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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傳佛教史▪P5

  ..續本文上一頁也一樣,須依賴政府的保護。如有比丘犯了淨戒,失去比丘身份,僧團判定還俗,也須依靠政府的力量執行。

  斯裏蘭卡國王被稱贊爲居士(俗人)中保護佛教的領袖。公元十二世紀摩哂陀四世宣布,受立爲國王,就是爲了衛護佛陀的衣缽。護衛佛教,要對佛教作最高的信奉;有責任保護佛教,使佛教保持清淨。若佛教受到外面的壓迫,或産生無恥的比丘,國王要立法禁止或除滅。當僧團發生爭執,不能自己解決時,國王也有責任處理。例如《大史》記載:迦尼羅阇那帝須王(Kanira-janutissa,89~92),曾參加無畏山寺處理佛教事務。這不管是國王受邀請,或自認爲須要參加,都是一件很特別的事。

  國王雖有很大權力,但沒有力量命令僧團。如摩诃斯那王(Mahasena,334~362)時,有一位帝須上座(Tissa)信持祗園寺,因犯嚴懲戒律,政府欲令還俗,但須經過僧團判決,實有其事,兩方面才可以共同執行。又屍羅迷伽王(Silameghanna,617~626)曾要求大寺派僧人與無畏寺派僧人,共同舉行誦戒,但大寺僧人不願合作,國王也無辦法。又有一次,馱都波帝須二世(Dat hopatissa Ⅱ)的作爲,不能滿足大寺僧人的要求,而實行覆缽無言抗議,不接受國王的供養。

  有時爲了佛教或道德問題,教團與政府之間發生爭執,但未至嚴重嚴重分岐的階段,僧人也從未把力量反對政府,只有以佛教的力量,協助政府。有時發生內戰,王族相爭,或國王與文武官員之間生起爭執,佛教往往從中和解平息。有時王位繼承人,也向佛教僧團征求意見。僧人有責任引導人民謀求幸福,及對國王忠誠,促進國家的進步。

  佛教當然也增加國家的負擔。爲了僧團的組織,保持僧團的清淨,推行佛法,維護佛寺道院,政府須要預算協助維持或修理。但佛教對國家和人民的貢獻,是普遍而傳偉大的。因爲僧人有豐富的學識,高深道德的修養,人民從僧人受教育,及道德熏陶,佛寺就是文化淘治和教育的地方。國王以僧爲師,貴族子女也從僧人學習。佛法廣被,使人民得到幸福安樂,國家和平富強。

  國家法律,曾禁區止每月十五日(斯國陰曆)買賣。如有人不遵守,將愛到罰款,作佛教公益之用,或罰油錢作爲佛前燈明。如無力罰,須鳳相等勞力爲寺服役。因爲南傳佛教國家,從前是以佛日爲政府與民衆的休息日,也爲便利教徒,有時間進佛寺聽經、聞法、齋戒等。每月有四個佛日,(佛日:南傳佛教國家,每月規定有四個佛日,即佛製的八日、十五日、廿叁日、叁十日(月小爲廿九日)。逢十五日及叁十日,僧衆則集會舉行“誦戒”儀式。)十五日是重要的一天。

  斯裏蘭卡過去有多位國王,曾公布“禁止殺害畜生”的命令,奉行佛陀不殺的教誡,因此曾有很多飼養禽畜爲業的人改行。

  政府供養具有才能及有職位僧人的飯食。如佛使王(Buddhadasa)時,曾規定供養全國說法僧人的飲食、用物及侍役人。哇诃羅迦帝須王(Vobarikatissa,269~291)曾施舍叁十萬貨幣,使僧人脫離借債。

  從印度得來的佛遼舍利,被視爲國寶。天愛帝須王時攜帶至斯裏蘭卡的佛缽,供奉在王宮中,也同樣被認爲是國家的珍寶。佛舍利中,以佛牙最受重視。佛牙與佛缽被稱爲斯國兩樣最希世的聖物。

  古時斯裏蘭卡有些國王,爲了表示對佛教的虔誠,在作大功德時,曾短期地施舍自己的王位或國土奉獻佛教,把國家委托大臣們處理,這當然是在國家太平無事時。如施舍期內,偶然發生事變,國王可以及時恢複管政。這種施舍的儀式,表示對佛教最高的崇敬,爲佛教作最大的貢獻,同時也影響到全國人民對佛教的信仰。因爲國王和人民,認爲佛教是最高無上的。佛教爲國家帶來教化、秩序、進步、和平和安樂,佛教給國家和人民帶來光榮。

  總之,當佛教在斯裏蘭瞳成爲國教後,佛教對社會的貢獻和影響力是很大的。佛教也受到國家和人民的支持,譬如建築佛寺、佛塔、精舍,作弘揚佛法道場之用,這使佛教鞏固,也使社會和國家時步。

  第四章 佛教發展的時期

  作者:淨海

  (公元前199~公元912年)

  第一節  全國成立僧團

  依《大史》及現代學者研究,公元前232年,摩哂陀長老與斯裏蘭卡比丘,在阿耨羅陀城的塔寺(Thuparama),舉行斯國佛教第一次叁藏結集(《大史》稱第四次結集),以印度佛教史上的第叁次結集的藏爲依據,十月完成,由天愛帝須王護法。這次結集,是爲了鞏固斯國佛教(Adikaram:Early History of Buddhism in Ceylon,第56頁。)。

