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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36講

  第136講:第四品(總結頌偈)

  (1999年12月26日)  

  講解《總攝大乘綱領論》,是在本世紀最後一次。今天是26號,還有幾天就是21世紀了,我們對慈氏學的開發還是比較慢的。所以我們應該還得特別努力。今天我們正碰到對于慈氏的兩部著作引了七段頌子,一個是《莊嚴現證頌》,也叫做《辨別瑜伽之教授頌》,這個名字是無著給起的,就是《莊嚴現證頌》也可以叫做《辨別瑜伽之教授頌》,無著現在引了兩個頌子。另外還引了《莊嚴經藏頌》五個頌子。這七個頌子都是慈氏菩薩對于什麼叫做現證給我們指出來很扼要、很總攝的、能夠把現證問題總結出來,據他的學習經驗、修行經驗作了一個總結。而無著又把它重要的七個頌子引出來了。我們今天就想把七個頌子應該怎麼理解,跟大家能夠一塊兒分析一下。

  在分析以前,我想跟大家談到辨別識跟了別識的問題,稍微談一下。爲什麼非要談這個了別識跟辨別識呢?辨別識,實際上是我們每一個人的都要碰到辨別識。爲什麼這麼說呢?就是辨別識它是既有身色,又有境色,象我們根本一個人他離不開身體所攝的色法,也離不開每天每時每刻所接觸的境色,境的物質,我們每天每時每刻,我們當前,就是我們身體在這感覺到一個房間裏頭,有多少人,一塊兒學習,所以我們每時每刻都有一個能取所取的問題。一天的生活裏頭,就是這個身體跟境界接觸,造成種種的不同的顯現,就是造成不同的識體。我們都認爲是一個色法,身也是色法,我們的對象也是色法。于是乎一般人跟世間學就認爲色法是我們每個人離不開的,好象色法比心法還要緊。其實呢,好象是眼耳鼻舌身,以至于第六意識,尤其前五識,它好象離不開根色,也離不開境色,那就好象一般人離不開物質。

  可是,前五識,色聲香味觸,都是前五識所管轄的、所了別的境界。看起來好象是前五識必須依靠它的根和境,可是也可以另外一方面來看,色聲香味觸根本離不開前五識,色就是色的識,聲就是聲的識,香就是香的識,味就是味的識,觸就是觸的識。所以你看起來表面好象是五識必須依靠它的根境,可是實際上它的根色跟境色都是離不開前五識的分別。呵呵,另外看它根本離不開前五識。可以說色聲香味觸,好象表面上是它表現了根,也表現了境,可是真正來講這根境它都是離不開前五識,離不開前五識的顯現。

  而且,我們要講到唯識學,這個身體跟整個自然界,都是前五識在各自的阿賴耶識裏頭熏成種子,從這各自阿賴耶識的種子才生起現在的身體跟境界。你看似一個廣大的一個自然界,看似一個身體的這麼一個五尺之軀,可是這五尺之軀跟廣大的自然界,你要細分析起來,它也是阿賴耶識種子生起來的,也就是前五識等等的現行在阿賴耶識熏成每個人的各自種子,還作了種種的善惡業都熏成種子,這樣子每個人才感生現在這樣的五尺之軀,而無量無邊的自然界。這個超出我們一般人的想象之外的。

  而且在五尺之軀裏邊,跟這無邊無外的自然界,自然界的變化也是無窮的,五尺之軀內部也是變化無窮的。拿現在我們分析這五尺之軀裏頭有多少個細胞,這細胞之間有什麼關系,跟廣大的自然界,這氣候互相影響,種種的自然界的堅濕暖動互相影響。可以說時間是很長的,我們人類,人趣的衆生,要對于自己的五尺之軀跟它所在的自然界,它的變化是無窮的。認識這五尺之軀,認識這廣大自然界,也不是一時就能作結論的,且得認識,而且且得拿這兩個作爲黑洞,不定要是出現什麼樣的繩,這繩上出現什麼樣的蛇,那很難擔保的。

  所以每一個人的阿賴耶識,既然有一切種子、一切過去熏成的各種種子,熏成各種種子的時候,它當然也有能執著心作爲它後盾,必須有能執著的心才能熏成種子,而它所執著的自性一點兒影像沒有,那是熏的成的。只有能造善造惡的心、行動熏成種子,是咱們每個人的現在幾十年的生活有一個總的安排,這個總的安排裏頭,主要是過去咱們的善惡業的影響,再來也是我們過去執著一切我、法,執著不同的種種所取能取,這執著的心熏成等流性的種子。那業種子都是過去業的增上。

  所以這地方看起來,我們講阿賴耶識,普通講阿賴耶識好象鬼魂似的,明朝人就“去後來先作主公”,把它當作鬼魂看,其實阿賴耶識既是相似相續,它自己也不能獨立存在,也是依靠前五識、前七識現行的熏習成種子,才生起我們現在的一個五尺之軀,和廣大無邊的世界。所以在五尺之軀裏頭,跟廣大無邊的世界裏頭,它變化也是無窮的,就是因爲我們過去的兩種種子,一種是一切能執著的一切種子,一種能造作善惡的種子,這就使我們世界得到一個結果。

