,
我生寒栗而作如理的正觀,
便在他的背上證得阿羅漢。
(3)善人之戒,自從圓具以後,即如善淨的明珠及善加鍛煉了的黃金一樣而極清淨,連一心的塵垢也沒有生起,實爲得證阿羅漢的近因,故名“圓滿遍淨戒”,猶如大僧護長老和他的外甥僧護長老的戒一樣。
據說:大僧護長老,年逾六十(法臘),臥于臨死的床上,比丘衆問他證得出世間法沒有?他說:“我沒有證得出世間法”。于是他的一位少年比丘侍者說:“尊者!四方十二由旬之內的人,爲了你的涅槃,都來集合于此,如果你也和普通的凡夫一樣命終,則未免要使信衆失悔的”。“道友!我因欲于未來得見彌勒世尊,所以未作毗缽舍那(觀),然而衆望如是,請助我坐起,給我以作觀的機會”。長老坐定之後,侍者便出房去。當在他剛出來的刹那,長老便證阿羅漢果,並以彈指通知他。僧衆即集合而對他說:“尊者!在此臨終之時得證出世間法,實爲難作已作”。“諸道友!這不算難作之事,我將告訴你真實難作的:我自出家以來,未曾作無念無智之業”。
他的外甥(僧護),在五十歲(法臘)的時候,亦曾以類似之事而證阿羅漢果。
若人既少聞, 諸戒不正持,
聞戒兩俱無, 因此被人呵。
若人雖少聞, 諸戒善正持,
因戒爲人贊, 聞則未成就。
若人有多聞, 諸戒不正持,
缺戒爲人呵, 聞亦無成就。
若人有多聞, 諸戒善正持,
戒與聞雙修, 因此爲人贊。
多聞持法者, 有慧佛弟子,
品如閻浮金, 誰得誹辱之?
彼爲婆羅門, 諸天所稱贊。
(4)有學的戒不執著于惡見,或凡夫的不著有貪之戒,故名“無執取遍淨戒”。如富家之子帝須長老的戒一樣。長老即依如是之戒而證得阿羅漢的,他對怨敵說:
“我今告知汝,斷我一雙足,
若有貪之死,我實慚且惡”。
我如是思惟,如理而正觀,
至于黎明時,得證阿羅漢。
有一位重病而不能用自己的手吃飯的長老,臥于自己的糞尿中。一位青年見了歎氣說;“啊!多麼命苦呀”!大長老對他說:“朋友!我若死于今時,無疑的,可享天福。然而壞了戒而得天福,實無異于舍了比丘學處而得俗家的生活,所以我願與戒共死”。他在臥于原處對他的病而作正觀,獲得阿羅漢果,對比丘衆而說此偈:
我患于重疾,爲病所苦惱,
此身速萎悴,如花置熱土。
非美以爲美,不淨思爲淨。
滿身汙穢物,不見謂色淨。
臭惡不淨身,病摧痛可厭。
放逸昏迷者,善趣道自棄。
(5)阿羅漢等的戒,因一切的熱惱安息清淨,故名“安息遍淨戒”。以上爲製限遍淨等五種。
(2.斷、離、思、律儀、不犯)就第二種五法中,當知殺生的舍斷等義。即如《無礙解道》中說:“五戒,爲殺生的(1)舍斷戒,(2)離戒,(3)思戒,(4)律儀戒,(5)不犯戒。不與取的……邪淫的……妄語的……兩舌的,惡口的,绮語的,貪欲的,嗔恚的,邪見的,以出離對愛欲的,以無嗔對嗔恚的,以光明想對昏沈睡眠的,以不散亂對掉舉的,以法差別對疑的,以智慧對無明的,以喜悅對不樂的,以初禅對諸蓋的,以二禅對尋伺的,以叁禅對喜的,以四禅對苦樂的,以空無邊處定對色想——有對想——種種想的,以識無邊處定對空無邊處想的,以無所有處定對識無邊處想的,以非想非非想處定對無所有處想的,以無常觀對常想的,以苦觀對樂想的,以無我觀對我想的,以厭惡觀對喜愛的,以離貪觀對貪的,以滅觀對集的,以舍觀對取的,以盡觀對厚聚想的,以衰觀對行作的,以變易觀對恒常的,以無相觀對相的,以無願觀對願的,以空觀對我執的,以增上慧法觀對取堅固執的,以如實知見對癡暗執的,以過患觀對愛著的,以決擇觀對無決擇的,以還滅觀對結合執的,以須陀洹道對見與(見)一處的煩惱的,以斯陀含道對粗煩惱的,以阿那含道對微細俱煩惱的,以阿羅漢道對一切煩惱的(1)舍斷戒,(2)離,(3)思,(4)律儀及(5)不犯戒。如是等戒,是令心至無懊悔,至喜悅,至喜,至輕安,至樂,習行,修習,多作,莊嚴,具備(定的資糧),眷屬(根本因),圓滿,一向厭離,離貪,滅,寂靜,神通,正覺,乃至涅槃”。
這裏的“舍斷”,除了上述的殺生等的不發生之外,更無他法可說。殺生等的舍斷而住于善法,爲確持之義,又不使其動搖,爲正持義,此實合于前面所說的確持正持的戒行之義,故名爲戒。
關于其他的四法,即殺生等的“離”,彼等的“律儀”,與此(離及律儀)兩者相應的“思”及不犯殺生等的“不犯”,都是依心的轉起自性而說的。彼等的戒的意義已如前說。這便是舍斷戒等的五種。
以上對于什麼是戒,什麼是戒的語義,什麼是戒的相味現起及足處,什麼是戒的功德及戒有幾種等的問題,業已解答完畢。
六、什麼是戒的雜染
七、什麼是戒的淨化
其次當說“什麼是戒的雜染?什麼是戒的淨化”?毀壞等性爲雜染,不毀壞等性爲淨化。
(雜染)于毀壞等性,包攝(一)爲利養名譽等因而破戒及(二)與七種淫相應者。
(一)若于七罪聚之首或末而破壞學處者,如割斷衣襟一樣,他的戒名爲“毀壞”。若破其中部學處,如衣斷中部,名“切斷”戒。若次第而破二叁學處的,如于背部或腹部生起了黑紅等各異顔色的某種有體色的牛一樣,名“斑點”戒。若于這裏那裏間雜而破學處的,如于體上這裏那裏帶有各異的點點滴滴的彩色的牛一樣,名“雜色”戒。這是先說因利養等而破的毀壞等性。
(二)次說與七種淫相應的。即如世尊說:“(1)婆羅門!若有沙門或婆羅門自誓爲正梵行者,實未與婦人交接,然而允許婦人爲之塗油、擦身、沐浴、按摩、心生愛樂希求而至滿足。婆羅門!此亦爲梵行之毀壞、切斷、斑點與雜色。婆羅門,是名行不淨梵行,與淫相應故,我說不能解脫生老死……不能解脫苦。(2…
《清淨道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