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前往五臺山[55],聽受大威德、瑪哈瑪雅、金剛界、時輪等全套密法及疏釋,另外還聽受了中觀論、贊頌、俱舍等經論。是年四月十叁日夜間,法主(指薩迦班智達)幻化顯現,預言說:“自今以後過十萬零一千年,你將獲得大手印成就。”此後,又對八思巴多方勸慰。爲此八思巴寫了一首贊詞:
“世間之各種苦難,
長期磨煉才能除,
你所做教誨勸慰,
乃是慈悲主心要。
向法主項禮贊頌!”
據說八思巴的《聽法廣記》亦是此時所寫。其後,因蒙古沒文字,八思巴創造了蒙古字,用這種字寫了優禮僧人诏書作爲字樣進獻[56]。
此後,(八思巴)前往王宮奉行佛法之時,見有信奉太上老君教、修習神仙之道士多人,沈溺邪見,害己害人。于是,遵照皇帝之命,八思巴與多年修習道教的道士辯論[57],折服了所有的道士,使他們出家爲僧,持佛教正見。
其後,當八思巴28歲之時,他派人給薩迦送去許多財寶,由本欽釋迦桑布于大屋頂舊殿之西面興建了大金頂殿。
後來,八思巴于31歲的陰木牛年[58]返回具吉祥薩迦寺,在大金頂殿修建了幾座金剛界諸天神之吉祥果芒塔,並爲七座紀念前輩教主的靈塔建立了傘蓋、金銅合金鑄成的*輪,還特爲各靈塔建了金頂。八思巴還用金汁寫造顯密經典及般若等經共計二百余部。他大弘佛法,使衆生走上解脫之道。
雖八思巴自己已經學法完畢成爲教法之主,但他毫不傲慢,爲堅固敬信教法之心,利益佛法,他還依止許多高僧大德學法。他所依止的大師有:迦濕彌羅大班智達室利塔噶達巴紮、金剛師洛臥譯師喜饒仁欽、那塘巴堪布琛·南喀紮、密法師年·俄松衮布、被稱爲大成就者大日巴之上師雲丹貝、傑浦寺之住持貢噶貝、象雄巴多傑俄色、仁波且覺巴貝、讓溫瑪巴南覺旺秋、噶譯師和恰譯師之上師尼瑪貝、俱舍論師仁波欽多傑、紮浦巴格西本色俄色、朵洛瓦持律師釋迦绛曲、絨巴堪布僧格斯倫、法主薩迦班智達的弟子俱舍論師旺秋尊追、絨日龍浦巴之密咒師卻吉衮布、孜浦瓦格西達敦西饒俄色、衛第巴上師桑結本、格西寨苦巴、拉傑達瑪森格等人。他還向一些大師學小乘;向一些大師學大乘般若;向一些大師學密法。總之,對五明、叁藏經論、四續部密法以及有關的經籍、論著、灌頂、護持、咒語等吐蕃地方所有的學識幾乎都學過。如此,他爲聽佛法經受了無數苦難,爲佛教不衰廣做利他之事業。
其後,八思巴33歲的陰火兔年[59]時,大皇帝派遣金字使臣前來盛情迎請八思巴前往朝廷。當時,八思巴設置了十叁種侍從官員,隨即啓程。迥丹熱智[60]寄詩嘲諷說:
“佛陀教法被衙署烏雲所遮,
衆生幸福被官長一手奪去,
濁世僧人正貪圖官爵富貴,
不懂這叁條就不成爲聖者。”
法王八思巴對此作詩回答說:
“教法有興衰爲佛陀所言,
衆生之幸福由業緣而定,
教化一切要按情勢指導,
不懂這叁條就不是賢者。”
關于八思巴所設置的十叁種侍從官員,《賢者口飾》一書記載“附帶述及內外官職之名稱爲索[61]、森[62]、卻[63]叁者;可賓、仲譯[64]、司庫叁者;司廚、引見、營帳叁者;管鞍具、管馬匹、管牛、管狗四者。此是偉人應有的十叁種侍從官員,這十叁種侍從官員是從薩迦派法王八思巴時開始設置的。”他將侍從官員分爲叁個一組的叁組,二個一組的二組。叁個一組的叁組即索本、森本和卻本叁個一組;司賓、仲譯和司庫叁個一組;司廚、引見和營帳叁個一組。二個一組的二組即管鞍具和管馬匹二者一組;管牛和管狗二者一組。現今有各種按各人意見劃分之說法,但本書記載的采自可靠史料。
如是,當八思巴33歲的兔年前往蒙古地方的路上[65]與噶當派[66]61歲的僧人南喀本會見,互相向難說法,八思巴因此而得到噶當派許多人的信仰。當時,南喀本寫了《記法王八思巴的一些奇異事迹之傳記》,全書分爲兩章,其中第一章的內容如下:
吉祥!向佛陀頂禮!以身語意叁者向教法之尊、教法之源、教法之主、教法之智、教法之幢、教法之吉祥怙主、教法之善泉、教法之王八思巴頂禮!
