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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19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別識的了別而已。你就拿這個我跟常怎麼生的?怎麼出來的?那我跟常是什麼東西?這我跟常是一種義,可是只是有分別,有沒有這我跟常,那就是只有相似相續、沒有常一不變,沒有這常。只有相互依存,沒有一個獨立存在的東西。所以唯有相似相續,唯有互相依存,這個就是唯了別識。真正講就更唯了別識,沒有這個常跟我。

  所以大家都仔細,無著菩薩對于這種什麼是依他起性的這種了別識,什麼是根本沒有的東西,它沒有東西沒法給它有一個所謂能相,沒有個能相,它本身只有一個安立的所相,現前安立的所相,根本這個東西就是根本不存在,根本存在的東西,就是依他起性,就是唯了別識,並沒有一個所取的東西,並沒有一個所的東西,所取、所相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你要真追究到底,它只是唯了別識,唯能分別,沒有所分別。

  這個地方,大家很仔細地把《總攝大乘綱領論》這個論點,前後的關系都要好好地掌握一下,貫通一下。什麼有?什麼無?這是最重要的問題。而這唯了別識,正是唯識無義,所以佛教裏頭所謂,什麼是真正的有?什麼是絕對的無?這是非常重要的。這依他起性的有,這種有法,跟遍計所執性的有,正相反。它那個根本不存在,根本存在的還是互相依存的有,相似相續的有。

  大家非要把大乘所說的什麼沒有,就是可以說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磐寂靜。這個也好象也是一個判斷形式,判斷的模式,也是一個語句,語言,但是這個根本跟世間的語言完全不同,它是徹底地無我無常,徹底地就是什麼最清淨?就是……二無我的……無有生死,也沒有涅磐,這樣的最清淨。所以好象佛教也有判斷的問題,也有诠表的問題,法跟義的問題,但是法跟義跟言說中的诠表,跟唯了別識的分別,跟所有的世間的言說,世間的安立,可以說整個不相同。

  所以我希望我們共同把《總攝大乘綱領論》這個書,每一個環節我們要弄得一清二楚。(休息。休息之後開始一句句地解釋。)

  

  “由何雲何悟入耶?”

  “由何、雲何”來悟入?始終都是由何,也有雲何。

  

  “謂由以聽聞習氣爲因所生、由如理作意所攝、顯現爲法與義有能看見之諸意識中能诠說。”

  他這解釋意識中的诠說都是因爲聞聽這法,然後熏成種子,顯現爲有能看見的意識中的诠說。

  

  “及四遍尋求:謂諸遍尋求假立爲名、義、自性、及差別”,四遍尋求,咱們剛才說的暖、頂前頭四遍尋求。簡單就說是,名跟義都是假安立的。所謂假安立的,就是根本沒有名跟義。就是實際上就是那名就是一個依他起的名,義也就是所謂事體,而不是義。

  “以及真正如實四遍知:謂假立名言、事體、自性、及差別,以及真正如實遍知自性與差別,即由如是等悟入,由此等悉不可得故。”這真正如實四遍知跟前頭四遍尋求,咱們還有很多的解釋。在這個時候,什麼叫四遍尋求?四如實知?我們還應該講一下。四尋求,剛才講到了,一個是安立問題,一個判斷問題,安立問題就是咱們說的暖位,能知道安立都是假安立,根本沒有真實的安立的我和法,也就是沒有真正安立的名和義,都是假安立的,沒有真實的安立。所以這我和法,或者是名和義假安立的,都是沒有的事情。

  在暖的時候,這個暖,本來是好象是鑽木取火,慢慢就生了暖了,這個暖本來是很長時期的,我們對于法與義的問題有所理解,長時期的,就是以前長時期的聞,聽了很多佛所說的話,長時的聽聞,由善根引起,都是長時期的熏習的結果,才有這個法跟義這樣的關系。現在生起暖來了,這個暖位可以說是創始的,在我們整個生活裏頭,整個曆史裏頭,沒有生起這樣一個暖來,現在才創始的光明出現了,最初的光明出現了,就是叁摩地。在我們這個叁摩地裏頭的光明是創始出現,以前沒有過,剛剛在我們……好象鑽木取火,鑽得時間合適的時候、成熟的時候,才發起這暖,才有這暖,這暖得來是不易的。這暖表示很多的時間聽聞跟善根的積累,這樣子才能夠生起現前的創始的這麼一種光明,剛剛有這光明出現,這不容易的。所以這個暖是不簡單的。

  這個暖正是可以說是把安立的問題完全揭破了,所謂安立都是假安立,所謂的名跟義,都是挂上去的,所謂自性、差別都是挂上去的,所謂主語、謂語等等的,都是挂上去的,根本沒有真正的名與義,真正的自性跟差別,根本沒有,都是由于安立的關系,安立沒有真實的問題,只有假安立,不能象是世間上那個真正安立,真正有一個自性跟差別,真正有一個名和義,它這個名和義是互相尋求的,是互相找的,而且這個互相找的過程裏頭,就看出它本身各自都是根本沒有的東西。互相找根據,互相找依托,含有這種意思。

