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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筆錄 第九章、彼果智▪P26

  ..續本文上一頁樣解釋《法華經》的,《法華經》說是:「唯有一佛乘,無二亦無叁」,這是約不定種姓說的,若是約定性種姓來說就不是了,那是不可回轉的,不可回轉,這是《瑜伽師地論》也是這樣意思。

  這個《大般涅槃經》:「一切衆生皆有佛性」,有佛性的都可以成佛,那就是這樣說法了。那麼我們中國佛教,就是不管天臺宗也好,是華嚴宗也好,都是主張一切衆生皆成佛道的。這個叁論宗,中國的叁論宗和唯識宗,和天臺、華嚴的思想是不一致的,但是這兩宗從唐朝,大概唐武宗毀滅佛教以後,到唐宋以後,唯識宗就是衰了,一直到清朝,清朝也不行。到了民國,楊仁山居士從日本請回來叁論宗的這些重要的論、著作,和唯識宗的著作,取回來了,這個唯識宗和叁論宗才逐漸地又開始有人學習。沒有那個重要的著作,只有從印度翻譯過來的《中論》、《大智度論》、《成唯識論》、乃至到《瑜伽師地論》,但是我們不行,學習的人不行,所以有人說藕益大師把唯識講得不對,這句話還要再想一想,沒有參考書,他能把《成唯識論》解釋到那個程度,還不容易,沒有參考書是不容易的。

  我那一年到了四川,峨嵋山下的一個廟,裏面有法師,就是太虛大師在重慶辦的漢藏教理院的學生,但是那時候已經七十多歲了,他說他是印順老法師的學生,印順老法師是他的老師。我說你們怎麼不辦佛學院呢,你是學過的?他說沒有經書啊,沒有藏經,沒有大辭典,經很難講啊!這句話這是老實話啊,沒有參考書不行。所以要毀滅佛教,韓愈說:「人其人,火其說」,這句話很厲害,把這人還是做人,不要殺死他,書把它燒了,這句話很厲害。若把佛教的書完全燒了,佛教就滅亡了,就完了。這個禅宗的人說不用經教,就是一個老和尚就把佛教能建立起來,這句話是不對的,你沒有那個程度。連辟支佛只是現現神通,說法都有困難,說法都有困難,你只是參了一句話頭能興隆佛法,不可能有這件事的,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中國佛教,這個就是一個天臺宗、華嚴宗都是主張一切衆生都有佛性,都有佛性大家都成佛,但是唯識宗不是這樣說,唯識宗不是這樣說的。但是對于這個《涅槃經》:「一切衆生皆有佛性」,那麼和唯識宗的道理就有一點沖突,有一點沖突,那麼唯識宗的人他也會解釋,他還要解釋的。解釋,他怎麼說呢?《涅槃經》說的一切衆生皆有佛性也是對,但是佛性有兩種,佛性有兩種佛性:一種是理性佛性,一種是行性佛性。理是什麼呢?就是清淨法界,就是圓成實性;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就是這個非相,這個清淨法界一切衆生都是平等覺有的,無差別的,那一個衆生都是,你信佛不信佛都沒有差別,都是有。第二個是行性佛性,這個行就是行住坐臥的行,這個行是有爲的,你能發無上菩提心,你能夠行六波羅蜜去廣度衆生,這樣栽培的善根叫做行性佛性,是有爲的。說一切衆生都有真如的佛性,但是不保證你得無上菩提;你要得無上菩提,你要發無上菩提心,你要行六波羅蜜才可以。這個行性佛性呢,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這個唯識宗說是一切衆生有的人沒有佛性,就指這個沒有行性佛性,沒有行性佛性所以就不能成佛,這樣子來會通《涅槃經》的這個說法,會通了一下。

  這上面說這個不定種姓,約「不定種姓,諸佛說一乘」來解釋《法華經》的道理,但是若華嚴宗的人、天臺宗的人就不這樣說,一切衆生皆有佛性,皆有佛性的。那麼這個地方在這個《法華論》,天親菩薩作的那個《法華論》還有事情,就是天親菩薩說出一句話來,對于一切衆生皆成佛道,這個阿羅漢也可以回小向大能成佛的這件事,與這裏有關連的有一個字,這個字是順于天臺宗、華嚴宗的道理的,那麼就是一切衆生都可以成佛了,就不順于唯識宗的道理,那麼這個窺基大師就把那個字改了,改了一下。一改了的話,這個《華嚴疏鈔》那個清涼國師就說:「你不對,你不可以改這個字」。天臺宗的好象荊溪尊者也說出來,你改這個字是不對的,就指責這個窺基大師,說他不對。但是我在想呢,那個字不改不行,這個世親菩薩、天親菩薩是唯識宗的人,就是自相矛盾了。我們若是這個也學一學,那個也學一學,遇見這個地方你還是很有意思的。

  反正天臺宗的人認爲清涼國師,我這話越說越多,這個清涼國師跟天臺宗的荊溪尊者學過天臺教的,學過《維摩經》的,學過天臺教。當時大家都認爲他是天臺宗的人,結果他到了五臺山去就轉成華嚴宗了,有這個事情。這個事情以後,那個天臺宗的荊溪尊者在那個《法華文句記》裏面,是《摩诃止觀輔行》上面?有的時候沒有說名字,就忽然間說出一句話來就指責這個人,指責這個人啊,這種事情啊,就是你要多方面看這個高僧傳,看這些注解,就會知道這句話是說誰。後來這個圭峰禅師,圭峰禅師是華嚴宗的第四祖,就是清涼國師的學生。這個圭峰禅師這個人,我認爲這個人也是有修行的人、有智慧的人,但是他對于這件事,荊溪尊者指責清涼國師的這句話呢,他忍不住,他就是更大、更忿怒的指責天臺宗,這個圭峰禅師這個人,更是貶斥天臺宗,貶斥的很厲害。我認爲他貶的太過頭,就是華嚴宗的人也未必同意,貶斥的太過頭了,我說的太多了。

