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子慢慢地向山上爬去……
中午11點鍾,終于到達了樂莫寺。
我們走近虹身者閉關修行的寂靜地,在那裏有叁間簡陋的木房。右側房是虹身者閉關九年的禅房,也是他最後虹化的地方。中間房是師徒共用的夥房,左側房是叁位侍者的住處。在房子的背後不遠處,還有一間小屋,也是個禅房。所住的主人是虹身者的侄兒,又是侍者。他名叫赤誠加措,現年五十余歲,曾在大成就者阿秋堪布座下聽聞過大圓滿全部修法。回來後,在虹身者身邊同樣也閉關了九年。當地人交口稱贊他說:“這位喇嘛誠實可靠,是一位真正的修行人。”
我們一到,首先見到的就是赤誠加措。他在知道我們的來意後,十分熱情又不失詳細地向我們講述了虹身者的生平和其親眼目睹的成就虹身過程。
虹身成就者名叫阿曲堪布,1918年5月的一天,于新龍降生。7歲學習文字,10歲出家。14歲在樂莫寺佛學院學修佛法。22歲在拉薩格魯巴叁大寺院之一的色拉寺學習,他博聞強記,背誦了共有48萬言的各種經論,且精通顯密。其持戒清淨,智慧無礙。在修學期間,他于敦珠法王座前聽受大圓滿法和金剛橛等甚深密法。以後,他行持潛匿,平流緩進,保守秘密,精進修持密法。他回到新龍樂莫寺後,擔任堪布,解惑授業。
在文化大革命期間,他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即便是在那樣暗無天日的歲月裏,也從未怨天尤人,對上師叁寶,恪守不渝,仍然不懈努力,學修佛法。
80年代末,在樂莫寺附近寂靜處,他建房掩關。他的侍者們曾多次覺察到上師不走門窗,穿牆出入。例如,1994年5月的一天,樂莫寺僧人次旺仁增、嘎登、城列和紮巴地區的鐵匠夫婦,一起出外做事,就將上師房子的門由外面鎖上。當他們回來時發現,上師安詳地在院中踱步。他們驚奇地問:“上師,你是怎樣出來的?”上師回答說:“我是從門裏出來的,不從門裏出那該從哪裏出來呀?”他們聽了,立即檢查門窗,門窗如初,沒人動過。在場的人都詫爲奇事。
我在訪談時,洛桑甯紮侍者也感歎說:“我們多次經曆過這樣的事。”從這裏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他的身體早已與衆不同,且無礙無阻。
1992年前後,上師多次進入一種長時間的奇特狀態,是入定?還是昏迷?侍者們也被弄得稀裏糊塗,不知是什麼狀態。對此,洛桑甯紮和赤誠加措二人,前往阿秋堪布座前請教。阿秋堪布講:“那是進入大圓滿的一種境界,也就是說一切執著消沒于法界的狀態,並非昏迷。”接著,阿秋堪布贊歎說:“我的金剛上師阿如仁波切等許多修行大圓滿法的高僧,都曾有過這個現象,這是很高的境界。可謂奇哉,奇哉!”
1998年8月下旬,在上師閉關房周圍出現了許多神奇之事:
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只雪白的小鳥,它沒有其它鳥雀的躁動,顯得甯靜安然,對人沒有絲毫的畏懼,伸手就能抓到它。它與他們共同相處了七天。
很長時間以來,旋蕩起一種美妙的聲音,像女人歌喉的輕音,婉轉悠揚……但很奇怪,從院中聆聽,那聲音像是在上師的屋裏;當人們走進屋中,又仿佛是在屋頂的上方回旋。
當地許多人都曾看到,在上師禅房兩邊,出現五顔六色的光束,如彩虹般伸入虛空……
同時,衆弟子們的睡夢,也變得神奇異常……
在出現了某些征兆後,弟子們知道上師要走了。于是,8月28日,向上師祈求生生世世慈悲攝授,請示轉世之事。上師開心地予以解答,並賜予了重要教誨。
8月29日下午兩點,上師身體無恙,手持佛珠,吉祥臥式,口誦六字真言,安詳而逝。他走得那麼灑脫,那麼自在……
當天傍晚七時,弟子們按照藏傳佛教的傳統脫去上師的衣服,准備覆蓋法衣,就在這時,奇迹發生了:上師全身上下,衰老的皺紋已消失不見,皮膚完全變爲七八歲孩童的一般,白紅細嫩,根本就不是生前老態龍鍾之身——這一切,的確令人難以置信!
赤誠加措惋惜地對我說:“當時因上師圓寂我們心裏非常悲傷,沒顧及拍相片,直到今天我都很遺憾,若能留下照片,那肯定能驚世駭俗。”
在更換衣服的同時,他們發現上師的腰身稍有縮小。赤誠加措就說:“上師的身體好像要縮小。”洛桑甯紮說:“當然要縮小!”但是,以後發生的事情,他們絲毫沒有預料到……
至于上師圓寂的消息,他們並沒有立即向外宣說。
8月30日早晨,赤誠加措到上師禅房供燈,發現法衣下的軀體縮小了許多。以後,軀體一天比一天縮小,弟子們不知所措。
9月1日,他們急切地趕到白玉縣亞青寺去請教阿秋堪布。阿秋堪布說:“此事宜保密,切不可提早告訴任何人,嚴禁犯過密宗根本戒的人,觸摸阿曲堪布的身體。在七日之內,不要移動身體,到第八天才可以處理。”
就這樣,上師的身體日趨縮小。
每日黎明,只准赤誠加措一人進入上師禅房供燈,其他人都未曾進過。到第五、六天時,赤誠加措對侍者們說:“現在幾乎看不出是身體了,有可能要全部消失。要是沒有完全消失,那也只有鳥雀那麼大。”洛桑甯紮指著面前的溫水瓶說:“再小也不會比這個水瓶小吧?”
