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二更互”,底下有這頌子,本來名言、事體都是一種分別,名言也是一種分別,事體也是一種分別,可它造成的時候,名言跟所指的義互相依待,那就完全不同了。那時候這個名言它有特別所指的東西,不是你現在種子生現行的那些差別了,那些分別了,它有一個獨立的東西存在了。按大乘佛教它是有一種獨立存在的東西了,它有一種不是一時間就滅了,長時間存在的這種分別了。好象時時刻刻都有一種同樣的分別在顯現之中,時時刻刻都有一種不同的分別重複地存在。出現這種……。根本就是一種分別而已,它並沒有自己能夠獨立存在的一個東西,有自性的東西,有我的東西,根本沒有。可是因爲有名言,有名言所指的義,那就它有一個特殊存在了,就是打破了暫時的現行的分別,好象它能夠獨立有一個分別存在。
這種诠說的模式,就構成我們生活裏頭特殊的一個內容,不但是我們意識形態裏,就整個自然形態,也是受這個模式影響。所以我們人類生活跟自古以來的變動,我們生活內質的變動,都離不開這種自名言的诠說模式。將來咱們講信息社會,信息網絡跟這個所謂名言跟所指的義,都有密切的關系。可是大乘佛教裏頭,它就看出這種诠說模式裏頭是有很重要的問題存在的。就是根本沒有這常一不變的東西,可是因爲有名的關系,有義的關系,就生出來常一不變的東西,本來都是互相依存的關系,可是由立名的關系,就造成了一個獨立存在的、有自性的東西。
這地方我們應該看破名言、名義、自性跟差別的內幕,它的內幕是根本它自己沒有真正诠說的一種模式,都是假安立的。第一個所謂四诠說(應是“四尋求”)裏頭的名、義、自性跟差別都是假安立的,沒有真實的安立,沒有真實的诠說,只能是假诠說、假安立、假判斷,只能作這種來看。這才是如實地來看我們所謂一般的老百姓、一般的衆生,他都是免不了這種诠說模式的影響,都離不開。都是跟大乘所說的“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磐平靜、有漏皆苦”這四個法印。一切一切實際上都沒有象“諸行能有常、諸法能有我、有漏不苦”,所以大乘的這幾種判斷是如實的,是由最清淨等流的一種法,跟衆生诠說的出現的有我有常的這種法就完全不一樣了。這種名跟義、自性跟差別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在大乘裏頭分析的結果,所有的只能是有這意識中诠說的名、義、自性跟差別都是離不開一種它的分別,真正的分別,並不包含名、義、自性、差別有特殊的存在的東西,名、義、自性、差別它都本身就是一種分別,沒一個特殊的存在。所謂安立都是假安立的,所謂判斷只能說是假判斷,真正的判斷是什麼?那就是大乘裏說“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磐平靜、有漏皆苦”。
“若于其時安立爲于一切義無分別之名,並由現證法界之道理故安住,即于爾時,由此菩薩之所緣與能緣平等故、諸平等智慧無分別生起。若如是者,此菩薩即已悟入圓成實自性。”
這地方咱們已經談到怎麼悟入第一個遍計所執自性,第二怎麼悟入依他起自性,第叁怎麼悟入圓成實自性。第一就是把所有的遍計所執性的好象很特殊的存在,都給它一個很清楚的在了別識中的一種分別,這種的一種特殊的自性存在,還有常一不變的這種存在根本是沒有的,這些存在只能是在了別識裏頭一種分別而已。它不能成爲特殊的存在,在它不能成爲特殊的存在、而只是了別識裏頭的一種分別而已的時候,那你就把了別識的分別就顯現出它這義的能相,怎麼形成這個義,由了別識分別就可以把所謂遍計所執性的存在成爲可以作爲實際的了別識的分別,它離開這了別識分別並沒有特殊的存在,並沒有它是一種遍計所執性,並沒有它這麼一個這樣的能相,沒法子能說有這麼一種這種遍計所執性的存在模式,沒有這麼一種分別。只有了別識的分別,一切了別識本身的分別。除了了別識本身的分別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存在的東西,那也就是根本沒有遍計所執性,一切都是……只能講依他起性。這時候所有的好象有一種秘密的存在、特殊的存在,實際上都是離不開明顯的了別識的那個分別而有什麼另外的存在。那就顯示遍計所執性已經悟入了。
