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動機,並非希求智巧和名聲,而是如大師自己的言教中所說:
“如自墜于生死海,
如母衆生亦如是,
見已負救衆生擔,
修菩提心求加持。
僅依發心于叁律,
不習亦難成菩提,
善觀此已應勤學,
菩薩律儀求加持。”
又說:
“共通道熟成法器,
乘中最勝金剛乘,
此爲賢士聖門徑,
願易進入求加持。
能成兩種悉地根,
即佛所說叁昧耶,(即誓戒)
願獲真實之定解,
舍命守護求加持。”
這是大師爲何發心(即動機)的諸願望中,對衆生之身心願能生起完全無倒無誤的本性和次第等。這是純由利他的無量增上心而起的動機。關于此種情節,在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說:“由于想到承諾爲大乘的諸人士,在一切諸佛菩薩作證之下,所承許的發菩提心諸學處,所有應如何學法得知曉,若未如理學習時,僅有大乘人的虛名而已。對希求進入密宗金剛乘的人們來說,也要在對共通道善爲精修的基礎上,依止上師之法,比大乘共通道的階段中所開示的依法更爲特殊。其後應當考慮在一位符合續部具足德相的上師座前,求傳灌頂。那時,所承許的叁昧耶和戒律,當如愛護眼珠般守護。尤其是大師想到,對根本罪若未做到甯舍身命,不犯戒律,則舍棄了所承許的叁昧耶戒。雖聲言在學密宗道,而實際是大開難以忍受的惡趣之門。哀哉!如何能使承諾爲大乘人和承諾爲學密宗道的人們,能依戒而行,是所至禱!大師想到這裏,心中難忍,由于大慈大悲的動機,爲了對諸應化有情教導戒法起見,大師也就極爲詳細地講授了《菩薩地戒品》、《事師五十頌》和《十四根本罪》等。大師在布達拉駐錫時,絨敦·釋迦堅贊和俄哇衮桑等人前來大師近前,聽受了廣大結緣的教法。在進行那段法事的時期,至尊仁達哇大師從阿裏前來,在達倉安居坐夏。繼後,又到前藏的噶哇東寺。宗喀巴大師親作隆重的迎接和承事供養等。那時,至尊仁達哇向宗喀巴大師頂禮,大師請求仁達哇不必這樣作,竭力阻止,彼此互作禮敬。這些情節清楚地記載于卓越稀有的大師的其他傳記中。在那裏,師徒二人大轉*輪,有善知識四百五十人前來集會。會中有一桑浦的善知識系講說般若波羅蜜多和因明的導師,名叫桑巴瑪敦·衮卻生格(意爲叁寶獅),起立說道:“現在後藏善巧師爲仁達哇,前藏善巧師是宗喀巴。以此你們兩師徒成爲前後期的教主。現在師徒相會的這段時間中,爲了消除前後藏希求教義諸人的懷疑和誤解,請求對叁乘和四宗[1]諸典籍不保留地暢談爲禱!並請求以教理作破非立是,長久時期中大轉決斷是非的*輪。因此,希望仁達哇大師不必提說前往崗布勒,法王羅桑紮巴也不必提說前往俄德貢嘉的崗寺。請在衛藏的中樞地方,作廣大的佛教事業爲禱!”這些請求的情節,出自其它傳記中。此後,師徒二人對靜修處極爲喜愛,尤其知道北方熱振寺是《噶當寶籍》等許多典籍中懸記的聖地,並受過具德阿底峽的極高稱贊,它是法王仲敦巴師徒的寺廟,成爲噶當派一切法流的來源,·還聽得此一聖地有許多稀有的功德,心生感動!于是以師徒二人爲首,許多叁藏法師一起去到熱振寺,在熱振寺中過冬。那時,至尊仁達哇大師爲衆人講授《六十理論》及《密集金剛二十五尊》等。宗喀巴大師爲衆人講授《大乘莊嚴經論》、《辨中邊論》、《阿毗達磨集論》和《聲聞地》等大乘論典,妥善安排道中之次第,尤其是對寂止(即定)法類的體性、所緣、修習次第等,以指授的方式作了徹底的傳授,令衆生入于修習中。由此一些人的心中生起了與經論所說相符合的寂止(定)的殊勝感受。那時,至尊仁達哇在宗喀巴大師座前,聽受了《中觀光明論釋》和《中觀根本智論頌》的導釋。宗喀巴大師也在仁達哇近前,詳細地聽受了《中觀根本明句釋》中有關中觀正見的指導。他們彼此饋贈善妙的正法禮品。此外,師徒二人經常不斷地互相致書詳細而又深刻地交談許多顯密道之要義。因此使許多具足觀察之力的弟子,對于顯密教義中之難處,許多增損虛構,一時間都獲得解決。其後,法王譯師和止貢法王二人經常遣使並致書希望大師前來會面。一切智宗喀巴大師在年屆四十五歲,于鐵蛇年(辛巳)的初春時間,去到止貢,按照自己的見解講授了許多教法。那時,大師在法王京餓仁波且的近前,聽受了《那若六法》和《大手印俱生和合法》後,再次去到熱振寺。繼後,師徒二人動身,來到朗哲頂的阿爾欽波·绛曲意希的寺廟中,同寶貝譯師甲卻伯桑波法王會面,由信仰虔誠又富有財物的長官雲丹嘉措(意爲功德海)以廣大的清淨增上心,負責承事供養。六百余叁藏法師及僧伽大衆也願意在那裏安居坐夏。那時,叁位法王一致認爲,應當將所有對于佛教的無知、邪見、懷疑和胡思亂想等所有垢穢統統滌除,必須作一次潔淨的整傷,肯定大有利益。因此想到成爲佛教內庫的《律典》中說:
“如是此生主要根,
增長、普持有二事,