七天過去了。
第八天早晨,上師的親屬赤誠加措、根桑朗加和一個小喇嘛,以及洛桑甯紮、索朗加措、仁青才讓等叁名侍者,一共六人到屋裏,拉開床上的法衣,大家頓時目瞪口呆,床上空空如也,甚至連一根毫毛也沒有。就這樣,一個完整的血肉之軀,一未入天,二未入地,在人們身邊,完全虹化了。
赤誠加措告訴我說:“當時我們傷心至極。因爲,上師圓寂已令我們萬分悲哀,可上師又未曾留下任何東西,所以心裏的難過無以言表,大家感到如失至寶,就在床邊痛哭悲泣,足有一兩個小時……”赤誠加措略帶傷感地接著說:“那時我們還沒有向其他人宣說上師圓寂一事。面對床上所發生的一切,又當如何交待?說上師已圓寂呢,那遺體在何處?說全部虹化,人們會相信嗎?若不說虹化,那該說些什麼呢?……我們無言以對衆人!”
在屢次談話中,我覺得赤誠加措的確是一位誠實純樸的人。他只是把事實真相一一道來,沒有絲毫誇大渲染。他最後喃喃地說:“我不知道這是否是虹身,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當地的人都說曾經看見許多美妙的彩虹,但我卻從未見過。”
從赤誠加措的言行神態中可以看出,像他這樣的對上師十分虔信的弟子們,是不太願意讓上師這麼幹淨利落,這麼悄無聲息地走的……,正因早就知道上師是一位大成就者,他們以爲虹化與否都無所謂。在他們的心目中,只希望自己的上師跟其他的上師一樣,給他們留下遺體舍利,修建靈塔,作爲弟子們仰賴的永恒紀念,以及衆生世代供養的福田……
雖然,阿曲堪布留給弟子們的,只有那記憶中的影痕,但是,他密行瑜伽士的風範,早已潛移默化于弟子們的心間,乃至世人的心中……因爲,似曾出現過的假名已融入谷響了!……
對于赤誠加措等人的悲哀,我們是非常同情理解的。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上師即身成佛,的確是我們後學所應歡喜,並引以爲表率的。
對于這件事,我們還是來聽取一下阿秋堪布本人對此有何評論。今年春節期間,阿秋堪布來參加喇榮五明佛學院的法會,當時我曾向他詢問此事:“阿曲堪布是否是成就虹身?據說他的弟子們向您請教問題,有無此事?”他回答說:“阿曲堪布肯定是千真萬確的虹身成就。在他圓寂的第四天,他們前來問我,上師遺體一天天縮小,如果完全消失,我們沒有東西供奉該怎麼辦?我說,能全部虹化更好,你們可以把上師住處的石土作供奉,也有同樣加持的。”
爲了慎重起見,我們再看看當地人們對此事有何反應。羅布卓瑪母子五人,曾看見扁平形的五色彩虹由上師屋頂伸沒空中。後來還有許多人看到這一景象。起初,她們以爲是居住印度的敬美活佛即將歸來的瑞兆,沒料到卻是上師圓寂。貢波吉等很多人看見從上師禅房兩側,發出幾個光束般的彩虹,上端入于缥缈虛空。在上師住處的天空,還有許多人曾看到連續幾天出現五色彩虹,這些彩虹不時遍滿天空。另外,遠方甘孜縣也有人看見在新龍樂莫寺方向上空彩虹一片……
赤誠加措對我說,他們沒見過彩虹,但是離樂莫寺稍遠些的人們幾乎都看見有五顔六色、奇特美妙的各種形狀彩虹。這些現象,都符合于大圓滿修法成就虹身的瑞相。
新龍宗教局、統戰部和縣委有關領導也親臨現場,考察了解全部過程。一致認爲阿曲堪布虹化是真實可信的。並以文件形式上報甘孜州宗教局、民委、四川省宗教局和省佛協會等上級單位,客觀地反映了這一情況……
因爲衆生業力迥異,各自所觀所見肯定有些出入,這是十分自然的。而對于虹身者是否真正虹化,難免有人會有相關的疑問。對此,我們作一些恰當的探討。
第一,有人以爲,阿曲堪布是不舍肉身,而是直接飛往空行刹土,也許是這樣的成就。我認爲,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因爲若不舍肉身直往空行刹土,那應該是突然失蹤或者如同阿壩州紅原縣堪布才旺仁真那樣直接飛沒空中。然而,實際情況是,阿曲堪布的遺體是由大至小,從有到無,逐漸縮小,最後消失……。何況整個過程在不同階段,都有赤誠加措親自觀視。與此同期,所顯現的形形色色彩虹,瑞相紛呈,再加上他生前某些神奇的行爲……,這一切完全符合大圓滿續論之義。所以我們應該無所疑惑,是大圓滿虹身成就。
第二,有人也許懷疑,這些侍者們會不會把阿曲堪布的遺體以其他方法隱秘處理,然後有意欺瞞社會善良人士呢?
我認爲,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因爲若以其他方法處理,不外是土葬和水葬等之類。像這類事,對于虔誠的佛教徒而言,即使再叁地用各種手段逼迫他們,他們甯可舍棄生命也不會如此做的。依據藏傳佛教規定:在金剛上師圓寂後,要做供奉遺體等的一系列法事。如果故意以土埋等其他方式處理,這本身就是對金剛上師無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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