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明他們壓根不懂依止善知識的方式。例如,世間上那些官員所屬的百姓們也沒有說“因爲他是長官所以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而隨便前去見,那麼對于法主、法王、如意寶般妙法源泉之上師,懷有不敬之心,口出非禮之詞說“不管上師開不開許都要去見”便徑直而入,這是對上師的最大不敬。再說,就算是要去拜訪世間的大官員、大人物們,也不能亂了方寸,而必須首先通過他的下屬,依次引見,否則也不能見到。對于上師竟然都不能像世間人對待大官員、大人物那樣尊重敬仰,那還有什麼比這更不恭敬的態度呢?自己只是私下認爲拜見上師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于是趾高氣揚地直入其內,這種草率舉動恰恰將他無有將上師視爲真佛的清淨觀之內相暴露無遺。
真實作想
本來,我們應當有見一次上師的尊容、聽一次上師的言教就如同親睹佛陀的金顔、親聆佛語一般極爲稀罕難得的想法。如果沒有這樣想,那就是一大錯誤。即使心中確實已生起了面見上師的身相與聽受上師的教言極爲不易的念頭,但是在去往上師面前的途中仍然需要如是憶念:我的上師的的確確就是真正的佛陀,我今雖有這樣的問題要請教,卻不知能否如願以償,假設有幸在上師面前討教,並獲得了滿意的答複,那真是太有福報了。面見一次上師的身相,就相當于親眼目睹了所有佛陀的身相。如此可以清淨無始以來多生累劫中所積的一切罪障,實在具有廣大深遠的意義。之後,在侍者尚未通知上師是否准許之前一直耐心等待。
按理來說本該如此,然而我們這些人即便是一百次見到上師的身相、一百次聽聞上師的言教,仍舊將上師看成是一般的普通人,從未體會到親見上師的身體難得、聆聽上 師的 教授難得、見師身聞師言意義重大這一點。如此一來,勢必會導致自相續原有的一切聞思修行功德無余喪失、前所未有的功德不會重新生起的不良後果。博朵瓦格西曾說過:“對上師不恭是失去智慧的主因。”
如果偶爾因沒有得到開許而未能如願面見上師,也不能心煩意亂,心裏應當這樣想:我應該明白這是對自己最殊勝的教誨,這明明是在暗示我:因爲你的惡業罪障太深重了,你若誠心誠意想見真佛上師,就要淨除自己的罪障。
如果一請求即刻得到開許,自己應該想到:在自己罪孽業障尚未清淨時,上師就慈悲恩准前去面見,這說明他老人家一方面是在用強製的方法淨除自己的深重罪障,一方面是爲了讓自己積累廣大的福德,現在有幸去參見上師,應當趁此機會積累福德,于是心裏一邊默默觀修七支供,虔誠祈禱,一邊恭恭敬敬地向上師獻上曼茶羅等供品。
倘若上師聲色俱厲地對你進行訓斥呵責,那麼要認識到這是上師在賜給自己竅訣;假設上師大發雷霆,對你大打出手,你也應當認識到:他老人家是在顯示采用強製性方便法淨除我的罪障、摧毀我的煩惱這一事業。長期如此串習,平時也必須與上師形影不離,集中精力精勤修學依止上師的方法。
斷顛倒想
對此有些人顯出一副頗有見地的神態說:就像如果與火靠得太近必將遭到焚燒一樣,如若與上師過于親密,那必然會出現矛盾重重的不良後果。所以,求法時依止上師,在不求法時就遠遠避開上師,到別處去安住,這樣還是很好的。說完便在距離上師一個月路程的遠處住了下來。這種現象俯拾即是,極爲常見。
這種人往往口頭上會說出諸如“我唯一依賴上師”這樣冠冕堂皇、漂亮動聽的言詞,實際行動中卻充分顯露出他對于如理如法依止上師根本毫無興趣的心態。一般而言,具有將上師視爲真佛的無僞清淨心確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我們如果能做到口中經常說上師就是真佛陀,心裏也反反複複這樣觀想,夜以繼日對上師修清淨觀 ,那麼與上師越親近,對依止上師之道理的理解程度也相應會越來越提高。
還有些人顧慮重重地說:“因爲我心裏對上師沒有信心、恭敬心與清淨心,如果呆在上師身邊,只能積累惡業而已。”這些人本來自己就已經不具有清淨觀,加之又不願意長期持久地修清淨觀,他們認爲反正我沒有清淨心,就順其自然吧,如此也是很快樂的,而不願意改正自己的惡行。(這些人純粹是破罐破摔、將錯就錯、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孰不知無有清淨心也是可以改變的。如上所說,與具正信的道友相處,多觀想上師的功德,逐漸就會改過自新的,並且親近上師也有無量功德。)
有的人也滿不在乎地說:“既然對上師不能觀清淨心,那也是無所謂的,獨自住在偏僻的山裏修法也是很好的。”你們對上師連一顆清淨心都不能觀想,那煞有介事地修法又能有什麼利益呢?難道佛陀沒有說過大大小小的一切功德均依賴于上師嗎?而且,對上師能生起信心、觀清淨心的主因就是要在上師身邊住下來,隨後全神貫注聽聞依止上師的甚深竅訣,交往那些對上師觀清淨心的同修道友,與此同時對上師修清淨觀。大成就者事業金剛曾經請問金剛手菩薩:“生起信心之因是什麼?”金剛手菩薩答言:“如若依止如第二佛陀般的上師便可生起信心;如果與具有正信的道友相處也可生起信心。”
