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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傳佛教史▪P13

  ..續本文上一頁進入都市寺院等地,砍斷菩提樹,破壞佛像,毀滅國家和宗教,到處建要塞防備戰爭。”(《錫蘭佛教史》(泰文)第188-191頁。)

  第二節  荷蘭時期(公元1658~1796)

  荷蘭人也早知道斯裏蘭卡香料生意的獲利,常存野心占有,但苦爲葡萄牙勢力先得,時刻計劃要驅逐葡萄牙人出斯裏蘭卡,以自己的勢力代替。公元1602年,荷蘭曾派使至斯裏蘭卡坎底與國王毗摩羅達摩須利安一世(Vimala-dharmasuriya I)通好。因爲當時勢力不足,沒有什麼行動。再後,荷蘭人在巴達維亞(Bataiva今印尼雅加達)建立基地,控製了印度境內一些海島經商權,又取得馬六甲(Malacca),力量大增,就向印度洋伸展,攻擊在印度和斯裏蘭卡的葡萄牙人。

  毗摩羅達摩須利安一世在位(公元1592~1604)期間,曾自緬甸阿拉幹的羅迦伽(Rakkanga)迎請高僧至斯裏蘭卡,複興上座部佛教。

  公元1638年,荷蘭海軍由威西特烏爾得將軍(Admiral Wester-world)率領,攻打斯裏蘭卡的標特卡羅亞市,並且與坎底國王王獅子二世(Rajasinha Ⅱ,公元1635~1687)取得協議,共同驅逐葡萄牙人出斯裏蘭卡。這正合當時斯國國王的心意,所以願支付一切戰爭費用,及允許荷蘭人在斯國經營香料。結果在1658年,葡萄牙人最後被趕出斯裏蘭卡。

  荷蘭人擴張商業至斯裏蘭卡各地,並借口製造糾紛,立刻宣布要與坎底戰爭。兩方議和,荷蘭輕易獲得在斯國各地經商的特權,包括中部坎底在內。這時斯裏蘭卡形成兩個政府,一是荷蘭人控製全島沿海岸各地,一是斯裏蘭卡國王統治中部坎底。而坎底比葡人時期更受製于荷蘭人。(C.Dipayaksorn:《錫蘭佛教史》,第192-194頁。)

  荷蘭統治斯國時期,佛教在坎底還是爲國王及人民所信仰,並有婆羅門教、伊斯蘭教、羅馬天主教等。多數國王護持發揚佛教,改革佛教內部,如從緬甸和泰國引進戒法系統等。而婆羅門教也同樣受到國王支持,婆羅門教神廟也列顯禮敬的勝地。

  由于斯國佛教常常遭到災難,屢興屢衰。這時又正逢最衰微時期,僧人稀少,力量分散,沒有推行教務及統理的機構,僧人墮落不學無術。人民對佛教信仰失去依靠,不再熱心護持。外國上座佛教國家,也不再對斯國佛教敬重了。

  至毗摩羅達摩須利安二世(Vimaladharma-suriya Ⅱ,公元1687~1707),他是一位愛好和平的君王,對佛教熱心,依照父王的遺囑與荷蘭人保持友好。當他登位後,看到佛教的衰微情形,連尋求五位比丘成立一個僧團都不足。于是就派遣使者,並帶了國書去緬甸孟族人(Mons)的地區,禮請比丘至斯裏蘭卡。一個孟族僧團叁十叁人,由桑多那(antana)上座領導到了斯裏蘭卡,國王熱忱護法,在近坎底的大吠利恒河(Maha-veliganga R.)一個島上結成戒壇,傳授比丘戒,初次有一百多人受戒。國王又在坎底建佛牙寺。(《錫蘭佛教史》,第196-197頁。)

  可是不幸,正當佛教複興時,熱心護法的國王就去世了,其于那並奈陀信哈(Viraparakrama-narenadrasingha)繼位,他無心注意佛教,人民要求也不理,而當時佛教基礎也不穩固,又走上衰微之運。更壞的是有人混進佛教中爲僞裝出家,使戒律墮落毀壞,人民失去支持佛教的信心。最後僧團斷絕,就是有人要發心出家,也無法受比丘戒。

  斯裏蘭卡佛教瀕臨衰亡之時,能獲重興,要歸功于一位薩羅難迦羅(Saranankara)高僧和同位國王的護持,以及外國僧團應邀至斯裏蘭卡弘揚戒法的結果。據斯裏蘭卡和泰國佛教史記載,泰僧到斯裏蘭卡傳授戒法時,當時斯國已沒有一位比丘薩羅難迦羅是僅存的一位大沙彌,無法進受比丘戒。

  薩羅難迦羅大沙彌,見到自己國家的佛教淨滅亡,非常痛心。唯一可以挽救的方法,只有派佛教使團去外國,禮請外國僧團至斯裏蘭卡傳授戒法。于是薩羅難迦羅向國王建議,要求派遣佛教使團至泰國,禮請比丘至斯國弘揚戒法。那奈陀信哈時期(公元1707~1739),第一次派使至泰國,但這次派使對佛教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因爲使團的人員産不熱心注意佛教,只向國王呈報泰國佛教的情形而已,而那奈陀信哈王根本也不關心佛教。(《錫蘭佛教史》,第197-198頁。)

  至室利毗舍耶王獅子即位(Sri Vijaya Raja-singha, 公元1739~1747),卻非常熱心佛教,他因有感佛的衰亡,極力愛護佛教徒並修理破舊的佛寺。他驅逐羅馬天主教徒出坎底。毀去契魯(Chilow)(Putalam)兩地的天主教堂。(同上,第198-199頁。)

