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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則:分柑共嘗的菩薩
我再引用慈老分柑共嘗的故事來證明,四十一年間,彌勒內院落成不久。慈老大事收容大陸來臺,無處安單的僧青年。由于大陸變色,共産政權,絕不容許宗教生存,于是一些不願從共的有志青年僧,紛紛設法來臺。初到臺灣,人地生疏,加以語言不通,求救無門。可憐如來真佛子,類似世間乞丐兒!流離顛沛,無處安身。此時此地,慈老以大悲心,造彌勒內院。其目的在收容流浪臺灣各地之僧青年。所以,凡來求單者,一律收容,收容的僧衆既多,經濟隨之發生困難,慈老曲尊纡貴,與大衆同甘共苦,安之若素。
那時,有前國府王席林森先生之侄林希嶽,仰慕慈老高風,叩關求見,交談之下,他發現慈老確是一位大德高僧,即發心欲供養慈老,以表敬意。摸摸身上,帶有兩個柑子,就虔誠的供養慈老。希嶽先生,此時自分供養太微薄,不成敬意、臉有慚色。可是慈老接過柑子之後,甚爲喜悅,他說:我們好久好久沒有吃到水果了,今天能有兩個柑子可吃,難得!難得!林居士滿以爲慈老會一個獨享。怎知地,將兩個柑子剝開,一瓣一瓣的排列在關房窗臺上,敲響鍾聲,對弟子們說:“有一位林先生供養我兩個柑子,來呀!同學們都來一人一瓣,大家嘗嘗。”慈老亦和弟子們一樣,分嘗了一瓣。慈老就這樣感動了林希嶽先生,後來皈依座下。這是林居士親自告訴我,他學佛的因緣,這是千真萬確的。
錄自《學佛雜記》頁九一~九叁
第四則:師父往生的事略
他在往生前的一個禮拜,就叫我到他身邊說:“拿紙筆來,寫律航遺囑。”我嚇了一跳說:“師父!聽不清楚,您再說一遍。”他肯定的說:“律航遺囑,寫!”他念我寫,寫了八條,把往生以後的事情囑咐得清清楚楚,等我寫完了,他說:“拿來。”他親自簽字,以作證明。遺囑寫好之後,他就不再過問其他的事情,一天到晚專心念佛,平時一天念佛一萬聲,從知道要往生之後,每天念佛五萬聲,閑時散念的不算在裏面,計數的要念五萬聲,就可想那精進不懈的情況。我因爲看到師父已經立了遺囑,表示往生的時日已近,所以我就通知師兄弟們說:“師父立了遺囑,那一天走我不知道,希望你們都能回來,隨侍在師父身旁,給師父助念往生。”過了一個禮拜之後,第七天的早上,師父穿好袈裟,穿上新的鞋子襪子,對我們說:“大家來助念,助我往生,我要往生了。”,我們照他的話念了起來,他自己也跟著念,念了一陣子之後,他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事情,就說:“不走了,不走了。”原來是他看到我們最小的師弟還沒有回來。
到中午的時候,那個最小的師弟回來了“哇!回來了,就等你。”師父很高興的說。一如往昔,師父照常與我們一起吃飯、談天。睡過午覺之後,他吩咐我准備洗澡水,放點檀香在裏面。洗好澡之後,他走進客堂。我對一個徒弟說:“拿把椅子靠到門邊,讓師公坐在那裏,通風比較涼。”師父說:“不要,我要面對西方,不忘生西啊!”就朝著西方坐下。我心想:“哦!老人家到這時候還記得面對西方,不忘生西!”然後他對著我們說:“你們能夠信佛,是很幸運的人!爲什麼呢?最少,信佛的人知道因果,相信因果就不會作惡事造惡因,不造惡因就不會受惡果,所以說很幸運!尤其是能出家的人,更是幸運中的最幸運者!”又說:“佛門修行的法門很多,所謂八萬四千法門,依我個人切身的經驗來說,我覺得一切修行法門中,以念佛法門最好,最圓頓、最直捷、最殊勝,一生成辦。念佛的人一生西方,決定不退轉,所以是最直捷的法門。”說了這些話之後,他還站起來,以身示範給我們看,說:“我念佛念了幾十年,現在臨命終了,自知時至,一心不亂,身無病苦,心不貪戀。我身後事已經立了遺囑,交給廣化了,你們照著遺囑去做,我是心無貪戀了。”我接著說:“對,對,對,“意不顛倒,如入禅定,佛及聖衆,手執金臺,來迎接我”,他回一聲:“哦,好!就這樣辦,我走了。”
之後,他就走進房間,或許那時,正准備往生西方了。可是,他一走進去,這邊就有人把建地藏殿的木料送來了,就是現在慈善寺左邊的地藏殿,當時還沒有建起來。本來地藏殿的木料已經不能送來,我因爲看到師父立的遺囑,希望在他往生之前能知道,我在繼承他建造地藏殿的心願。所以我就先借錢把木料買來,師父知道送木料來了,就要我扶他去看木料,一出門就講話了:“我這一生很幸運!晚年能出家是第一大幸運;假如我沒有出家的話,這個時節“臨命終時”,妻兒子女哭哭啼啼,怎麼能“不忘念佛”呀!念佛不能一心,我怎麼能往生?所以我很幸運晚年出家,沒有妻兒在身旁打我的岔。第二大幸運是我在臨命終時,有你們這些道友來給我助念,送我往生。”這些完全是生離死別的話了,我聽到這裏,心裏面老不是味道,真是難過,又不敢講話。走到木料面前,他望了一下就想走,我那徒弟拿了張椅子請師公坐一下,他說:“不要,我要回去了。”徒弟說:“裏面熱得很,這裏有風比較涼。”他只好坐一下,我本來扶到他的手的,他坐下,我就放手,一放手我便蹲下去檢察木料,他看我蹲下就自己走回去了。