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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席大師貢唐倉▪P48

  ..續本文上一頁寺的寺主曆來由達賴喇嘛兼任,而宗喀巴親任第一任大法臺的甘丹寺卻有自己的寺主——甘丹賽赤。賽赤,藏語的意思是“金席”、“法臺”,即宗喀巴所遺法位傳位于最上高僧。在藏族人民的看法中,甘丹賽赤僅次于達賴、班禅,而在其他所有喇嘛之上。據傳宗喀巴生前曾講過,他將來還要轉世回來擔任甘丹寺第50任賽赤,因而貢唐倉賽赤被藏族人民視爲是宗喀巴的化身。

  曆世貢唐倉大師以學識淵博、才華橫溢著稱,在甘、青、川、藏均享有崇高的威望。一世貢唐倉大師根敦彭措公元1715年出任甘丹寺第50任賽赤達八年之久,同時擔任達賴喇嘛的經師,並代理一年藏王,是當時西藏政教界的風雲人物,備受尊崇。自二世貢唐倉大師丹貝嘉參被迎請到中國藏傳佛教格魯派六大宗主寺之一的甘肅拉蔔楞寺後,貢唐倉大師又成爲該寺僅次于寺主嘉木樣大師的四大賽赤之首,丹貝嘉參還被清朝乾隆皇帝邀請到北京出任清朝皇室宗教活動中心雍和宮第二任大法臺;叁世貢唐倉大師丹貝仲美是名貫藏區的著名學者,他的一些著作至今被譯爲英文、德文出版,他還在拉蔔楞寺創建了著名的貢唐塔,這座寶塔不幸毀于“十年動亂”中,六世貢唐倉大師在國家的支持和國內外佛教徒的捐助下,重建了貢唐塔並于1993年開光;四世貢唐倉大師丹貝嘉措法行嚴謹,擔任位蔔楞寺總法臺期間僧紀嚴明、僧貌整潔聞名藏區,被稱譽爲“威嚴貢唐之聖教二潔”;五世貢唐倉大師丹貝尼瑪曾給第九世班禅大師灌頂,密傳真言。

  六世貢唐倉大師已走過的七十年弘法曆程,充滿了傳奇色彩:大師5歲被認定爲貢唐五世的轉世,10歲開始學經,21歲起在甘、青、川藏區講經傳法。“丹貝旺旭”,藏語的意思是佛教權威,大師從小拜當時名貫藏區,曾擔任過九世、十世班禅大師傳法教師的拉科倉等數位密宗大師爲師,掌握了大小500多個密宗灌頂,成爲目前中國藏區接受密宗灌頂最多的一位密宗大師。更難忘的是,1936年,第九世班禅大師返藏途中在拉蔔楞寺舉行時輪大灌頂法會時,進一步以賜灌金剛上師最高頂的方式,把弘揚時輪大法的任務交給了貢唐倉大師,班禅大師希望貢唐倉活佛一生爲大衆多灌頂,舉行六七次或七八次時輪大講經。貢唐倉大師沒有辜負尊師的期望,從1946年起,至今已舉行了十次時輪大講經。1994年7月,大師在甘肅夏河草原舉行的第10次時輪大講經,以3萬帳篷矗立草原、國內外40多萬信衆玲聽講經的空前盛況,向海內外展示了中國各民族團結友愛、宗教信仰自由的動人景象……藏族人民稱頌貢唐倉大師爲“今朝佛陀”、“百年不遇之金剛上師。”

  更令人敬仰的是,貢唐倉大師從1958年起遭遇了21年冤獄,而愛國愛民之心逾加熾烈。大師把監獄當作修行養性之所,以驚人的毅力學會了漢語普通話,寫出一手漂亮的漢字。1979年平反出獄、重返寶座後,大師以一顆慈悲佛心,爲民族地區的安定和發展奔波操勞:協助甘肅、青海兩省政府調解解決了十幾起草山糾紛;勸導牧民群衆發展商品生産、送子女上學;捐資修複寺院、改善牧區教育、醫療衛生條件……種種善行大德,遠播海內外。在很多僧人或迫于形勢,或順應潮流,紛紛還俗破戒的特定曆史條件下,貢唐倉大師出泥不染,保持了崇高的戒德,爲佛門正信弟子樹立了光輝榜樣。

