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在地,住過一夜,親見十六尊者[11],又在現在寺所在地,親見貢波(怙主明王)等到來。他預言說:“此處將來會有一座大寺廟建立起來。”正如他所預言,後來,果然由他的嫡傳弟子即邊區宏法的六位宏法大師中的多麥·绛生協饒桑波(意爲菩薩智賢)建立寺廟。此即著名的昌都绛巴林寺。至尊宗喀巴漸次前行,于水牛年(癸醜年)年屆十七歲的秋季來到止貢吉祥林寺。那時,他親谒住在止貢寺的法王京俄仁波且,並在法王座前聽受大乘發心儀軌,以及大手印五法。《攝傳記正論》等書中說:“那時,宗喀巴大師聽受了止貢派大多數的教法集要,以及《金剛鬘》和《那若六法》等許多甚深法門。”又如《宗喀山贊頌》中說:
“諸友勸師于貢塘,
求學醫藥學術時,
未多用力不久間,
宗喀巴獲名醫位。”
至尊宗喀巴最初的志願,是爲求學諸大經論而來藏地。但由于一些友人的勸說,他前往察地方著名醫官衮卻加布(意爲叁寶救護)的近前學習《醫法八支論》,牢記于心中,繼而鑽研印、藏許多善巧有成就醫師所說的醫規和技藝等。爲時不久,他即成爲精通醫學者。因此在後期中,他患病時,雖延請了十七、八位醫生會診,但據醫生們說,關于何症用何藥,以及配製藥方和涼熱等類的一切區別,他們都是請問于宗喀巴大師後,才加以實施的。一些負有盛名的醫生都說,由于當時西藏沒有比法王宗喀巴更精通的醫師,所以他們都到大師的座前,學習配製藥方。聽到大師所講的許多藥物分類後,他們心中升起了比過去學習多年醫學都更大的才智。至尊宗喀巴大師在其地(貢塘)未住多久時間。如他所著作的《本生善願篇》中說:
“諸取舍處辨不清,
正聞明燈複不明,(不多聞則如燈不明)
若不識途欲前往,
侈談達到解脫城。
以故當于慈氏論[12],
六嚴二勝[13]諸論述,
片面粗略不爲足,
一切鑽研應細分。”
這是至尊宗喀巴對彌勒怙主和叁大車軌論師等在印度成爲美妙莊嚴此世界的大善巧諸師所著的論著,作切實解疑的鑽研。最初至尊宗喀巴去到德哇巾大經院中,在德哇巾寺的大寶師涅塘巴·紮喜生格(意爲吉祥獅子)和法臺格公巴兩師座前作結緣的聽法(即不作廣大聽受,僅一兩座結下法緣不斷而已)。繼由大善知識雲丹嘉措(意爲能海)作主要的誦讀教師,大阿阇黎烏金巴作附講師,而使至尊宗喀巴對于講授般若波羅密多的論著——《現觀莊嚴論本釋》作了很好的研習。僅學了十八日,至尊宗喀巴已將論釋所有的字句極爲熟習地領會于心中,並且聽受了《绛嘉注解》,都能熟練了達。所謂“绛嘉”即是伍由巴的弟子多德伯的嫡傳弟子南喀伯(意爲虛空吉祥)。宗喀巴大師研習加行等法類未用多大精力,爲時不久,對于般若波羅密多(指現觀莊嚴論)所有句義,已成爲最善巧通者。阿阇黎和一切學友也都驚歎其智力之廣大!對于《大乘經莊嚴論》,至尊宗喀巴過去住在安多地區的時候,雖已熟記心中,但新的講說等仍須學習,于是去到德哇巾寺。此寺中的绛仁巴上師是一位精通《慈氏諸論》的大善知識。他就在此師的座前,很好地聽受《經莊嚴論》等慈氏論著,而且領會于心中。至尊宗喀巴大師在德哇巾寺中鑽研經論時,有一段時間,文殊的化身,示現爲人王的具德上師索南堅贊(意爲福幢)親莅寺中,至尊宗喀巴獲得谒見的機會,並在師座前,聽受文殊阿惹巴紮那(文殊心咒)的隨許灌頂和枳布傳規的勝樂身曼荼羅灌頂,以及寶帳怙主隨許灌頂等。僅經過兩年的時間、他對于般若波羅蜜多(指現觀莊嚴論)的句義,已成爲善巧精通者。在木兔年(乙卯年)至尊宗喀巴年屆十九歲時,他遍遊桑浦和德哇巾等處的辯論場,其才智和教語,在長久的時間中,獲得圓滿的美譽名聲,而成爲諸善巧大德心中挂念關懷的對象。這些情況,在《宗喀巴大師傳妙花束》中有贊頌說:
“如是兩年般若精,
彼諸大德經百劫,
所研之慧師已成,
恰值年屆十九春。
桑浦涅塘學源地,
現觀莊嚴作辯論,
諸經合一而講說,
肅清邪辯教日興。”
繼後,至尊宗喀巴大師想要前往後藏地方,他原想經由仁蚌峽谷直入大路而前往薩迦。由于同路人當中碰巧有一位覺敦人,于是一起經過仁蚌後方的喀普山,經年楚河上遊的寨口而來到夏魯爾。谒見住持布頓仁波且的教政事業的寺主譯師堪欽·仁欽南傑(意爲寶尊勝),在此師座前,至尊宗喀巴聽受了《麥枳勝樂十叁尊灌頂》和《紅閻曼德迦五尊灌頂》等法。之後他來到了具吉祥薩迦大寺,在薩迦還未舉行定期法會的期間,至尊宗喀巴去到薩桑,在班欽·瑪底哇·洛追堅贊的座前,聽受了各種經教。到了舉行法會的時候,他在薩迦寺中辯論般若波羅蜜多(指現觀莊嚴論)。接著在該處法會停止期間,他又去到拉堆北方,廣遊達桑達寺,昂仁嘎絨寺等各辯論場。作辯論後,他去到覺摩隆,在法王·劫勒南傑(意爲尊勝諸方)的近前,聽受《瑜伽六支導釋》等法。前往博冬時順路去吉窩特寺中,在堪欽巴的近前,聽受了《噶丹道次第》的教誦授。繼遊唉大寺的辯論場後,又去到納塘。由于昔日绛嘉大師所著《船若波羅蜜多注解》(指現觀莊嚴論注解)中,引用了很多《俱舍》中的段落,難于精讀。因此至尊宗喀巴大師聽受了一次《俱舍》後,才獲得極大的心得。他又在納塘的善巧上師鄧桑巴的座前,聽受了《桑讓注解》中講的關于《俱舍論》的教義。由于至尊宗喀巴的智量寬宏,僅聽一次意猶末足。那時,納塘的一位格西手中有一本《現觀莊嚴注釋》,至尊宗喀巴得閱此本,對照過去的《绛嘉注解》極爲明瞭而得以通達,因此他心中極感歡悅!並想在梁溫巴的近前,聽受一次《現觀莊嚴論》的講說。由于梁溫巴的注解中,凡涉及到有關《俱舍論》的內容,都講得極爲清楚。因此他意識到“現對法”——《俱舍論》也應有最善的講義,他考慮到此點而前往年楚河上遊。他在勒甯住了一段時間,並在勒甯寺僧衆修陀羅尼法會中,遊寺中辯論場,作《現觀莊嚴論》的辯論。至尊宗喀巴年屆二十歲的時候,于火龍年(丙辰年)夏季法會中,到哲欽寺,在智王梁溫巴·衮噶伯哇(意爲普慶吉祥)的座前、聽受一遍現觀莊嚴論詳解,由于梁溫巴內心詳明,觀察銳敏,而且講說透達,因此有能使聽法的有情感動等無量善巧之功德。
至尊宗喀巴心中也十分喜悅!那時至尊宗喀巴請求梁溫巴講一次《俱舍論》,梁溫巴說:“我本能講好,但因此前沒有請求此教義者,因此須得作一些准備。又兼我的身體不大健康,必需迅速講說的《現觀莊嚴論》和《因明》也不能完成。想到我有—位具才智的弟子仁達哇,是一位善巧精通《俱舍論》者。你到他那裏去聽講,最爲適合。即使不能詳廣地講說和聽受,那怕是指授(逐字逐句說)一遍也是很好的。”這樣,經梁溫巴再叁談說,加上梁溫巴的弟子中有過去在仁達哇近前生活過的諸人的介紹。