等我回頭一看:“咦!師父怎麼走了。”我同其他師兄弟說:“師父今天不對勁喔!剛才我扶他出來,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要在後面推著走;今天一支手扶著,輕飄飄的就出來了。”正在講著,裏面有人出來說:“廣化法師,快!師父請。”我曉得不好了,直跑過去,進門一看,師父在床上坐著,身體凍了,八識離體的現象,我一看就問他老人家:“師父,是否往生的時刻已到”,他應了一聲,我說:“好。時候到,您老人家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我們給您助念。”我一講了這話,就大聲說:“鳴大鍾,大衆集合給師父肋念往生!”大家都集過來了,我們沒有人講第二句話,進門就開始“南無阿彌陀佛!......”師父也跟著念,念不到十聲,師父自己轉腔,“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們跟著轉,這一轉,我順便看桌上的小座鍾,“五點叁十分。”我們扶他躺下,繼續念佛,本來師父閉著的眼睛爭開來看我們,我看著他,他望著我,看了一下“呼!—”閉上了。我再看時間,五點叁十四分。
這時候,醫生來了,一進門,就執意要爲師父打針,我們幾乎大吵起來,最後我告訴他,師父已經立下遺囑,准備往生,不是打針吃藥能挽回的。等到我說完這些話,進去一看,師父整個人都涼了,只有頭部是熱的,醫師當然不曉得這些道理。師父往生之後,我們完全按照他所立的遺囑去行事。叁天之後才火化,燒出很多舍利。這是我親眼看到,我的師父往生的境界。
錄自《戒學淺談》頁叁九七~四○叁
第五則:願以己身代師死
師爲法身父母,恩深大海,德高須彌。故師有病,當細心調治。......若師病重,不得哭泣,但勤念佛,亦勸師提起正念念佛,求生西方。若師圓寂,遵照遺囑行事,不得違逆。
余友某師,四十九年正月初六日自外歸寺,見其和尚患重病,頭面皆腫。已定翌日去麻瘋院棲蓮精舍主七,乃勸請止,和尚堅持要去“生病是我的業障,佛七是大衆的道業,豈可因我個人業障,妨礙大衆辦道。”既無法勸止,是夜某師乃長跪佛前,發願舍十年陽壽,轉求和尚病愈。感應道交,次晨和尚之病,果然弗藥而愈。遂赴棲蓮精舍主七,寄宿回龍寺。佛七第叁天夜半,和尚忽患高血壓症、頭痛欲裂。鄉間古寺,時當夜半,無救無依。某師彷徨無奈,伏和尚足邊,竭誠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願以己身代師死,求師住世度生。不知念了多久,昏昏睡去,一覺醒來,見和尚無聲無息,呼喚不應,乃用紙片近鼻端,試測有無氣息,紙忽觸鼻尖,和尚驚醒,而病已痊愈。由此可知,弟子于師,竭誠盡孝,能獲不可思議之感應。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注》頁一○六~一○七
第六則:親眼看到母升天
我的母親在大陸上被共産黨的紅衛兵給逼死了,我把出家功德回向給她,我就親眼看到我母親升天,這是真真實實的事情,地點就在基隆大覺寺的七寶塔下面的地藏殿。殿內四周放置骨灰,中間供奉著地藏菩薩的金身。有一天晚上,我夢見我的母親死在監牢裏面,然後,她由監牢裏走出來,拉著我,很淒慘的說:“孩子!趕快來救救我呀!”我說:“媽!你怎麼會在這裏呢?”她說了很多話,人家如何的把她禁閉在這裏,還害死她,要我趕快去救她。我說:“好!您等等,我一定來救您。”身子一動,就醒來了。噩夢乍醒,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我敢肯定那是共産黨的監牢,因爲我出來的時候是從軍救國的,想必因此害了母親。我作此惡夢的時候,正在基隆大覺寺戒壇裏,第二天一早,我就爲我母親立了一個超度往生的牌位,你們注意我寫牌位的手續:先合起掌來,念一卷“彌陀經”,二十一遍往生咒,念完了拿起筆來寫牌位,寫的時候,一筆一劃一聲佛號,寫完了,再念二十一遍往生咒,回向祈請佛菩薩保佑我的母親,超度她離苦得樂。我拿了五十塊錢連同牌位,請一位小沙彌幫忙送到功德堂去,然後我就去辦我的職事,也不知道他們將我母親的牌位供在什麼地方。那天晚上,我又作夢,夢見把母親從監牢裏拉出來,我捉住母親的手,從空中飛到臺灣來。只記得在金門上空一步跨過臺灣海峽,到了基隆大覺寺的上空,就降落在念佛堂的門口,然後把母親送上樓去,請她坐在右上方的屋角那裏,說:“你坐在這兒等著哦!我會來超度您的。”說完我就醒來了。
隔天,我因爲在戒壇裏擔任書記師的職事,白天沒有空過去看。到了傍晚時分,大家都在用藥石,我過午沒吃,就去念佛堂看看母親的牌位安置在何處?到了那裏一看,咦!正好就放在夢中的母親所坐的地方。面對靈位,一時悲從中來,不禁淚如雨下。于是就爲母親誦了一卷“彌陀經”及二十一…
《見賢思齊·廣化律師弘法故事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