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攝大乘論 第134講▪P2

  ..續本文上一頁的都有一個所遵循的所相,不是這樣的。要經過十地,十地以後,……

  

  “六、遍清淨差別。由能斷離煩惱習氣及遍嚴淨佛陀刹土故。”這裏有兩種清淨,我們也是想象不到的。一個是我們這個種子在阿賴耶識裏頭,在小乘無余依涅磐的時候,他對他阿賴耶識裏頭的種子還是不能夠遠離的,不能破壞的。他的阿賴耶識裏頭的種子還保留著,習氣還有。所以真正講起來,二乘他還是不是完全清淨的。有說阿羅漢有時候還有失態的問題,等等的。就是阿賴耶識還不是最清淨的。他只能夠部分清淨,只能是補特伽羅無我。對他阿賴耶識裏頭的習氣他是不能淨化的。再來,還一個就是所有的佛陀刹土都清淨,都重新建設,重新淨化。這個我們也沒法在我們現在能理解。就是所有的生活,跟自然,主觀跟客觀,打成一片了,客觀怎麼清淨,主觀怎麼清淨,它成了一體化了。在我們現在也是很難一下弄清楚的。這兩種清淨,一種在種子習氣上,能夠徹底清淨,一種是現實方面,佛陀刹土這方面清淨。

  

  “七、獲得一切有情與己平等性差別。由能遍成熟有情加行相續不間斷故。”看起來,所謂六到彼岸,咱們底下就接觸到了。所謂六到彼岸,就是菩薩跟一般的補特伽羅的關系的問題。菩薩跟異生的關系,是非常密切的。非常密切也就體會到善法的問題,所謂善,尤其無漏善,無漏善法非常是徹底清淨的,那也就是人的跟自個……其他人的義利,跟自義利,他義利跟自義利,在真正的無漏善法裏頭來說,這兩種義利分不開的。由底下我們就要講到了。前頭也有這樣一個已經出現了,就是遍知衆生心平等,遍知菩薩心平等,還遍知如來心平等,就提到心平等的問題。現在提到,我們跟其他的有情,其他的義利跟我們自己的義利,自義利跟他義利,這個關系是很密切的。底下我們也可以看到,所謂善法就是要把自義利跟他義利整個完全地一體化了。那時候善法,那無漏善法根本就把人我的問題完全就消溶在裏頭了。根本菩薩的義利,跟衆生的他義利,在無漏善法裏頭你分不清。

  所以這個善是特別的一種,不是象世間的善。它是把自義利跟他義利完全都放在一起來解決了。就是前頭也說了,我們才能遍知衆生心平等,那就是現在我們跟衆生的心是完全溝通的,分不開的。跟他心都平等了。有這個條件了,于是乎菩薩就是始終要想法子把衆生的成熟的問題,也就是用咱們現在話就是教育問題,調整的問題,把衆生的調整的問題、成熟的問題,還在發展,還在不斷地相續加行中。這也就是正顯示出來,無漏善那個善法是衆生跟菩薩是共同享受的,離不開的,分不開的。(休息)

  

  “八、生差別。由生于如來種姓故。”所有的菩薩都是將來爲要成佛的。先要有一個問題就是種姓問題,種姓問題就是菩薩無始以來也可以說很長的時間,幾個無數劫以來,他就積累善根,積累資糧,要由順解脫分、順抉擇分、然後再證見道、修習道、然後究竟道這樣來成佛。這個都是跟他以前的種子有關系。種子積累,善根積累,就是造成了種姓問題,就造成如來種姓的問題,大乘種姓的問題。這是很長時間積累的問題。底下又是現行的那個,跟種姓又有關系,而是又是現在的生起的問題。

  

