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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師應化因緣集▪P7

  ..續本文上一頁部分,而專修某一層次法義。比如只修菩提心,而不修出離心;或只修中觀正見,而不發菩提心等。這種錯誤的學法,無論如何精勤也成不了佛。就像種稻子一樣,如果只知道下種子,而不知道必須配合水、溫度、土壤、人工等各方面的條件,其不會有結果的道理,是淺而易見的。

  因此,大師對陳那和法稱等論師,所生起的不共信心,實非他人所能及。

  (十五)立四部論宗

  已未年(一叁七九,大師二十叁歲)冬季,大師住第瓦僅寺,複習所學經論,准備明春參加各寺辯論。此時,遜位元順帝太子帖木兒,寄來一封信,並供養大師許多珍貴的禮物。大師于這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回信致謝。

  庚申年(一叁八○,大師二十四歲),大師到後藏各寺參加辯論。經納爾塘寺,又從頓桑瓦大善知識(don-bzang-ba),聽講《釋量論》一遍。

  夏季法會時,大師于此寺依《釋量論》、《集論》、《俱舍論》、《戒經》四部論,立宗答辯。這是大師以四部論立宗之始,此後就被稱爲“噶希巴”(bka”-bzhi-pa)。噶希巴是指能依四論立宗答辯的人,也是顯教經論已經學成的一個稱號。

  (十六)四部並學

  庚申年,大師在納爾塘寺時,從兖噶劄希仁波切(kun-dga”bkra-shjs,1349-1435,簡稱bkhonbkras-pa,明史譯爲昆澤思巴,是八思巴侄玄孫。他也是結尊仁達瓦的上師,一四一叁年奉诏至京,明成祖對他爲大乘法王),修學薩迦派的〈喇嘛囊決〉,以及〈松索摩〉。並從南喀南交(am-mkha”rnal-”byor)學習〈蘇悉地法〉。

  金剛乘的密法,大體上來講,可分爲作、行、瑜伽、無上瑜伽四部,蘇悉地法,即屬于作密。當時西藏學密法的人,專崇尚第四部之無上密,和第叁部的瑜伽密,其作、行兩部,雖然尚流行各種灌頂與修法,但經論之講授,幾乎已沒得聽了。

  大師認爲,若想正確的了解密宗或學習密宗,絕對不可偏學某一部經續,或某一密法,而是須要對四部密法,作整體的、系統的學習。所以大師求學時,即遍學四部,無所偏廢。

  (十七)受中觀六論之傳承

  庚申年秋天,大師聽說結尊仁達瓦在薄棟霭寺,遂亦趨霭寺,從結尊仁達瓦溫習《入中論》、《集論》、《釋量論》、《俱舍論》。並請他重新講授《現觀莊嚴論》、《戒經》一遍。

  在此前後,大師又從納爾塘寺住持兖噶堅參(kun-dga”rgyal-mtshan,義譯爲慶喜幢)處,得《中觀論》、《六十如理論》、《七十空性論》、《回诤論》、《廣破論》、《寶鬘論》等中觀六論的傳承(只有口誦沒在講解)。後來在第瓦僅寺(極樂寺)請喇嘛绛仁巴(”jum-rin-pa)詳細講解一次。

  當時西藏得中觀學諸論傳承的人,寥寥可數,能講授的人更少。如今西康、蒙古、西藏等地方,講授中觀經論的人,比比皆是,這都是大師得中觀正見後,努力弘揚的恩賜啊!

  (十八)五部大論

  大師在前後藏各寺立宗答辯,共用過五部書:㈠現觀莊嚴論,㈡量論,㈢釋量論,㈣俱舍論,㈤戒經。這五部書,和後來黃教寺院僧衆所學的《五部大論》,只有一部之差。即五部大論中無《量論》,而有《入中論》。《入中論》這部書,大師從結尊仁達瓦學過叁、四遍,其所以沒用《入中論》立宗答辯,是因爲當時中觀學非常衰微,沒有這類人才右與對辯而作罷。

  論》,即分別代表中觀、瑜珈、因明叁個流派,也代表了大乘佛教發展的叁個重要階段。要想讀通這叁部書,還要閱讀許多輔助論典(這些書,大體上包括大乘各派重要的著述。松巴堪布所造的《佛教史》中,講到宗喀巴大師所學的顯教經論時,曾大量開出此類輔助的書名)。所以真正通達這叁部書,可以說對大乘各派思想,已有了全面的了解。

  《俱舍論》當時在印度通稱爲《聰明論》(意思是說,讀了這部論以後,就可以聰明起來)。它是一部組織非常嚴密,廣泛地論列徹觀迷悟因果真理,而達到涅槃的佛學思想大著。如果學佛的人,能從《俱舍論》入手而研究大乘,則將很容易理出全部教理的頭緒,把握住信解行證的程序和入門的方法。

  《戒經》是印度德光論師所著,它不同于誦戒用的戒本,而是以得戒、持戒、還淨的次第,概括組織一切有部各種戒律(通稱十七事)的一部論典。

  這兩部論,在印度、西藏,已分別作爲佛學基礎知識,和戒律方面的必讀要典。

  由大師精通這五部大論,和其他難論看來,他並不是僅僅了解某一派、某一階段,或某一方面的法義,而是對整個大乘佛教經論的深義,有極深入的探討,與透徹的了解。

  (十九)求學圓滿

  大師求學時,完全依照頓珠仁欽仁波切的指示,認爲正確的修學佛法,須先學顯教的教理,而後專修密宗。學顯教時,于龍樹、提婆、無著、世親、陳那、法稱(以上六人,藏人稱爲《世界六莊嚴》)、功德光、釋迦光等諸大論師的著述,不以少分粗得爲滿足,一切經論都應審谛研究。

