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服裝,收起寺幡等世俗人之法規。今後,我等出家大衆,務必按大師之旨意,永久遠離一切世俗人之作風。當思一切行動之相,是如此這般。而思想厭離世俗之相,從此以後,當勤作二輪(深觀與廣行)之事業。如是則圓滿師意之業,不斷地獲得成就。”以上諸語,確是對後學諸人,由悲憫之心,教導以通達教要之語。在修供佛事完畢時,立即按照宗喀巴大師親自授權給賈曹傑之意,使大師的清淨作風不斷地增上的職責,當然落到阿阇黎·達瑪仁欽(賈曹傑的名字)的頭上。于是由大師心傳弟子持律師紮巴堅贊爲首的許多上座大善知識一致啓請,賈曹傑登上了宗喀巴大師的法座,作圓滿教主第二佛陀(指宗喀巴)法王的繼承人,教政的主宰。那時,一切智克珠傑獻贊頌說:
“具德功德能作者,
授權獲得獅子座,
第二佛陀繼承人,
願成第二無敵師。”
這是那時克珠傑即興作出的雅句類的授權登位的贊頌詞,出自克珠傑的著述中。如是一切智賈曹傑從登法王位起,即親莅宗喀巴大師的寢室中,成爲全體後學的頂上莊嚴的大德,長久生活下去。那時,對于以前大師所吩咐鑄造的毗盧遮那大銀像,已妥善鑄成。于是如法善修開光次第法。關于此種情節,克珠傑的著述中說:“建造這尊佛像的用意何在?雖有一些人談論過,但是宗喀巴大師親自說:“以前建造勝樂、密集、及金剛界的無量宮殿等的主要用意是因爲想到無上及瑜伽續部等的講說和聽受都極爲衰落,對于這些希望能各爲恢複,因此爲配合彼之緣起而建造的。但是還沒有行續部毗盧遮那現證的講說之規,則四續部的一支分臨近湮沒。因此,須得略作建立此一說規的緣起。所以大師是爲了這一用意而建造毗盧遮那像,這是無可懷疑的。我(克珠傑)是這樣領會的。”此後,從法身定中起後,對大師的遺體是作荼毗(火化),還是不讓腐壞,奉安肉身?當如何作?大衆共商之下,都認爲不使腐壞奉安肉身,對于法流,有極大的利益意義。請求如是奉安,作了決議。此種情況,在前後諸傳記中,未作明顯的記載。其他如上文所記,大師駐錫卻隆時,至尊文殊懸記說:“示現圓寂後,當留整個遺體。”一些心傳弟子肯定是已將這懸記,留意于心中的。此一懸記中還說:叁百年時,整個遺體將由摩揭陀迎請去。依佛教傳統計算法,大師示現圓寂起,直至現在(著者當時是道光23年公元1843年)已經過了四百二十年了。而遺體仍未壞失地奉安在這裏。若因此認爲是時間不對,則應知其原因是這樣的:對懸記中的時間若一概而論是不肯定的。例如諸懸記中所說的教法興衰和即將到來的一些時代變遷等情況,由于諸大德發願之力,及諸衆生積善之力,發現所有時間延長了。再以懸記壽命的長短來說,喇嘛哇那真紮懸記說:熱窮哇(米拉日巴的弟子)只有七天的壽命。熱窮哇依“成就佛母”的長壽法而修習,四十周歲以上又增加四十周歲,活到了八十周歲之間。宗喀巴大師駐錫卻隆時,文殊懸記說他逝世的時間,即是現在。因此,大師想到應當往生他方刹土時,怙主無量壽佛現身,壽命獲得延長,直至六十叁歲的時候。所以在那階段中,懸記說大師遺體叁百年時,將被迎請到印度的說法,如果未做發心和修福佛事以遮止的話,也肯定是懸記所說的時間了。