  “九、生出現差別。由遍攝受生出于佛陀輪圍眷屬中故。”實際上也是生于如來的眷屬中,頭裏已經說到,證到初地,證到極歡喜地,那時候就是已經成爲如來眷屬中的一員了。現在不但是積累的種姓的善根問題,並且,實際上已經生在如來的很親近的眷屬裏頭了。當然生于如來非常親近的眷屬裏頭,這是現實問題,不只是長久的曆史問題。菩薩很久以來,就是參加如來的聚會裏頭,如來什麼聚會裏頭?就是法樂,很大的法樂的圓滿享用的這個集團裏頭,很久參加這個享用法樂,極其圓滿的法樂裏頭。就是在如來很親近的眷屬裏頭生起了。

  

  “十、果差別。由成就無能量之功德十力、無畏及佛陀不共法等果故。”佛陀還有十八不共法的修習問題,象現在十力、無畏等等,都是十八佛不共法。

  

  (回答上午慈氏學理論培訓班討論時提出的問題:了別識與辨別識的區別?)辨別識、了別識,最主要是見于《總攝大乘綱領論》。它用一個名詞叫“身識識”,大家注意到了吧,身識識,眼識識,底下這個識在玄奘法師他就不翻,他就身識識,兩個識一樣的,眼識識,兩個識字兒也一樣。這在《攝大乘論》裏頭都不分,到底這兩個識是一個?還是不同的識?在玄奘法師分不清。

  身識識,眼識識,底下這個識是不是就是跟身識一樣的識?跟眼識一樣的識?還是不同的識?在《攝大乘論》裏沒有解答,也分不清楚。到現在《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還有一個“唯識無義”,只有識,沒有識所诠的義,所認識的那個義,只是有識,沒有義。由這兩點來看,所謂身識識,身識是辨別識,身識,它以身根爲根,以所觸爲境,前頭五識裏頭,它都是有根、有境這樣的識,有根、有境的識就是叫做辨別識,爲什麼叫辨別識?它有所辨別的境,有能辨別的根,所以叫辨別識。底下這個身識的“識”,或者眼識的“識”,這個識,就是了別識。所謂了別識,它是只有能分別,沒有所分別,就是所有的識體本身就是意識中分別,離開意識中分別並沒有另外的東西。所以唯識無義,就是唯有了別識的識,沒有識所緣的境。也就是所有的前五識它都是可以歸納成意識中的分別,都只可以當成意識中分別來看。

  可以這麼說,一個阿賴耶識的種子,一個阿賴耶識種子生現行,這個現行可以說就是了別識的識,可以說唯識學就是唯了別識學,所有的識,都是離不開意識中的分別。在講唯識無義的話,根本佛教裏頭是,任何事物都沒有自體,就是都是沒有我,沒有自性。真正沒有自性,正是表現在它本身就是了別識,所謂了別,大家聽到這個“了”字,也就跟這辨別識的“辨”不同。辨呢,是色根對色境有所辨別。所有的意識中的分別都是只有能分別,沒有所分別。

  它爲什麼沒有所分別呢?前頭大家第一個頌子裏頭特別注意,就是所有的識體它都是假安立的,不是象真有安立的一種補特伽羅我跟法我。所有的識體的都是假安立,所謂假安立就是它根本沒有補特伽羅我跟法我,它沒有獨立存在的這種識體。識體爲什麼沒有獨立存在呢?在《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說得也很清楚。任何的識體都有一個它能看見的一個方面,有的另外有不能看見的一個方面,就是所有的識體都有一個種子方面,跟現行的方面,所謂現行的方面就是意識中的分別,意識中的所有分別。所謂種子方面就是阿賴耶識。可以說,在隱的方面是有阿賴耶識,在明顯的方面,就是能看見的方面,那就是意識的方面,可以說拿意識中的分別它可以把所有的,無論是識體,無論是色法,本身都是意識中分別。離開意識中分別並沒有另外一種獨立存在的東西。那也就是在種子之外,也沒有獨立存在的,在現行的意識中分別也沒有獨立存在的東西,就是一隱一現。世界上所有的因果的問題,親因親果的問題,只有一隱一現,除了一隱一現之外,並沒有真正顯現的東西,真正存在的東西,獨立存在的東西。