  印度佛教第叁次結集,才用文字記錄過去一向口誦心記的叁藏。摩哂陀領導的僧團至斯國傳教時,攜有巴利文叁藏。但不久斯國比丘用僧伽羅語繼續爲巴利叁藏寫注釋或義疏。這可能是爲了便利不懂得巴利佛法的人,或當時斯國比丘不能以巴利文注疏叁藏,而且將原巴利叁藏譯成僧伽羅語。(1.W.Rahula:History of Buddhism in Ceylon,第59-60頁。2.前田惠學:《原始佛教聖典的成立史研究》,第600-603頁。)所以現存南傳巴利叁藏之注釋義疏等,直至偉大的覺音論師至斯國後,領導還原譯成巴利文。

  摩哂陀在斯裏蘭卡弘法四十八年,佛教遍布全島。也使得以後的佛教,在民間得到快速的發展。依《大史》所記,那時有大小佛寺數百座。供養比丘,建造了多座佛教寺院。統治斯國南方羅诃那(Rohana)的迦色帝須(Kakavanna-Tissa)王及其他統治者,在各地建了多所佛寺。留存至現在而有名的,即帝須大寺(Tissamaharama)和質多羅山(Citala-Pabbata),爲修習止觀法門的中心。迦羅尼耶王(Kalaniya)是斯裏蘭卡西部著名的佛教傳揚者。迦色帝須王的幼年王子帝須(Tissa),在斯裏蘭卡東部提迦婆畢(Dighavapi),也非常擁護佛教。這是斯裏蘭卡時進步繁榮的時期,人民過羊幸福安樂的生活。(W.Rahula:History of Buddhism in Ceylon,第78頁。)

  但是約在公元前145年,南印度的陀密羅族(Damila)朱羅國(又譯注辇Chola或Cola,今印度科羅曼德海岸Colomandel)帶兵渡海,攻下阿耨羅陀城,史稱伊拉羅王(EIara),統治達四十五年。所幸北部雖被敵人侵占。而南方羅诃那(Ruhunu)仍爲自主之地。不久,南方迦色帝須王的兒子度他伽摩尼(Dttha-Gamami)長大。英明勇敢,開始用兵收複失土,戰勝而殺了伊拉羅王,在阿耨羅陀登位(公元前101~77年)。他在戰爭期間,宣布口號說:“不爲國土,而爲了佛教”。戰爭結束後,因全國人民的覺醒,斯國進入了一個生氣蓬勃的新時代。同時,國王又盡力推行佛教,全國都皈信叁寶。(W.Rahula:Histroy of Buddhism in Ceylon,第79頁。)

  度他伽摩尼王時,全島佛教非常興盛。國王命令在都城建造大塔(Mahathupa,原名 Ruvanvalisaya)、彌利遮婆提塔(Milicavatti),及大寺九層銅殿(Lohapasada)。銅殿的高、廣、長各達一百肘(約150英尺),內有僧舍千間;因頂部塗有黃銅,故稱銅殿。銅殿下層全用花崗岩石柱,這些石柱遺迹至今仍存在。項在佛教徒普遍慶祝的“衛塞日”(Visakha Day),依《大史》記載:也在此王時首次舉行,他曾參加慶典達二十五次;其他國家人民,也有很多人至大塔朝拜供養。(同上,第80頁。)

  度他伽摩尼王的弟弟信帝須(Saddha-Tissa)繼位(公元前77~59)後,同樣熱心護教,建造多所佛寺,如著名的南山寺(Dakkhi nagirivihara)。大塔也是他在位時繼續建造完成。落成之時,有印度各處名寺十多位長老趕往參加。

  約在公元前43年頃,斯裏蘭卡佛教發生重大事變。羅诃那有一婆羅門帝須(Tissa,或稱提耶Tiya),與南印度陀密羅族七人領袖,率軍在斯裏蘭卡摩诃提他(Mahatittha,即現在的馬塔Mannar)登陸,與斯裏蘭卡毗多伽摩尼王(Vattagamni,公元前43~17)戰爭,以強力攻下阿耨羅陀城。毗多伽摩尼王逃入山中住了十四年。在這期間,因戰爭發生大饑荒,人民沒有食物,互相殘食人肉。甚至連平日受到人尊敬的僧人,也不能幸免,很多人罹難死亡。不少佛寺被迫放棄,包括著名的大寺在內,無人照顧,更有不少僧人逃去印度避難。曆史上稱這次爲“婆羅門帝須饑荒怖畏”Brahmanatis-sadubbhik-Khabhaya,或稱爲Baminitiyasaya)。(W.Rahula:History of Buddhism in Ceylon,第81頁。)

  災難期間,一些有智能和遠見的比丘,眼見法難當前,爲謀佛教未來的生存,決定將佛陀所宣說的叁藏聖典用文字記錄下來。因爲自摩哂陀至斯裏蘭卡傳教以來,多數僧人不審以口誦心記相傳爲主,而島上又時常發生教難,能記憶佛經的人已漸稀少。因此選擇當時較安定的中部摩多利(Matale),集會于職權盧精舍(Alu-vihara),書寫叁藏及叁藏注釋于貝葉上,作永久保存。(W.Rahual:History of Buddhism in Ceylon,第81-82頁。)這次結集由佛授(Buddhadatta)與帝須(Tissa)兩位上座領導,集合比丘五百位,一年完成,由摩多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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