也許有些人會有這樣的想法:住在與上師隔一定距離的寂靜山中,只要將上師觀想在頭頂上修清淨心就可以了,守在上師身旁又有什麼必要呢?這種人也實屬愚昧無知、智慧淺薄之徒。如果不住在上師身邊,怎麼能聽受上師的講經說法?如果聽聞不到上師的講經說法,怎麼能斷除對教言的滿腹懷疑?如果沒有斷除對教言的滿腹懷疑,又怎麼能生起五道十地的功德?再說,如果我們要杜絕上師不歡喜的一切事情、對于上師歡喜之事盡力而爲的話,那麼住在與上師遙隔千裏之外的地方怎麼會知道什麼是上師歡喜的、什麼是上師不歡喜的呢?如果說需要以叁供養令師歡喜,無論是哪一種供養都必須親近上師才能做到。供養財物必須要面見上師前而供養;恭敬承侍也必須住在上師身邊,才能辦到;依教修行的供養也是同樣,要遣除修法的歧途障礙必須向上師請教,方能成就。
所以說,只有在上師身邊才能以這叁種供養令師生喜。如若與上師遙遙相隔,那以叁供養令上師歡喜就成了癡心妄想,根本是無法辦到的。
舍近求遠
當然了,如果自己與上師天各一方、遙不可及,或者上師已不在人間,在這種情況下因爲沒有真身的上師在前,我們不得不通過憶念觀想上師在頭頂或心間等處而修清淨心,並猛厲祈禱。可是現在自己本來與上師近在咫尺,有直接參見上師機會的此時,卻不對上師真身進行祈禱以求得加持,反而矯揉造作地將上師觀想在頭頂上來修持,這樣舍近求遠的做法又有何必要呢?即使是上師色身已離開人世,我們也要真切發願生生世世不離上師並誠摯祈禱賜予加持,那麼上師健在之時又怎敢輕意揚長而去呢?我們在多生累世中也難得有機緣幸遇如此賢德上師,如今幸運值遇一次,本應當像盲人抓住象尾片刻不放那樣,寸步不離、緊緊跟隨上師左右,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能穩重持久地安住,他們在毫無必要的情況下也會斷然離開上師,到遙遠的地方去住,這種膽大妄爲之人難道不是鬼使神差、惡魔入心了嗎?
如果現在無有任何必要的情況下隨隨便便離開上師,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斷掉後世值遇上師的習氣緣分,良言規勸你不要故意積累使自己許多生世中都遇不到這樣能講經示道之上師的深重惡業。
如果自己能持之以恒長久親近上師,則可獲得廣大的利益。相反,如若做不到日久歲深地長期依止上師,那麼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正如《藍色手冊頌》中所說:“恒時不離依上師,成辦諸事片刻非。”《藍色手冊釋》中這樣寫道:“貴族的兩兄弟其一雖然智慧高超,並具有信心,卻因不親近上師而淪落成一位商人,最終慘遭橫死;另一人雖然既無信心也無智慧,但因親近上師而成了聞名遐迩的好修行人。如果能夠做到恒時不離、始終如一地親近上師,那麼就會像那若巴一樣相續中生起夢寐以求的一切功德。”
相形見绌
在當今時代,大多數人都認爲依止上師的目的就是聽受教言,因爲必須在聽聞教言的基礎上才能實地修行,所以應當首先在一年或幾個月當中依止上師,求得所有的教言後自己另找一處地方去修法,就可以了。有這種想法的人不乏其數,到處可見。
這些人求完教言後便像烏鴉銜著肉飛到別處去一樣不顧一切地跑到其他地方去實修了。可是,你這樣做根本無法得到任何加持,恐怕只是徒勞無益而已。仲敦巴格西在依止色尊者上師期間,對其精心承侍,甚至包括放牧、清掃人糞馬糞在內的事都盡心而做。後來拜見阿底峽尊者時,他心有疑慮地請問尊者:“先前我所做的善事中哪些最有意義?”尊者極爲肯定地說:“在你做過的所有善事中再沒有比你恭敬侍候色尊者上師更有意義的了。”如果以那若巴尊者依止帝洛巴上師、瑪爾巴尊者依止那若巴上師、米拉日巴尊者依止瑪爾巴上師那可歌可泣的事迹來衡量的話,現在的有些人從上師那裏取得教言後,爲了上師竟然連身上出點汗水的苦行都不能做,自己只身一人去修行當然不可能生起任何功德了。前輩的大成就者們悉心畢力承侍上師,身語意付出了何等的代價,可以說是不惜粉身碎骨來積累福德資糧。
所以,叁門不如理如法地令上師歡喜,反而隱居在另外的地方,僅僅憑著對教言的一知半解如何能生起功德,這樣做的人到底又是爲了什麼呢?倘若像討債一樣從上師那裏收取甚深的教言隨即便獨斷專行地到另一處去住,那麼請問你一開始依止上師時已經供養了身語意這又作何解釋呢?如果你自我作主的話,那上師還有什麼權利可言?這麼說,原來你是在最初上師恩賜教言之前供養身語意,等教言已完全得到手中以後便強硬地奪了回來。這實在是罪大惡極的舉動。
令師生喜極重要
有些人根本未曾慎重觀察上師高不高興,一開始就心急如焚地對上師說:“希望上師盡快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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