  所以這個“了”,跟這個“辨”,了別就是用咱們原來用的話,唯有四真正如實知,你真正如實知,真正如實知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本身就是依他起性的意識中的分別,意識中的分別可以把所有的不明不白的東西都給它分析得很清楚,分別得很清楚。什麼叫唯識?就是唯了別識。唯有意識中能分別,只有這個,沒有一個所分別的東西。你要認爲有個所分別的東西,那就是你承認這識還有一個補特伽羅我、或者法我。問題主要是沒有真正安立的補特伽羅我跟法我。所以所有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本身它就不是真正安立的,它是假安立的。所謂假安立的,就是它本身,識體本身,跟心所有法本身,它不是能成爲補特伽羅我、或者法我。很清楚就是這個意思。

  尤其在識體方面,你沒法子拿它當成個所分別的東西。所有的都是識體,就只有能分別,並沒有所分別的那個獨立存在的東西,所以說唯有了別識,沒有辨別識,所有的辨別識都可溶化到了別識裏頭來。所以第一個頌子特別注意,就是所謂識體,就是假安立的,不是……沒有真安立的可能性。就沒有獨立存在這種自體性。這才是真正唯識的意思。唯識無義,就是根本只有能分別,沒有所分別的這個體性,沒有所分別的自性。

  所以真正講起來,在阿賴耶識種子能夠通過有增上緣的條件以後,它能夠生起的時候,生起以後當下就滅了,生是一定有因的,生起必定是有種子,而滅,當下滅,不待因,沒有原因,所有的法的滅的時候沒有原因可談。所以這樣子可以知道,只有能分別識,沒有所分別的境。唯識就是唯的了別識,唯的種子識,而種子的識跟了別識又互相是不能獨立的。種子必須依靠現行,現行必須依靠種子。而種子生起的時候,還要經過增上緣等等的,所以任何的識體都是依他起性的,不是遍計所執性。遍計所執性根本沒有這東西,你沒法子找出遍計所執性有什麼根據,你只能把遍計所執性它是離不開意識中分別跟阿賴耶識種子,而只能這麼講。所以叫了別這個“了”,跟辨別這個“辨”,可以表示出來。

  當然這個了別識,還不只是好象依他起性的問題,在《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特別提出,是诠說的問題。還是意識中诠說,還是普通的這種诠說,普通的诠說就是根據聲音,根據符號這個名言,這樣名言可以生起獨立存在的東西,可以認爲有獨立存在的東西。就是所謂在《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談到意識中诠說,談到普通的诠說,普通的诠說就是聲音的诠說,跟符號的诠說。所以有符號,有聲音,這個就可以作爲認爲有自性、認爲有我、認爲有常一不變的東西的一個根據,名言有這麼大力量,符號有這麼重要的作用,這也是在佛教裏頭特別指出,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他能夠認爲有,這是很奇怪的事情。而這正是聲音、符號,用現在話就是信息,信息就成爲有自性的東西、常一不變的東西的護身符,有它就有一種特別的東西存在,打破這個特別東西存在的話,就要講意識中诠說。這裏頭特別是《總攝大乘綱領論》無著菩薩談的這個問題比較徹底。

  所以《叁十論》的第一個頌子識體到底是真安立呀?還是假安立?所謂假安立那就只有識體是了別識,這識體不是辨別識。唯識就是唯了別識,不是唯辨別識。今天暫且這麼答複,看大家還有什麼問題?

  

  魏德東(中國佛學院教師):韓老,請教一下,唯了別識這個“了別”,與第叁能變的了別境識的“了別”是個什麼關系?

  韓老:另外有個了別,它好象前五識裏頭它了別色法,還有第八識裏也有利用“了別”兩個字兒,它沒有清楚地了別。這種了別,跟了別識的了別相似而不是一個東西。前五識的這種了別,了別色、了別聲,它把聲色,就是眼識跟耳識本身就主持了,它就專管色法,專管聲法,好象有專管的意思。跟真正了別識的了別,還是有不同的地方。雖然是在藏文裏頭,還是都是“那木巴仁巴”,但是真正“那木巴仁巴”還是唯識無義,只有分別,沒有所分別,還是這麼個意思。

  呂新國:是不是可以說“了別于自境界識”這六識的了別是個動詞?唯了別識的了別是個名詞?能不能這麼理解?