至尊宗喀巴在夏季裏仁達哇從薩迦來到哲欽的時候,前往聽受了《俱舍論》的指授。由于仁達哇不是僅依文句講解,而是善爲貫通論體全義,能使人了知其中的重要性。因此至尊宗喀巴對仁達哇生起了極大敬信!仁達哇所講的一切教法,至尊宗喀巴只須聽一遍,即能完全領會所有句義,而且對諸難點,善作探問。因此仁達哇對至尊宗喀巴也十分歡悅而說道:“對你作指授,必須很好地集中精力啊!”(言稍不注意,即被問出破綻)須知這兩位大德,是從過去無量劫以來,直至濁世中,都共同發願善爲住持佛教所有正法,而建樹起教法必要的不隕之幢。他們宿世諸生中,不止一次地信守無上乘叁昧耶戒清淨香風感得《妙法蓮花經》中所說的曆代長久受生爲上士中的領導者。由于他們彼此如連環套般的連系從未中斷的緣故,從一開始,兩人即成爲最親密的師徒。
至尊仁達哇大師之聲譽如白蓮花在叁世間[14]中廣爲流傳。他的殊勝功德正如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所說:“此師尚未成年時,已圓滿了成熟善行的能力。因此如蜂蝶嬉戲般戲論世間八法[15]之烈日已沒,如枭烏夜行時憎恨之黑暗已明,扶持佛教之雪山獅子般體力已足。而且他能如尋香城[16]一樣觀叁有,是一位幻現菩薩行者。此師童真出家,對于佛的一切教法,善爲研習。除聽受灌頂、經教外,他不像現今的格西那樣完全依賴他人之口,而是對任何顯密經釋,只須細閱一遍或兩遍,即能連貫論著本釋整體之義,各不相混,領會于心中。而且能無礙地引據所有道理以教導他人。尤其是中觀和因明的一切理路,後期涅沒,名亦不存,在這時期中,他以自己之力開啓中觀和因明的理路之軌,成爲北方諸智者之上首,其所說教語令人獲得蘇息成爲大車軌範。”
關于此師的現證功德:“此師的增上戒行是,遠離一切罪行染汙,在一切持律長老中,如金山環繞中的須彌[17]巍然高聳。愛他人勝過愛自己的真實菩提心經常存在于他的心中。因此他愛衆生如愛獨子,想到對其他有情能饒益時,他視地獄猛火如蓮花,樂入其中受苦而無畏懼!對于爲自利而成就的圓滿受用,他視如夢中慶筵,不可憑依。這是他擁有的、一般僅生隨喜的凡庸菩薩亦難作到的、卓越菩薩的勇氣。而且他獲得吉祥密集和勝樂輪的生起次第和圓滿次第的極爲穩固的叁摩地(即定),因此他的共與不共的現證功德,是無與倫比的。由此功德之力,他感得在佛眼前承許誓戒的全不動搖的特殊護法,以及護持善法的諸神前來親近服侍;並以善哉祈願詞句而對他贊頌。當他意識到已臨近對他人勤作說法事業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真實看見虛空中,有聖龍樹和無著等開啓大車軌諸師擊打四大法[18]鼓之聲,響徹世間的稀有征相。此師具足這樣的語言難以描述的崇高功德,而至尊宗喀巴最初開啓佛經辨了不了義的大車軌範,即中觀和因明的理智門路,也是從這位仁達哇大師處獲得的。因此仁達哇大師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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