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棺狀。(日譯《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2頁。據著者過去留泰時所見,這是一種圓形坐龛,形似塔,貴族多爲金、銀、銅等製。到火化時,再移出屍體改爲木魚造從龛。)國王是一位忠誠的佛教徒,曾努力消滅國內一些靈魂論及巫術等的流行,但結果沒有成功。
維蘇王之子福提沙拉(Phothisarath)繼位後,爲了利用地利通商,他將首都從琅勃拉邦遷至永珍。因他的母親原來是昌萊(在今泰國北部)王之女,在1545年,清邁王位缺人,他主張由他兼位,叁年後他又委任他的長子即位爲清邁王。同年福提拉王遭受意外死亡。
次子自立爲王,但其長兄清邁王主張應由他繼承父位,于是將清邁委托一個泰族王子主政,他急忙趕回琅勃拉邦討伐其弟,自號悉達提拉(Sethathirath)。但在此時,緬甸王莽應龍掃滅群雄,統一全緬後,于公元1556年,攻伐北部撣邦,撣邦不敵,轉向清邁求出援兵抵抗,結果莽應龍先後滅撣邦,再攻陷清邁。1560年悉達提拉與泰國大城王朝結晶盟。次年,柬埔寨軍攻琅勃拉邦及巴萊;又二年遷都至永珍,建築城壘防守。
悉達提拉王以前由清邁琅勃拉邦時,曾攜帶一尊綠寶玉佛而回,這時特新建一座玉佛寺(Wfat Phra Keo或Emerald Buddha Temple)供奉,此寺爲叁層華麗建築物,殿堂深奧,佛壇巨大。(玉佛在1778年被泰國戰勝取走)。(玉佛略史,見淨海《曼谷玉佛寺》一文,載《慈航》季刊第3期。)王又在距永珍北區二千米處,建造一座偉大的“大舍利塔”(Dhatu Luang,老語稱爲塔銮)。此塔建于1566年,是在原有的小塔基礎上修建的一座大塔,占地數百畝,塔是方形,分爲叁層。底層爲四面回廊,東西長60.30米,南北寬58.48米,各邊中央有門入口,有石階可上,在四面入口處又建有四個門樓。第二層的四周,建有叁十座小形方塔環繞。第叁層中央是尖高的大塔,這爲方形;下部爲蓮花瓣形,中部爲叁級方形檀柱,上部爲尖高的方瓶狀,最高是尖長的塔頂。大塔上部貼渡金箔,遠望金碧輝煌,華麗而莊嚴,爲老撾曆代最偉大的建築物。在東南亞一般佛塔是圓形的,而大舍利塔卻全部爲方形,風格獨特,因此成爲著或的勝迹。佛塔經過六年才建成,大塔內供奉佛陀舍利骨,亦說是供奉佛發。此塔在1873年曾遭到庸奴(Yunnan)盜匪嚴重的損毀,後加修理,至公元1930年,再加重修,才恢複了它的雄偉。同時國王在國內各地修建其他六十多所佛寺。(1.2.D.G.E.Hall:A History of South East Asia,第244頁。3.Philip Rawson:The Art of Southeast Asia,第158-159頁。)
公元1569年,緬甸軍隊攻入永珍及琅勃拉邦,悉達提拉王退入山林與之對抗。後緬軍瘟疫發作,自動撤去。悉達提拉王死後,老撾國勢更加衰弱。1574年,緬軍再攻入永珍,執住悉達提拉王之子諾喬柯曼(Nokeo Kormane),而以悉達提位之弟主玫,至此老撾臣屬絕緬甸。1594年,緬甸國內不安,諾喬柯曼獲得釋放而複位。之後,到泰美迦羅王(Thaimmikarat,公元1596-1622)時才有一段時間較爲安定,此後十五年間就陷于政府狀態。
公元1637年,蘇利那旺沙王(Souligna Vongsa,公元1637-1694)登位後,與越南黎朝神宗的公主結婚,並重新劃定兩國疆界。曾兩次出征富春(川圹),而奠定五十七年長期的和平和繁榮。國家安定後,王注意提倡政治修明,亦重視宗教,使當時老撾竟成爲東南亞佛教的中心,其光芒發射到鄰近的國家,泰國和柬埔寨的出家人不少去永珍學習。(郭壽華:《越寮柬叁國通鑒》,第258頁。)
在蘇利那旺沙王時,有荷蘭人屬東印度公司的湖史多夫(Herit Van Wusthof,公元1641年至老撾),及意大利黎利亞(Jean Marie Leria,公元1641-1947在老撾)曾至永珍等地訪問,爲歐洲人至老撾之始,二人曾留有珍貴的遊記。二人對佛教了解很少,但對當時老撾在蘇利那旺沙王治下的隆盛,和佛教塔寺等優美卓越的建築藝術,贊評很高。黎利亞神你並曾試傳天主教,但受到老撾佛教徒的反對而未成功。(1.日譯《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4-215頁。2.D.G.E.Hall:A History of Sout East Asia,第415頁。)蘇利那旺沙王死後,老撾又長期陷于國家分裂和外國侵擾的危機。國內琅勃拉邦,永珍、占巴塞分成叁國,互相爭壓征伐。叁國中的占巴塞先被消滅。1778年,泰國兵二萬攻占永珍。另一琅勃拉邦也一蹶不振,先後淪爲泰國的附庸。著名的玉佛和勃拉邦佛像,同被泰人取走。至1782年泰國僅歸還勃拉邦佛像,(潘醒農編著,《東南亞名勝》,第256頁。)據說此像面部已受損。
