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爲在近代有許多人誤會了,認爲根本智很難,爲什麼呢?一定從戒定慧裏面産生的。經裏面常給我們講“博學多聞”,博學多聞爲的是什麼呢?無非是爲了增長後得智。但是你沒有證得根本智,決定沒有後得智。那個根本像樹木一樣,像這個樹,它有根,根在土底下,它有本,本就是一根主幹。後得智什麼呢?枝葉,枝葉花朵。那麼如果你沒有根,沒有主幹,你想想看,那來的枝葉花果呢?所以後得智是建立在根本智的基礎上,才叫後得智。
因此佛說一切法,是後得智。但是他因爲是依根本智而說的,所以叫說而無說,說是後得智,無說是根本智;無說而說,是從根本智起後得智。聽法也是如此,這個叫善說善聽,師資道合,這是佛門的教學。不但釋迦牟尼佛如此,十方叁世一切諸佛無不如此,佛佛道同,沒有例外的。這個是希望同修們要特別留意到,不能誤會。如果我們現在不在根本智上下功夫,一開頭就博學多聞,落到什麼呢?結果不免落到邪知邪見,正如清涼大師講,你不落在無明裏頭,就落在邪見裏,那就太可惜了。
我們看古來的一些大德,無論在家出家,人家學佛叁、五年,就有相當的成就;我們現在學,學幾十年,學一輩子,都沒有成就,原因在那裏呢?因爲我們這兩種智慧都沒有,我們也沒有認真去修學這兩種智慧,所以走錯了方向,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如果方向正確,怎麼不入門呢?怎麼可能說不成就呢?這是我們應當要曉得的,那就是學佛必須要認真地在戒定慧上下功夫;等到你“定”成就了,“慧”現前了,這個時候,那就是像善財童子一樣,“百乘淹水”,參訪知識,博學多聞,成就圓滿的後得智,才有資格啊!這個裏面,意味深長,道理甚深,境界尤其不可思議,希望大家能夠細心的去體會。那麼這是“我聞”兩個字的大意。
底下呢?這是時間,時成就,時間經裏面都是講的“一時”,“師資道合,說聽周足。”這是講的“機感”。時,這個時間不是真的,那麼這是諸位要曉得的,不是真的。在唯識,像百法明門裏面所講的,這是唯識入門的一部書,許多同修們都讀過,時間這一法在百法裏頭,是屬于二十四種不相應之一。什麼叫不相應呢?他與新法不相應,換句話就是說,新法裏面沒有,心所法裏面也沒有,色法裏面亦沒有。可見得這個時間的觀念,拿我們今天的話來說,它是屬于抽象的,決定不是事實,所以“時”,不是實法。因此佛講經的這個時間,實在說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甚至于上午下午幾點鍾,那阿難尊者難道就記不起來嗎?如果說連這個事情,他都記不清楚的話,他所記錄的這些經文,我們都不能相信他。
我在初學佛的時候看佛經,對于這一點,我就很不服氣;阿難把經文意思記得這麼清楚,地點也記得很清楚,與會大衆也很清楚,那老師不必說了。唯獨這個時間,只是籠統講個一時,不服氣,那一時什麼意思?哦!從前有一個時候:::,這個給小孩講故事可以,這個話不確定。佛經是如來金口所宣,誠實之語,怎麼可以用這種字樣?後來佛經念多了,才真正體會到,這個一時是絕對正確的;如果說記錄在某年某月某日,這個意思就完全變了,爲什麼呢?那過去的,不是現在的;這個一時兩個字是活的,不是死的,所謂是“師資道合,說聽周足。”“周”是周圓,“足”是滿足,那麼這兩個字的意思也是圓滿,爲什麼呢?初學有初學的滿足;老修有老修的滿足;人天乘的根性,他有人天乘的滿足;聲聞、緣覺,有聲聞緣覺的滿足;菩薩有菩薩的滿足,真正是啊!所以一音而演說,衆生隨類各得解,不但各得解,還人人都滿足了,這個真正是不可思議。所以師資道合,這些話都是活的,衆生是什麼樣的根性,是什麼樣的程度,諸佛菩薩就示現什麼樣的身分來教他。
像普門品裏面所講的觀世音菩薩叁十二音聲,應機說法,老師與學生才能夠道合。佛爲師,弟子爲資,以資之機與老師之教,機教相契,叫做道合。就像我們世間人所謂是,說得非常投機;所以說話不投機半句多,就不願意聽了。說得非常投機,程度淺的,說的理與事都淺,他很樂意地聽;程度深的,說的理與事都深,他聽得也非常投機,意思就在此。你要問什麼時候說的呢?就是機感相應,他這個學生根性成熟了,有資格也有必要,要聽這一個法門;佛看到他能夠接受,他能夠相信,能夠依照這個方法去修學,而得無量無邊的真實利益,所以佛無問自說,這個叫做“一時”。
真正當機的人,就是程度正適合的人,他成就了。還有不當機者,就是程度還沒有成熟;沒有成熟的人也得利益,所謂是“一曆耳根,永爲道種。”他將來必定因爲聞法的機緣,聽到阿彌陀佛的這個名號,聽到阿彌陀經,這樣的機緣,這個機緣就是金剛種子啊!我們今天利用電視、錄音帶,這個錄音帶就是金剛種子;諸位如果說聽了一遍,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總而言之,你這個阿賴耶識裏面已經種了這個種子。那麼在將來,這個種子必定成熟,開花結果,往生西方世界,親見彌陀,這個就是今天所種的這個種子。這個種子永遠不會壞,像法華經裏面所講的,一稱南無佛,皆成佛道,皆已成佛道,意思完全相同。所以如果記載某年某月某時,那就過去了,這些意思全都沒有了。所以那樣記載是變成死的,不但是死的,也是虛妄的。