  關于這一點,貢唐倉大師與中共一位資深領導人曾有過一段坦率的對話。那是在1980年,貢唐倉大師55歲,出獄不久。當時的甘肅省委主要領導親自到大師暫住的招待所來看望大師時,出于對大師晚年生活的關心,曾直率地對貢唐倉大師說:“你年紀還不大,找個老伴,照顧你生活。”大師坦誠地對這位後來出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領導說:“我不能結婚,爲什麼呢?有兩筆帳:一是政治帳,你看到了我在藏族人民心中的威信,正因爲這樣我才可以爲國家、爲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如果結了婚,不管信仰我的群衆怎麼想,我都覺得是違背了我的意願,也就不方便爲國家和人民多做些工作。二是生活帳,我已經50多歲了,找個年輕的,我也能找上,但我清楚跟我不是出于生活感情;如果找個年紀大的,說不定不是她來照顧我,還要我來照顧她。所以,不論算哪筆帳,我都不能結婚。”

  經常有朋友問我這樣一個問題:你是怎樣與貢唐倉活佛建立親密感情的?是的,對一般人來說,活佛總是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威嚴、神聖而無緣接近。我,一個普普通通的漢族青年,卻受到貢唐倉大師格外的信賴和關顧。這一方面是因爲大師有一顆慈悲的佛心,凡來拜訪他的人,無論地位高低、貧賤富貴,也無論漢族、藏族、回族及黃頭發的洋人,大師均一視同仁,絕無等級親疏之分。正因爲這樣,大師的影響才遠遠超越了藏區,法名響徹漢傳佛教界和歐美無數僧俗大衆的心間。另一方面,我在與大師的交往中,絕無任何功利之念,始終堅守兩條:一爲誠信,二爲實幹。記得我第一次與大師相識是在1990年7月,26歲的我作爲新華社甘肅分社記者,到草原小城夏河縣專程去采訪拉蔔楞寺大經堂重建開光大典。爲了寫好大經堂重建開光的報道,我冒昧打電話到貢唐倉大師的囊欠,要求采訪大師。隨從請示大師後,大師不僅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還讓他的專車到我們居住的小旅館專門來接。那次去采訪大經堂開光的國內外新聞媒介有數十家,而最後數我發的稿最多,除新華社向國內外播發了一篇消息,一篇通訊外,還在上海《新民晚報》發了一個整版的長篇紀實,充分報道了大經堂重建開光的盛況和意義。

  從這一次機緣開始,我經常找機會就去拜訪大師。大師也幾乎有求必應,不論多忙,他都要抽空接受我的拜訪。就在這個過程中,我萌生了爲大師寫書的心願,大師也特別信任我,給我提供了許多珍貴的素材。在我1993年底調新華社廣東分社工作前夕,大師應我的要求,在甘肅省政協他的辦公室裏,與我進行了五次長談,向我披露了許多以前從未講過的史料。該書的寫作從1992年底開始動筆算起,到1995年11月28日正文部分完稿,先後經曆了整整叁年。由于我首先要比較優異地完成新華社的報道任務,加之1993年底又從甘肅調至廣東,要適應新的工作和生活環境,因而此書的寫作只能在節假日和業余時間進行。多年來,幾乎每個星期天我都用來寫作此書,雖然由于水平所限,書寫得並不令我十分滿意,但我是以對大師的一片敬仰之心,用了十二分的努力來寫作的。對此,我心靈感到慰藉。

  特別令我感動的是,我國佛教界一代宗師、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大師,欣然接受我們的請求,爲本書題寫了書名。對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者的厚愛,我只能從心底裏萬分感謝!

  此書在寫作過程中,受到許多真誠朋友的無私支持和熱情鼓勵。香港著名實業家、“一代蛇王、”在廣州番禺興建了被譽爲“全球最大蛇園”、“世界上第一個蛇文化大觀園”的香港飛龍生物集團國際有限公司董事長錢龍飛先生,大師虔誠的弟子、美國加利福利亞州親善大使、美國亞洲聯合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玉玲小姐和她的丈夫劉甯先生,被譽爲中國電腦軟件開發行業一匹“黑馬”的廣州西碼數據工業有限公司董事長蔣祖臺先生,以及新華社廣東分社社長胡國華先生,廣州市東山區稅務局局長張炫先生,林洪先生,徐迎心女士等許多朋友,對此書的出版直接或間接地給予了幫助。在此謹表真誠的謝意!

  大千世界,人海茫茫,知已難求。我常想:能拜識貢唐倉大師是我一生的榮耀和幸福。爲貢唐倉大師寫一本能超越藏區、面向海內外的通俗傳記,是我多年來的一樁心願。現在,我把貢唐倉大師不平凡的一生,如實地奉獻給了讀者。如果大家通過了解神秘、莊嚴的活佛世界,從中能有所感悟、有所收獲,我便心滿意足了。

  *輪常轉,佛光永照。衷心祝願貢唐倉大師健康長壽,爲人間的和平安甯廣施法雨!

  作者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八日于廣州五羊新城

  

《金席大師貢唐倉》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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