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密宗大成就者奇傳 第九品:一切教授歸于一體

  第九品:一切教授歸于一體

  61.境界超過那洛巴的寂密

  上述的所有傳承,大成就者寂密全部具足。

  寂密尊者在印度南方喇嘛紮(水壇)降生,爲國王種姓。他從小就與其他孩童截然不同,衆多的世間學問和因明、聲明等,他一經接觸,即能融會于心,並被賦予深入獨特的理解。他父親是一位密咒士,在意覺受中親眼現見過度母,度母授予他灌頂和修法,他把它傳給了少年寂密。自此,寂密對世間輪回盛事已興味索然。

  二十二歲時,他來到大海岸邊一個叫貢戈那(金幢)的地方,那裏的道場聞思興盛,道風肅然清淨,恍若不聞雞犬之聲的天外花園。其內住有五十位比丘與在家居士共一千多人。親教師是諸智者之源——阿阇黎繞登各巴,寂密在他面前受了近圓戒(比丘戒),學習了聲聞、唯識和中觀各大派卷帙繁複的經文和論典,並獲得了根本性的了解。他音色柔美,常以娴熟的背誦方式爲別人傳講《般若十萬頌》及《唯識四經》等。因爲沒有財物供養上師,他心中一直憾然有愧,不能釋懷。

  爲了實現供養上師的心願,他前往斯裏蘭卡諸島。那時,他已成就了馬哈嘎拉法力強大的密咒。他以妙音爲人們宣說無垢正法,受到當地信衆極大的恭敬和歡迎。他把所獲的利養全部換成七寶供養上師,向上師竭誠祈請,乞求授予甚深的灌頂和竅訣。可上師只授予他共同灌頂和《五十續部》的教言,而沒有授予他不共的灌頂和口耳相傳的密訣。

  多年來,他以珍惜敬信之心,叁門謹慎地承侍上師,無論上師或寺院小至掃地的任何事,他都無有不作,沒有任何怨尤和分別。除了自己的叁法衣外,所有的財産他悉數供養上師,自己則在城中化緣爲生。如是六年,他淨化了心流中粗細的染垢,圓滿了資糧。上師賜予他最勝的灌頂、加持與竅訣,他的相續中生起了從未有過的善妙覺受。後來,上師圓寂,他成爲所有寺院的教主,任僧衆上座長老(僧衆中戒臘最高的比丘)達九年之久。

  每到萬籁俱寂的夜晚,寂密尊者便入于叁摩地。但因爲身爲教主,所以時常會被寺院和僧衆的各種瑣事纏繞,使他的禅定無法深入,智慧也無由增長。他請求僧衆開許自己能辭去方丈之位,可僧衆們拒不同意。

  于是,上師開始示現喝酒之相,他醉醺醺地來到城中,在街上變換各種音調和語言,或高歌,或深情地低唱。他到大大小小的城門口跳各式舞蹈,在城中引起轟動和圍觀。僧衆們聚集一堂,激烈討論這件令所有出家人蒙羞受辱之事,最後達成一致意見,他們告訴尊者:

  “因爲上師精通佛法,所以我們不應懲罰,從現在起,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隨心所欲地離開了。”

  上師心中不由一笑,他終于如願以償了。

  尊者開始了他向往已久的雲遊生涯。他在茲瓦拉城外的一個茅蓬裏修行了叁年,又前往西方邬金地區,在那裏呆了叁年。

  一次,他看見河岸邊有六個妓女在洗澡,一會,她們轉到一堵牆後,他悄悄上前,隔牆偷聽,原來,她們正在研討“回遮六訣”的難點和精要。諸如此類的希奇之事一路伴隨著他,時無間斷,在諸多金剛空行母的引導下,他的智慧迅速增上。但是,他尚未證悟法界的真如本性。他一直在尋找開啓他心性之門的上師,他深信他在天地一隅,或許離他很遠,或許就在他身邊。只要與他相遇,他就會迥然不同。

  一天,他懷著哀傷和惆怅,思念著他的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姓名的上師,不知不覺間走進一家酒坊,賣酒女瞬間變成了殊妙莊嚴的金剛瑜伽母。

  金剛瑜伽母對他說:“東方,有一個叫智友的上師,他會滿你所願,使你獲得悉地。”

  尋找上師的路途是多麼漫長而充滿激動和希望啊!