公元1820年,昭阿奴王(Chao Anou)模仿曼谷大寺院的樣式,在永珍建造室沙吉寺(Wat Si Saket),佛殿雄偉莊嚴,外面有二重回廊,供列一百二十尊佛像。(日譯《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6頁。)1826年昭阿奴突然對泰國宣戰,向曼谷進軍,但遭反擊而受挫。1828年泰軍奪得永珍,破壞都市,居民十萬人被流放至泰境,婚房屋六千多棟,佛寺佛塔等建築物亦遭破壞很多,並將永珍改屬泰國的一省。(日譯《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6頁。)
再說琅勃拉邦方面,自公元1707年,因爲肯基沙拉(King Kitsarat)及因他蘇(Int”asom)兄弟聯合用兵而勝利。後二人分裂,先由肯基沙拉統治至1726年,其後因他蘇奪得權力。統治至1776年。因他蘇期間,緬甸曾于1752年侵入琅勃拉邦,受其支配,後與泰軍聯合擊潰緬軍。並與泰國結盟。至1778年,永珍和琅勃拉邦又都成爲泰國的屬國。
公元1793年,逃往曼谷的阿奴那特王(Anourout)回歸琅勃拉邦,修複都市。1796年,將以前的越邁寺(Wat Mai)加以重修,安供兩年從曼谷持歸的勃拉邦佛像。此寺佛殿有七間梁及叁層屋廊,前後兩面兩排圓柱支撐著。(同上,第217頁。)佛像後來被移至王宮供奉和保護。今日在越邁寺的大佛像是另外鑄造的。(潘醒農編著:《東南亞名勝》,第256頁。)
公元1839年,诏邊殊(Souka Seom)被泰國推上王位,直至1850年。他在位時,因泰國與直南對立,政治比較安定。至其弟天達王(Tiantha,公元1851-1868)繼位時,1861年,法國博物學者慕胡(Henri Mouhot)抵老撾訪問;其後法人拉格尼(Doudart de Lagree)及格尼爾(Firancis Garnier)所率領的湄公河探險隊,于1867年4月到達琅勃拉邦,因此法人得知老撾的情勢。
公元1873年,泰國侵入琅勃拉邦,獲得宗主國支配權。但由于法國勢和于1858年已先伸入越南,成爲保護國;一面法人又向北伸展侵入柬埔寨,同時壓迫泰國。以海軍在曼谷附近海上炫耀勢力,遂于1893年訂立“法暹條約”,泰國退出波公河左岸,承認老撾爲法國的保護國。(日譯《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8頁。)至此越南、柬埔寨、老撾叁邦(統稱“印度支那”)都淪爲法屬。
第叁章 老撾近代的佛教
第一節 法屬時期
老撾近代史和佛教都是很不幸的。先是受法國統治五十年,表面上是保護國,實際上是推行殖民地政策;獨立後又一直陷于政府分裂和戰爭中,國家所受的損失極大,人民的苦難不盡。
法國自公元1893年“法暹條約”訂立後,泰國放棄老撾的宗主權,法國遂于次年完全占領老撾。法人重新厘訂老撾政治組織,將全國行政分爲兩區,上寮爲琅勃拉邦,下寮爲康埠,各委任武官一人分別統治。1899年,法國又將上下寮兩區合爲一個行政區,置于法國高級留守使管轄之下。高級留守使的官署初設在素旺(Souvasng),後移至永珍。根據1911年,法國總統所頒法令,規定留守使的職權:“留守使賦有在管轄範圍內,決定對當地居民之管理權,並負責執行法國議院之議決條例、法國總統之命令及法國駐越總督府議定各案。”留守使官署並有維持公共秩序,動員片集軍隊,指揮當地保安部隊的責權。同時,留守使爲當地司法組織之最高主持官,有權征收各種賦稅。甚至老撾王出巡也要獲得留守使的同意,及補助費用。
法人統治老撾期間,推行殖民地政策,老撾人民百分之九十五爲文盲,政治經濟都控製在法人手裏,對老持賓文化,教育、宗教等從未重視,幾無貢獻,反受法人種種限製和壓迫。佛教在這樣的情形下,失去傳統的國家保護和支持,自然難有發展機會。不過老撾自從公元十四世紀建國後,即引進佛教的信仰,而且四鄰中國、柬埔寨、越南、泰國、緬甸都是信仰佛教的國家,老撾在如此的環境中,直接和間接都長期接受了佛教文化,人民絕在多數信仰佛教,佛教早深入普及民間。
老撾過去的舊式教育,佛寺是宗教信仰的中心,也是國民受教育的地方。過去老撾人受教育,教到佛寺;佛寺是學校,住持爲較長,僧人是教師,有規定的課程,由淺入深,交授以佛教教義及有關倫理道德。這和鄰國緬甸、泰國、柬埔寨是相同的。老撾成爲法國保護國後,曾將教育權收歸政府,但由于國民教育不普及,佛寺仍保留部分教育權,老撾人如要研究較高深的知識和佛法,都是到佛寺來跟有學問的出家人學習,法人也無法強加禁止。(郭壽華:《越寮柬叁國通鑒》,第255-2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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