再另外,我們悟入遍計所執性以後,那就是能夠悟入所謂一切的都是了別識性,離開了別識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存在,那就是悟入了依他起性。我們前頭講的能夠悟入叁所知能相、叁自性的話,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由此已經是慢慢我們把這遍計所執性跟依他起性的悟入,同時,更進一步,能夠悟入唯了別識性的話,進而就可以悟入圓成實性。那就是了別識想也不存在了。因爲你前頭遍計所執性不存在了,依他起性這個了別識也不存在了,了別識想在圓成實性來講,這了別識想當然它也就不存在了。
前頭兩種遍計所執性不存在,于是乎依他起性也不存在,依他起性的這個了別識性、了別識想實際上也就不存在了。那就是悟入了圓成實性。它一分一分地就把所謂義,所謂當前實際的東西,第一個好象實際的東西就是遍計所執性,這個我們面對實際的東西、這個義已經不存在了,已經由唯有了別識的分別,除了這了別識分別它不存在了。可是進一步的話,了別識的分別性是不是也還作爲我們當前所面對的真實呢?那也就是根本不存在了。
這就是對于叁種所知能相都一步一步就追究它的實際存在的問題,慢慢都是已經是不存在了,這個義是不存在了,就是當前你所對的那個真實的那東西是沒有了。(休息)
由于對于唯能了別識想也是破滅,然後就能證到圓成實性,圓成實性時候那就由安立爲一切義于無分別名,也就是如同證法界、安住法界意思一樣。能夠把我們安立這一切義于無分別名,所有的義都安立在無分別之名,那就所有的義都不存在了。就如同我們能夠安住在法界中一樣。這地方就看出來,我們能夠……這樣就可以證到真如,所謂證到真如就是如同安住在法界一樣。安住在法界裏頭,那時候根本就是所分別跟……根本就沒有。所緣緣,所緣跟能緣本身是平等平等,這時候並沒有說有個所緣、一個能緣,這時候所有住于所緣跟能緣平等平等,這時候就是所緣跟能緣不分了,成爲無分別智的所對的事物了,並沒有……真正在法界裏頭來說,我們就是對于所緣跟能緣都平等平等,形成無分別智。
這樣的無分別智所對的境界,那時候才是真實的境界。那時候才成爲所謂真如跟所緣成爲一體了,也就是一切所分別都不存在了,能分別也不存在了,這所分別、能分別、所取能取、所緣緣、所緣能緣這些都平等平等,那才是真正能夠住于法界,所以底下就是真正這樣子,證了圓成實性,根本沒有所緣能緣了,這樣才真正住于法界,這才實際上能夠證法界來住于如來族中。這時候有一個頌子就是他能“遍獲衆生心平等性,遍獲衆菩薩平等性,遍獲如來心平等性”,這樣才是真正證到極歡喜地。
所謂住于法界,那就是已經名跟義都不存在了,所有的義都安立到無分別名中,那就根本沒有名和義。根本沒有名和義的時候,就是住于法界了,住于法界的時候就是能夠“遍獲衆生心平等性,遍獲衆菩薩平等性,遍獲如來心平等性”,這心的本身是平等的,沒有分別了,根本沒有所緣跟能緣、所取跟能取的問題,這時候才能真正證到如來族中。所以怎麼樣子悟入圓成實性,也就是怎麼樣子證到真如,證到心平等性。
這地方要插一筆,談到就是唯識,唯識學,了別識學,必須跟語言的诠說要劃清界限,那就是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必須是要成爲離言法性,那就是所謂唯識,必須要離開诠表問題,必須跟诠表的問題劃清界限。那就是八識五十幾種心所必須是跟真正的安立名言跟事體跟自性、差別,真正跟這名言的诠說要劃清界限。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都必須是了別識性,怎麼才是了別識性呢?就是唯有是能分別,而不能落于所分別,那就是只有是唯了別識,而不是所分別,而不是所真實安立的人我跟法我。就是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必須跟人我跟法我劃清界限。那也就是阿賴耶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必須是能分別,而不是所分別。那就是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本身就是唯了別識性,根本不是所分別境,根本不是所分別義,由此你才能唯識,唯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完全成爲了別識性,成爲了別識性就是唯識的想也才不存在了,才能夠真正證到真如,證到圓成實性。