“一時”這兩個字活活潑潑,而且人人皆有份。像過去智者大師,念法華經入定了,親見靈山一會,佛,他見到這個定中,見到這個靈鹫山,釋迦牟尼佛還在那個地方講法華經,所以他出了定以後,靈山一會到現在還沒有散啊!可見得這是一時,機感相應的時候,他親自參與釋迦牟尼佛講法華經的法會。
虛雲老和尚年譜裏面所記載的,他老人家入定的時候,到兜率天,聽彌勒菩薩講唯心是定。由此可知十方諸佛菩薩,所有的法會,會會都未散啊!這叫一時。那麼在我們本經,只要你一心不亂;你到一心不亂,十方諸佛菩薩這些法會統統沒散,你機感相應,都可以親自參加,這個因緣多麼殊勝,所以一時帶給我們無限的期望,而且這是真實的,決定不是虛妄的。
說法的時間,說法的主人是佛,這個說法的主人是本師釋迦牟尼佛。“佛”這個意思有“自覺、覺他、覺滿”,滿就是自覺圓滿了,覺他也圓滿了,是“人天大師”。“大師”是對佛的尊稱,一般人是不應該稱的。譬如古來的這些我們的祖師,都稱法師;像鸠摩羅什,你看他稱的是,都是稱譯經的法師,叁藏法師,我們在經典裏面是這樣看到的,而沒有看到大師。大師,唯有佛稱大師,一般人稱大師,那都是太過分了。但是有一個例外,就是淨土宗的祖師稱大師,那就特別顯示出這一個法門是特別法門,所以這個法門的祖師稱大師,那麼這是一點的佛學常識,我們要曉得。
那麼下面,就是“在”。“在”這個字,是“應機示現,所以有在”,就是佛在什麼地方,“在”就是住的意思。爲什麼不用“住”而說“在”呢?從前皇帝,他所住處都叫“在”,叫“行在”。爲什麼呢?因爲皇帝那個觀念說,富遊四海,貴爲天子,他這個國就是他的家,所以他不能說住在那裏,只能說在那個地方,是這個意思。我們說問別人,你住在某地方?你家在那裏?我住在某縣、某市、某街,這是你的住所。那麼一個國王,你說他家在那裏?他一國就是他的家,所以這一個國那麼大,只好說他在那裏?像我們這個家,如果他在家裏,你總不能問成,你家在那裏?只能說,他在某一個房間,他在客廳,他在房間,只能這個說法。因爲皇帝是,這個國就是他的家,所以不能說他住在某個地方,只能說他在那裏。所以皇帝住處叫“行在”,他的行動在某個地方,用這個字樣。
那麼佛,諸位要曉得,整個娑婆世界是他的教化區,他這個教化區的範圍比一個國家大得太多太多了,你怎麼能說佛住在某個地方?不能。如果說他方世界說佛住在那裏?他住在娑婆世界,娑婆世界太大了,我們在娑婆世界裏面,這一個佛在那裏?因此這有應機說法的意思在。
那麼本經是佛在“舍衛國,只樹給孤獨園”所講的,這個就是把說經的處所,很清楚、很明白地說出來了。“舍衛”是印度話,翻成中國的意思是“聞物”的意思。我們看這個舍衛大城。舍衛國,“梵語舍衛,此雲”,此是我們中國話,中國話的意思是“聞物”。所謂“聞”,我們意思就是出名。這個地方是很有名氣,“物”是物産豐富。所以對比來看,人非常有智慧,有聰明,聞名于世,物資豐富。這個也可以拿今天的話來講,文化水准很高,人很聰明,都有智慧,那麼可見得這個地區是非常好的一個所在。那舍衛國,實際上舍衛是一個大城,是一個都市的名字,它是“憍薩羅國”的首都。憍薩羅國當時的國王,就是“波斯匿王”,波斯匿王“乏都成”,波斯匿王的首都就是憍薩羅國的首都,叫做舍衛大城,舍衛城。那麼我們有的時候就把這個城,來代表一個國家,也行。譬如我們今天這個事件,有些你看報章雜志裏面講的,它講東京有什麼事情在講東京就代表了日本;講華盛頓也就代表了美國;講臺北就代表了中華民國,是以首都來代表一個國家,也可以自古以來都有這個例子。這個地方是以舍衛,這個城市來代表憍薩羅國,這個都市是很出名的。
這個“只樹給孤獨園”,這個裏面有一段故事,我們在此地簡單地給諸位介紹。這個“只”是“只陀太子”,只樹給孤獨園。這個只陀太子就是波斯匿王的兒子。只陀,中國的意思是戰勝的意思。那麼大概是波斯匿王打勝仗的時候,正好他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取了個名字,就取爲只陀。那麼這就是舍衛的王太子,舍衛城的王太子。這個給孤獨,這是翻成中國的意思,這個梵語稱爲“須達多”,須達多就是“給孤獨”,須達多是波斯匿王的大臣。波斯匿王大臣,這兩個人,我們總把他搞清楚。那麼須達多這個號,是別人送給他的,就是這個人非常慈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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