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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小止觀》講記 禅定靜坐的觀念

   《天臺小止觀》講記  

  上 果 下煜法師主講

  前言

  此《天臺小止觀》講席,爲果煜法師在八十年間,于新竹福嚴佛學院,爲第六屆高級部同學所授;茲以課堂讀本雖采《天臺小止觀》;以修行體會略別,故上課章節次第稍異;在下列圖表,乃依法師上課次第所整理,並將課文長行穿插補入,以爲記。

  

  禅定靜坐的觀念

   80年9月14日

  首先講禅定靜坐的觀念,然後再講內容。

  ¨ 禅

  現在大部分人也講禅,雖講得很多,而禅是什麼?簡言之:就是智慧。智慧在佛法,其實可以分成兩大類,第一種是解─用思惟的方法去了解的。第二種是證─即親自能夠體驗到佛法所講的是什麼內容。譬如:佛法講空、無我、不動心、真如、無相、輕安等,名相我們聽得很多;但沒有真正的體驗,卻不能真正的了解。

  我們且不講:不動心!就是講到輕安,如果你沒有真正好好用功,便很難體會何謂輕安?所以真正的禅不是講出來的,而是修出來的;很多人雖也講禅,卻不講如何去修?所以講了半天,還是屬于觀念的層次;所以真正的禅即是智慧,而智慧是要去證的,經過自己用功修行,然後才能去體會到,這才是真正的禅。那麼我們要問:對佛法已經了解了,爲什麼不能夠體驗?爲什麼我們講無我、講空,好象都聽懂了,爲什麼沒辦法體驗?以我們一般的說法即修行不夠!而修行如果不夠,到底要克服怎樣的狀況,才可體驗到呢?很簡單講:因爲我們都有業障習氣。我們過去生的業障習氣都在,所以沒辦法體驗到真正的佛法;而修行的目的,只是爲了消除這些業障習氣。我們常聽說:什麼無智亦無得!要無所求、要無所得!修行不是爲了要得到什麼;但修行是爲了,去除我們的業障習氣;如果習氣障礙在,你即使聽了很多佛法,還是跟這些佛法離得很遠,所以我們講禅定:

  ¨ 定

  定是什麼?如何是定?很多人不了解定的意義,以爲打坐坐在那兒,什麼都不想就是定;而跟熟睡也是不想,昏倒了!也什麼都不想啊!所以問題不在這裏!真正的定:主要是相對于我們的業障習氣而言;我們一般人,總是被業障習氣帶著轉,不能做主。定的意思:是能夠把我們的業障習氣降伏下來,我們才有辦法用佛法,來引導我們的身心跟行爲。

  所以我們常聽到這句話─由定發慧:並非只是坐在哪裏,什麼都不想就有智慧,沒有這回事!而是當我們用修定的方法,降伏我們的業障習氣;當我們的業障、習氣,慢慢減輕了,我們才有辦法做主,以佛法的知見,作爲我們身心行爲的導向,你才能表現出與佛法相應的行爲出來。所以不了解定者,以爲坐在哪裏都不想就是定,這樣的人再怎麼坐,不容易有智慧,因此:

  ¨ 由定發慧

  就是能夠用定的方法,降伏業障習氣,使我們能夠表現出跟佛法相應之行爲、相應的體驗,這就是定慧,這是一點,講到禅是用證的,要從定裏面去證的,沒有定的功夫,絕對談不上任何的證;相反的: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講:我們講解─解好象:你只要多聽聞佛法,經藏看了很多,好象就能夠解,其實不一定!我們見到很多人,經藏看了很多,他們好象點點滴滴知道了很多知識;但他們的觀念,經常在很多矛盾裏打轉,也就說:沒有辦法把他所知道的教理統合起來!沒辦法把它統合成一種體系或架構。所以他所知道的都像一盤散沙的狀態,彼此之間,自己有很多的矛盾也不覺得;或者雖知道了之後,自己也沒辦法去調和,這沒辦法調和,沒辦法統一,很多時候也是自己定的功夫不夠。

  像我們經常比喻:衆生的心,像一盆水一樣!這水裏有很多泥沙,有很多汙垢,風一吹,水就在那邊滾,泥沙、汙垢就在那邊翻轉,上上下下;泥沙、汙垢就像剛才所講:衆生的業障習氣,風是代表境界,我們的業障習氣,一碰到境界,就在那邊現行、作怪。我們要怎樣讓它平穩下來,就是要有定的功夫。

  ¨ 禅、定;靜、坐之關系

  這也就說:智慧講到要有證慧,證要從定裏去證;解─真正的解能夠統一很多的知識,而很多的片斷,也是要從定跟靜裏去做統一。我們現代人,信佛法的人愈來愈多;但真正解者很有限,我說的解不只說看看經典而已,而是能對整個佛法大義有通盤了解,就是能夠通;片斷的了解,只要下點苦功夫,慢慢累積多了,最後就知道;但要能夠通,得要經過修行的方法,除非一個人過去生有特別的善根,否則不容易!

