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等,認爲彼此如水火相矛盾,而作破斥,他們一切人士,複對于正法的清淨戒學,一心破壞。因此使此間雪域西藏的佛教僅成爲影子的時候,至尊宗喀巴大師,用發心住持正法的偉大成熟宏願之力,爲了恢複此間北方(指西藏)一帶的佛教,乘願而來。”這是說文殊怙主第二佛陀宗喀巴大師對此濁世應化有情,極爲悲憫!因此,如願受生,如佛的密意,漸次入于佛門中的史事,開創了卓越的典範。
總的說來,一切根器優劣的應化有情,所修之要扼,是不可缺少共通之道的。尤其是我們佛教內部,在此濁世行動中,對于大都是智薄而根鈍的有情來說,能引導入于道中的極爲善巧卓越的方便,確是大師的恩賜!如果按他們所說,我們初學者不須先由聞、思共通道,以淨治身心,如往昔特殊有情早已淨治身心,成爲最上根器者,依禁行苦修,最初即入于圓滿次第等極高的道中,以及極深的法中,猶如元氣耗竭的病者,雖強給以營養的食物,不但無效,而且還生起許多過患。因此,當依宗喀巴大師所開示的那樣,最初對于應修諸法,應由聞、思、善作抉擇,而且在做聞思時,自己所聞之義,盡力地結合自心而實修,開始從依止善知識起直至共通諸道次第,都應精修而生起定解的體會。其次求得灌頂,並如法守護叁昧耶,而作甚深道生圓次第的修行。由這樣漸次勤修,則災障和歧途都小,而且能于此生和後世的階段中,心中如法地生起諸道次第。這樣對于佛道學習的情況,不僅日窩格魯派如此,薩迦、甯瑪、噶舉、主巴等其他宗派也有這一共通道之規。但是現在大都輕視此研習共通道之規,一開始即進入修行高深之道者,雖然爲數不少。但如前文所說的那樣,由積資忏罪等淨治身心之道者,卻沒有了;修行的體驗也沒有了;因此與聞、思之慧相遠離者,顯然爲數極多。因此,其他宗派若對于佛道(共通道)如是學習,形見修行各自宗派之法,還可以獲得較大的進度,而且具足暇滿大義(不空過此生)。又有一些有情,由于根鈍,此生對于廣大的經論,不能學習,各自守持所承許的戒律,作適合各自心量和機緣的禮拜、繞塔、供曼遮等積資忏罪之修業,以及念修本尊法等,隨修何種身、語、意的善法,和作財物的善法等。這些無論怎樣都是應作的,並非連這些(修業)都不可作。大悲的導師說,引導衆生之門路,是無量無邊的。但是那樣(鈍根)的有情,此生即使不能聞思經論,也當發願于以後諸生中,努力實現能聞思學習的淨願。當知對于最後成佛來說,若未由聞、思、修叁者全圓無倒之門,而研習全圓之道體,僅依靠片面的積資忏罪,及念修本尊和聞與修等,是不能獲得一切智佛的果位的。另一方面由于有偏私的愚執,總認爲自己的是真理,他者的是愚癡。切盼不必執著這樣的禁戒!對于前輩諸師的語教來說,也有不了義、了義、如所語、非如所語、直接開示和間接開示等密意。應善知取用,通達所有開示的一切意義都不相矛盾。這確是極爲重要的。因此,宗喀巴大師說:
“取舍之處皆昏迷,
正聞之燈複暗淡,
不知道時解脫城,
不能進入何待說。”
這是說知取舍之處,當爲了增廣智慧,對于經論,應作清淨的聞思,這是極重要之主旨。但是對于這一要旨,要生起決斷的定解,則不可沒有辯論的智理。並且這種智理也不是僅依一兩種經論,對一二人作一兩次辯論,就可以達到的。應當是對于印、藏的諸大經論,長久熟研,具足多番考察,並作多次的探索,然後提出問題,而且作爭辯和分析等,從中獲得徹底決疑的定解。依此而以所聞之義修行時,也還須解除無知、歧途和疑慮之絆繩,消除對于佛教無知和邪知的垢穢。以清淨叁量觀察[2]來作抉擇,破除對方的攻擊駁斥等,是住持教法不可少的因素。因此,爲了聞、思而辯論,如果認爲這不是趨向于菩提之因,因而是無意義的,無論何時,都不應有這樣的不正思想。而且當知不僅是辯論,所有聞、思、修叁者,是否趨向于利他和菩提之因素,主要關鍵在于發心(即動機)。若有菩提心的發心,是不會不趨向于菩提之因的。除此而外,如果懷有追求自己的善巧名聲,貶低對方,我慢驕滿等的動機,不必說辯論的智理,任作何種善業,也難成爲菩提之因。所以動機如果不清淨,那伯你住于山洞中,盡人壽竭盡全力勤修善法,也不過獲得一些不究竟之果而已。因此,如偈頌所說:
“諸法一切皆是因,
根本關鍵在志趣。”