  寂密前往東方,進入一座陌生的城市,他四處詢問,可沒有人知道那個名字。他前往紮雅布,在瑜伽士的聚集地打聽,可誰也不認識他,除了一位年老的瑜伽士,他歎息著眺望遠方,並說道:“這位上師是我們所有瑜伽士中最有威望的一位上師,可是,他已經離開這裏很多年了,如今,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一天,寂密來到一座森林城的郊外,看見一個現在家相的行腳僧正睡在一座佛塔的蔭影裏。寂密向他致禮,問他是否知道智友上師。

  “知道,”行腳僧人說,“我正准備去見他。從這裏往東,有一個叫德布繞的城市,他就在那裏。”

  寂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欣喜若狂地說:“你能不能和我同行,帶我見他?”

  “如果要我給你指路的話,”行腳僧說,“你必須幫我把行李背到森林城。”

  寂密二話不說,便背起行腳僧沈重的行李。僧人在前,寂密隨後,剛行不久,便從路邊跳出幾個強盜,他們看中了寂密背上的大包。寂密用石頭砸他們,令他們怒氣沖天。他們把寂密打得不能動彈之後,繼續用腳狠狠踢他、踐踏他,直到以爲他已經死去爲止。

  在他重新睜開眼睛時,行腳僧已經不知去向,他見到一位陌生而又熟悉的上師,他的面容是那麼深邃、沈靜,如同一位聖僧。他正專心致志地用清水爲他洗滌血肉模糊的傷口,念密咒爲他加持。寂密對他油然生起信賴、依戀和感激之情。在上師的加持下,他迅速恢複,並和上師一起同行到了德布繞城,接著,他急切地問上師:

  “你能不能帶我去見智友上師?”

  上師帶他來到一個靜谧的湖泊邊,指著倒映在澄清碧水中的倒影,告訴寂密:“這就是智友上師。”

  這一刻,寂密的相續中生起了從未經驗過的善妙等持。他淚水盈眶,在湖岸邊的碎石瓦礫上向上師叩拜。

  “請上師一定要攝受我!”他說。

  上師的臉一沈:“你的膽子太大了,一點規矩都不懂,你什麼供養也沒有,怎麼敢妄說要上師攝受你!”說完,上師劈頭蓋臉把他打了一頓,拂袖而去。

  不久,寂密遇到一位富裕的施主,他迫不及待問那位施主,

  “如果我給你做仆人,你一天可以給我多少錢?”

  施主說:“每天可以給你德那(金子的極小的一個計量單位)金子。”

  寂密在施主的農莊裏做了一年的仆人,後來,他時常心有余悸地對人說:“在印度做農夫非常痛苦”。他把所得的“德那”金子和一些別人所供之物全部供養給上師,之後,便一直跟隨在上師身邊。

  一次,師徒在森林中遇到一頭系著鼻繩的犀牛。上師說:“把它牽上。”上師在前,寂密牽著犀牛隨後而行。牛的主人尋迹而來,他一把抓住寂密,把他打得昏死過去。在上師的加持下,他才蘇醒並漸漸康複。

  一天,上師把他的財物寄放在一戶農家的一個堆滿幹草的柴房裏。師徒二人從城裏回來時,只見那間草屋烈火熊熊。上師焦慮不安,來回走動,寂密說:“上師,我去把行李搶出來。”