  韓老:其實都可以當名詞、都可以當動詞理解。(動名詞?)前六識裏頭講色聲香味觸它的了別,它了別好象特別它能夠管到這個問題,特別能管到色,特別能管到聲,也有點獨霸一方的意思。可是真正了別識,跟辨別識對立的時候,那就不同了。辨別識它總是受色根、色境的影響。葉少勇(中央美術學院學生):可以不可以理解“了別于自境界識”是有根和境的對立的這種模式,而唯了別識的了別是沒有這種能所對立的模式?

  韓老:對,根本沒有義,唯識無義。

  蔣勁松(清華大學教師):了別、辨別跟八識的分別有什麼關系?比如說辨別識前五識是有,後面這叁個識有沒有辨別識?是不是後面叁個識只有了別識?

  韓老:第七、第八這兩個識有它特點。第八識它行相不很分明,第七識它也是跟第八識密切,執第八識爲我,它的行相也就是四種,執有我。都有特點。(呂:從頌子看,是辨別識沒有問題?)對。阿賴耶識是很特別的一個識,而末那識也跟阿賴耶識分不開的,也是很重要的識。在咱們凡夫的世界裏頭。它執有我,可以說我們認爲所有的東西都有個自性,尤其以色法作例子,好象它能獨立存在,能常一不變,其實它本身就是執有我的問題。所謂色法根本就是執我的問題,要沒有執我的話,這色法根本不存在。色法,時時刻刻都有變化的話,時時刻刻都是種子生起的話,那它根本就不成爲色法了。色法最主要的它就是好象能代表我的意思,代表補特伽羅我跟法我。所謂物質不滅也有這種意思。所謂物質不滅就是我不滅。其實骨子裏就是講的我,講的自性,除了自性之外並沒有色法。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

  要沒有種子,也好象談不到色法。種子它有能生的力量,咱們普通說物質不滅,都好象它裏頭有一個能生發的作用,不斷能生發。可是他不知道不斷能生發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就認爲這就是物質不滅。

  大乘佛法最主要的是補特伽羅無我、法無我,二無我才能顯現出真實的情況,真如的情況,法界清淨的情況。最主要的是對治的就是二我,可以這麼說。所謂唯識學,唯了別識學,對治的就是二我,根本沒有我。我這個問題是個麻煩問題,只有將《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講到遍計所執性,前頭咱們說,叁種邏輯,一種是形式邏輯,一種是辯證邏輯,再一種就是無自性邏輯。所謂形式邏輯,它是相順相成;辯證邏輯是相反相成;我們這無自性邏輯,也就是空性邏輯,也就是法界性邏輯,這個是空性圓成,圓成實性。可以這麼說,分著叁個邏輯。

  前頭咱們已經分了,叁種樂,一種欲樂,一種是道樂,象顔回,一箪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樂道。道家也有這個樂道說法。道樂。再來,法樂,這法樂是很特別的。

  前頭咱們還分著叁個階段,就是個體體、集體體、無體體。

  所以中國的哲學,恐怕要真正弄清楚的話,儒家、道家的哲學,還得需要大乘佛教裏頭的阿賴耶識跟現行七轉識這種分析,才能講得更清楚。

  希望大家徹底地把唯識學的問題,到底什麼是唯識學,唯識學的綱領是什麼?我覺得最主要是既沒有補特伽羅我,也沒有法我。所謂真正唯識學就是表現二無我。下下禮拜再見。希望大家徹底地把唯識學的問題弄明白,什麼是唯識?爲什麼唯識?我覺得離不開二無我。

  

《攝大乘論 第134講》全文閱讀結束。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