  所以要證禅,要由定裏面去證;定─剛才所講就是要降伏業障習氣,如果以衆生的心比喻像一盆水,就是要能夠靜,就是不接觸外境的風,因爲外境的風一吹,則這盆水就在那兒翻滾了。所以修禅,要從定裏去證;而定要由靜裏去修,因爲不靜,不跟外界斷緣,對凡夫而言就是心隨境轉;所以靜的主要用意:就是我們的身心要跟外界絕緣,不要受外界影響。

  打坐的方法好象很多,用念佛的方法打坐,或專心持咒,或專心什麼的,其實道理一樣。所謂:『都攝六根,置心一處。』六根是指眼、耳、鼻、舌、身、意,我們跟外界的關系是通過六根對六塵而産生六識的,如果我們的根不收攝,會經常跟外界産生關系,我們的業障習氣就容易現行。譬如:眼睛看到好吃的東西就想吃,起貪心,眼睛看到不喜歡的人,就起瞋心、亂心等,因爲不能夠收攝六根,所以心不能夠定,而收攝六根是叫我們的六根暫時不要起作用。

  其次,置心一處:就是把我們的注意力,專注在一個對象上,這對象你可能是用念佛或持咒的方法,這樣稱爲靜,也就說我們身心安置在一個特別的狀況,跟外界産生絕緣;靜─如果就修行而言:主要由心理之靜講起,但跟身體的靜,有很大的關系。我們講到收攝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身體也是要靜,一般人身體動,心不容易定。因爲跟我們的氣血有關系,我們的呼吸愈微弱;心愈能夠定,呼吸愈粗糙,心就愈亂。而身體也是一樣,身體愈安穩,心愈能夠安定,所以要使心靜,必需身先能夠安定。也就說爲什麼我們談到真正的修行,必要由打坐入手;我們不要唱高調說:行、住、坐、臥、都是禅,那是對已經開悟者,功夫很深者才能說的;而我們一般人靜的功夫都做不好,動中根本不用談。我們說:靜中的功夫有十分;動中才有一分的功夫。所以要身先能夠靜,心才有辦法定,因此要修定,從靜而入手,而靜裏要從坐裏面去坐。

  要講到一個問題:如果單單講身體的定,那也可以說:很簡單嘛!我這樣坐也是定,不要動就好了嘛!躺著也是定,站著也是定,爲何一定要盤腿坐呢?腿盤起來!那麼辛苦!左邊也痛,右邊也痛!爲什麼?一定要坐?一般人最喜歡的,大概是─躺著:躺著大概就是睡著。睡著了!你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智慧,不可能的。站著─重心比較高,不穩,而且比較容易累,站不久。所以坐是最好的。不但可以坐得持久更坐得穩,坐的時候頭腦也比較清楚。所以對一般初學者而言,是從坐開始入門。我們常講:靜坐!打坐、有人講禅坐啊!其實一開始是打坐,先坐穩,然後再講功夫,功夫好一點,身能夠靜,心也能夠靜,至于講禅,還早得很!也就說我們今天講禅這觀念。

  禅定靜坐,最後的目的是要有禅的體驗,要有禅的境界,但老實的修行是從坐開始。因此我們在今天可以發現整個佛教,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修行法門,譬如:有人喜歡朝山,有人喜歡拜佛!但以真正調心而言,以坐是最有效的調心法門,因爲是在這種狀況之下,我們的身心最安定,能夠止也能夠觀,朝山雖有止也有觀,但效果不可能比打坐好。

  事實上,如果我們真的去看原始佛教,釋迦牟尼佛最初成道之後,說法教化,其實只有兩種:第一個是聽經聞法,第二是打坐禅觀,這是最根本的修行方法。就我個人而言也是這樣子,以看經思惟,還有打坐參禅爲主要的修行方法。這也就說:我們講禅定靜坐是要把一個最高的理想,跟我們最現實的這個方法,要把它連起來。否則有人講的偏高說禅不在坐,行、住、坐、臥都是禅,但你不從最基本的入門,不可能得到那個境界;反之,如果我們從坐入手,要知道最後的目的在哪裏?如果不知道最後的目的,一直坐,坐到最後跟外道的坐法,其實就沒有什麼兩樣了!這是講禅定靜坐!

  我們再補充一點:如果看早期的《阿含經》會發覺到說:佛陀坐下的弟子,爲什麼有的人,聽了幾句話即開悟?我們雖聽得那麼多竟然還沒有開悟!這裏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的定力不夠;佛陀的大弟子,當時不管是舍利弗,目犍連或其它的弟子,他們當時都是外道的衆生,但雖然是外道沒有佛法的知見,但在修定的功夫都夠了。因爲他的定,我們剛才講到:定能夠降伏業障習氣,如果他的業障習氣已消得差不多了!那你給他一個正確佛法的觀念,他當下就能夠相應;我們最初講到:爲什麼我們聽到很多佛法,還不能能夠跟它相應,主要是我們的業障習氣在作怪;外道他們的定力夠,所以一聽到佛法,就能夠很快證悟,我們也是看到中國禅宗史上有很多公案,那些人也很奇怪,幾句話聽了都開悟,而我們左看右看,都看過了,也不止好幾次,卻沒有開悟,關鍵處也是由于定力不夠故!

  所以知見的培養,其實並非很困難的;但要能夠真正的降伏業障習氣,這個就要花功夫!現代也是很多人談禅是頓悟,但頓悟那是結果,是果位上的問題;而是需由漸修裏去入手,如果你沒有漸修因,哪會有頓悟果呢?漸修只是把我們一些業障消除掉之後,要證果與否,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這是我們把禅定靜坐的觀念,先跟大家說明,也就說最後的目的在要修證;入手的方便從靜坐及聞思。聞思的基本功夫,在佛學院所講得很多了!修是從坐、靜、定、禅。(程序:聞思,坐ð靜ð定&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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