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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師傳

  宗喀巴大師傳

  張建木

  一 事略

  宗喀巴(tson-kha-pa)大師原名叫賢慧稱吉祥(blo-bzan grags-Pahi dPal),是受沙彌戒時取的。宗喀巴是後來人對他的一個尊稱。“宗喀”是距離青海西甯五十裏的一個地名,“巴”是藏語的語尾之一。“宗喀巴”原義即是宗喀地方的人。

  大師于1357年(元順帝至正十七年)降生于宗喀的一個佛教家庭。他的父親名叫達爾喀且魯崩格(dar kha-che klu-hbum dge),母親名叫馨茂阿卻(sin-mo a-chos),兩個人都是很虔誠的佛教徒。他的同族人也全部信仰叁寶,族中還有不少出家人。

  大師叁歲時,法王迦瑪巴遊戲金剛(chos—rjekarmapa rol-pahi rdo-rje)應元順帝的邀請,由西藏到內地去。中途經過大師的故鄉,見到大師器宇非凡,因此授給他近事戒,賜號慶喜藏(kun-dgah snin-po)。

  在這一年裏,附近有一位修大威德得成就的喇嘛名叫敦珠仁欽(don-grub rin-chen),施舍給大師的父親好多馬羊等財物,請求把他這個小孩送給他。大師的父親很高興地答應了他。從此直至入藏以前,大師依止敦珠仁欽而住,學了很多經論,並且受了密教的灌頂,他的密號叫做不空金剛(don-yod rdo-rje)。七歲時,依敦珠仁欽受沙彌戒。

  爲了進一步深造,十六歲時(1372)辭別敦珠仁欽前往西藏。十七歲到達拉薩東面的止公(hbri-gun)山林。在止公寺間阿仁波且(hbri-gun spyan-sna rin-po-che)座前,聽受大乘發心儀軌、大印五法、那若六法(naro-pahichos-drug)等極深的教法。以後又到拉薩西面的極樂寺(bde-ba-can),從吉祥獅子(bkra-sis senge)和善滿(dge-bskons-pa)所聞經論。又以功德海(yon-tan rgya-mtsho)和烏錦巴(u-rgyan-pa)爲正副阿阇黎學習現觀莊嚴論。又依曼殊寶(hjam rin-pa)大善知識聽受大乘莊嚴論等慈尊諸論。這樣幾年之內學習了好多顯密經論。十九歲在那塘(snar-than)時,學習現觀莊嚴論。其中多引俱舍之文,比較難懂,因此登心學俱舍。在那裏他從義賢(don-bzan-ba)譯師聽受意樂賢(bsam-bzan)的俱舍釋,但他還不滿足。一天在一位格西那裏看到慶喜祥(kun-dgah dpal-ba)的現觀莊嚴論釋,比他過去所學的注解明晰易解,又看到其中有引俱舍論處,論釋得也很清楚,因此第二年夏天他就到澤欽(rtse-chen)請慶喜祥講一遍現觀莊嚴論。慶喜祥又介紹他到仁達巴(red-mdah-pa)那裏聽聞俱舍和入中論。仁達巴的學問修持都極好,因此成爲宗喀巴大師一生中最重要的師長。那年秋季,從大譯師菩提頂(byan-chub rtse-mo)受集論。冬天從慧明(blo-gsal-ba)大律師聽受毗奈耶根本經及其釋論。二十二歲仁達巴爲大師評講集論一遍,那年又以釋量論爲主,兼講入中論,並講授律藏等經論。同時依金剛寶(rdo-rje rin-chen)聽聞歡喜金剛第二品薩迦派的注釋。次年春季夏季,大師又請仁達巴講釋量論一次,並聽受集密本續和五種次第。秋間從福稱(bsod grags-pa)喇嘛聽受多種經論。以後閉關專修,並閱釋量論的廣釋,對于法稱的理論,生起無量不可抑製的猛利信心。過去西藏人僅僅知道因明系辯論方式,現在大師看出陳那集量、法稱釋量論攝盡一切上下諸乘修行次第,因此認爲這些著作乃是成佛解脫之道。二十四歲那年的春天,大師到那塘,那時義賢正著釋量論的注解,大師就在那裏聽受一遍。夏季,大師在那塘立釋量、集論、俱舍、戒律四部之宗,同時從一些大德受好多密法。秋間在藹寺(er-grwa)從空賢(nam-mkhah bzan-po)學詩詞,同時依止仁達巴溫習入中論、釋量論、集論、俱舍論等,又重新聽受一遍現觀莊嚴論和戒律。過去沒得到傳承和講解的中觀宗重要經論,這時從那塘住持慶喜幢(kun-dgah rgyal-mtshan)受得一切傳承,又請極樂寺妙寶(hjam rin-pa)講授一次。當時西藏得中觀宗諸論的傳承的寥寥可數,可是現在到處都有,這都是由于大師得到傳承,加以弘揚的緣故。這一段僅僅是把大師所學的經論略舉幾個例子,實際上所學決不限于這些。大概藏中所有經論,大師或者兼聽講授,或者僅受傳承,沒有沒接觸過的。