  這個「不定種姓,諸佛說一乘」,唯識宗的人這樣子解釋《法華經》,是這樣意思。說一佛乘的道理呢,就是爲了接引這個不定姓的菩薩不要退轉,接引這個不定姓的聲聞緣覺回小向大,所以要說一佛乘,是這樣意思。

  

  「法無我解脫,等故姓不同,得二意樂化,究竟說一乘。」

  前面,這王恩洋的意思呢,前面這個頌是說一佛乘的所爲、的目的。這底下這第二個頌是說一佛乘的根據,根據什麼說一佛乘,他是這樣意思。或者是說佛有種種行式的說一佛乘,是這麼講。

  「法」,這就指這個清淨法界,諸法畢竟空,指這個清淨法界說的。清淨法界呢,就是菩薩、佛所證悟的也是這一個,阿羅漢、辟支佛所證悟的也是這一個,也是法。這個《華嚴經》的十地品,第八地,就是第八地的菩薩要入涅槃,十方諸佛來勸他你不要入涅槃,其中說出來一句話:「法性真常離心念,二乘于此亦能得,不以此故爲世尊,但以甚深無礙智」(大方廣佛華嚴經卷第叁十八.十地品第二十六之五)。就是這個十方諸佛來開示這個八地菩薩,說你現在是證悟了真常法性的道理了;你證悟這個真常法性的道理,你可知道二乘于此亦能得,聲聞緣覺也證悟了真常法性了,是這樣講。

  那麼這句話這個清涼國師解釋的時候,《華嚴疏鈔》清涼國師解釋這個地方,說這是貶斥他的意思,是諸佛貶斥這個八地菩薩:說你證悟真常法性,二乘也能證悟。那麼這個話的意思呢,就是和天臺宗是一樣的意思,就是佛菩薩所證悟的真常法性是中道第一義谛,二乘人所證悟的是個偏真理,是個偏真理,就是偏空而已,是不一樣的。聲聞緣覺所覺悟的這個法性和佛菩薩所證悟的法性是不一樣的,是天臺宗和華嚴宗都是這麼講。但是現在這個世親菩薩,《世親釋》和《無性釋》說這個法呢,是聲聞緣覺和佛菩薩覺悟是一樣的,所以叫做一乘。從這個清淨法界的法來說呢,是沒有大小的分別,沒有聲聞緣覺和佛的分別,都是平等的,都是平等。這和我們中國佛教這個天臺、華嚴宗說法不一樣,說法不同的。這是「法」。

  「無我」,前面這個「法無我解脫等」,這個「等」這個字,「法等」、「無我等」,就是法平等、無我平等、解脫平等故,是這樣意思。這個法是平等的,所證悟的這個畢竟空的這個平等法性,聲聞緣覺也是證悟這個,佛菩薩也是證悟這個,是平等的,所以叫做一佛乘,這樣講,是這個意思。「無我等故」,無我平等故。無我呢,那麼在唯識上常是說聲聞緣覺他只是證悟了補特伽羅無我,無補特伽羅我,就是沒有人我,在色受想行識裏面這個常恒住不變異的我是不可得的。那麼這個無我也是平等,也是,聲聞也覺悟這個無我,緣覺也是覺悟了這個無我,佛菩薩也是覺悟了這個無我,在這個無我義上大家都是這麼覺悟,沒有差別,所以叫做一佛乘,這麼講;約此義來說一佛乘的,這是這樣講。

  「解脫」平「等故」,這個解脫就是聲聞、緣覺、佛菩薩都是解脫了煩惱障,就是都是解脫了這個生死了,得涅槃了,在這一方面也是平等的,也是無差別的,叁乘同坐解脫床。

  這個是佛在世的時候,這個迦葉尊者他從山野裏面出來,出來到這個,來聽佛說法。他從山野裏面,他也不剃胡須,沒有剃胡須,也沒有剃發,大概也沒有常常的洗臉,也可能。那麼這些法會的大衆一看見他就輕視他,就輕視他。但是我在想,從迦葉菩薩那個,這個迦葉尊者那個傳上看,這個人是大福德人,不得了啊!他出家的時候穿那個衣服要值十萬兩金,他那個衣服,還是最下的、最不好的衣服,他家裏那個衣服最好不好的衣服,挑一件最不好的衣服穿著,還值十萬兩金的,你看這個人是這樣的人。那麼是個大福德人,不是平常人,他就是沒有剃胡須、沒洗臉,我感覺這個人看上去也不簡單,他是不簡單。不過我們從這些阿羅漢的傳上看,像這個阿那律尊者也是大福德人,很多的阿羅漢都不是平常人,但是我們畫相的時候都把阿羅漢畫的瘦瘦的,好象很貧苦的樣子,這和事實有點不合。不過和佛菩薩比呢,他們的福德智慧資糧是不如,有點不如,大概有這個意思。那麼這個佛在法會中講法的時候,迦葉尊者來,大衆對他有點輕視,輕視的時候,佛這時候就是讓出半座請迦葉尊者來坐,就是叁乘同坐解脫床。佛當時贊歎這個迦葉尊者,說解脫是平等的。當然這指煩惱障的解脫,這個所知障的解脫不提了。從煩惱障的解脫上看,大家是平等的,所以叫做一佛乘。佛也是解脫了煩惱障,阿羅漢、辟支佛也是解脫了煩惱障,大家是平等的,所以叫做一佛乘,這樣講。

  「姓不同」,這個姓不同,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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