這裏頭一定要把所謂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必須它能夠成爲唯了別識,必須它能成爲唯是能分別,不是所分別。爲什麼它能夠成爲能分別、而不是所分別呢?那就必須它不是真正的诠表,真正的诠說,而是假诠說,假安立,所謂假诠說、假安立,也就是四尋求這個階段。所以世間的法必須是自诠說的模式,但是它本身是有很大缺點的。我們衆生是還利用自诠說的模式還互相交流,互相造業,都離不開這個。但是這裏頭就有問題,就有不如理的問題,就有根本沒有的東西增益出來了。
所以必須第一步我們把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只能說它是假安立的我和法,假安立的人我法我,不是真實安立。爲什麼非要這麼做不可呢?那就是唯識只能是唯能分別識,而不是所分別識,那就是辨別識還有所分別的問題,那必須辨別識本身能夠不再作爲人我法我來分析的話,那才是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有法都是能分別,而不是所分別。這是最重要的。這是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實際上都是了別識,能夠達到唯了別識性,唯了別識想也就不存在了,才能夠真正證到真如,證到所取能取平等平等,才能夠證到初地極歡喜地,證到最普遍的最初地,不再陷入這種所謂各種根本不存在的那個所面對的那現象,離開所謂真正的不存在的那個現象,達到真實平等的地步,沒有能緣所緣、沒能能取所取、沒能所分別那種境界。
所以唯識,必須是唯了別識,必須是離開真正安立,必須是假安立,必須無有人我,無有法我,這樣的識體才是真正的所謂唯識,真正的所謂唯識就是只有能分別,而不是所分別。因爲這樣子的話,才進而能夠達到離開唯心的這方面,達到離開心……離開所,也離開能這二種分別的法界,才證到法界。
所以了別識必須是我們證真如的一種前……交界的地方,你怎麼才能證真如呢?也就是能夠只有證到唯了別識,唯有能分別、沒有所分別境,這樣子才能夠達到所緣跟能緣平等的地步,不但是達到普通的衆生的心平等性,菩薩的心的也是這樣的平等性,佛的心是這樣的平等性。根本是既無所取、也無能取,達到這種平等的地步,才是真正能夠證到真如,才真正證到極歡喜地。這時候也就知道,這地方證到法界,那是最應該喜悅的時候,所以極歡喜地。在證到真如以後,證到初地以後,更進一步要做什麼呢?那就是在這種新的形勢之下,在唯了別識性證到以後,以後所一直到證到所謂究竟地,這一段也是要是根據已經證到的法界,證到初地,那麼再怎麼進一步根據已經證到的了別識性以後,證到了別識之智,了別識識已經變成了智了,變成了無分別後得智了,在這種形勢之下,我們怎麼能夠再進一步證到十地,一直到叁行相的佛陀身,怎麼進一步由初地更進一步加行,這個加行跟以前四加行是已經有本質的分別了。
證完初地以後,證二地、叁地等等、一直到究竟地,都要根據十地所需要的安立,十地所安立的每一步,每一個階段來達到最後的佛法的圓滿。這也是一個加行的階段,這個加行的階段是已經證到真如、已經證到唯了別識之智,可以說證到無分別後得智的時候,來進一步修行,加行這修習,能達到究竟位,達到究竟位就是叁行相的佛陀法身、自性身、跟圓滿享用身跟變化身,這叁身就是我們十地要轉識成智,由初地、二地……以至于十地這樣子轉識成智,把咱們的阿賴耶識過去的東西把它肅清了,進一步要轉識成智,積極地來建立我們十地的所需要的加行,這些加行都是能夠將來對我們叁行相法身、叁行相佛身、轉識成智的一個過程。
今天咱們先講到這,底下大家把底下的問題多注意一下,就是怎麼樣我們能夠離開種種的不合理的現象,一步一步到達最究竟、最合理的那個地步。因爲現在所談的問題比較是很微細的,希望特別注意什麼是四尋求,而且什麼叫四如實知,四真正能如實的知。大家好好考慮。
《攝大乘論 第125講》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