但主要是一切智宗喀巴大師對西藏衆生特別慈悲,並常願大寶佛教在此間西藏長久住世之力,遺體也發生久住西藏之緣,爲這裏衆生作福田的廣大加持。另外,後學中以首要弟子爲首的諸大德,直至現在不斷地出現,這也是依于大師發心之力,及西藏衆生積善之力,不僅使過去已延長了時間,暫時還肯定不會到來。那麼,將到什麼時間呢?我們不具神通的一般凡夫,是難以下斷語的。但是以直接間接的理智來衡量時,所謂釋迦王佛的教法,將從中土向北發展,又由北再往北而大興,後來再于中土而興盛。其中所說的中土,是指印度,從印度算起的北方,是指西藏。所謂由北再往北而大興,是說從西藏而至霍爾(蒙古地區)等諸大地區大興起來,此後漸次再返回中土印度興盛起來。現在(著者當時)佛教的主流是:文殊怙主上師宗喀巴的教法,由西藏而到漢、蒙等地興盛的階段。此後,才是再在印度大興的時間。揣想在那些先後階段中,或許大師的遺體也有被迎請到印度的可能。那時,如現在西藏和漢、蒙等地普遍傳頌的那樣,大師的美譽名聲也在印度將傳頌。由于這樣的因緣,想來也會有迎請的可能。上文是以插敘的方式作決疑後,再書歸正傳。
如是奉安大師大寶遺體之處,是用各個具信大衆敬供的十八升白銀製造的奉安遺體的大銀塔,並以難以估計價值的各種珠寶作美妙的嵌飾。塔的寶瓶中(即中部大圓肚)奉安遺體如意摩尼寶,穿著沙門應穿的祖衣裝入以旃檀製成的箱子後,生成真實本尊的思想,遺體發散出無量的戒香芬芳。遺體之正面向著止貢方向,遺體的背面向後藏方面,就這樣奉安了人天大衆神聖福田。又遺體面向東北而作觀照,這是標示從多康上下,直至漢、蒙廣大疆域之間,黃帽教法興盛宏昌的緣起。遺體背靠西方而作觀照的意圖是:從上方到邊區不發生戰亂等恐怖的緣起。此後,由勒烏東和止貢爲首的施主弟子們供獻于遺體的金銀成百上千兩作爲基金。此外,從各方面募化紅銅,將收到的這些紅銅,按兩位阿阇黎吩咐:用紅銅鑄造內供寶像——大師的鎏金大像,身量較拉薩大昭寺釋迦佛像,約高一肘,極爲善妙優越。遺體和金像作爲內供寶像,奉安之處,爲新建的極爲廣大而且善美的殿堂等。于鐵鼠(庚子)年內完成,舉行了開光法事。當迎請大寶遺體到新建的殿堂內時,天空遍布彩虹,普降瑞花天雨。此外于鼠年陰曆十月中,在甘丹寺中,由金剛阿阇黎及成千上萬的僧衆修習密集、勝樂、能怖叁尊,及呼金剛、時輪、大輪、無量壽、普明等許多大曼荼羅,而且修習了許多日的定時供祀。在第一日和最後修供中,天雨瑞花,有的色如珍珠,小者六瓣,帶有花柄。二十五日,正式供祭遺體之日,那種小六瓣的瑞花,如降雪般降落地上。那些六瓣小瑞花有一些色如海螺,有一些色如純金,有一些色如黃丹,有一些色如塗著靛青。大者如成人手掌,無量下降。與此同時,由勒烏東官長南喀桑波叔侄迎請大慈法王·釋迦耶協到惹喀乍與許多僧伽大衆共作廣大的定期供祀,當祈願時。也是天空大降雨花。從那以後,直至現在,所謂“甘丹安卻”[3]即于陰曆十月二十五日,所有漢、藏、蒙古等地區不分宗派的一切僧俗大衆在屋頂燃燈供養。這種善行一直未斷。這也完全是由一切智宗喀巴大師的事業之力而來。由于這些原因,一切智克珠傑說:“總的說來,在大師示現圓寂以後,由于大師的稀有事業之力,而將無量有情安置于成熟解脫的道中。”
