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n> 這種做法必定令蔣貢公珠猛然醒覺,亦令他灰心沮喪,雖然他已被稱爲“公珠”,可是,在他所造的任何論典中,從未使用這個稱號作爲署名。爲表明他是造論者,他在《閉關法典》中自稱爲“蔣貢喇嘛”JamgonLama(意即妙音上師),並以慣常所用的四個不同名字的其中之一,來作爲此論的署名,然而,“公珠”這個名號卻不在此四者之內。
這位內向溫馴的僧人,不久便發覺他的心態己被彌漫于這所寺院新家庭中的門戶主義所影響。在二十叁歲時,亦即公元一八叁六年,他經曆了以下的事情:
一時,吾徒步登上一座山峰,複即自覺身處于夢境,並(于夢中)欲前往(上師寶蓮花生大師之淨土)拂洲,爾時自身旋即飛入空中,于如(世界邊際之)鐵圍山周匝圍繞之衆山嶽後,見有一若隱若現,相如紫色寶石之大山,山麓部分明顯可見,峰頂則爲雲霧遮蔽,自忖應作啓請能抵此山,然此時即感有大洪水從背後湧至,由忘記自身正處于夢中,故即驚醒。
爾時,自忖:“吾乃迦舉傳承行者”,故于舊譯甯瑪傳承之信心稍微退轉。由確信吾之業障乃緣此(過失)而生故,後 即痛自發露忏悔。
蔣貢公珠曾于余書中詳細談及他因門戶偏見而招感的身心病患,及由借他與伏藏典籍的關系故得以逐漸康複的過程。這故事最後是以蔣貢公珠被正式承認爲發掘伏藏典籍(或稱爲“岩傳”Tcrm——譯按)的伏藏師而完結:
于十五歲時,吾于夢中曾得見上師寶Guru Rinpochay(蓮花生大師),並獲得大師之加持,繼而即萌生撰造論書及修持儀軌之念。特于沙青寺居住時,曾造有大吉祥天母lha mo dpal chen mo之酬補儀軌及余類法本……造畢,複撰寫金剛錘rdo rje be con修持儀軌……(及其余鬼神 及護法之儀軌)。吾把此等儀軌呈予昂珠仁波切審閱(6),其贊許吾所造之教典,見地極爲廣大,複請求取得修學傳承,並于此儀軌作短時修習後,生起明顯之功德征相。其真言《吉樣天母酬補儀軌》能有助息除現今世人及其家畜之病患,《金剛鎚修法》于消除此末法時代破壞續部誓句之罪障極爲有力。
其時,吾唯力求深入聞思,專志精勤修習,心無旁鹜。以禅定修習乃是修學之最要支分,故吾之光陰盡皆用于此事之上。雖吾明確見得彼地有一埋藏伏藏教典之處,然卻置之不顧。
往後,吾往八邦寺受取比丘戒律,于步入大寶迦舉傳承之門牆時,自感應以此派上師及法友之教誡爲最上依據,故于偏袒愛著新派之心念大爲增長,于定境所見之伏藏教典等物頓生厭惡之感。又一等位居上座之喇嘛,見吾前時所造之儀軌,即于衆人之前大肆批評,故吾乃把所造之典籍盡數焚毀,複撰造一發願及戒律之略軌。
此事即令吾之夢境及征相漸生混亂,並爲一不見于當時所知叁十類熱病病征中之猛厲熱病(7)所侵,每天皆有瀕臨死亡之感。一夜,得一不能明辨其爲夢境或實事之境:于此境中,吾覺自身已死,並得見蓮花生大師與其明妃。吾獲蓮師父母解答衆疑問後,彼等敕令我當受生再來,旋即自見躺臥于榻上;是爾,于往後數天,有時仍堅信自身正處于死殁與轉生間之中有位。
吾把僅有之少量資具盡數變賣,以此建造(佛陀)身、語、意叁門之表征(佛身的象征爲佛像,佛語之象征爲經典,佛意之象征爲佛塔——譯按),其中最要者爲(源于伏藏修法之)“上師密意總集”(觀法)之十叁卷唐噶畫像,以是因緣.吾之健康逐漸轉好,後複入關修持禅定。雖爲風病所侵,身力虛弱,然所得之覺受及夢境皆屬賢善。
于(健康)極甚顛倒混亂之時,尊勝上師(蔣揚堪哲旺波Jamyang Kyentsay Wangpo)于宗薩Dzongsar(之來函中)謂吾前時所造之《吉樣天母酬補儀軌》(于治愈吾之病患)實不可缺。複次,吾于夢中,得吾之具信弟子噶瑪尼俄Karma Nyio告曰:若不修習吾所造之《吉祥天母酬補儀軌》,身體即難望複原。然而,此酬補儀軌今已化爲烏有,不複存在。其時,自覺有一名爲《善神供養儀軌》于內心現起,于吾寫畢此軌之日,乃感得一環形華蓋之彩虹顯現于澄藍虛空之吉兆。于念誦此供養法數遍後,身體即漸見康複。
後有一伏藏師貢佐生華澤Kundrol Sangwa Tsal(一般常稱爲且旺劄巴Tsewang Drakpa)到臨附近地區,由于我倆皆是同鄉,故欲知應否與其會面。吾請求蔣揚堪哲旺波占蔔以求決定,所得之答複爲:“此人雖爲一無謬真實之伏藏師,然因其過于粗野,故功德僅屬中品,然而,若汝與彼會見,即能回複先前所失壞之(伏藏)緣起。”惜吾于彼時無法與此人會面。
吾于叁十七歲期間,障礙特爲猛厲兼且身罹多種病患,故曾作衆多深密之修法。于修習“上師密意總集”之深密修法時,于夢中得見上師寶,吾以大恭敬心,向蓮師稽首禮拜,請師賜予加持,師乃以真言及詞句予我加持,複雲:“吾當爲汝遣除此年之壽障,此後數載,汝將于真實生活中與我相見,其時,即能漸次得悉汝應了知之事。”
吾于四十歲初晤大伏藏師卓珠德清令巴Chokgyur Daychen Lingpa時,頓然生起如同父子重逢之感。(8)
其後,此聲名昭著,無可爭議之真實大伏藏師,依據其于我倆會面前後(所取出)之伏藏教典,予我種種指導。雖吾正開始結集《大寶伏藏》,然此時仍具有關乎自身壽命障礙之因緣,此師授記若能于大衆集會時,盡力呈獻蒼供,不令遲緩……即能盡享天年。故吾即依其所囑而行。特于開發宗素Dzong sho一處之聖地時,遍智蔣揚堪哲旺波、大伏藏師卓珠德清令巴偕同吾等衆人于“心密岩洞”Chitta Sang Puk共作”八大善逝總集”之大修行。
于我等修法圓滿之日,此二伏藏師即時造成一廣大岩石法座,並在座上敷設坐墊,對我呈獻(佛陀)身、語、意之表征及一以寶石堆成之曼達。獻畢,複授予上師寶賜我之法名一“烏
上文顯出蔣貢公珠對自身看法的背叛,逐步回歸于其精神生活的根源中。他從過去的痛苦經驗中,學會了在不斷拓展自己的眼界之余,不舍棄以往對他只有重要影響的事情。這個故事並不是蔣貢公珠因其他傳承舍棄迦舉派而捏造的謊言,因爲他在著作中常自許爲此派(迦舉派)中人,更一直把噶瑪迦舉派八邦寺的住持法座大錫杜貝瑪令傑旺波,尊爲自己的根本上師。
據蔣貢公珠所說,宗派門戶之見… 《蔣貢公珠閉關法典(節錄)》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