如是諸種正法中,
事與根本是戒律。”
如偈頌所說,毗奈耶(即戒律)爲正法之主要。何時世間中有毗奈耶教法圓滿存在,彼時即有佛教存在。如果沒有毗奈耶,也就沒有佛的教法。這樣的重要性,在大師心中,成爲沈重的負擔!因此,大師心中生起應使毗奈耶教法不衰,如白晝一般光顯的動機。于是在極爲詳細地講說一遍“律經根本”的同時,依照毗奈耶的“十七事”中所說的細微製戒,使現在的有情衆生盡其所能修持以上諸事,並按《毗奈耶》所說的粗細製戒的性質、次第、守護法等,遇有違犯,違犯何罪,都以其各自名類,依照毗奈耶中說的做法修習“還淨(即回改)儀軌”的做法,妥善地建立起清淨之規。那時,凡是來聽受毗奈耶者,都檢查各自的身心,按所犯粗細罪過,忏悔多少,以及正棄墮罪的治罰羯摩,依照戒律中所說而作,使罪還淨。從此以後,原有的侍從人等,每天必須檢查各自的身心,不令罪過長久爲伴,從速依“還淨法”,以及加持資具、指定淨廚、夜余時分守持禁眠等所有的細小儀軌,勤奮而作。其它不難成辦的諸事,也就不用說了。由于有這些事由,所以一切智克珠傑也說:“因此,佛教的根本——別解脫戒的基礎,獲得了圓滿的培治。這對教法所做的事業,確是稀有的。”勒甯巴·衮噶鄧勒的言教中說:“總的說來,雪山叢中(即西藏)佛教前宏期,由寂護(亦稱靜命)及蓮花生建立起佛教清淨之規,中間有一段時間,由于不善知曉空性之要,以此大肆毀謗“方便份”(依緣而有的諸法),而且遮止一切“作意思維”(即想念)。這樣漢地的堪布和尚的見解,使佛教染上垢穢時,幸賴大阿阇黎蓮花戒對此邪見作了很好的破除,抉擇出佛的真實密意,這是極大的恩德。次以佛教後宏期來說,由于誤解密續部之義,有一些驕矝的班智達和瑜伽對佛教根本——梵行,作了極大的破壞時,幸賴大德怙主阿底峽作了很好的破除。此外,還使諸種錯誤認識(即邪見)肅清無蹤,而令無顛倒清淨教法興盛起來。因此他的恩德,是遍于一切西藏人士的。但是雖經如是革新,由于漸次入于極惡濁世,前宏和後宏兩期的邪知邪見的極惡斑紋重新現起時,大都認爲顯教與密宗、聽聞和修學等,彼此如水火相矛盾,而加以輕視。一切人士複對于正法的清淨戒學,加以破斥。因此,此間西藏區域中,成了僅有一些殘余的佛教的影象,幸賴至尊宗喀巴大師發願住持正法的偉大宏願圓滿成就之力,爲了複興佛教,乘願而來此北方一帶(即藏土),以其卓越的勤奮之力,做出了不可思議的利益佛教和衆生的事業。因此直至現今,其他宗派中的求學僧的爲首教師等,以及修士中略有才能者,昔日對于飲酒及非時食(定時以外進食)等如惜無厭不知羞愧的情況,以及昔日大寺中的僧人不認識敷具、缽盂等沙門的資具,至于七衣、五衣、小幅(袈裟的條幅)、綴片(袈裟上綴片)等名稱,耳中也未曾聽說等情況,今日已不複見。現今西藏直至克什米爾和漢地之間,一切方隅都能見清淨的沙門之相和服裝,對于五衣和副禅裙等以上諸資具,能守持其製,並且能守持傳統儀軌。對接受施物、取淨水、持濾水器、夜余時禁眠(非時不眠)、安放常帶物(如缽、佛像等)、觸火、觸財寶、斷男根等應守之製也能守持,隨時憑依正念、合淨(戒律)作法、加持淨廚等的戒學,縱是細微諸事,也都能鄭重進行,成爲與沙門相符的淨行。能有這樣的德行事迹,都是從宗喀巴大師的慈悲恩德而來的。不僅如此,我們承認爲住持教法傳承的僧衆中,仍能守持法衣、敷具和缽盂之製,以及能禁飲酒和下午非時不食。這些若不是從我們的聖皈依處——至尊宗喀巴大師的恩德而來,能從其它而來嗎?具智而且正直的人士詳思爲禱!這些事情,現在看來十分明顯,所以容易知曉。至于大師開創顯密要道清淨之規,以及闡明教授中諸要扼的情況,則應從大師的著論中,始可得知。因此,對于大師親口所說諸教誡,若作觀察思考,定能生起真實的定解。所以當努力尋求和探索。”以上克珠傑所說這些,並非奉承和阿谀的虛構之詞,也非由愛執的動機而做。確是由于他如實通達教法的要扼,心中情不自禁地生起誠信,發自內心的真正敬服之語。現在此世間中,佛的清淨教法還未衰失而存在,這確是一切智宗喀巴大師之恩。但是還有一些人不知教法之要扼,偏見的眼翳障蔽其心,他們認爲毗奈耶(戒律)是小乘之法,重視此法(戒律)是鈍根之規,熟練共通道雖是重要,但與迅速成佛距離太遠。因此他們想先進入密宗道中,可不必守護任何戒律。他們不僅自己這樣想,並引導他人也入于其道,使教的根本和道之根基都遭毀壞。這樣的修法者,爲數不少。因此對他們應作一種破非立是的判定。這將安排在下面詳述,此處就不用多說了。
此外,在那一聖地(朗哲頂),叁位法王講授了中觀、因明和毗奈耶等許多教法。在那裏的某一時間,宗喀巴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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