如是,大師在此世界示現一生最後事業——現證雙運身後,在遍于虛空的廣博無邊諸刹土中,示現無邊的化身,而作一切利益衆生事業的情況,是難以盡說的。至于成爲我們眼見耳聞之境的一些概略情況,也大都在前文中說畢。但是還有一些在大師圓寂後,未能說明,例如由五種慈悲眷顧之門,對一切智克珠傑示現真顔,並賜給教語甘露的情況,爲了補益信仰,也須略說。有一次,一切智克珠傑來到說法地點後,在返回寢室中時,心中念想:“總的說來,此諸有情,由于過去未多積福,所以沒有具足德相的師父,對他們開示“有爲無常”,他們卻偏執有常;對他們開示“諸法性空”,故偏執實有;對他們開示榮華受用無意義,卻偏執孜孜追求;對他們開示此生的美譽名聲猶如空谷回聲,卻偏執爲應得的究竟成果。總之,宗喀巴大師金剛持的顯密著述,對于金剛持的密要,無有絲毫錯亂的決疑諸論,自己即使努力講說,但不具福緣者,嘗不到這樣的慶宴甘露,反而在任何未學,任何不知,昧于取舍,如畜生的面前曲意奉承,巧行乞求,而聽受其所說名利恭敬的廢話叫嚷,及戰亂和盜賊之故事,吹虛自己诋毀他人之語言。對于這樣的如豬狗行爲者,願人們以一位知取舍者的正直心作細察吧!總之,願大師對于這些不知念死,在此生名利財富中散亂放逸,進入邪途諸有情作慈視。”克珠傑如是念想,心極懊喪,悲淚長傾!那時,他陳設妙供,向宗喀巴大師猛利祈禱而痛哭。因此宗喀巴大師騎著色白如雪,體肢優美,具有六牙的大象,大象全身遍覆黃金璎絡和金鈴以爲美飾,象鞍以各種珍寶莊嚴。大師仍現本來的相貌前來,說道:“徒兒不必悲傷!由意念上師,能消除過去所積的大罪業,而且能積不可思議的福德資糧。我們師徒的志願,根本是極善的。你與瑜伽自在師米拉日巴意念上師而寫出意念上師六種道歌相同。從今以後,你當宏揚我的教法!”
又有一次,克珠傑對于經典中一些特殊的難義要扼,尤其是生圓二次第中的一些特殊要義,發生疑難,他想到如果我的上師在世,我是可以啓問而決疑的。奈何上師已逝,無人可以決疑。我的上師住世時,多麼可喜!想到我的上師現住何處,心中産生懊喪!面對他方,精神恍愡起來。因此他陳設曼遮等妙供而祈禱道:“我父大寶師!至尊宗喀巴大師!”大聲痛哭號呼而作祈禱,同時墮下悲淚。因此宗喀巴大師坐在許多天神肩擡的各種珍寶珍珠爲鑲飾的金座上前來,爲他解決了一切要義的疑難,並對他說了許多隨賜教法和其他教法。
又有一次,克珠傑閱讀以顯密兩種道次第爲主的宗喀巴大師的各種著述,並閱讀其它諸種書籍。由此想到開示叁藏和續部的教義,總說顯密經典論釋等的教義,以及那些一切的教義取作一補特伽羅(有情)成佛修道之用的情況:從開始依止善知識起,由共通道淨治身心後,直至即身現證雙運金剛持位之間,這樣的全圓道體,只有我的上師宗喀巴大師具此功德。其它印度聖地及西藏的噶當派和大手印派都未具備此德。同時,念及大師的偉大功德,生起了不可思議的信仰,不禁流淚浸透僧衣!哀呼道:“師父!大寶恩德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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