  大師在學習圓滿的時期,改戴黃帽,以後他的弟子們也就隨著戴黃帽,因此形成黃帽派。黃帽原是持律者所戴,據土官宗派源流說:“貢巴饒塞(dgons-pa rab-gsal,朗達瑪滅法後複興佛法的大律師)送盧梅(klu-mes)到西藏去的時候,把自己戴著的一頂黃帽子送給盧梅,說是“戴上這個,就想起我來了”。因此,過去一些大持律者都戴黃帽子。宗喀巴想振興衰頹的戒律,帽子的顔色與過去的持律者們取得一致,采用黃色。”(德格版101一102頁)據此,黃帽並不自宗喀巴始,宗喀巴采用黃帽,主要的用意是興複戒律,其中並沒有多少改革宗教的意味。

  以後大師在雅壟(yar-lun)地方恭請錯欽薄(tshogs chen-po)寺住持戒寶(tshul rin-pa)律師爲親教師,錯巴吉津(tshogs-pa byi-rdzin-pa)寺住持慧依(ser mgon-pa)爲羯磨阿阇黎,錯巴吉津的維那福德金剛(bsod-na-ms rdo-rje)爲屏教阿阇黎,還有兩個寺院的持律比丘爲證戒僧衆,正受比丘戒。

  受比丘戒後曾從名稱菩提(grags-pa byan-chub)請問法義,印證所學,並聽受道果的傳受,那若六法,帕摩主巴(phag-mo grub-pa)與世間依怙(hjig-rten mgon-po)的著述。

  以後到聞(hon)道場,講現觀莊嚴、因明、中觀諸論。此後到前藏,住在刹(tshal)寺,閱讀大藏,引生無量觀察妙慧。他叁十一歲那年造現觀莊嚴論獅子賢(simhabhadra)釋廣疏,取名“善說金鬘”。以後一兩年之內,除了自己修習以外,在各地講了很多大小乘經論。如在賈域(bya-yul)爲七十位左右善知識講現觀莊嚴論、入中論、集論等,在貢迦(gon-dkar)的五明道場(rigs-lna lha-khan)爲貢迦法王和七十多位叁藏法師講現觀莊嚴論、因明、集論、俱舍、比丘戒、入中論等。住在門喀劄喜棟(mon-mkhah bkra-sis gdon)寺的時候,一天晚上和大家一起烤火,談到西藏學者的傳記。有人說從前慧獅子(ses-sen)在一個法會中每日能講十一種經論,在西藏在一個時期中所講的以他爲最多。當時霞頓(sa-ston)等善知識請求大師也這樣講,大師說“略加努力,也許可以作得到。”于是就答應了他們。隨即閉關二十一天,閱讀經論。出關以後的前幾天,略講了一些印土論典。以後十五部論同日開講。每天從早到晚講十五座沒有間缺。其中小部頭的論先講完了兩部,于是後來又加講兩部,一共講了十七部。即是:因明疏、現觀莊嚴論、集論、俱舍、戒律、慈氏後四論(辨中邊、辨法法性,大乘莊嚴經論、寶性論)、中觀五論(中論、回诤、六十頌、七十頌、細研)、入中論、四百論、入行論。講這十七部論時,每部論各依一種西藏人所著的廣釋爲根本,其他若幹注釋爲附屬,加以抉擇。經曆叁個月法會才圓滿。每天晚座講完,仍舊修大威德二種次第,未曾間斷。以後大師曾在一法會中,同時講二十一部大論。又在專修的時候,曾合講二十九部大論。一切缁素,歎爲希有。

  大師叁十四歲時,打算學金剛乘講授、灌頂、密傳、事相等法。于是到了後藏,住在努卻壟(snubs-chos lun)從錯(tshogs)寺住持稱友(grags-pa bses-gnen-pa)受五種次第密乘法類。又會見一位西甯籍的通達中觀的喇嘛名叫精進獅子(brtson-hgrus senge)的,詳談法義。這一期間,大師了知中觀月稱和清辨的差別,而以月稱論師爲解釋龍樹論義的正宗。

  大師以前所學偏重顯教經論,今後打算專攻密法,以便專修。于是到仰垛(an-stod)的德欽(bde-chen)寺,從布頓(bu-ston)大師的上首弟子法祥(chos kyi dpal)學習時輪疏釋、修行事相、六加行法等。以後大師打算學全部瑜伽的傳承、解釋和事相等。未學經以前,要先把事相學會才好,于是從布頓的弟子以善巧瑜伽事相而著名的瑜伽師壽自在(tshe-dban)學習。對于金剛界祥勝和金剛頂等瑜伽部一切大曼陀羅的畫規、舞贊、結壇、結印等,學習得都很純熟。以後又回到法祥那裏,請受金剛鬘的灌頂、傳承、密授、指導、舞贊、畫壇等一切事相。又學到金剛手大輪等灌頂、傳承、教誡。以後又到霞魯(sha-lu),從大持咒者瓊波雷巴(khyun-po lhas-pa)聽受瑜伽部諸大曼陀羅等藏土清淨灌頂傳承未斷的下部密法,並聽受魯伊巴派(lū-yi-pa)和那伯巴派(nag-po-pa)勝樂等無上瑜伽無量法義。學習完畢,仍舊回到法祥座前,聽受金剛心釋、金剛手贊釋、那若大疏等時輪的各種注解,並全部聽受布頓所造二派集密的各種釋疏。以後又從叁藏大法師幢稱(rgyal-mtshan grags-pa)抉擇瑜伽部舞贊等事相,也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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