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當以舍利遍分給在那裏的大衆。從此以後,大半時間中,舍利複增生而作普遍奉安供養,也就成爲諸有緣者供奉之所依。
關于此一情節的懸記和出現殊勝征象的流通書冊,在前後藏中已無傳布,就連書名也已湮沒無聞。這是由具足多聞的大德桑傑仁欽心中難忍經多番辛勤,始從多麥的覺勒方面貢獻出書冊,而刊行公布。這些也是難以思議的獲得成就功德的征象。史事中所記“爲叁百年時”的說法。略有可疑之處,當作考察,將在下面述說。
此外,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說:“在現今時期中,對于顯教諸法義,勤做聞思的善知識們,不以顯教爲滿足,進而對于密宗金剛乘,大生喜悅,勤作修習。而且以前那種對于密法的究竟教授秘訣,認爲並不在于密續部諸典籍,只須聽上師口中所說的,就已足夠的觀點(變爲)現在已知道由教授所通達的甚深究竟密義,唯存在于大寶密續中。爲了通達其義,也就對大寶密續諸典籍,勤習而求其義。但是昔日續部的密意與大成就者所解釋相符合的一切教授之要,大都連名稱也湮沒無聞了。幸而現在時期依宗喀巴大師的著述甘露,自作勒修時,無疑在此生中能獲得金剛持果位的教授要扼,並能得知大師的教授與諸大成就者的密意相符,而對于生圓二次第之道,能獲得徹底的定解,也就能如法而修,愛護四昧耶和戒律,住入于本尊瑜伽中,而且對于密續部之義,能無畏獲得,進而獲得能攝受具緣者的金剛大阿阇黎之位。並由于熟習生圓二次第心中生起與密續相符的究竟修悟,也即是獲得西藏許多著名的成就者所不能比擬的堅固叁摩地,並能獲得由本尊加持,對于閉關念修熟習卓越之力,具足能消滅自他的魔難災厄的無礙功能等。總的說來,依靠大師的教授,産生了許多與續部相符的金剛持師,他們具清淨別解脫戒和戒律,住于菩薩學處,愛護適合大乘的經論,由于具足叁律的八功德水,成爲心中清淨無垢的能持叁藏法師,成千上萬地遍布于從西方那爛陀(印度古寺)直至漢土的東方海濱諸地區。這樣的情況,完全是難以衡量的宗喀巴大師的卓越事業所體現。此外,我們的至尊大師由于往昔不可思議的善行熏習之力,在此生中與教法相合的資具生活,絲毫也未缺乏過,這是不待說的。大師住于雪山、山谷、極邊地區和諸寺廟中勤修時,都有前後藏、多康、漢土,克什米爾的特別富有者,以及上層人士爲主的所有中等和下級人衆,由信仰堅固之力,爲了獲得善妙的收獲,而以一切需用的財物順緣,盡量地播種于這位無與倫比的大師的福田中。財物不斷地供到大師的眼前,承事供養的情況,誰也不能計其數量,算其數目。往昔具有美譽飛播的諸大善知識,誰也未有如此的史迹。雖是如此,然而這一切資具,若只是因爲王者、主宰、官吏、男子和女人等的情面,並企求報酬而努力准備那些財物的,自不待說,將是浪費信施之財。可是大師絲毫不沾染作爲自有的垢穢,而是唯以佛教爲念,他心中關懷一切有情,是難以計量。遠離一切過失而(對有情)作布施,並由四攝之門,適合所有應化有情各自的福緣,而做成熟和解脫有情的事業。
此外,特別是在建立寺廟和佛殿、佛像、經塔等,以及對叁寶供養,對佛世尊四大節日經常供養,對成千上萬的勤習誦讀和修行者等衆布施生活資具和財物的情況,是難以思量的。因此之故,大師整個一生中對于如是的資具財物,都成爲對心中普遍關懷者而難備的財物,那怕是一粒青稞的收入,大師也未作爲自我所有,或爲了自己的生活資具,雖僅一升種子地,也未作爲自我所有。作爲自有的事,是絲毫也沒有的,所以一切非法作業,大師是從最初天性中早已遠離了的。這不過是大師史事德行中微小一部分。然而即此微小部分,在此雪山叢中(西藏)的許多大人物的事迹中,也是難以找到的。並且由此緣故,往昔印度聖土佛世尊示現涅槃後,經過數百年,結集佛經的聖者們也示寂而獲得清淨解脫時,發現有人說“大乘非佛說”的誹謗言論,遍于諸方。一時,印度就連大乘之名也涅沒無聞時,聖龍樹出現于世,如佛所懸記,他從根本上恢複了所有顯密大乘的心要,並肅清了一切邪說,使大乘教法如太陽般光顯起來。因此,在印度聖龍樹的恩德較佛尤大,這是無可爭議的。凡是大車軌諸師及大成就者都一致同意贊許謹記于心中。