  所以名跟義,名也是遍計所執性(依他起性?),義也是遍計所執性(依他起性?),因爲安立的關系,安立的模式裏頭,這兩個互相就挂上了根本沒有的東西。所以世間的這安立,是一個使我們無明世界裏的基礎,要沒這安立模式的話,增益遍計所執性也沒有可能。這很奇怪,這個無明的來源,就是因爲安立的問題。安立就是,我們用現在的話也可以這樣子,用標志兩個字,標跟志有名跟義的意思。它一個有所標,一個有所志,……志就有名的意思,標就有標明的意思,語言判斷裏頭,它一定要依靠歸納、實驗、調查、統計等等的,一定要有根有據,才有一個判斷,就是判斷的意思一定依靠所謂歸納,所謂統計,所謂實驗,在實驗室裏實驗,經過種種的,才能夠産生了一個判斷。

  所謂尋求,四尋求,它本身要下一個判斷的時候,它不是簡單就判斷,它還要經過種種的調查研究,統計、歸納,種種的才有一個判斷,判斷它是有所求的,(比如)四尋求,我覺得表示這個意思。剛才那個名、義,也是有這樣的意思,一個是有標,有志,……總是有一個有所指的東西,同時又有一個標明、顯明它的東西,就是有名、有義,有一個志,有一個標,它有一個互相尋找的意思。

  (問:你這個標跟志有區別嗎?)標跟志有區別。標志普通還有一個說法,就是指標,所指跟所標互相有一個尋求的意思,所指的要找出所標的,所標的要指出那所指的。有指,就是有所指,有義;有標,就是標明它一個名,叫什麼東西。所以世間的東西,都可以用安立兩個字,就是诠說兩個字都能表示。判斷也可以找,判斷依靠東西更多,象咱們現在調查研究,在實驗室內來多次地實驗,等等的,它都是,咱們要下一個判斷,真正的判斷不是那麼容易的,都得來不易。所有的古今的,說有一個原則,有一個規律,有一個發明,差不多都是要依靠、要尋求很多的根據,這裏頭主要是有根有據,判斷是一定要有根有據;安立呢,它必須有所指,有所標明,指標。我覺得用指標這兩個字,有所指,有所標,表示這個诠說跟安立;有根有據可以說表示判斷所尋求的、所依靠的。所以這四個尋求,一個是安立,一個是判斷。安立也是指跟標互相有點依靠吧。判斷它是一定要有根有據。所以四尋求它本身是一種尋求的意思,我們也是對它有一個考慮的考察的問題,它本身也是一種假安立,不是真安立,沒有真安立一說。

  

  “以及真正如實四遍知:謂假立名言、事體、自性、及差別,以及真正如實遍知自性與差別,即由如是等悟入,由此等悉不可得故。”這個也是提到暖跟頂,暖跟頂都指的所取的方面,所的方面,有所指,有所標,有所根,有所據,這都是指的暖跟頂。底下這個是忍位跟世間最勝法。講所取這方面徹底沒有,那就是把所有的安立都是假的,都是假安立,于是乎它這裏頭的自性跟差別都也就不存在了,這名跟義也是不存在了。于是乎在最初的時刻能夠理解到沒有遍計所執性的一分,就是安立模式。頂位就把所有的我們圖書館裏的資料,或者結繩計事,種種的用繩子、用文字記東西,所有的資料,刻在石頭上,埋在地底下,所有的資料它都是好象要有判斷,北京是多少年……幾千年的都城,它也是根據許多資料,還有現實的地區的遺留的古迹來證明,有根有據來證明北京是幾千年的都城。類似這種樣子,都是有根有據。這種有根有據的,它也是根本它也依據北京這個名字,指的這塊地方,你說北京指的多大一塊地方?這塊地方是常常變動的,北京這名詞,過去叫北平,過去還叫什麼,種種的,這個互相之間的所謂有依有據,來下一個斷語,下一個判斷,北京有多少年的曆史,它也是必須有根有據。

  根據跟判斷,也是一個有個主語,有個謂語,有個賓語,主謂、主賓,這樣子本身這個主賓是不是存在?是不是真有所取的那個東西?又都是假安立的。北京這個名詞,跟它所包含的意義,都互相要有根有據,實際上這個名詞跟所指的東西,都是可以說是不存在的。北京這個名詞跟它所指的這個義,互相之間都是有是不是真正存在,有這問題。

  

  (問:後邊真正如實四遍知,跟前邊四遍尋求的區別是什麼?)