  真正講起來,只有大乘唯識學,才能把宇宙人生的來源、去向弄得一清二楚。可是,阿賴耶識我們本身是認識不到的,這是個大問題。還有,我們到底爲什麼認識不到?那也就是跟我們過去的熏習有關系,過去福德資糧跟智慧資糧,也就是善根的問題,積累的不同,所以你認識不到。這是一種。另外就是你要認識現在的真實,必須通過等至心,通過定心,你才認識到,我們這個無論是自然世界、客觀世界跟主觀世界這一切的事物裏頭,都有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呢?就是阿賴耶識本身跟前七識、前六識、前五識它本身都是依他起性,本身都不是能夠有自性的。它是依他起性,互相依存。

  這一點我們一般人都是認爲我們所處的世界都是有自性的,真實的,常一不變的。是物質不滅所表現出來的。所謂物質不滅,所謂我們說是你把色法分得最小的時候成爲誇克,或者擴爲最大的時候成爲大爆炸一種大的自然界,可是咱們可以說無論你是最小的誇克,無論你是最大的或是在間各種不同的色法,以至那最大的大爆炸,它都是依他起性的表現,中間並沒有一個自性,沒有一個常一不變的色法在裏頭,我們認爲裏頭有一個常一不變的,實際上刹那刹那它是生滅的,也離不開阿賴耶識種子。種子跟現行也刹那刹那有變化,而且現行、種子互相依存,也是沒有自性的,不能獨立存在的。所以我們雖然是五尺之軀,和這廣大無邊的自然界,好象非常複雜,好象是它有不滅的物質在那兒支撐,實際都不是不滅的物質,是你本人執著有一種自性在支持,這個自性是沒有的。補特伽羅,象我們這五尺之軀是數取趣的,每時每刻都有不同的變化的,你哪能說它裏頭有一個不變的東西?有自性的東西?

  所以我們每天、每時每刻都遇到所取能取的問題,能說所說,無邊無量的,每時每刻,能吃能喝,所吃所喝,所有的一天生活裏頭離不開能能所所,所取能取,每時每刻都有好象是一種根色,還一種境色,這根色就好象能的方面,能取的方面,境色就是所取的方面。我們這五尺之軀天天能感覺到什麼,所感覺到是什麼,時時刻刻在這兒,我們的阿賴耶識種子都生起的。可是這都是依他起性,可是我們凡愚無始時來就習慣把依他起性當作遍計所執性,把一切都當作不滅的一種物質來看,他不是真正當物質來看,那物質就代表一切東西有一個常一不變的自性。因爲色法好象是比較前後有一致的樣子,于是就把色當成我們認爲是真正的真實體性,真正的我,真正的自性,拿它作代表。

  實際上我們天天在依他起性上都執有遍計所執性。這種執有,這種習慣勢力是無始以來我們就有的,所以影響現在我們生活內容裏頭,好象非有一種根的色法,物質,必須有一種境的色,實際上就是你不但執著能取,還必然執著有所取。可這能取所取都是人們增加上去的東西,不是原來就有的。所以在《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他就很鮮明地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你要不增益遍計所執性,就是不損減圓成實性。這個斷定非常重要的。

  我們可以把上次已經講過的《莊嚴現證頌》的兩個頌子再念一下。同時也把過去玄奘他們翻譯的兩個頌子也念一下,大家可以比較一下。

  

  菩提薩垛由等至、于意觀見唯影像,

  通過義想違反已、孰爲自想決定持。(韓老)

  菩薩于定位,觀影唯是心,義相既滅除,審觀唯自想。(玄奘)

  菩薩靜心中,得見其心影,滅除于義想,但觀于自想。(笈多共行矩)

  菩薩在靜位,觀心唯是影,舍離外塵相,唯定觀自想。(真谛)

  鏡像意于後,菩薩在諸定,回彼義想已,憶持自想事。(佛陀扇多)

  

  如是于內安立心、所取無有當善擇!

  是故擇定無能取,因此觸證無所得。(韓老)如是住內心,知所取非有,次能取亦無,後觸無所得。(玄奘)

  如是心住內,知所取非有,即無能取者,故證無所有。(笈多共行矩)

  菩薩住于內,入所取非有,次觀能取空,後觸二無得。(真谛)

  住心如是內,知無所可取,于後無能取,無分別知爾。(佛陀扇多)

  

  我們現在根據藏文解釋了兩個頌子,上次雖然簡單地講了一點,今天咱們再詳細地說一下。“菩提薩垛由等至、于意觀見唯影像”,這地方,完全我們根據新翻譯的《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的叁性問題,對這個作一個解釋。菩提薩垛由等至,這個等至很要緊,就是定心。這個等至也不是世間的等至。在前頭也就是,一個是遍尋求裏頭的等至,一個是真正如實知的等至,都各有兩種等至,一共是四個等至。由這個等至心,才能認識到“于意觀見唯影像”,那就是真正認識到只是依他起性的這個法,沒有遍計所執性的法,也就是真正能夠認識唯了別識性。所以咱們說唯了別識性,過去咱們曾經用過“圖景識”,那就是根本沒有所謂,這裏頭有能所問題,能取所取,有境和根的問題。你把境色跟根色當成一種實有的東西,那就是認爲在依他起性裏頭一定有遍計所執性,離不開遍計所執性,離不開補特伽羅我跟法我。一定是這樣。

  所以在大乘的等至的定心裏頭所緣的境界,已經把遍計所執性根本沒有的東西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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