  因此大師在學一部論時,實際上亦兼顧其他。當時藏中所有經論,大師或者僅受傳承,或者兼聽講授,幾乎沒有不接觸過的。這些無量甚深法義,深入大師智爐後,均融合一味,通達無礙。

  大師在求學圓滿的時期,遊曆薩迦寺、貢塘寺、桑樸寺、孜塘寺等有名道場,依論立宗答辯。此時以大師的能力,是可以同時立十多部難論之宗的,只因當時各道場精于其他難論的人才較少,所以只依《集論》、《釋量論》、《俱舍論》、《戒律》立宗(《現觀莊嚴論》前已立過)。

  由于大師的智慧高超,辯才無礙,通達教理如同大海般的寬闊,所以解釋各方的提難,勢如破竹,辯論間就像晨一樣,小叩則小鳴,大叩則大鳴。

  在前後藏各大業林中,不管是通解叁藏的大德,或是專提難論的善知識,沒有不因領教過而起贊歎歡喜心的。此後,有許多後學者,都不太敢跟大師辯論,即使辯論,也莫不戰戰兢。

  大師辯論時,均懷大菩提心,凡是見到障蔽聖道的惡劣宗派,都很慈悲地以正理抉擇經論中的深義,折服一切邪執,絲毫不起我慢嗔恨之心。大師以如是善巧清淨功德,引發許多學者的信仰,所以有許多人樂意跟隨大師,做他的弟子。

  詩曰:

  五明通達聲醫全,智力宏深定亦然;

  究律習經顯密合,多聞博學叁慧圓。

  五、以律爲主大弘佛法

  (一)正受比丘戒

  大師認爲,佛法心藏中之七種別解脫戒,其最寶貴、最殊勝的一種,就是比丘戒。因爲清淨的比丘戒,是顯密二種大乘戒律的基礎;同時,正法能不能永住世間,也完全依靠是否能以比丘戒律之建立而定。

  然而欲受持清淨的比丘戒,必須具足厭患輪回之出離心,與誓願行持清淨戒的決心,並須把握戒律精神,領悟戒律的宗要,對于持戒、得戒、還淨等細目,也要完全明白。

  大師在求學時,已圓滿此預備階段,遂于乙醜年(一叁八五,洪武十八年,大師二十九歲),在雅墩(地名)南結拉康寺(rnam-rgyallha-khang),恭請錯勤波寺的住持——粗墀仁欽律師(tshul——khrimsrin-chen,是傳承釋迦室利跋陀羅所傳戒律的大律師)爲親教師(得戒和尚),錯巴吉津寺的住持——慧依律師(ser-mgon-pa)爲羯摩阿闍黎,錯巴吉津寺的維那師——金剛福律師(bsod-namsrdo-rje)爲教授阿闍黎。還有二寺的持戒比丘爲尊證師,以此正受具足大戒。

  大師受具足大戒後,身心頓時充滿甘露,入正僧教,慰悅人天,而魔軍則大爲恐怖矣!

  (二)改戴黃帽的本意

  西藏由于朗達瑪王毀滅佛法,以致一百多年間僧俗不分,沒有真正嚴持戒律的出家人。後來盧梅大師到西康依止格瓦饒賽大律師求戒,回到藏地之後,弘傳戒律,重建僧伽,法門龍象因而輩出,使全西藏的人,又重瞻世尊教法。教化之盛,有如寶炬重光,旭日東升。

  當盧梅大師要回藏的時,格瓦饒賽大律師把自己所戴的黃帽子送給他(過去全西藏只有兩個人戴黃帽,一位是格瓦饒賽大律師,一位是宗喀巴大師所受戒律的傳承祖師釋迦室利跋陀羅),並囑咐說:“你戴了主頂帽子,就會想到我。”(密意是說,戴了這頂帽子,就會想到戒律。)

  由于這個典故,後代有心振興戒律的大德,都戴上黃色的帽子。

  宗喀巴大師在求學時,看到西藏佛教,戒法日漸松弛,一般人呵戒爲小(小是指小乘),藐視戒律。有些出家人,甚至連坐具和缽等是沙門的必須用品都不知道,叁衣的條幅是什麼樣子也沒聽說過。他覺得這樣下去,絕非衆生之福。所以大師在受過比丘大戒後,依照古代大德持律的密意,也改戴黃帽。藉此作爲戒法重興的象征,以對治當時不守戒之頹風。

  由于大師躬弘戒律,著黃衣帽,遂被後人稱爲黃帽派,簡稱黃教。

  (叁)黃教前途的光明救星

  大師受比丘大戒後,前往丹薩替寺(gdan-sa-mthil,帕主噶舉之主寺),以師禮谒見劄巴绛曲仁波切(grags-pabyang-chub,1356-1386,義譯爲名稱菩提),在仁波切座前請問法義、印證所學,並聽受薩迦派道果教授、噶舉派那若六法,及帕摩主巴多傑結布、世間依怙等的著述。

  劄巴绛曲仁波切,自幼菩提心任運而長,持戒嚴謹,雖微小戒律亦不曾犯,所以一般人稱他爲《卻希巴》(卻希巴直譯爲四法者。即㈠甯死不飲酒,㈡目不視女人,㈢不積蓄財物,㈣宴居簡出)。他曾是丹薩替寺最高的領導人,于一叁七四年,蒙明太祖召見,封他爲《灌頂國師》。

  這次大師和劄巴绛曲仁波切相見,由于大師學識深遠,志氣遠大,因而感動仁波切信愛之心,相談之下,不覺涕淚。有一次,仁波切曾在衆人面前,稱贊大師說;“只有像宗喀巴大師這樣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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