欲知如是的關鍵,不依聞思,僅由自力,是不能得的。因此必須以聞爲加行,由如是的情理,也能得知此一關鍵。由于如此這般的原因和特殊意義,宗喀巴大師爲了漸次引導衆生入于清淨道中,首先大師自己對于廣大的經論,作聞、思、修時,不是以粗略地知道一般詞句爲滿足,而是對于經論諸句義中,每一句義,都依靠善巧上師的語教,及由自己仔細地思考,並同許多善巧權威者多番辯論,而且提出問題,作反複辯駁和思擇,以及遍遊辯論場立宗答辯。前文以零散方式所寫出的那些。現在于此正文中,歸納而書出如下: 最初大師來到西藏後,在德哇巾大寺中,對于《現觀莊嚴論根本釋》及《莊嚴經論》等慈氏(即彌勒)諸論,作辯論研習,經二年時間,對于《現觀莊嚴論》的句義,已成爲極善巧精通者。大師在十九歲的那一年,廣遊桑浦寺及德哇巾寺,作《現觀莊嚴論》的巡回辯論。由此大師的才智和教語美滿的聲譽之播,長久飄揚于諸方。此後,大師去到後藏,在薩迦寺中:作《現觀莊嚴論》的巡回辯論。繼續巡遊辯場之後,去到堆江,在達桑敦、昂仁和嘎絨諸寺中,作巡回辯論。之後,大師在唉紮大寺中,作巡回辯論後,去到納塘,在納塘的善巧上師譯師鄧桑座前,聽受他根據桑讓所著注釋講說的《俱舍》教法。大師繼後去到年楚河上遊,駐錫勒甯寺中,在勒甯寺僧修陀羅尼的時期中,作《現觀莊嚴論》的巡回辯論。又在夏季法會中,大師去到哲欽寺,在善巧權威者粱溫·衮嘎伯哇座前,聽受《現觀莊嚴論》的詳細解說。那時,至尊仁達哇也來到哲欽寺中。最初大師就在仁達哇的座前,聽受了幾座《現對法藏自釋》的指導講解。以後,作講說聽受之規中,大師也去聽受。在秋季仁達哇同大師師徒二人去到年楚河上遊的桑敦寺中,大師又在仁達哇近前,聽受《入中觀論》的講說。在秋末大師從年楚河上遊去到前藏。覺摩隆寺的堪布四難論師洛色對毗奈耶極爲善巧精通。大師在此師的近前,圓滿地聽受了《戒經根本釋》及其支分等。洛色大師心中所有的說規,大師完全領會于心中,較師更爲透達。就在那年的冬季,大師去到後藏,駐錫勒甯寺中。在第二年的春季,大師去到薩迦寺,在至尊仁達哇的近前,聽受《道果》法,又聽受《阿毗達摩雜集論大疏》,宗喀巴大師也領會于心中,而且又聽受了一次《量釋論》的詳講。之後,大師再往前藏,在冬季法會中,駐錫德哇巾寺。大師想在春季法會以前,前往前藏作巡回辯論,于是閱讀了一些經論卷帙後。也就去到後藏,聽受納塘喇嘛譯師鄧桑哇所著《量論注疏》。在夏季法會中,大師在納塘作量釋、上下俱舍論、毗奈耶等的巡回辯論。在秋季法會中,大師聽得至尊仁達哇來到唉紮寺的消息,因此也去到唉紮寺,主要聽受中觀、量論、現對法等教法。同時,又聽受了一遍《現觀莊嚴論》和《毗奈耶》。之後,大師複去到薩迦寺,作上面所說的大難論等的巡回辯論。此後,大師又去到前藏,在春季裏,從貢塘初十供會起,漸次去到桑浦寺、哲寺等諸大辯場,對以前自著《現觀莊嚴論》未完的四大難義,作巡回辯論。大師先後做如是巡回辯論的階段中,在各個地方和時間,大師與前後藏的許多善知識和才氣矜驕者,作辯駁和推求的辯論,任于何時,大師根本沒有表現過我慢、驕橫、自傲而輕視他人的態度,而是以具量的經論和賢善的大德作論證來對任何一種難義要點,作妥善的辯論。因此唯有宗喀巴大師的辯論善妙,善巧美名的勝利鼓聲,遍播于諸方。任何應化有情都情不自禁地對大師信仰恭敬!如《宗喀巴傳一百零八稀有史事》中說:“如是大師自己對于諸法門類,雖已徹底了達,然而爲了對以後衆生示範,留下不使教法滲入虛僞雜染的賢善宗規的必要,大師在十九歲時,在桑浦寺中,做了一次對于慈氏諸論的巡回辯論,又在德哇巾寺中,作了一次《現觀莊嚴論》的巡回辯論,在納塘做了對于《毗奈耶》、《現對法》、《量釋論》等叁者的巡回辯論;在哲寺中,作了關于《現觀莊嚴論》的後一部分諸大難義的巡回辯論,在薩迦寺作了一次巡回辯論。總的說來,大師在作這些辯論時,沒有余留、中斷、雜亂、錯誤、重複、不達等的過失。而是運用各部經卷的總括指示詞語、各宗派的安立法、破非立是的要扼等往昔著名的論著嘉言甘露,爲正直的諸智者所喜而且歎爲稀有的精髓來作充實,尤其是大師發出的獅子吼音,如調伏狂象之鼻繩,使西藏疆域中所有驕橫自滿者,都畏縮而被調伏。這是第二十七種稀有卓越的史事。”又說:“大師從多康剛來到西藏的階段中,即准備加行的工作。後來與任一智理無與倫比的著名導師相辯論時,誰也不能逾越其所立之宗。而且難覓能反駁大師所承認之理的機會。對于對方,大師能以直接或間接破敵武器,如迅雷轟擊使其摧伏,並且是在大發自宗正論的尊勝諸方的叁輪[3]規律之語聲,猶如美妙弦樂傳播中,決不使對方的驕情慢意,無奈而痛哭,以致心情破碎!辯論的對方總能聽到其和雅的論調。這是第叁十七種稀有卓越的史事。”又說:“那時,後藏諸寺廟中,存有薩迦、格魯兩派偏私憎愛之心,而大師新撰的諸論著,由于如大寶苗芽的優越,因此薩迦的正說智理諸師,大部進而成爲大師的弟子,以及對于覺囊[4]、博多等派的舊籍中,所有不正、不是、不決定的語義,作有許多能中其要害的自然的應破之處,使他們心中難忍,而考慮著作出破斥的論述時,文殊勸動大師說:“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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