若說此位偉人之事迹,其先世在無數次轉生中積聚善業修習教法之證據是,他7歲時即能回憶起前面五六世轉生並講說其情景。據說因法主阻止,故其後不再講述。當時,衆人都說他不是平凡人,乃是聖人,所以稱呼他爲八思巴。此事乃是聽上師八思巴的一位弟子所述。其後,八思巴13歲時出家,20歲時受比丘戒。18歲時,因法主去世,由他執掌薩迦派之教法。他30歲時返回烏思藏。33歲的羊年,若按薩迦派的算法,還未轉過年來,仍是陰火兔年的十一月五日[67],他到達木地方[68],二十六日離去。當時,我南喀本是兔年生人,爲61歲。根據我之所學及噶當派傳承來推算年代,此年應是阿底峽大師去世後的二百二十九年,祖師(指仲敦巴)去世後的二百一十九年,博多哇去世後的九十五年,夏熱哇去世後的一百二十九年,德喀哇去世後的九十六年,尚敦去世後的八十叁年,上師衮欽波去世後的叁十九年,這些是按阿底峽師徒傳承推算的。此年又是阿底峽來吐蕃地方的二百四十七年,熱振寺奠基二百二十八年。此外,按噶當派先師們及佛法一般事件的年代我還可以推算,但是一來太多,不能盡述;二來並非必要,故不再贅述。上述爲附帶提及之事。
下面述及正事,上師法王在達木(即當雄)居留的十一天中[69],我有七天與他在一起。首先,當上師到達恰克的那天下午,我寫了一封信,說我要來拜會上師,因白天人雜,恐你不得空閑,故請求明天賓客散去後的晚上會見。此信讓他的侍從堅色呈進。上師見到信後,說:“其他人來都是隨便而來,專爲教法而來的只有他一人。”于是對堅色說:”明天早上將大乘明論及經論要集兩部書送給他,請他一讀,他的住處有無困難,你看一看。”次日早上堅色帶一方綢子來我處,說:“上師對你的關心勝過他人。”交談許久。上師到達的第二天即十六日晚上命堅色前來叫我,我們主仆叁人前往。到上師身前拜見,送見面禮,邊飲茶邊暢談。上師問:“今晚有何見教。”我說:“我是噶當派的入門庸僧,願請教發菩提心之法,對咒語我有法誓還可以聽,但對怛特羅我還不能聽,讓我看看在門口能不能聽,如果可以,我可在門口聽。”上師說:“要是你不能聽怛特多,那麼我是佛法剛入門的僧人,就連咒語也得到門口去聽。今夜作發菩提心之事,可擺列佛像、佛母、供品等。”供品擺好後,上師說:“請移過來!”于是我把供品放到上師面前,上師在一個大銅鏡壇城上倒水,用手握著我的手作靜慮、隨誦等許多教法儀軌。隨後上師說:“完成壇城儀軌至爲重要。”作完後,又將供品一一放到我手中,讓我作靜慮、隨誦等法事。如此,完成了七支法事[70]的傳授和儀軌。做正式法事時,上師念誦後說:“此在《叁寶明燈》經中,此經未譯成藏文。”其後法王作儀軌叁次,又說:“此在龍樹《菩提心注疏》中,何故又爲佛陀所說。”又念誦叁次,說:“此在《入涅槃經》中,爲先前善逝所說。”又念誦叁次。我問:“如此念誦不會犯重複之錯嗎
”回答說:“同一宗派,不會有重複之錯。”並引據一經典。其後,又做結束之儀軌。中間間歇時又作多種教誡。其後又傳授 《叁聚經》之修習法及一念誦法、無量光佛之臨終瑜伽、阿熱巴紮那之修習法及睡眠瑜伽、心念、名號贊頌、念誦法等。此時已過午夜。
此後,八思巴于十七日夜間又派人來召請,我被邀請到一座大氈帳房[71]中,架著一大堆火,熬濃茶喝。八思巴向我反複詢問噶當派的阿底峽師徒、瑜伽師叁兄弟、朗塘巴、夏爾瓦、乃邬素巴、甲域哇、堆龍巴等噶當派各位先師的法行、事迹、功德、享壽多少、名號及家族、有多少弟子等情況。見我能詳細回答這些問題,上師非常高興,並將這些先師的名字等大多寫下來。當時,我對八思巴說起,我爲我的上師衮卻僧格帶來的信件還沒有得到回信,因而有些失望,如果上師現在來不及寫回信,請在去漢地之後從漢地寫信捎來,或者讓薩迦寫一文書和信件一起寄來比較合適。八思巴回答說:“如讓薩迦給以回信,顯得我不夠尊重他。你帶來的信件我已得到。”說著從袋子中取出信來,在油燈光下一一閱讀,念完後又說:“你看如何複信爲好。”我說了之後,他一一寫下,說:“對這些信件就這樣回複。”到天快亮時寫完,又檢查了一遍後,上師叫來堅色,把那些寫好的信件交給他,並說:“這些你保管好,他喜歡的全套經典,在漢地很容易得到,以後從漢地給他捎來。”接著他又對昨夜的發菩提心法事去除違礙等講了許多教法。喝完早茶後,又接著前面講了許多。
十八日上午,八思巴派遣堅色來我的住處,說:“今明兩天你自己奉獻曼荼羅並發願。至于灌頂,你是自己一人按寨浦巴的辦法單獨進行呢,或者後天晚上起有許多格西向上師請求兩個晚上的大幻化灌頂,你如能與他們一起受灌頂也很好。上師讓我來問你願意哪一種辦法,可以隨你的意思辦。”我對堅色說:“這方面我不清楚,怎樣做都可以。”堅色說:“眼下事情很多,若專爲你一人舉行灌頂,上師要勞累一些,若與他們一塊進行,上師可輕松一些,你如何辦
可自己考慮決定。”我說:“那麼,不要讓上師太勞累,如同伴善良,可以和他們一起受灌頂。”堅色說:“敦宣比丘和你都去,灌頂的職事雜務要安排一下。”于是讓他們去了,把這些情況回禀上師,上師很高興。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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