  “去!去!”上師說。

  寂密從火海中搶出了上師的行李,可他全身布滿了水疱,手腳露出了白骨。他一直處于深度昏迷之中,一念清晰之時,他想,“這回,我肯定要死了。可是,就是死,也是爲了上師的財物。”他不僅沒有悔意,而且十分欣慰,並歡喜而平靜地等待著死亡。

  事實上,上師的行李中沒有任何昂貴物品,僅有一個水瓶、一只椰子碗、一個木質曼茶羅盤以及一個嘎巴拉(天靈蓋)。上師爲他念咒,用秘方配製的藥爲他敷傷,不久,他慢慢地痊愈了。

  雖然又一次遠離了死神,可寂密對上師的愧疚卻越來越深。他心意已定,暗暗發願:“象我這樣醜陋的身體,爲了治病用完上師的藥很不應理。雖說是爲了上師而苦行,但這全是爲了自己,從此,我不應該再接受上師的密咒和藥,讓上師爲我治療了。”

  有一天,他跟隨上師坐海船去東方繞康,忽然,船頭高聳,船上的人叫作一團,一條巨大的白鲨正准備向他們的船進攻。寂密怕上師受到傷害,用長矛刺入大白鲨的身體,白鲨咬住了他的腿,正當他將被白鲨拖下水之際,他猛烈憶念上師,白鲨松了口,回到大海深處。雖然他骨頭破碎,血流不止,可他堅決不讓上師爲他醫治。第七天黎明,持續的高熱和令他一刻不甯的疼痛消失了,他不治而愈。

  之後,上師在繞康的一個山洞裏閉關,寂密則徒步奔走于繞康的山洞與大小城市之間,尋找上師賴以維生的資具。那一帶河流縱橫,寂密不得不經常下水泅河而過。河裏有一種叫“思薩拉底”的凶猛動物,藏人稱“不拉黥魚”,他曾被它咬過叁次。因他及時憶念上師,加上累世的修行功德和自身已經具有的法力,叁次都從“不拉黥魚”的嘴裏逃脫。他還遇到過“嘎嘎日”猛獸、鳄魚及巨毒的水蛇,在被它們咬過之後,他的全身體無完膚、傷痕累累。可他從未接受過上師的密咒和藥,而是從其他途徑尋找藥和密咒爲自己治療。

  上師在繞康山洞住了叁年,他有五位殊勝的瑜伽弟子和十二位明妃,他們聚集一堂,常常舉行會供。寂密則無暇參與,一心忙于往來籌備他們所需的食物、用品和會供品。所有的毒蛇猛獸都潛伏在亞熱帶的雨林之中,在瘴霧和水面的隱蔽下,等候他穿行而過。

  叁年來,雖然曆盡艱辛,可他從無疲厭。上師身邊的眷屬都相繼獲得了成就,只有他還停留在原地。叁年後,他跟隨上師坐船來到班嘎拉。從初見上師直到那時,上師未曾給他傳過一句教言。一天,他鼓足勇氣,向上師叩拜頂禮,請求上師傳他竅訣。上師極爲不悅,冷笑一聲,口出一偈:“無有供養說攝受,此人獲得真如後,旋即與師爭高下,金剛薩埵亦懼怕。”

  說完,上師“嚯”地站起,拂袖出門。寂密慌忙起身追趕,只見上師憤怒的背影越走越快,刹那間,上師的身影已消失不見了。

  在這以後的七天裏,他每天穿行在大街小巷的每一個酒肆、店鋪和門洞,從淩晨到深夜,可是卻沒有看見上師熟悉的身影。他先到附近的城鎮和村落詢問,隨後又越走越遠,她走過了無數城市。每一個城市的每一條街上的每一個門面,他都挨家挨戶地問過。他望眼欲穿,可上師仿佛已在空氣中蒸發,沒有人聽說過他,也沒有人見過他。

  兩個月以後,他來到果繞奘紮城。七天裏,他猛烈祈禱上師出現,就象他們初次相遇時那樣…

《密宗大成就者奇傳 第九品:一切教授歸于一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直接转到: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