  四遍知跟四尋求就又不同了。四遍知是指能取方面沒有,咱們現在已經把所取方面都因爲它是假安立,都認爲這個主客、名義都不存在,都是沒有的,這是所取沒有。就是在頂位的時候,它就認爲所判斷的這些東西,同時都不存在,沒有所判斷的東西。就是所判斷的我跟常實際上都不存在。這是前頭關于所取的方面。關于能取的方面,底下就談了,就是忍跟世間最勝法,既然所取不存在,你能的方面也沒法說。就拿,說你這個安立,所安立的,跟所判斷的,都不存在,你這能安立、能判斷也就不能存在了。

  前頭說這個增益,安立跟判斷都是能的方面,既然所安立、所判斷沒有的話,你能判斷呢,也應該是沒有的。這是一種說法。再這世間所說的,權利是什麼意思?法治、人治的對立,人治是能的方面,權利也是能的方面,你能管理老百姓,你有權利,這是能的方面。實際上,要所管的沒有的話,你這能也不存在了。你所管的地方不存在,所管的人民多少也不存在,而且常常反對你,你本身是不是能夠真正實行權利,這都有問題。所以過去說,人民如水,象船一樣,水可載舟,也可以覆舟,這個權利管人民的話,也是有問題的。你真正腐化到底一定要得到反應,所以這個能不是絕對的。

  再有能,所有的能的問題,我能作業,能腐化,能作許多的貪嗔癡,貪嗔癡本身也是能。這裏頭都牽涉到,這個能,所有的,我們已經發現唯識,唯識大部分是唯能的,少部分還是有所的問題。所以第六意識它裏頭還有許多能作業,能夠起惑,起煩惱,貪嗔癡,貪嗔癡本身都是能。跟前頭所謂人類發現的八識跟五十種心所,這個發現也很重要。五十幾種心所,十大根本煩惱,還有隨煩惱,這些發現是能的方面,而且它是一個能遍計,能執著的,能貪婪,這些個我們前頭已經說了所貪的,所嗔的,所惑的,所愚的這些東西都不存在了,當然這能的方面也不存在了。沒有個“者”,沒有個貪者,沒有個嗔者,沒有這樣的東西。

  所以真正講起來,第六意識有許多煩惱,隨煩惱,這東西必須應該把它過下濾。真正過下濾還是世親《叁十頌》就提到,八識要是轉入假安立,那意思是說,八識本身就應該沒有我,沒有常,要有我有常的話,它不是真正的依他起,尤其它十大煩惱,隨煩惱,它本身就是遍計所執性,你要不把它過下濾,要不把它……它一定是必須轉入假安立,必須轉入沒有我、沒有法,沒有自性、沒有差別,必須所有的能都是這樣子,沒有自性、沒有差別,于是乎才是真正的唯了別識。所以這更能證明,一個忍,一個是世間最勝法,必須是所有的能取,都如同所取一樣,它是根本沒有這回事,就是根本是遍計所執性沒有的。

  所以真正唯識學,那必須是唯了別識學,必須是經過了篩選,必須經過非我非法這個過這個濾不可,它即是非我,也是非法,不是自性,也不是差別,必須是這樣子,跟阿賴耶識,跟前七識互相依存,沒有獨立存在的東西,那才真正是唯識,要還有真正存在,象玄奘法師誤解的地方,認爲叁能變識,要那麼理解的話,那問題就大了。所以必須象世親說,必須要篩掉依他起性(遍計所執性?)的我跟法,才能是真正的唯了別識學。那就是在我們證真如以前,是把所有的能的方面,要把它所有能方面也不是人我,也不是法我,必須這樣子才能把真正的依他起的了別識保留在依他起上,否則那你所謂這個唯識,那都是在證真如以前把它篩掉了。它也是能取,所以唯識學必須是前七識跟阿賴耶識互相依存,不能獨立存在,現行的七識跟所熏的種子識,它互相不能夠獨立,要互相獨立,在證真如以前都給它篩掉了。

  所以四個加行位,一個是四尋求,一個四如實知,這把能取所取這個東西都給它……,沒有這回事嘛,你不能給它保留啊,不能留住啊,這都有自性的、都有我的東西。所以四尋求跟四如實知就把所有的所取,所有的能取都給篩掉了,留一點兒也不能夠證真如。

  (時間到了。)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就是暖、頂、忍、世最勝法,你象世最勝法,叁界最上的無色界,四種無色界到最頂上,非想非非想是最高的,非想非非想,那就是一個是能的方面,能取,所以能取根本也不存在了。所以它是世間最勝的,比這無色界還要高得多。

  大家因爲牽涉的問題很多,尤其牽涉我們世間的問題,這個所取的問題,這個能取也牽涉世間的問題,所以大家都很應該很注意,咱們大家都互相要研究,互相多討論一下。這個問題跟玄奘法師的唯識學,跟現在所謂的對唯識學的了知的人,都我們希望咱們將來長時期地,要對于玄奘法師的唯識學要好好地要分析一下,哪些個還應當篩掉,那就是他把唯識學當成了遍計所執性的東西。這些希望咱們比較長期地要……。

  這次銅川的會議,也是重要的會議。也是真正的唯識學,跟假的唯識學,或者是不純粹的唯識學要見面,要分個高低,要分個正確不正確。所以我們大家都要或者在不久的時間裏頭,咱們形成個討論,形成個辯論,也許在銅川會議前,也許在銅川會議以後,我估計應該揭起一個大討論,辯清什麼是唯了別識學。好,經過叁個禮拜再見。同時希望他們叁位到銅川去的,給我帶回來很多的信息,咱們大家也在觀望。

  

《攝大乘論 第119講》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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