正如印度聖龍樹對佛教所做的大事業那樣,在這樣的末運時代中,至尊宗喀巴大師在此雪山叢中的西藏,將所有佛教的心要,完全如佛的密意,從根本上恢複起來,令其顯明宏昌的情況,也和龍樹無有差別。因此,“願見聞大師的稀有卓越事業者,休如毒蛇嗅到麝香的氣味,立即惱亂而睡眠下去的那樣,應當仿效于大師的德風。”又如《宗喀巴傳一百零八稀有史事》中說:“大師任住于何方何處,雖是供來應有盡有的豐富財物,但是大師完全將它變作衆生的不可思議的福資因素。如繪畫和塑造佛像,新建和培修經函靈塔及廟宇等,以及成立僧團並加以供養,並爲了不斷增長宏昌教法之願等,大師用升鬥計量的金銀來作支付。而且那怕是有大象馱載的靛藍、大紅、古錢花等最優的上等緞子等財物,乃至一捧糧以上的物品,除作衆生之事外,決不像現在大衆所作的那樣,都是看大權勢者和大豪強者,及親友或男人婦女的情面而交付,也不企圖報酬而勇于布施。至于庇護地方權勢者而作罪行的助緣,這樣的垢穢,大師是不曾染有的。不僅如是,對于價值難以衡量的珍寶之類,大師也絕沒有因貪愛而起收集之執著,而且心中遠離生起這樣的動機。這是其他自矜爲具足證達者所沒有的證德。”所說如是諸義,具足法眼智者善爲考察,是能得知的。這在成就功德中。也是稀有卓越的史事。此外,《宗喀巴傳一百零八稀有史事》中說:“至尊文殊向喇嘛烏瑪巴說,羅桑紮巴(大師名諱)是由妙音母給以明智的大德。這裏所說給以明智,並非僅指外明學處的善巧聲明音律。主要是指密集續中“唉旺”等四十字之義而說的。加上“毗乍哈惹”四字,壩字上的“格姑 ”符號、“咿 ”字本身引生的訓釋字義的大明智。這種大明智即是獲得“近得心”的本質真實因素和通過白、紅二相而生起四空慧。能引生此慧之方便,是內外兩種助緣,大師在修妙吉祥秘密瑜伽時,是依妙音母智慧手印,引生叁摩地之四喜,此即給以明智之義。由于衆生才智低劣,教以明處(學術)的辯才時,雖是按其願望,主要和普通二者都可承認學習,但是也須分清主要與普通的類別。其中還有叁明慧妙吉祥示現內、外、密叁種各別的身像情況。”同書中又說:“在許多時間中,有“業欽塘拉”、 “覺窩青嘎哇”、“迅准巴”等藏、康地區的許多大力非人(山神),也來大師座下頂禮而說道“我們是蓮花生大師的優婆塞(受居土戒的),願助成大師的事業,祈慈悲攝受!”這些大力鬼神在大師威光之下,而求皈依。此外,住在一些小地方的分散的鬼神,在風雪交加中,以合適的物質對大師做承事供養,供命根,立誓言,發心護教,五體投地而頂禮,虔誠繞行,請師足接觸其地等。由于尊重地方的神祗,這些情況,在以前許多傳記中,雖未普遍傳布,但是屬于瑜伽者利益衆生範圍內的非人有情,爲大師所接引者,爲數無量。”類似此等情況,在其它所有稀有成就的傳記中,或許還有許多的。桑桑勒仁巴曾說,他雖然著有一部宗喀巴大師所現示的成就征象的史事,但此書極少流通,因此未能親眼見得。具智的人們,爲求大義,是可以去尋求此本的。尤其是暫時雖未見著此書,但在具智而且正直的人們,由上面所記載的那些史事,對大師已獲得最高成就果位,也肯定能獲得定解的。對于偏私者,及說各種瞋恨語言的人們來說,雖然多加述說,由于他們被魔捉弄,也不過視爲等同傳說的故事而已。因此我想,只說這些也就可以了。以上系略說宗喀巴大師的成就功德,亦即一些稀有的史事。
于此斷句處,作中間贊頌說:
猶如須彌不動定,
通達真實之勝觀,
二者雙運無別定,
師心盡收成真現。
粗細瑜伽到究競,
妄心纏縛普斷除,
所依能依廣無垠。
曼荼羅輪幻現真。
本質八十所禦風,
入于中脈俱生起,
樂空雙運權統中,
稀有有寂全顯容。(有寂指生死涅槃)
如是成就雖已獲,
尚須勤守諸製戒,
利樂生源爲佛教,
增長久住唯此圖。
大師功德知未真。
善巧、戒嚴僅眼見,
遂說未獲成就征,
誹謗積下罪業深。
任何未證內功德,
自矝追蹤證高行,
粗魯胡行勤修輩,
自他今後樂果傾。
大師往昔雖已成,
雙運金剛不壞身,
此生新得勝悉地,
爲調衆生示此情。
生圓二次已證真,
雖未專示成就征,
如手遮日不能故,
示大神變現真情。
如是大師之叁密,(身、語、意)
史事再再作流露,
尚須常作真佛想,
信念增上更殊勝。
[注釋]
[1]和尚宗規:唐代藏王赤松德贊時,由內地到西藏的一漢僧,名“大乘和尚”,倡“任何亦不思想之規”。
[2]叁量觀察:即佛書所說根據經教、正理、正因叁者進行的觀察。
[3]叁輪:辯論時所引出的叁重矛盾。
[4]覺囊派:此派系北宋時西藏彌覺多傑所創。倡“他空見”。
[5]本教:西藏的原始宗教,以爲人禳病、薦亡爲主。
[6]師、徒、法王叁者:藏史中對親教師靜命(亦稱寂護)、軌範師蓮花生、法王赤松德贊叁人的總稱。
[7]甘珠爾和丹珠爾:甘珠爾,佛說經教的藏譯本,全書有分一百零四函或一百零八函者。丹珠爾,一切藏文的佛經注疏。
[8]噶當七寶法:噶當派所傳釋迦牟尼、觀世音、度母、不動明王四本尊和經、律、論叁藏。
[9]五毒五智:五毒即貪、瞋、癡、慢、妒;五智即密教大日如來的五種智慧,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法界生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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