  薩羅難迦羅大沙彌向室利毗舍耶王獅子王建,再派佛教使團至泰車,禮請泰僧至斯裏蘭卡傳授戒法,國王立即同意給予支持。第二次派出的佛教使團,有“戒行沙彌團”(Saman-eranikayasalavatta)沙彌約五位(爲薩羅難迦羅弟子),使臣兩位,公元1741年出發。真是不幸,船行近緬甸的庇古(Pegu或譯白古)境時,遭到風浪,船毀沈沒,只有四人爬上小艇得以上岸,其余的人和所有物品都沈入海中。幸得生還的四人,在庇古又遭到惡人洗劫,他們回到斯國後,將詳情呈報給國王。

  公元1747年,室利毗舍耶王獅子王再派佛教使團到泰國,有沙彌五位,使臣叁人,這次很平安的抵達泰國首教大城(Ayudhya)。谒見泰王陳說, 事由,泰王也准備派僧團去斯國。但當時得到消息,斯裏蘭卡王已駕崩,命令赴斯國的僧團暫且等待,先探聽斯國方面的消息。所以斯國使節就先返國,在途中又遇難,只有一人生還。

  斯國新王名吉祥稱王獅子(Kirta Sri RajaSinha,公元1747~1782),他是斯國曆史上有名的佛教護法者。他自幼即注意民衆道德,恭承薩羅難迦羅大少彌。以前的國王叁次遣使至泰,都沒有成功,他心中非常的擔憂。他依薩羅難迦羅的請求,再派使至泰國,這次有四位政治官員,平安地抵達泰國大城。

  此時是泰國大城王朝波隆科期(Boron Kos)在位,禮遇接待斯國來使,歡喜給予斯國佛教一切協助,命令組織一個僧團,由優波離(Upali)上座領導,去斯國傳授泰國式戒法。斯國使者和泰國僧團下船出發之日,得到盛大光榮的歡送,並且在泰境河流航行期間,派人護送及供養一切。但至吞武裏(Dhonburi)裏,斯國使者死了一人。自泰曆十二月二十八日始,繼續航行六日,船漏下沈,得地方人民相助,將所帶之物抛棄下海,然後行至最近之處避難。途中比丘們念誦《保護經》不斷。船行十日後,才看到海岸,那是泰南六坤(Nakhon Si Thamarat),此時船正下沈,衆人幸都脫險登岸,住在一佛寺中,請求地方首長派人送信至大城。泰王知悉,非常驚訝,命令將船修複,回至大城。

  這時有人呈獻意見,去斯國的僧團最好先由陸路行到緬甸的丹老(Mergui),然後再備船往斯國。可是又有很多困難不能解決,泰王不同意,至此心生悔意,不願再派僧團,而斯國使者再叁懇求,才允許再派。

  卻巧這時有一艘商荷蘭船到達大城,使團向船長要求帶他們前往斯裏蘭卡。船長知道他們遭遇許多困難而不能達到目的後,願意隨船帶他們前往斯國。使團隨荷蘭商船十二月底出發,經湄南河出海航行,先至巴達維亞(Batavia今雅加達)港口,得到當地荷人的歡迎。然後轉駁大船再航,抵達斯國的亭可馬裏港,行程共五人的歡迎。然後轉駁大船再航,抵達斯國的亭可馬裏港,行程共五十一日。荷蘭船大,航行平穩,又受到船上荷人的照顧,所以一路平安,這是公元1753年的事。

  斯裏蘭卡吉祥稱獅子王得到的消息,歡喜踴躍,立刻命派大臣前往亭可馬裏洪港,迎接泰國僧團坎底。他們受到斯國國王和廣大民衆的歡迎。在瞿陀波羅村(Godaplla),馬山寺(Assagirivihara)和花園寺(Mmallavatta,即Puppharama)的斯國僧人與之相見,薩羅難迦羅大沙彌也在內,泰僧受安排住在花園寺。

  泰國僧團領導人優婆離上座,首先即准備傳戒之事。公元1753年,斯國陰曆八月十五日,爲五十五歲著名的薩羅難迦羅大沙彌傳授比丘戒,同日又有五位斯國沙彌受比丘戒,一切依泰國僧團儀式。因斯國比丘僧團的重興,是泰國僧團所傳,後來就稱爲“暹羅宗”(Syama vamsa,英文Siam School)。

  隨後一個月內,又有數百人出家受比丘戒,以高僧薩羅難迦羅領導下,斯國滅亡的佛教,很快地又再複興起來,一躍再成爲斯國的國教。佛教教育也受到提倡,人民都轉來熱心擁護佛教,各地佛寺佛塔,得到重新修複。

  吉祥稱王獅王爲了鞏固斯裏蘭卡的佛教,召集僧人在花園寺會議,要敕封勞苦功高的薩羅難迦羅爲僧王(Sangharaja),結果僧伽會議通過。薩羅難迦羅比丘受封爲僧王,這是斯裏蘭卡佛教史中僅有的一位,因爲在此前後,斯裏蘭卡佛教只有僧伽領袖,沒有僧王設置。這在當時可能是受到泰國僧王製度的影響。(1.D.Dipayaksorn:《錫蘭佛教史》,第201-214頁。2.《錫蘭的羅宗派》(泰文)。)

  薩羅難迦羅生在公元1699年,通巴奈縣(Tumpane)瓦利維達村(Valivita)人。先人曾做過國家大臣,他自幼即信仰佛教,心地善良,相要出家爲沙彌。但當時佛教衰微,父母不許。十六歲時,父母同意,依一位有德學的須利耶拘陀(Suriyakoda)法師(比丘師從緬甸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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